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竟然剛好錯過了。


    但是想到沈南征的辦事風格,又放心不少。


    隻要他出馬,六個悍匪就徹底沒活路了,蔡局長也出不了幺蛾子。


    事實上也正如她所想。


    沈南征為了早點見到溫然,還特地坐了飛機。


    雖然以現在的身份不能插手地方政務,但是以溫然丈夫的名義可以。


    去了雪山公安局,才知道溫然已經離開,先給家裏打了個電話確定她是否安全到家。


    但是他打電話的時間不對,飛機畢竟比綠皮火車快,溫然還沒到家。


    但是來都來了,也不能白來。


    先向向蔡局長了解悍匪的情況。


    蔡局長知道他的身份,不敢怠慢。


    本來還以為溫然不告而別失落,這下燃起了希望。


    把案情的詳細經過都告訴他了,還拿出了筆錄。


    沈南征看過以後,怒氣飆升。


    麵上沒表現出來,卻雷厲風行地讓六個悍匪坦白。


    僅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六個悍匪就因搶劫、強奸、輪奸,數罪並罰,處以死刑並立即執行。


    蔡局長也學習到了,連連道謝。


    可沈南征沒有接受道謝,也沒有慣著他,在離開雪山前以蔡局長工作能力不佳向他的直屬上級領導提出了建議。


    沈南征不愛用自己的身份,但這個身份就是無形的通行證。


    三份薄麵還是有的,況且這個蔡局長確實沒什麽大作為,抓個悍匪還靠女人,實在是不靠譜。


    六個悍匪伏法是是立了大功,蔡局長還在美美地等著升官發財,沒想到在沈南征離開的第三天就被降為了副局長,另外空降了一位新局長任職。


    徹底傻眼了。


    怎麽都想不明白,明明可以升官,到最後卻是不升反降。


    而且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是沈南征暗中出手。


    沈南征迴家心切,也沒耽擱時間。


    同樣坐了飛機,以最快的速度迴了家。


    在雪山這幾天,他幾乎每天都給家打電話確認溫然有沒有迴去,知道她平安到家才踏實。


    而這種踏實,在見到溫然本人後更是落到了實處。


    本想抱抱她,但是她正在上班。


    而且還是正在給人看病。


    門口有幾個人在排隊,他隔著好幾個人看到她戴著聽診器,也排起了隊。


    溫然看病看得認真,都沒注意到。


    等他進了屋才被驚喜到。


    “你迴來了?”


    “嗯,看來。你在醫院很受歡迎啊,陸醫生!”沈南征眼神裏帶著寵溺,唇角微微勾起。


    溫然看了看手表,還有五分鍾下班,拿聽診器放在他的胸口,“既然你都來了,那我們用聽診器測測謊。”


    “好啊!”沈南征反正不怕,他是最後一個,後邊都沒人了。


    也不會耽誤真正病人看病。


    現在天氣熱了,隔著衣服薄薄的布料,溫然能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看著他帶著柔情的雙眼問:“想我沒?”


    “想,想得快要發瘋了!”沈南征的心跳隨著他的話跳得更熱烈,正如他愛她的這顆心熱烈又真摯。


    溫然那張粉白的俏臉染上紅暈,“我也想你。”


    “天黑就好了。”沈南征的聲音帶著蠱惑,無比盼望著天快點黑。


    溫然聽著他亂了節奏的心跳臉更紅,“不許說了,這是醫院。”


    “我也沒說什麽。”沈南征一臉無辜,“你不會想到了什麽吧?”


    “我什麽都沒想到。”


    “想到也沒什麽!”


    “我今天不方便。”


    “……”


    沈南征都忘了這幾天日子特殊,停頓了幾秒才開口。


    “我又沒說要做什麽,方不方便都無所謂。”


    溫然賞了他個白眼,“有沒有你自己知道。”


    沈南征:“……”


    沈南征太知道自己的想法了,身體都快不受控製了。


    不過被溫然一句“不方便”澆滅了身體的躁動。


    為了緩解尷尬,看了看手表。


    “到點下班了,我們迴家。”


    “嗯。”


    溫然把聽診器放下,剛要脫白大褂,抬進來一個病人。


    “陸醫生,麻煩你給這個新兵看看,他一直說不舒服,但是又檢查不出什麽病。”


    溫然:“……”


    溫然又重新戴上了聽診器,檢查了一番說:“身體很好,沒問題。”


    新兵堅持道:“不可能吧,我這個位置特別疼!”


    溫然指著右下腹問:“你說的是這個位置?”


    “對對對,就是這個位置。”新兵捂著這個位置呻吟,“這裏特別疼。”


    雖然已經確定他的身體沒問題,但是為了謹慎起見,溫然還是又重新檢查了一遍。


    不管是從脈象,還是從他的體表反應來看,他的身體都沒問題。


    又問:“有沒有惡心嘔吐,排便次數增多?”


    “有,就是這個症狀。”新兵捂著右下腹,蜷縮著身子,連診室幾個人都不知道,更別說看看診室裏都有誰。


    溫然又問:“這裏痛會頭暈,你有頭暈耳朵疼的症狀嗎?”


    “有。”新兵又摸頭,“這……會不會耽誤訓練?”


    可是右下腹痛是闌尾炎的幾率大,根本不會引起頭暈耳朵疼。


    而且像他形容得這個疼法,早該額頭冒汗,臉色煞白,嘴唇全無血色了。


    溫然就是詐他一下,沒想到他挺會順杆爬。


    裝病的新兵並不是沒有,於是故意嚇他。


    “我給你檢查著身體沒問題,如果你非要說這裏疼,那就是按急性闌尾炎治療,必須割掉闌尾。”


    “不割行嗎?”新兵怕了,“給我開點藥,寫個病假條就行。”


    溫然正要開口,一旁的沈南征先出聲:“不行。”


    新兵剛才沒注意到他在,聽到他的聲音抬頭一看是曾經赫赫有名的沈團長,現在雷厲風行的沈旅長,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嘴唇也白了。


    “旅……旅……旅長,您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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