“好吧!你很厲害,你能打死一頭牛。”老太道。


    “所以真不是吹牛的,所以你迴去能不能幫我帶個話呢?我很急。”尉遲冰笑道。


    “老了,也不想折騰了,這世界還是你們年輕人的。”老太道。


    “老奶奶,方便問問你……”尉遲冰道。


    “想問我年紀啊?我老了,不必知道年紀了。”老太說罷就起身了。


    “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知道很老了就對了。”尉遲冰不客氣地道。


    “冰哥,別這樣說。”小花道。


    “還是這個小姑娘懂事。”老太道。


    “那到時候可以請你過來吃飯嗎?就是羅月如的家。哎,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好的女婿,天天被自己的兒子看不起,又被自己的嶽母看不起,也不知道這是什麽世道。”尉遲冰故意歎氣道。


    “哈哈,男人沒本事肯定是會被看不起的。”老太笑道。


    “但還算有本事啊,隻不過比不過那嶽母而已。犯過錯的男人,也活該了。”尉遲冰道。


    “確實啊,男人犯過錯,是該懲罰。”老太繼續笑道。


    “犯一個錯,是該懲罰。但犯了幾百個錯,那就成了很偉大的人,對不對?”尉遲冰道。


    “你暗有所指啊?”老太變成和藹地道。


    “把錯換成殺人,那才是我所指的呢!”尉遲冰冷笑道。


    “你這話有深度。”老太道。


    “什麽深度不深度的,哎,進宮是進不去了,可惜啊!”尉遲冰道。


    “你不是進過嗎?”老太道。


    “你知道我進過?”尉遲冰問。


    “昨晚不就是你跟著她們出去了嗎?”老頭問。


    “原來你都有知道啊,所以你相信我們是朋友了吧?”尉遲冰笑道。


    “剛想起來,老了,眼神不好使了。畢竟那時候是有人帶著你,我隻道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隨從。現在想起來,隨從哪有公主親自帶著的,而且是個男的。你說是朋友,我才仔細觀察,沒錯,就是你。”老太道。


    “我還怕你看不出呢,兩個公主就是想跟著我出來找找朋友玩,但是巧了,又遇不上,然後我隻能冒險。”尉遲冰道。


    “兩個小姑娘,你們放心,迴去我就跟她們說,讓她們出來。”老太道。


    “有勞奶奶!”唐方道。


    “這我可怎麽迴去啊,我現在運功不了,還得走那麽遠。”老太佝僂著道。


    “這不容易啊,我們讓你坐坐順風車,如果不累的話,走迴去唄!”尉遲冰道。


    “順風車?”老太一臉迷惑。


    “就是讓我們帶著你,不過現在走走也不錯,大半夜的走夜路,就怕遇見鬼。”尉遲冰道。心想,這老太婆為什麽還不露出身份,難道自己猜錯了?這不是羅月如的娘?


    尉遲冰看到這老太婆第一感覺就是讓他想到羅月如的娘,但試探了那麽多次,她都沒想告訴自己的身份。


    “對了,我們和月如姐認識也是巧合,就是看不慣羅舟不聽爹娘的話,然後我就狠狠地揍了這個胖小子一頓,哎,打輕了。”尉遲冰笑道。


    “原來是你打的羅舟?”老太急道。


    “可不是我打的嘛,可比打一頭牛輕鬆,真像揍一頭豬一樣,哎!”尉遲冰嘲諷道。


    “好,我聽說羅舟這小家夥,平時驕橫霸道,也確實該打。”老太道。


    “你也認識羅舟啊?”尉遲冰問。


    “在這南淩城,誰還不認識這個公子哥呢!”老太道。


    “也奇怪了,你們明明是北方,為什麽不叫北淩城,偏偏是要叫南淩城,這南北,南北,要反啊?”尉遲冰大聲道。


    “你?”老太突然兇狠道。


    “老奶奶,別生氣,這天下有什麽好的,必須得反啊,我就覺得你們的主公有雄才偉略,能管理好這個天行的,我話都沒說完,你就急了。”尉遲冰笑著道。


    “哈哈,你這麽亂說話可不好!”老太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


    “我可沒亂說話,如果不覺得南淩城好,我們為什麽要跟著來呢?良禽擇木而棲嘛!”尉遲冰道。


    “這麽說,你們是為了來這邊效力的?”老太道。


    “錯了,我們可不是什麽賢臣擇主而事,我們就是想來這邊生活,畢竟還有人要找的。沒想到一來就揍了個胖小子,然後陰差陽錯就認識了月如姐和大哥。然後你也猜到了吧,那木劍也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尉遲冰道。


    “不聽話就該打,沒事的。”老太笑道。


    “那鍾楚霸也該打?但是不能讓兒子去打老子啊,這不是反了天啊,要打至少也是該你打啊,對不對?”尉遲冰笑道。


    “什麽?為什麽要我打?”老太道。


    “畢竟你是老了嘛,長者為尊,你打就對了。”尉遲冰道。


    “那我可太謝謝你了,我有機會遇見,肯定也打一次。”老太說著,跟著走動起來。


    “要走了啊?現在鍾楚霸也在宮裏,你迴去就可以打了。”尉遲冰道。


    “好,我打,我打。”老太道。


    “老奶奶,來,我扶著你。”小花說著,就把唐方來走一起扶著老太。


    “謝謝你們啦!打完一架,身子骨都有點散了,這麽多年,沒機會打架。”老太道。


    “你們這些高手難道都是動不動都多少年不打架,那你們自己不會找一些高手比一比嗎?刀不用好鈍了呢,何況是人。”尉遲冰道。


    “所以今天你們來了,能打了一下。”老太道。


    “老奶奶,我想問你,你能不能打得過用木劍的女孩?”尉遲冰問道。


    “打不過咯!”老太道。


    “奶奶,你說笑了,如果你不是懷疑自己被下毒了,我們是打不過你的。”小花道。


    “你們兩個小姑娘配合得太好了,輸了就是輸了,怨不得別人。”老太道。


    “這話沒毛病,不管什麽手段,輸了就是輸了。哪怕是下三濫,誰叫你防不住人家的下三濫呢,你說對嗎?”尉遲冰道。


    “沒錯。”老太道。雖然是佝僂著身體,還有兩個人扶著,但走路卻是穩穩當當,雪地上居然沒留痕。


    “老奶奶,都說雁過無聲,我也見識到了人過無痕啊!”尉遲冰道。


    “見笑,畢竟還能強留一些內力,小姑娘不騙我。”老太道。


    “奶奶,隻因為你太厲害了。居然還能做到踏雪無痕,我們這些小輩是難以……”唐方道。


    “這些都是基礎功夫,你們就別裝了,其實你們都能做到。”老太道。


    “錯了,她們能,我可不能,我隻能踏雪留痕。”尉遲冰用力踩踩雪地道。


    “那你們剛才是誰的輕功?”老太問。尉遲冰沒想到這老頭居然沒看到是自己在飛,還是故意這麽問。


    “是她,對,就是她。因為有了那木劍,所以飛得很快,要不讓她帶你試一試?”尉遲冰故意把小花拿出來說道。


    “走走挺好的,畢竟是今年的初雪。我也不知道多少年沒在初雪之夜來到外麵了,老了,也不知道明年還有沒有機會出來。”老太道。


    “這話也沒毛病,反正都這麽老了,誰知道哪天睡著睡著都過去了呢!”尉遲冰犯賤地道。


    “冰哥,你少說點吧!”小花氣道。


    “你還不知道他就是那種人,嘴巴犯賤。”唐方同樣不滿道。


    “他說的是實話,我這年紀的朋友都為數不多了,能在睡夢中安然離去,那也是人生一樁美事了。”老太道。


    “你們看,就說你們倆不會吧,這是人之常情,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這麽久呢!”尉遲冰道。


    “我祝你也活到我這年紀。”老太笑道。


    “行,我希望你多活幾年,這樣我也能多活幾年,多陪我娘子幾年,那多好,你看我倆個娘子,誰漂亮一些?”尉遲冰道。


    “小夥子,你這麽問是讓一個人生氣啊,還得讓我這老太婆得罪人。”老太道。


    “為何得罪人?你說兩個都漂亮不就好了嗎?”尉遲冰道。


    “女人就最討厭聽到這種話了,是嗎?兩個小姑娘。”老太問。


    “是的。”兩個女人異口同聲道。


    “哎,這又不是比武功,一定要分出高下。”尉遲冰道。


    “女人,你是不懂的,小夥子,再怎麽說我也是女人,雖然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老太笑道。


    “這話我讚成,有的人就是一點不懂女人。”唐方附議。


    “鍾楚霸懂女人吧?不一直把月如姐當成唯一的女神,十幾年都甘願做牛做馬,不什麽也沒得到嗎?”尉遲冰道。


    其實唐方和小花都知道尉遲冰一直在試探老太,但這老太就是不願表明自己的身份,甚至到現在也沒說出名字,當然,也沒人問。


    “老了,老了,說不動咯,也打不過,反正女人呢,就永遠不希望聽到別人比自己美的,哪怕你說的是實話。”老太道。


    “所以我就覺得我兩個娘子是我見過最美的,沒有之二了。對啦,老奶奶,你也是姓羅吧?”尉遲冰問道。


    “你這問的,我能在宮裏,肯定姓羅。”老人望了尉遲冰一眼道。


    “也不對啊,還有許多在宮裏的人不是姓羅的吧?不過像你這麽有本事的,肯定是羅家人無疑了。”尉遲冰笑道。


    “哈哈,其實你想問我跟羅月如有什麽關係是吧?”老太說道,腳下卻已經踩出一道正常的腳印。


    “肯定想知道啊,你不也一直知道我在套話嗎?這樣說話多累啊,還不如直來直往呢,你說是吧?”尉遲冰道。


    老太的眼神斜視而來,尉遲冰被她這冷笑的眼神盯得極不舒服,內心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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