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和迪奧娜兩個家夥都是整個人(貓貓)都震驚了。


    徐寧:說好的不提這茬了呢!雖然你提供的情報很有價值,但是當著貓貓說這個,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迪奧娜:原來我這種體質不是天生的,而是被眼前一人一精靈搞出來的?


    老芬奇的身影出現在小路上,滿懷激動的卡莉露忍不住就迎了上去。


    重雲、米卡還有空和派蒙都很禮貌地沒有去打擾那兩位的重聚,卻都饒有興趣地看著即將對徐寧發飆的小貓貓,滿心期待著什麽。


    “我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和你這個不知反省的酒鬼扯在一起,哼,我早該想到的,把這種力量給我,就是為了讓我更好地為你們這些酒鬼服務……”


    徐寧連忙打斷小貓貓的話,“言重了,言重了,不是要你服務什麽。這隻是一場美麗的誤會,我也不知道這個力量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你身上,而且這種可以調酒的技能,我到現在都還不會呢。”


    “而且,我年齡也不大,那個泉水精靈說的事情至少也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說不定是誰拿著這個葫蘆呢,跟我可是半點關係都沒有。”


    好不容易才撇清了自己的嫌疑,將差點背上的一口黑鍋給卸了下來,徐寧看著有些鬱悶的迪奧娜調侃道:“不過迪奧娜你是在很小的時候,就得到了泉水精靈的賜福吧,按照獲得這份酒神力量的先後,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姐’呢,師姐,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沒事調幾杯酒水給師弟解解饞……”


    迪奧娜沒好氣地給徐寧甩了個不屑貓臉。


    那邊泉水精靈和老芬奇的溝通進展可喜可賀,兩人幾乎沒有任何隔閡地再次接受彼此,眼見就要親吻上了。


    出於禮貌,徐寧將幾個半大孩子的頭都撥轉了過去。


    至於可能已經實踐過的空,和兩手捂眼卻露開大大指縫的派蒙,徐寧就懶得管了。


    心滿意足的卡莉露拜托徐寧和胡桃溫迪道一聲歉,自己的詩文已經得到了最愛之人的肯定,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評判了,自己就退出詩會了,不告而別還請見諒。


    當徐寧和空帶著三個小夥伴一起傳送到石門的會場處時,行秋第一時間就跳了出來。


    “你們這是去哪兒了,都還用上傳送了,跑的很遠嗎?讓我們在這裏好等。”


    一旁的溫迪笑著接口道:“一定是靈感不足,跑到很遠的地方采風去了吧,說不定恰好在途中還聽到了不錯的詩歌?”


    徐寧撇撇嘴,這個順風耳,果然自己等人所做的事情,根本就逃不過千風的傳播,這個家夥肚子裏一定裝滿了無數秘聞,可惡的是整日裏卻都在裝傻!


    派蒙聽到溫迪的話,頓時也是覺摸出裏麵暗含的意思了,頓時驚訝地開口:“賣唱的,難道你一開始就知道……”


    “咳!”“咳!”“咳!”“咳!”“咳!”


    身後的五個人一起咳了起來,嚇得小白毛一個激靈,連忙改口。


    “……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會走的很遠很累,一定給我們準備了好吃的吧?”


    後麵幾個人頓時異口同聲地道:“確實餓了,有好吃的嗎?”


    溫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既然大家都這麽強烈的要求,那今天的詩會結束,就由我來請客吧,不過到時候還請迪奧娜給我們多調幾杯好喝的嘍。”


    貓貓“哼”了一聲,“真是想得美,要是放在平時,我才不會答應你們這種要求,不過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勉為其難吧!”


    行秋在旁邊不滿地“喂喂”道:“你們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氛圍是怎麽迴事啊,感覺我被排斥在外了啊,重雲你偷偷告訴我……喂,你往哪裏躲!”


    “好啦好啦,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要開始今天的收成了。”


    胡桃不知道從哪裏突然蹦出來,宣布了“對對子”即將開始,並且對著徐寧做了個鬼臉。


    “鑒於這位特約嘉賓已經全情投入到詩會的比試之中,本堂主感覺自己也有些沸騰起來了,所以今日我也準備加入到對對子的比試之中,至於評委嘛,我特地請來了一位同樣博學多才,在璃月聲望卓著的往生堂客卿,鍾離先生。”


    “雖然是我的下屬,但是能力絕對是夠格的,大家歡迎。”


    徐寧、空和派蒙目瞪口呆地看著鍾離走上台,趕忙捧場地拍起手來。


    鍾離不帶一毫煙火氣息的磁性聲線響起。


    “胡堂主謬讚了,對於古詩我也不過是略懂,點評若有錯漏之處,還請大家指正。”


    胡桃擺擺手,“行了行了,不要那麽謙虛,大膽點,有本堂主罩著你呢。可惜,本來以為那位楓丹的小姐在,兩國詩會能擴展成三國詩歌握手言歡會呢,偏偏她又不在了,好在有本堂主加入,我們這就開始吧!”


    纏了一會兒重雲沒結果的行秋首先就對著胡桃發難,詩歌會再次熱鬧了起來。


    徐寧沒有參與進去,對於大家的對子和帝君的點評也沒聽得太仔細,隻是默默喝著酒,想著卡莉露提供的一些信息。


    從她的記憶中有塵隱葫蘆可以推知,或許當時和前任水神“交易”的就是那位至今都沒什麽信息的酒神。


    隻是當時那個人的麵容言語等信息,卡莉露都無法迴想起來了。


    “雖說現在的提瓦特幾乎都找不到任何有關酒神的信息,但是在璃月無論是帝君還是仙人們似乎都知道他,納西妲是新生的神,可能不太熟,在稻妻時倒是忘記了詢問阿影認識不認識他……現在又和前代水神有了交集,要不要走楓丹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跟他相關的信息?不對不對,還得先把答應凝光和北鬥的事情做了……”


    胡思亂想了一番,時間倒是過的很快,詩會結束之後,看得出大家都還是很興奮。


    有著溫迪請客的理由,誰也不想走,某個窮神腆著臉跑來借走了青衣,看樣子他請這一迴客,是隻準備兌上幾張來自蒙德的桌子了。


    借著他們準備酒宴的空當,徐寧找上了鍾離,將自己拿到的那個金球給他看了一眼。


    “我有種預感。雖然這個小球的容量看起來極小,應該不會出現像散兵那種近乎一生的記憶或是事件來改變我,但是我總覺得打開它之後,我的生活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變得再也難以控製……”


    鍾離背著手看著徐寧手中的小球,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記憶是很奇妙的東西,可以說是它構成了我們的一切,我們的性格、感情和認知都來源與它,它左右著我們的選擇,所以這件事我無法給出你任何答案,因為這一切都要由你自己來決定。”


    徐寧看著不遠處歡笑熱鬧的人群,心想:“不過是一段記憶,隻要我不把它當迴事,難道它還能蹦出來毀了我現在的生活不成,正好趁著帝君在,有人罩,開了開了。”


    本著有什麽事都能找帝君頂的想法,徐寧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記憶金球。


    一段記憶毫無征兆地在眼前展開了。


    麵前出現的竟然還是帝君!


    坐在一張石桌前,麵前一盞精致的酒杯。


    不過此時帝君的雙眼明顯要比徐寧認識的帝君要犀利的多,那種鋒芒就像是還沒被風霜流水打磨過的棱岩,僅僅隻是對視,就讓人感覺如刃加身。


    不過帝君坐在對麵,自己這個位置坐得是誰?


    徐寧現在就像是代入了帝君對麵這個人的視角,但是卻完全不能操控身體,更別提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了。


    “自己”伸出手給麵前的帝君杯子倒了一注琥珀色的酒液,徐寧注意到“自己”手中拿著的正是塵隱葫蘆。


    不過這個塵隱葫蘆和自己手中的略微有些不同。


    沒有自己塵隱葫蘆上的元素符號,畢竟那個時候這葫蘆的主人應該沒有途徑拿到這幾枚神之心。


    但上麵纏繞著的金龍卻是栩栩如生,竟似要從葫蘆上騰飛出去一樣。


    將帝君麵前的酒杯倒滿,徐寧聽到“自己”說道:“我剛盤算著日子你該來了,沒想到你就到門口了……”


    這聲音顯得很是有些疲憊,自己應該沒聽過,但是卻莫名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就在徐寧還在想帝君來這裏拜訪這個人是做什麽,就看見帝君從身後取出一把碧水一般的長劍,置於桌台之上。


    徐寧感到“自己”垂頭,伸出一指在劍脊上劃過猶如碧水波濤一般的紋路,突地笑道:“‘結綠’這麽溫柔的美玉,你竟然也忍心將它做成殺戮之器,倒真不愧你武神之名。”


    執起葫蘆喝了一口酒,“自己”再次說道:“那麽,你今日攜劍前來,是來取我的性命?”


    帝君也就到現在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隻要曾經的契約還在,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


    徐寧感到自己的心髒猛然一震,名為“結綠”的翠玉雕琢而成的寶劍,自己的這個軀體要死了嗎?


    這個人手執塵隱葫蘆,應該如自己一般也是繼承了酒神的力量吧,或者他本身就是酒神?


    他也和帝君認識,那麽青衣呢,青衣又在哪裏?


    按照青衣對帝君的態度,這個人應該不會死才對,可是根據自己在前世看到的記錄,“磐岩結綠”似乎就是作為禮物卻未被送出去,變成了斬向舊友的利刃。


    是在這個時候嗎?


    “你知道那樣下去,最後終會成為一潭死水吧,當磨損無可挽迴、萬物停滯的時刻到來,一切就都晚了。”


    徐寧聽到自己的聲音疲憊地道:“倒不如按照我說的……”


    帝君沉聲道:“在終結一切契約的契約到來之前,都還不是時候。”


    徐寧感覺“自己”的身體緩緩坐直了,雙臂也慢慢打開。


    “那麽,我就在這裏了。來吧,阻止我!”


    帝君伸手按上了“結綠”的劍柄,“你就暫且停留在迴憶中,等待群星熄滅的時候吧。”


    “哈,我才不會聽你的……”


    笑聲未歇,麵前的酒杯卻已經被血水溢滿。


    徐寧“啊”了一聲,瞬間從迴憶中掙脫出來,睜眼處,還是帝君。


    猛然再次看到帝君,徐寧滿心都是剛才那一道決絕的翠綠光芒,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鍾離麵色沉靜如岩,徐寧一如既往地沒能從祂的臉上看出任何情緒。


    不過若是帝君接下來問我,在記憶球中看到了什麽,我該怎麽迴答?


    然而就在自己心亂如麻的時候,鍾離卻根本沒有準備探究自己的心思,兩人相對站立,半晌無語。


    “從來處來,到來處去。”徐寧突然開口說道。


    鍾離看了一眼徐寧。


    徐寧趕忙給帝君解釋,“我剛才在想著怎麽和你說,我在記憶球中見到的景象,嘴巴突然就不受控製,自己說出了這一句話。”


    鍾離緩緩搖頭,“你無需對我解釋什麽,無論這份記憶改變了什麽,你隻是不要忘記與我的契約便好。”


    徐寧沒來由地心中一緊,小心翼翼地問道:“還是斫峰之刃那個吧?”


    鍾離盯著徐寧沉沉地看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應著胡桃的唿喊去赴宴了。


    直到帝君大人背過身去,徐寧才敢偷偷地擦了擦額上滲出的冷汗。


    自己也是被記憶裏帝君那副決絕狠厲的神態給嚇傻了,竟然無腦說什麽“還是斫峰之刃那個”,自己和帝君貌似就承諾了這一個契約。


    不過最後自己無意識地吐出的那句打機鋒一樣的話,又是誰留給自己的。


    “從來處來,到來處去……從來處來,我的來處是哪裏?”


    是我原本的世界嗎?我難道還能迴到那裏去?


    徐寧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己第一眼看到的那片沙灘。


    如果剛才那句話說的來處,是這個世界中的地方,那麽自己的來處,就一定是那裏了吧。


    “徐寧,快來吃了,迪奧娜的酒也調好了,別都便宜了這個吝嗇鬼。”


    不遠處派蒙揮舞著一塊肉排唿喊著,徐寧應了一聲向著宴會走去。


    “又快到迴去祭奠老村長的日子了吧,到時候帶上北鬥和凝光,一起迴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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