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論起平凡來說,自己身邊一個是神,一個是天外來客,這樣比較起來,這個莫塞伊恩和自己說不定還有些共同點。


    可是說什麽“特殊”性,這提瓦特大陸上還有比神明和空這兩類更特殊的存在嗎?


    當然,自己作為一個穿越者,也是很特殊的,可是關鍵這不是沒人知道嘛,論起來自己還是一個有幸得到神之眼的平常璃月人。


    所以徐寧第一時間就駁斥了莫塞伊恩話語中的荒謬。


    莫塞伊恩笑著搖了搖頭,“是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想知道為什麽我是如何成為這個夢境之主嗎?艾米爾走了以後,我在痛苦中度過了一些時日,直到某日我接觸到了虛空。”


    “虛空無疑是偉大的,我隻是挪用了一點點知能,就能在夢境中造出擁有真實感的人。於是為了能在這裏重新讓艾米爾成長起來,我將自己的意識全部上傳到了虛空之中。”


    “我成了夢境中唯一的無夢者,完全清醒的夢境之主,我幫助所有到來的人忘記痛苦,享受美夢的歡愉,我就是這個夢境唯一的神。”


    納西妲冷靜地說道:“痛苦還在,你隻是將他們不得不麵對的痛苦剝離並隱藏了,你的這種行為隻是在誘騙他們沉淪,你的所為皆是惡行。”


    “惡行?哈哈,可笑!”


    莫塞伊恩大笑了起來,卻沒有對納西妲的話進行反駁,反而是轉頭看向了徐寧。


    “我把我的經曆都告訴你了,有什麽感覺?不覺得我們很像嗎?沒感覺……嗯,看來我得點醒你一句了。”


    莫塞伊恩摸著下巴想了想,“我的意識和軀體剝離之後,雖然一直都待在這裏,但是你的信息,卻通過這些進來的人都傳給了我。”


    “徐寧你很有意思,有著奇特的神之眼,甚至都不是七神的標誌元素。從你在璃月出頭的第一天,傳說似乎就伴隨著你,你肆意按照自己的意誌改造著璃月,一邊安插親信,一邊將它打造地鐵桶一般,東走蒙德,南通稻妻,西入須彌,若是我猜的不錯,你隻怕很快又要北上楓丹了吧?”


    “你在各國高層的人物中都留下了自己的烙印,讓幾國一改往日各自為政的局麵,開始全部跟隨著璃月的腳步行進起來。甚至就連至冬謀劃的那些魔神力量,好像也是屢屢被你截走了吧?”


    徐寧聽著這個家夥在那裏如數家珍似的,數著自己的過往,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怎麽你一說就感覺我跟個陰謀家一樣,很多事情其實都隻是趕巧了而已。”


    “趕巧……哈哈,你真會說笑,徐寧啊徐寧,憑你的財力,這提瓦特什麽樣的生活你無法擁有?你做這麽多事情,你在害怕什麽?”


    莫塞伊恩哂笑道:“神之眼那個傳說中的結局,你一定也聽說了吧!被神注視著的人有望升入天空島,成為原神,哈哈,原神,多麽堂皇美麗的名號,那不就是深淵兩字在天空的倒影嗎?”


    “我記得多托雷將你們這些擁有神之眼的人稱作什麽……對了,叫耗材,享受了神的恩惠,就要為這個世界貢獻一切,肉體、靈魂和你們熾烈的願望……你一定在害怕這個吧,就像我雖然創建了這裏,但是也怕麵前的這位神靈突然將虛空的力量收迴,而最後祂也確實這樣做了……”


    納西妲喝止道:“不要再說了,原來你也和博士接觸過,真是太可惜了,你的天分和決心如果用在正途,本來是可以成為新一代的賢者的。”


    莫塞伊恩不屑地道:“賢者這種沒用的名頭有什麽用。虛空關閉的那天,我開始是有些慌亂的,沒有了虛空,我用知能為這個夢境提供力量也是一樣,不過唯一不爽的是,我終於變成了我最討厭的神靈的樣子,祂把艾米爾從我身邊奪走,我變成祂將艾米爾喚了迴來。”


    “徐寧,那天出現在須彌之上的雷霆是你召喚的吧,用那樣的聲勢幫助這位草神建立威信,小手段,但很有效,但是擁有那樣權能的你,也已經有和神明抗衡的力量了吧,對於你以後會做的事情,我其實也很期待呢!”


    徐寧輕咳了一聲,微笑道:“你們這些學者總是擺脫不了那些好奇心,我的以後倒是用不到你來操心,倒是你的現在你反倒要好好考慮了,畢竟你囉囉嗦嗦說了半天,我還以為你會開出條件把我拉入你那邊呐,結果,空歡喜一場。”


    空似乎從聽到莫塞伊恩的話,就一直呆呆在思考什麽,這時突然聽到徐寧喊到自己,忙迴話道:“徐大哥,我沒有多歡喜,我剛才走神了。”


    徐寧拍拍空的肩膀,笑得都咳嗽起來了,“你這個冷笑話其實還挺好笑的。”


    空雖然沒明白,但是大哥這麽高興,他也跟著憨憨地笑了。


    莫塞伊恩看徐寧和空肆無忌憚的樣子,失笑道:“你們或許是忘記了一件事情,這裏可是我的世界,我的主場,在這裏我就是無所不能的神明,既然你們執意要幹涉我的事情,就讓你們看看夢境的可怕之處吧!”


    隨著莫塞伊恩的話音落下,徐寧看到身邊的噴泉突然向著高空噴濺起來,每一滴泉水落到地上都化成一股黑氣,然後無數的魔物從黑氣中鑽了出來,向著三人的位置咆哮著撲來。


    空立即掣了長劍在手,一個倒翻就是三道雷影出手。


    “空,不要遊走,魔物的目標隻是我們,這樣跑起來會讓其他無辜的人卷進來的,到我身邊來。”


    徐寧看著周圍胡亂奔逃的人們,心中隻希望這些魔物都能衝著自己三人來,若是和人群混在一起,不說有多餘的傷亡,自己動起手來也必然會縛手縛腳。


    倒是莫塞伊恩遞過來一顆“定心丸”,“不必擔心,這些人在受傷之前一定會醒來的,艾米爾不喜歡看到人受傷,所以隻要你們動手有些分寸,我保證那些人不會有事。”


    徐寧點頭道:“那我就放心動手了,不過你從知能中獲得的這些怪物看來實在不咋地啊,都是老弱病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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