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刀眼看明月清竟然已經能夠飛腳踢人,不由得又驚又喜,說道:“你的腳踝接上了。”


    明月清這時候也才反應過來,活動了一下腳,居然感覺一點痛感都沒有,不由得又驚又喜的說道:“真的接上了,一點痛感都沒有。你這個家夥,看起來不怎麽樣,手法還真是不錯。”


    那胡一手爬起來,笑嘻嘻的走近來,說道:“現在還不能說完全好了。必須要用這個草藥包上,一兩天之後,才會不留後患。這兩天之內,最好不用長途奔走,不要抬重的東西,還有,不要沾水。”


    說著,便拿起放在一邊的那個搗碎的草藥,再次單腿跪在明月清的麵前,拿起明月清的傷腳,就要脫她的襪子。


    明月清立即將自己的腳縮了迴來,紅著臉說道:“我自己來吧,這種敷藥的事情,我自己就學過,不用麻煩你了。”


    胡一手笑嗬嗬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姑娘你就自己來吧。包好之後,用繃帶綁住,記住不要綁得太緊了。”


    說著,將草藥和繃帶遞給明月清。


    明月清接了過來,把腳放在長凳上,左右端詳了一下,抬頭看著一邊的陳小刀。


    陳小刀翻著白眼,將頭扭到一邊,說道:“你不要看我,這個東西我可不會。”


    他是真的不會做這種事,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從來沒有學過。


    “沒用,你什麽都不會,都不知道心姐姐是怎麽看上你的。”明月清沒好氣的說道,隻好自己脫掉襪子,將草藥按在腳踝處,然後用繃帶綁住。


    隻不過,她的手法也不怎麽樣,而且明顯十分生疏。


    其實,明月清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以前的時候,她看到別人裹傷的時候是怎麽弄的,看起來好像很簡單,但是真正自己動起手來,卻完全不是那麽迴事。


    眼看這個傷綁得鬆鬆垮垮的,也隻好將就了。


    這時候,那個夥計已經沏好茶,用一個木盤托著拿了上來,還有十個包子。


    陳小刀也著實餓了,立即拿起一個包子就吃起來。


    “喂,你隻顧自己就好了?”明月清氣唿唿的說道。


    陳小刀瞪著眼睛說道:“怎麽了?茶和包子都在這裏了,你自己一伸手就可以拿到,難道還想要我喂你不成?”


    “你這個人,真是一點風度都沒有!”明月清說著,拿起一個包子,惡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陳小刀笑了起來,說道:“我還意外你當小姐當習慣了,沒人喂你你就不會吃了呢。原來也會自己拿起來吃的啊?還有,你這個明月家的小姐,以前是從來不吃這種粗茶淡飯的吧?”


    明月清橫了陳小刀一眼,說道:“你不要把我當成那種嬌生慣養的人行不行?我告訴你,生在明月家,比別人家的孩子更加辛苦。每天修煉、讀書、寫字,還要學習很多的東西。別人家的孩子學什麽東西都是淺嚐則止,我們學什麽東西都必須要學到最好,否則的話,那藤條打在身上可不是那麽好受的。”


    旁邊的胡一手插話笑道:“原來兩位是明月家的人,真是失敬失敬。”


    明月清瞪了胡一手一眼,說道:“關你什麽事?一邊做你的事去!”


    那胡一手一縮脖子,急忙走開了,問那個夥計道:“你給客人的是什麽茶?”


    那夥計說道:“客人沒有說要喝什麽茶,我就給了他們一般的毛尖茶。”


    那胡一手瞪著眼睛說道:“你沒有聽到麽?這兩位都是明月家的人,這位還是明月家的小姐,一般的毛尖茶怎麽入得這麽尊貴的客人的口?還不去換了我們最頂尖的雲霧茶來?”


    “是是是!”那夥計急忙答應著,屁顛屁顛的跑上來,將陳小刀他們的茶拿了下去,嘴裏還不停的道歉。


    明月清也絲毫沒有在意。這種事她可遇到得多了,之前她每次在外麵吃飯,別人知道她是明月家的人,都是這種德性。


    陳小刀開始吃第二個包子,問明月清說道:“這麽說,你這個明月家的小姐,也嚐過藤條的滋味?”


    “那當然了。”明月清說道,“在明月家,女孩子受到的家教比男孩子還要嚴格,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如果不合規矩,那藤條就會打下來了。不止是我,心姐姐也是一樣。我常常聽到外麵的人說,我們大戶人家的子弟都是敗家子,是紈絝子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是事實上,我們的家教比一般人家嚴格得多了。”


    陳小刀詭秘的笑著,不知可否。


    明月清瞪著眼睛說道:“你不信?”


    陳小刀急忙說道:“信,我當然相信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明月清急忙問道。


    陳小刀笑著說道:“隻不過,我看你們的家教雖然嚴格,但是好像並不怎麽成功。我看他們也是想要培養出一個大家閨秀出來,卻一不小心培養出你這樣一個刁蠻公主出來,哈哈哈……”


    “你個死光頭,想要找死是不是?”明月清說著,抬起放在長凳上的傷腳,作勢就要給陳小刀一個飛踢。


    陳小刀急忙笑道:“勿衝動,勿衝動!人家大夫已經說了,你的腳要是亂動的話,以後真的會變成瘸子的。”


    明月清道:“我要是變成了瘸子,那都是你害的。”


    陳小刀道:“你不要能賴就賴行不行?明明是你自己沒本事,怎麽能全部怪我呢?難道你還要我養你一輩子啊?”


    明月清本來很生氣,但是聽到陳小刀說“養你一輩子”的話,頓時一陣紅霞飛到臉上,低下頭什麽多不說了。


    這個時候,正好那夥計換過了茶送上來,放在桌上之後,立即知情識趣的退下去了。


    明月清急忙借著倒茶的機會,將自己的尷尬遮掩過去。


    她倒了一杯茶,雙手捧起來喝,把整張臉都遮住,更不敢看陳小刀一眼。


    “切,你不說自己很有教養麽?怎麽不給我也倒一杯茶?怎麽說,我也算是你的姐夫哥啊。”陳小刀說著,一邊搖頭歎息,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淺的喝了一口,讚了一聲道:“果然是好茶。”說著,又喝了一大口。


    “你跟心姐姐又還沒有正式大婚。”明月清含糊不清的說道。


    頓了一頓,又說道:“這算什麽好茶?澀而不甘,缺少迴味,而且其中不知道加了什麽,有一種淡淡的甜味,這甜味又跟茶味不相容,所以特別的別扭奇怪……”


    陳小刀也有點迷迷糊糊的說道:“最重要的是,我喝了這個茶好像有一種暈乎乎的感覺。我是不是……是不是有點中暑了?”


    “我也是……”明月清說道。


    胡一手和那個夥計笑嘻嘻的走了上來。


    胡一手搓著手笑道:“明月家的小姐果然非同常人,這都給你喝出來了。你說的那種淡淡的甜味,乃是蒙汗藥的味道。你這個明月家的小姐,應該還從來沒有嚐過蒙汗藥的味道吧?嘿嘿嘿嘿……”


    陳小刀和明月清沒有聽完那胡一手的話,雙雙伏倒在桌子上,昏迷了過去,連桌上的茶碗都打翻了。


    那個夥計也搓著手,興奮的說道:“三哥,咱們這次可發財了!兩個明月家的人,讓他們家裏送個兩萬兩銀子來,應該不成問題吧?”


    胡一手站在地上也隻有桌麵那麽高,這時候便跳上明月清所坐的那張長凳,扶起明月清的頭,看著明月清那嬌豔欲滴的臉,眉開眼笑的說道:“我是錢也要,人也要!”


    **********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小刀終於悠悠的醒了過來。


    他的身體一動,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被五花大綁,手腳都動態不得。


    這時候,陳小刀的腦袋裏還是一片迷糊,過了半天,他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麽事。


    自己是遇到了黑店了,被那個胡一手給算計了!


    陳小刀大驚之下,急忙四處尋找,才發現明月清五花大綁的躺在自己身後,還在昏迷不醒。


    陳小刀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這時候,他才開始查看四周的環境。


    這裏應該是一間柴房,裏麵對著不少的幹柴和幹草,uu看書 ww.uukanu.cm 自己和明月清就躺在一堆幹草上;這柴房的木門緊緊的關著,另外就隻有一個一尺見方的小小窗口,窗口上裝著木條。


    外麵的天色已經到了晚上,月光從哪小小的窗戶射進來,正好照在明月清的身上。


    陳小刀嚐試著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全身酸軟,竟然一點力量也沒有,更不要說要掙斷身上的繩子了。


    陳小刀心中大急,掙紮著好不容易翻過身去,爬到明月清的身邊,用自己的頭去頂明月清,嘴裏壓低了聲音叫道:“喂,醒醒,你快醒醒啊!大禍臨頭了!”


    明月清砸吧了一下嘴巴,沒有醒過來。可能是她的體質要弱一些,所以藥效也更加長一些。


    陳小刀叫了半天,明月清還是沒有反應。


    陳小刀費了好大的勁站起來,一跳一跳的來到那小小的窗戶邊,往外看時,隻見這柴房在一處後院之中。前麵的大瓦房裏,燈火通明,隱隱傳來歡鬧之聲。看起來,這裏像是一處山寨,住的就是一窩土匪。


    不用說,那胡一手還有那個夥計,也是這個山寨裏麵的人了。


    不是所有的山寨都是替天行道的義士的,這個不知道什麽山寨的,多半就不是什麽好人。真不知道他們會怎麽對付自己和明月清,特別是明月清這樣如花似玉的人物,落到這土匪窩裏……


    陳小刀不敢再想下去,牙齒咬得格格直響。


    現在這種情況,陳小刀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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