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朋舊友坐滿堂,共聚此時!”


    隨著雲堇鞠躬落幕,一曲《神女劈觀》演到了尾聲,群玉閣上頓時掌聲如雷。


    許多人此刻都已經猜到了這曲目中的神女正是最近突然出現在璃月港的那位仙人一般的白發美女。


    而這位美女此刻正坐在徐寧的身邊,略有些不知所措地接受著許多人的道謝。


    “日前多虧小姐出手相助,才使得我們許多人免於遭難,我特別代替兄弟們對您表示感謝,想要敬您一杯。”


    申鶴有些生硬地解釋道:“我沒有想救你們,我隻是為了幫助徐寧。”


    那名叫做正茂的千岩軍士笑道:“說的也是啊,我還得謝徐寧大人呢,是您先站在那裏為我們扛住了海浪呢,我也得敬你一杯。”


    徐寧笑著直接舉杯,順便也示意了一下申鶴,說道:“同飲,同飲。”


    三人一起幹了杯中酒,正茂心滿意足的去了。


    徐寧給申鶴添上酒,笑道:“怎麽樣?被人感激道謝的感覺很不錯吧?”


    申鶴點點頭,“倒是讓我有種像雲堇唱詞裏的那個英雄的感覺一樣了。”


    後台卸了妝的雲堇剛巧走過來,聽到這句話笑道:“經過日前的這場大戰,申鶴你真的就像這位神女一樣了。怎麽樣?我演的好不好?”


    申鶴對著雲堇道謝道:“很好聽,而且我應該謝謝你,我想,我已經找到改變的契機了,就像徐寧跟我說的,也像你的唱詞裏唱的那樣,或許待我交上許多知心朋友之時,也就是我融入這璃月的契機了。”


    雲堇輕輕鼓掌笑道:“正該如此呢……”


    正說話間,一名打扮看是富商的人突然插入到兩人之間,哈哈笑道:“雲先生,原來你在這裏啊,嗯?還有這位白、白發的姑娘好特別,就像是仙人一樣,該……該不會就是雲先生唱的那位神女吧,難得見麵可得好好聊聊,不介意加張椅子吧,哈哈哈……”


    正在和雲堇說話的申鶴眉頭微微一皺,冷冷地對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說道:“如果你不想用鼻子或眼睛把剩下的酒喝完,就快點離開比較好……”


    這富商斜乜著眼,不知好歹地反問道:“怎麽?你想幹什麽?噫?”


    申鶴突然一手探出,捏過那人的後頸,拿著他的頭“砰”地砸在了桌子上。


    “砰、砰、砰……”


    酒水翻了一桌,那人整張臉都被砸入桌上的酒水中,倒真是合了申鶴說的“拿鼻子和眼睛喝酒”一說。


    站在一邊的雲堇都看呆了。


    有心想要勸阻申鶴,但是內心對於申鶴這種行為卻似乎在瘋狂地點著讚,不想讓她停下,糾結的差點笑出來。


    最後還是徐寧給那個富商解了圍,著人將他送了下去醒酒。


    “喲,還是你們這桌熱鬧,不介意加張椅子吧!”


    剛送走了一個,便又有一位要來“加椅子”的。


    申鶴轉過頭,剛看清說話的那位姑娘,徐寧就已經站了起來。


    “胡堂主大駕光臨,加兩張椅子都行呐。”


    徐寧哈哈笑著,果真就在雲堇旁邊添上了兩張椅子,請胡桃小姑娘挨著雲堇坐下,自己則恭恭敬敬地請鍾離落座,然後陪坐在鍾離身側。


    “想著一迴來就去拜會鍾離先生的,不想收到跋掣的消息,誤了兩日。今日得見尊麵,我得自罰三杯才是。”


    徐寧拿起桌上的杯子連罰了三杯,然後給鍾離又敬了一杯酒。


    “你們在稻妻做得事情,已經有行商將消息陸陸續續地傳迴了璃月,做得不錯。”


    聽到鍾離口中的“不錯”兩個字,徐寧頓時心懷大暢。


    能從帝君大人的口中得到一句讚譽,真不枉自己在稻妻,嗯,遊玩這麽多天?


    連忙執起手中的酒葫蘆,給鍾離倒了一碗“千鳥”。


    “這也算是從稻妻帶來的土特產了,鍾離先生您嚐一嚐。”


    鍾離看著麵前酒液中偶爾閃過的一絲紫意,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往事一般,許久都沒有開口。


    直到徐寧忐忑地在心裏開始打起了小鼓的時候,鍾離的臉上才露出一絲微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璃月有句古話,叫做‘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


    徐寧在心裏麵將這句話咀嚼了兩遍,才明白帝君大人指的是自己洞天內的那枚雷神之眼。


    雖然這枚神之眼並不是自己和神子討來的,但是收受了這麽貴重的禮物,卻不肯對稻妻麵臨的危機伸出援手。


    從這一點上來看,帝君是不同意徐寧做這個甩手掌櫃的。


    徐寧微微歎了一口氣,對著鍾離點頭道:“徐寧知道了。隻是我心中還是有一件事不太理解,希望鍾離先生解惑。”


    鍾離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神色平靜地看著徐寧,似乎知道他想要問什麽一樣。


    “什麽是生?什麽是死?”


    鍾離淡淡地說:“現在就談論生死之事有些早了,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麽?”


    徐寧低聲道:“自然記得。見證,與記錄。”


    “沒錯。見證與記錄,把世界沉澱在你的眼中。若是某一日你見到了真正的死亡,即使我不說,你也會明白這一切的。”


    “還在想那句話呐?”


    群玉閣上,北鬥的房間裏。


    徐寧一手攬著北鬥光潔的肩膀,抬手喝了一口酒。


    北鬥拉過徐寧的手,把小口湊在酒碗上喝了一大口,攬過徐寧的唇喂他又喝了一口。


    “怎麽就突然說些什麽生啊死的,估計凝光晚上會被嚇得睡不好了。”


    徐寧低頭瞥了一眼懷裏幸災樂禍的家夥,她睡不好是被誰鬧的你自己沒點數嗎。


    “就是最近聽見了太多生離死別的故事,有感而發罷了。”


    徐寧並不想讓自己的兩位紅顏因為自己心緒不寧而擔心,而且若是讓北鬥知道自己其實在為另一個白發美女而擔憂,隻怕小妮子更是會心生不滿。


    “帝君大人還是矚意我去幫助稻妻完成那個神櫻大祓的儀式,畢竟也不能白拿了別人的東西,過兩日我就會再迴稻妻一趟了。”


    北鬥歪歪頭問道:“這麽快就又要走了?”


    徐寧點頭,“既然決定要做,自然就要盡快了。畢竟從那位八重宮司現身璃月找我這件事來看,隻怕稻妻的形勢已經非常危險了,或許再沒有多少時間可等了。”


    北鬥“嗯”了一聲,突然起身按著徐寧的肩膀坐好。


    徐寧有些愕然,“今晚你不準備睡覺了?”


    北鬥笑道:“既然決定要做,自然就要盡快了。你說的嘛英雄,這次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給我專心點。”


    三日倏忽而過,徐寧打著哈欠站在玉京台的傳送點處,向著周圍的幾位朋友道別。


    貝利爾皺眉看了徐寧一眼,問道:“看你精神似乎不大好的樣子,為什麽不多休息幾日再去?”


    夜蘭“哈”地一聲笑了出來。


    “再多休息幾日,他隻怕連路都不能走了。”


    凝光狠狠地瞪了夜蘭一眼,轉頭對著徐寧微笑道:“稻妻的事情能幫多少幫多少,不要太拚了。”


    徐寧點點頭,“我知道,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迴來。”


    徐寧在傳送錨點上一拍,熟悉的各色元素光華撲麵而來。


    徐寧在其中仔細地查看和感受著,就如自己第一次進入這裏一樣,地脈的元素流轉中,依舊無法看到酒元素的存在。


    “按理說我在這大陸上留下的印痕,已經非常多了,在這裏應該都能看得到啊!”


    可是直到徐寧從離島的傳送錨點出來,他都沒能在地脈中看到哪怕一滴酒元素的影子。


    這一點讓徐寧很是困惑。


    這酒元素神之眼,看起來像是自己從自己前世的世界帶過來的一樣。


    但是有青衣這個慫慫的酒神在這裏,並且從她很早就見過帝君大人這件事,就可以知道酒元素在很早以前就出現在這個世界裏了。


    可是為什麽在這個提瓦特大陸上,卻似乎從古到今,就隻有自己一個人獲得了酒元素的神之眼,而沒有第二個人擁有過呢?


    難道青衣這個酒神,千年以來就注視過自己一個人?


    徐寧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塵隱葫蘆,怎麽想也想不通。


    “算了,想那麽多也沒用。到稻妻了,你們誰要出來逛逛?”


    青衣和溫迪兩人從來都不迴應徐寧的唿喚,兩人總是擺出似乎各守著一個酒潭就能天荒地老的樣子,徐寧連勸都懶得勸。


    不過最近早柚似乎也有著這樣的傾向。


    畢竟沒有比自己塵隱洞天更適合睡覺的地方了,小家夥整日裏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吃點再睡,本就圓圓的小臉似乎也變得更圓了。


    要是早柚的師父知道嗚唿流有可能斷絕在一個酒葫蘆裏,估計會找個機會暗殺了自己吧?


    徐寧不無擔心地想到。


    不過最後出來的還是申鶴和吉法師兩個。


    吉法師如願拿到了“在璃月最大最高的飛行樓閣頂端拍的照片”,整日裏都在盼著徐寧能帶它找到更多的奇觀。


    現在幾乎是有叫必應,而且小家夥現在也習慣了變化做阿吉的樣子,跟在徐寧的身後,跟親兒子似的。


    申鶴雖然口中說著下山後,找到融入璃月普通生活的契機。


    但實際上她其實整日裏都是一副無欲無求、無所事事地樣子。


    也不知道凝光是怎麽說服了北鬥,兩人竟然一致地建議申鶴跟著徐寧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所以徐寧這次也特地帶她一起過來了。


    “這裏是離島。可以說是稻妻的通商口岸,外國人一般進來之後都要在這裏辦理駐留登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遠國監司那邊辦理才對。”


    徐寧帶著申鶴和吉法師來到遠國監司處,遠遠就看到了那位羽衣小姐正站在遠國監司的監理處。


    “羽衣小姐您好,我帶了兩人過來辦理停島駐留登記。”


    麵前的這位女人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抬起頭來,待到看清楚徐寧的臉,臉色變得更是難看。


    不過出於職業的需要,她還是咬著牙強笑道:“這位客人許是認錯人了。我叫做百合華,不認識什麽羽衣小姐呢!”


    徐寧驚訝道:“名字又改迴去了嗎?”


    百合華向前微微俯身,咬著牙低聲說道:“大人當日您在監察站和我這裏共計花了三百萬摩拉,卻訛詐了勘定奉行前大人近千萬摩拉。那位大人可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呢,連我的改名費都給搜走了,我自然要改迴原本的名字了。”


    徐寧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道:“當時也是順口想跟那位柊大人開個玩笑,誰料他竟然那麽認真。話說我覺得羽衣這名字還是很不錯的,要不還是老價格,您還改迴去?”


    百合華聽到這句話頓時麵無表情地撤了身子,“大人若是想要辦理這兩位的停島駐留手續,請交付手續費每人五百摩拉,共計一千摩拉。”


    徐寧討了個老大沒趣,“隻要五百摩拉?這風氣簡直正直地讓我不適應了。”


    乖乖繳了錢幣,徐寧再次帶著兩人到了遠航之風。


    自從徐寧和遠航之風的美女老板達成了供酒協議,但是由於事務雜多,竟是把她忘在了腦後。


    也就是這次迴了璃月,凝光讓徐寧去將幾乎見底的庫存全部補滿,這才又想起了離島這家店,趁著給申鶴她們辦理手續的功夫,來給他們預備一些貨。


    “徐寧大人真是有心了。”


    遠航之風的美女老板卡琵莉亞聽到徐寧的來意,滿懷感激地道:“自從聽說了徐寧大人在天守處的英勇事跡,卡琵莉亞就一直在想著您什麽時候能再到這裏來呢。”


    “自從廢除了眼狩令,民眾們對於未來的擔憂盡去,現在酒水的銷售量可是每天都在節節攀升呢。”


    徐寧笑道:“那正好,我這裏也剛好帶來了一款最為適宜稻妻人口味的新酒,可以預先賒在這裏,等您賣出再結賬呢!”


    當徐寧走出遠航之風的店鋪之後,卡琵莉亞端著那碗似乎有著魔力的酒,喝上一口體會著那種讓身體麻酥酥的感覺。


    “這徐寧大人開發出來的酒,幾乎每一款都讓人欲罷不能,若是他肯的話,就算是讓我拿遠航之風當嫁妝入了他的門,我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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