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陳英究竟又是因為什麽要弄啞自己的親女兒?


    她隱藏自己的醫術隻甘心當個護士到底圖什麽?


    明知道那是毒藥還配合治療,究竟想怎樣?


    ……


    沈肇廷踱來踱去,百思不得其解。


    不得不說溫然這個發現很重要,必須提高警惕。


    這時溫然又說:“爸,陳英母女是霍叔帶進來的,霍叔是不是知道的更多些?”


    “你不提老霍我都忘了,昨天陳英竟然讓我給她女兒和景越保媒,我給拒絕了!!!”沈肇廷不想保媒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不想幹涉孩子們的婚姻自由。


    自己找的都有可能離婚,更別說父母包辦的,他不支持拉郎配!


    溫然心裏驚詫,又趁機提醒:“爸,陳英不是事事以照顧他人的情緒優先嗎,居然打算把還沒治好病的女兒嫁給霍景越,而且還找您當媒人,這有點不合常理吧!”


    “是啊,有些事越想越不對勁。”沈肇廷突然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然然,上次南征和老霍下套抓人那次挺成功,瞞我瞞得也挺嚴實,這次反過來,你願不願意配合我?”


    溫然怔了下。


    莫非他是要證明自己的演技?


    這樣也好。


    “爸,我聽您的!陳英沒問題最好,真有問題那我們及早預防也能減少損失。”


    沈肇廷也是這樣想的,“你跟我說的這些話不要說給第二個人聽了!記住,我們這是保密行動!”


    “南征呢?”溫然不可能瞞著沈南征,沈南征本來就知情。


    沈肇廷頓了下,“等他迴來再說,我會親自跟他溝通!”


    “行!”


    “……”


    兩人就這麽愉快地達成協定,又商量了一些細節。


    然後沈肇廷又讓她帶了些飯菜迴去。


    溫然迴去的路上踏實很多。


    光這些還不夠,她還要再確定一些事。


    比如那天許馥珍見到陳英為什麽會臉色大變,這也明顯地不正常。


    她在沈肇廷去找霍軍平的當天下午,也去找許馥珍。


    陳英沒在,隻有林薇薇在。


    許馥珍帶著女兒練字,林薇薇坐在一旁安靜地看書。


    她象征性地問:“馥珍,秦阿姨她們呢?”


    “去給薇薇找藥了!”許馥珍熱情地招唿她過來,“你怎麽現在過來,是不是有事?”


    “找你幫個忙!”溫然帶著笑意,“你現在方便嗎,跟我出去一趟!”


    許馥珍想也不想說:“方便。”


    她這兩天鬱悶得緊,也想出去透透氣。


    林薇薇用手比劃了比劃,表示可以在家幫她看孩子。


    許馥珍看不懂,以為在提醒她不要忘記帶著女兒,她也沒想把女兒跟不熟悉的人單獨放在一起,彎下腰把許鶴凝抱起來說:“我帶凝凝一起去。薇薇,你在家裏看書吧,我們一會兒迴來。!”


    林薇薇:“……”


    林薇薇見她這麽客氣,也沒再繼續比劃,點了點頭。


    不能說話,跟別人溝通也不方便。


    她還有很多話想問問溫然,但比劃了一下又停下了。


    溫然前世記憶裏對林薇薇沒什麽印象。至於她是個怎樣的人,更無從得知。隻是基於現在的情況來看,覺得這個姑娘有點可憐,就當她擔心自己能不能治好她,安撫了幾句。


    和許馥珍母女出門後,一直帶著她們迴了家。


    然後讓鶴凝跟著張阿姨一起看孩子,把許馥珍叫去另一個屋裏說話。


    許馥珍看了看屋裏都是放的雜物,疑惑道:“要我做什麽?”


    “別著急,咱們先說說話。”溫然拿了一個鞋樣子給她,“馥珍,你是不是早就認識陳阿姨?”


    許馥珍沒想到她會問這個,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下,“你怎麽會這麽問?”


    溫然看著窗外溫聲道:“那天我看你見到陳阿姨有些異樣,感覺你好像是認識她。”


    許馥珍想起那天溫然細心地關心她,突然覺得把那個心裏壓抑的秘密告訴她也不是不可以。


    深吸一口氣說:“跟你說你可能不信。”


    “你都沒說怎麽知道我不信。”溫然鼓勵她,“你說說看!”


    許馥珍緩緩開口:“我小時候被拐你也知道,那個人販子不是一個人,其實還有一個女人……”


    溫然聽到還有一個女人,心頭一震。


    下一秒又聽許馥珍說:“我沒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但是對那個女人的聲音記憶猶新,她的聲音跟陳阿姨的聲音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


    我以前雖然目不識丁,但是對聲音卻極為敏感,這個聲音就是我的噩夢。她跟人販子說,不聽話就殺了,聽話就留著賺錢,走得越遠越好!”


    溫然握住她微顫的手,“別怕,你現在是在軍屬大院,再不會有人敢害你。”


    許馥珍極力控製著不由自主顫抖的身體說:“我本想告訴我媽,可聽她說陳阿姨是好人,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陳阿姨為了把已經犧牲的我爸從戰火裏背出來,錯過了救薇薇她爸的機會,你說我還怎麽好意思冤枉她!


    我自己勸過自己,可是麵對陳阿姨內心深處依然止不住害怕,每次她一說話,我就覺得她是那個女人。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溫然感覺這些細節太關鍵了!


    琢磨了下又問:“你還記得人販子長什麽模樣嗎,他說哪裏話,有沒有特殊的地方?”


    許馥珍想了想,“他過了不久就把我賣了,我還真想不起來他長什麽樣子,你要說有沒有特殊的地方,就是他說夢話的時候說鳥語。”


    “鳥語?”溫然第一反應就是小八嘎的語言。


    許馥珍也記不太清楚了,“如果讓我再聽到相似的,我可能會聽出來,但是讓我說,我說不上來!”


    溫然也沒學過小八嘎的話,隻是看電視的時候聽過。


    不過即使不能確定,今天得到的信息也夠了。


    為了許馥珍的安全著想,她又叮囑:“你見了陳阿姨千萬別表現出異樣,一定要放穩心態。既然這是你的噩夢,我想辦法暗中幫你查查,查清楚你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許馥珍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會表現出來。不過你要怎樣查呢,事情已經過了這麽久,難道還能找到那個人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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