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思索了一陣,覺得還是得繼續增強刺激。


    再次拖過來一個鍍金旅團的成員,拿葫蘆繼續“按摩”起來。


    他做得倒是足夠認真,也足夠專注。


    而其他地方的兩撥人,卻都是在那裏百般鬱悶。


    帶徐寧進來的那個神秘的聲音,身處虛空之中糾結的在那裏跳腳。


    “怎麽辦?作為須彌的子民,我是應該護佑他們的吧?可是他們想傷害的也是我的子民,那麽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吧?”


    “可是給須彌子民施加懲罰的不是我的子民,我是應該懲罰他的吧?可是這個不是我子民的人保護了我的子民,我是應該護佑他的吧?”


    “懲罰……護佑……”


    而在虛空的另一端。


    “還沒有確保全部連接嗎?”


    “呃,剛才有個信號在第一次檢查中出現延遲接入的情況,可能那段時間內他處於無意識的狀況,現在已恢複正常。”


    “好,確保全部連接,構建最高穩定性架構……嗯?剛才的信號抖動是怎麽迴事?”


    一個聲音有些惶急地道:“有信號受到強烈刺激,幾乎出現意識丟失,已經加強連接,保證穩定輸出。”


    “一定要保持穩定,現在是‘計劃’的關鍵時刻,一會兒就要進行力量導出了。”


    “是!”


    徐寧莫得感情地把所有人員都敲打了一遍,再也沒有發現他們出現剛才那種模糊的抖動。


    一堆人也沒了慘嚎的力氣,昏迷的昏迷,沒昏迷的也隻是在無力的呻吟。


    畢竟嚎也嚎了,求饒也求饒了,在所有的嚐試都失效後,他們唯一希望的就是那個提著酒葫蘆的惡魔快點離開,或者快點殺掉自己,都行!


    徐寧終究沒要了他們的命。


    倒也不是說他有多仁慈,無論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死在徐寧手下的人也不少,倒還不至於在收割人頭的時候心存猶豫。


    隻是這個幻境實在是有些古怪,留下他們,至少在下一輪的時候,多少有個比較。


    徐寧估摸著時間也不早了,也快該到了妮露跳花神之舞的時間了。


    迪娜澤黛可是一直盼望著看妮露跳舞,自己說什麽也得促成才好。


    徐寧一路小跑著迴了大巴紮,剛進入商業街就看到一堆人正圍在祖拜爾劇場那裏,看著台上的幾個人在辯論。


    一直盯著通道口的迪希雅最先看到了徐寧,立即跑過來拉著他往劇場跑去。


    “你怎麽耗了這麽久?早知道就該讓我留下處理那幾個鍍金旅團的敗類了,現在教令院的人想要阻止妮露跳花神之舞,這可是花神誕祭最重要的環節,不是我攔住的話,空剛才差點就衝出去了,你不是說你有辦法搞定他們嗎?”


    迪希雅看來也是知道迪娜澤黛一直以來的願望,所以對花神之舞也是分別上心。


    連珠炮般地把所有情況解釋了一遍,迪希雅立即將徐寧往前推,示意他時間不多,速度搞定,不然留給花神之舞的時間就不夠了。


    徐寧笑著道:“好啦好啦,一句話的功夫就能搞定,不要這麽大力推我。”


    和空站在一起地迪娜澤黛擔憂地迴頭,“這次的事情不同尋常,來的不是教令院的監察,而是大賢者大人親自來了。”


    大賢者,這不是個普通的名號。


    在須彌,以學者治國。


    由帝利耶悉——四方遊學的學者,到陀娑多——能獨立研究課題,創造學術價值的學者。


    再往上訶般荼——學識淵博能夠指導眾人的智者,直到最上的賢者頭銜。


    這四級基本形成學術界的金字塔。


    賢者就已經是六大學派最強的學術精英,也是各個學院的掌院者。


    而在六大賢者中被推舉出來的,作為統轄教令院的頂點人物,就被稱為“大賢者”。


    現任的大賢者,是明論派的阿紮爾,可以說是須彌最具有話語權的人了。


    這樣大咖位的人,竟然會為了一個花神誕祭,親自過來阻止它的進行,還敢不敢再假點?


    就如當年某老板的話,“若欲治罪,但付一獄吏足矣”,何至於親身到此呢?


    徐寧安慰道:“沒事沒事,徐大哥應承過你們的,說到做到,一定不會有事。”


    說完徐寧一個箭步衝上劇場的舞台。


    “哼,又上來一個。我知道你——璃月的酒商,以你的學識,我不認為你具備與我辯論的資格,你現在該做的,是……”


    徐寧小指掏掏耳朵,“是是是,你說得對。”


    手中的銅葫蘆陡然彈出,看似輕巧實則極為沉重的撞在大賢者阿紮爾的左太陽穴上。


    “噗”地一聲悶響,大賢者眼珠暴突,口鼻流血,整個身子陡然僵直,硬挺挺地摔倒在地。


    整個祖拜爾劇場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沉浸於大賢者被刺殺的震驚之中,甚至都忘記了唿吸。


    站在大賢者身邊的那個女學者,整個人似乎都僵了,即使徐寧已經捏著她的後頸把她提了起來,她竟也是呆呆地不做任何抵抗。


    “沒事沒事,這個大賢者是冒充的,假貨一枚。”


    徐寧一手提著死的透透地阿紮爾,一手拎著僵僵地女學者,對著妮露笑道:“歌照唱,舞照跳,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


    妮露神色驚恐地看了看徐寧手中的死賢者大人,都快哭出來了。


    這舞還能接著跳嗎?


    此刻舞台下方,站在迪娜澤黛身邊的空卻是感動不已。


    原來徐大哥說的全部交給他,竟然是這麽個意思嗎?


    這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嗎?


    徐大哥一定是怕自己再次登上通緝令,才把事情都攬在他自己身上。


    唉!都怪自己醒悟的太晚了,早知道就不等他來自己上了。


    正當大巴紮的一眾人都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的時候,突然所有人的耳邊同時“嘀”了一聲。


    徐寧自然也聽到了這一聲。


    “我去,這不按常理出牌啊,還沒到時間為什麽就嘀了,是因為大賢者被殺,還是不準妮露跳舞,徹底完成花神誕祭?”


    不過還來不及好好思考,徐寧一個恍神,就發現自己正站在空和派蒙房間的門口。


    兩個小家夥正伸著懶腰,“徐大哥你來的挺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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