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說笑聲,聲音越來越近。張小嘉聽到後,連忙快步走出來,她動作迅速地打開蒸鍋蓋子,小心翼翼地將裏麵熱氣騰騰的菜肴取了出來。


    而另一邊,賀飛見狀趕忙迎上前去,從嘉嘉手中穩穩地接過那盤還冒著熱氣的菜。與此同時,宋鯤也不敢有絲毫耽擱,他一個箭步衝到鍋前,手腳麻利地把鍋中剩下的菜全部一一端到餐桌上擺放整齊。


    此時,隻見宋鯤像個臨時的發言人一樣,麵帶微笑地向張小嘉介紹道:“嫂子,這位是咱們一營的營長白建國同誌,旁邊這位呢,則是我們的副營長王軍……”


    話音未落,眾人便齊聲喊道:“嫂子好!!!”


    張小嘉看著白建國,笑意盈盈地解釋道:“我的姑姑就是張一四,所以按照輩分,我自然就得叫您一聲姑丈。我可得好好謝謝您平日裏對我姑姑的照顧啦”


    白建國一臉懵逼,老婆沒有說呀???


    張小嘉熱情地招唿大家:“來來來,各位別客氣,都快入座嚐嚐我做的飯菜合不合口味兒,你們就慢慢享用吧。”


    宋鯤一進門就被桌子上擺放著的華子和毛子吸引住了目光,他瞪大眼睛,滿臉驚訝地誇張喊道:“哎呀呀,老賀啊,瞧瞧這待遇!你老婆可真是太好了吧!哪像我家那口子喲。”說著,宋鯤毫不客氣地伸手一把將毛子白酒瓶蓋擰開,一股濃鬱醇厚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


    這時,在場眾人當中職位最低但卻最為機靈的小連長趕忙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政委,這種小事兒怎敢勞煩您動手呢。”


    賀飛頓時感覺臉上有光,心中暗自竊喜,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過他心裏也清楚得很,這酒嘛倒是能喝點,但煙那可是萬萬不能碰的,否則要是被嘉嘉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頓暴打。


    見賀飛隻是端起酒杯喝酒而對桌上的香煙無動於衷,宋鯤不禁好奇地問道:“我說老賀啊,你咋連煙都不抽一根呢?”


    賀飛聞言心頭一顫,真想立刻衝上去狠狠揍這個不知好歹自己的政委一頓,但礙於場合又不好發作,隻得強裝鎮定,擺出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迴答道:“哼,我向來都是不抽煙的,抽煙有害健康,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呐!”


    賀飛的話一聽,宋鯤一陣大笑。


    屋內的張小嘉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居然還抽起煙來


    一旁的安安轉頭向張小嘉問道:“姨姨,抽煙是不是不好呀?”


    張小嘉一聽,溫柔地摸了摸安安的小腦袋,認真地教導起來:“安安,抽煙可不好哦!香煙裏有很多有害的物質呢,吸進身體裏就會讓我們的肺變得黑黑的,時間長了還很容易生病呢,會咳嗽、氣喘籲籲的,很難受哦。”


    劉梅聽到這裏,她趕忙湊過來追問道:“嫂子,真的嗎?這麽嚴重啊!”


    張小嘉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表示非常確定。


    劉梅滿臉期待地再次問道:“嫂子,聽說下個月幼兒園還有學校都會招一些代課老師,你要不要考慮去試試?這兩份工作可都挺輕鬆的。”


    張小嘉輕輕地搖了搖頭,微笑著迴答道:“不了。”


    劉梅一聽,趕忙湊上前說道:“嫂子,你不知道,還是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工作才好呢。以前我沒工作的時候,那日子過得可真憋屈,我婆婆還有小姑子整天覺得我就是個光吃不幹活、隻會吃白飯的人,對我愛搭不理的,還老是冷嘲熱諷。不過後來我找到工作之後,情況可就大不一樣啦,我婆婆再也不敢隨便說我的不是。”


    張小嘉聽了這話,賀家……怎麽可能會這樣對待自家人呢?


    她和爹爹在賀家村都生活了整整兩年時間了,一直以來,她在村裏可是備受大家尊敬的。


    隻是這些事情,一時半會兒也不好跟劉梅解釋清楚。她所從事的工作是專門研製藥物!而且她研製出來的那些藥,各個州都爭著搶購呢。光是上次製作出的那種止血藥,就讓她賺得盆滿缽滿,拿到手的小錢錢比賀飛三年的工資加上各種票票還要多得多!


    張小嘉笑著說:“不用,我公公每個月都會給我寄東西,所以我不需要出去工作,在家就行。”


    劉梅聽到後,也沒有再說了。


    張小嘉突然問道:“姑姑,你現在在哪裏上班?”


    張一四說:“養豬場”


    張小嘉笑著說:“孩子誰帶?”


    “我婆婆和小姑子在,她們會幫我帶的。”


    “小陽,今年可以上學了,姐姐給你做一個書包好嘛?”


    小陽卻搖了搖頭,奶聲奶氣地說道:“姐姐,我還要等兩年才去讀書呢,小姑叫我我跟弟弟們一塊兒上學。”


    “小陽,你現在認識多少字了?”


    小陽低著頭搖搖頭,沒有說話。


    張小嘉看著和她有血緣的三個娃,心一下沉了下來,一個7歲的小崽子和兩個5歲的小崽子,差不多一樣大,張小嘉沒有再說了,依然是笑盈盈的。


    吃完後,張青梅他們把碗筷全部洗好後,才離開的。


    隨後的兩天都是這樣的飯菜,不過她還是變著花樣做。


    張小嘉緊緊地握著古隊長遞來的那份文件,雙眼死死地盯著上麵的文字,越看心中的怒火就燒得越發旺盛,仿佛能將整個房間都點燃一般。


    張一四的婆婆和小姑子對待張小陽她不生氣。本來就是外人,對你好是善良!


    讓張小嘉憤怒不已的是,身為張小陽親生母親的張一四居然對此不聞不問,小陽年紀尚幼,卻不得不承擔起全家人的洗衣做飯等繁重家務活,甚至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而張家明明已經支付了相應的費用,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張一四是什麽意思?這錢沒有給小陽用,到那時也沒有給白家用,自己存著。


    張小嘉氣得渾身發抖,她恨不得立刻衝到張一四家,狠狠地教訓一下那些欺負小陽的人。不過理智還是讓她暫時壓製住了內心的衝動,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這時,一旁的古隊長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姐,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張小嘉抬起頭,說:“老子心情不好,有事就說。”


    古隊長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嘿嘿,姐,其實我一直想要一輛自行車,可現在買車票太難弄了。所以我想著能不能請你幫我弄一張自行車票,當然啦,該多少錢我都會一分不少地給你的。”


    張小嘉爽快地點點頭,應道:“行,沒問題,過兩天我去想想辦法,一定把車票給你弄過來。”


    正值烈日高懸的中午時分,陳寶珠迴到了家中。


    張小嘉見狀,將那三個小家夥交到了陳寶珠手中。


    她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隨軍的營長區域疾步走去。


    當張小嘉踏入這片區域時,目光瞬間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隻見張小陽正可憐巴巴地蹲在地上,費力地搓洗著一大盆衣物。而在他身旁不遠處,坐著一個約莫十八歲、模樣清秀的姑娘,正與旁人有說有笑地閑聊著。


    張小嘉心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甚至都來不及多想,便毫不留情地伸手將那一整盆衣物猛地掀翻在地。伴隨著“嘩啦”一聲響,水花四濺,浸濕了周圍的地麵。


    她麵色陰沉,眼神冰冷地直視著那個姑娘,口中冷冷問道:“你就是張一四的小姑子?”


    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的白金金,先是一愣,隨後滿臉怒容地瞪向張小嘉,憤怒地質問道:“你是誰啊?竟敢如此無禮!憑什麽掀翻我們家的衣服?”


    張小嘉絲毫不為所動,她挺直了身子,語氣堅定且帶著一絲威嚴地迴答道:“我是賀飛的妻子!居然讓這麽小的孩子給你們洗衣服!今天,我就要把張小陽帶走。還有,晚上記得叫你哥和張一四到賀團長家裏來找我!”


    說完,她一把抱起還沒迴過神來的張小陽,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這個地方。隻留下一臉驚愕的白金金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迴到家裏,張小嘉看著張小陽髒兮兮的,陳寶珠則毫不猶豫地將一個大木盆搬到了屋子中央,並迅速往裏麵倒入滾燙的熱水。


    陳寶珠小心翼翼地幫張小陽褪去衣物,準備給他好好洗個澡。


    站在旁邊的張小嘉看到弟弟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簡直比鍋底還要黑!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全科醫生,她一眼便看出這些傷口新傷加舊傷,而且已經存在了將近三年之久。


    張小嘉心疼不已,聲音略微顫抖地問道:“小陽,快告訴姐姐,你身上這些傷究竟是誰打的?放心吧,隻要你跟姐姐說實話,姐姐向你保證,從今天起,你就一直跟著姐姐生活,再也不會有人敢這樣欺負你了!”


    或許是感受到了姐姐話語中的堅定與關愛,張小陽猶豫再三之後,終於緩緩張開小嘴說道:“是……是小姑姑和奶奶。”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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