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空中的程王克明突然撕破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的肚子:它的肚子那叫一個大呀,上麵密密麻麻,全是血管,青紫色的血管跳動著,好似一條條盤踞在一個肉瘤上的毒蛇!


    程王克明背後的螃蟹腿一滑,肚子側麵流出黑紅色的膿水,隨後用力一扯,隻聽嘩啦一聲,整個肚皮便被扯了下來,青黑的膿水和著血水直接灑下,它又一折,背後的一條螃蟹腿直接被扯下。程王克明就用一隻手和嘴巴咬著還連著肉的肚皮,一隻手拿著螃蟹腿,開始敲打。肚皮上還沾著血水,每敲打一下,都會有啪嗒聲響起。


    赤嬌柔也脫掉了鞋,她的腳啊,看起來就像一雙手,和那猴子極其相似。難怪,她走路基本都是隱入黑暗,現在能站起來都算是一個奇跡。


    但現在,那雙宛如手一般的腳卻已經死死抓住了自己的頭發,兩腿向前伸直,但慢慢開始彎曲,不是向後,是向前,兩條腿就如同長反了關節般,向前彎曲著,與身體組成了一個如同月芽般的弧度,頭發也絲毫沒有斷的跡象,仿佛焊在了頭皮上,手指一彈,便發出了豎琴般的聲音。


    劉文也沒好到哪去,他的雙莽刀直接砍掉了自己的右腿,又一劃,肉仿佛就像穿在骨頭上的衣服般掉落,最後就剩一條腿骨,卻還要挖去骨髓,然後再打上孔,便成了一根“笛子”。


    笛聲空靈而悠揚,與截然不同的琴聲交織著,每個拍子一聲鼓,竟……有些好聽。


    所有人仿佛中了魔一般,開始頌唱一些聽不懂的曲子:


    “七喬木業星嘞……呦,觀那六魂七魄六感七竅隻為成那鬼神,一人二宜三尊四徳五慎六患七星八落九耀十那個金日……嘞,七十三輪金剛漢,三十八那洛神君,願現天靈為那無上菲莫斯……槍個響馬無成咯,先換念幻入內個內外雙界……瀟瀟清風迎那夜啊百萬將領迎夢神……”


    夢秋被這聲音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就隻見濁靈全身上下的肌肉蠕動著,逐漸匯於胸口,四肢骨骼爆裂,隻剩下皮肉耷拉著,麵部扭曲得五官分不出你我,隱約能看出其在張合著的,應該是嘴巴和眼睛,夢秋感覺他在說話,仔細聽來,隻能聽出三個字:


    “請神嘞!!!”


    話落,他的身體爆裂開來,無數個被無形絲線相連的小點兒出現,它們分散了開,隻留下一條條直線相互連接著,小點兒忽大忽小,同時拉著這些直線在空中亂竄。音樂未停,反而越發高揚,小點兒也緩緩升到空中,此時看起來就像夜晚時空中的星星,閃爍著。


    夢秋不知要如何形容這種感覺,這種不可名狀、不可量化、不可理解、不可觸摸的東西,就是“神”嗎?


    音樂聲和頌唱聲都沒有停,隻是多了一些聲音,聲音不大,但能聽見,說的似乎是:


    “恭迎夢神菲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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