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用過的武器?


    徐寧抱著酒壇給鍾離再次倒了一杯,小心翼翼地問道:“帝君將這柄武器留在青墟浦那裏,是準備留待有緣人自取麽?”


    鍾離看了徐寧一眼,溫和地笑道:“我想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怎麽,你想要去將它取出來?”


    徐寧搓著手嘿嘿笑道:“前日裏,聽說至冬的愚人眾想要在那裏有小動作,我心想與其便宜了外人,倒不如給咱們自己人用。”


    徐寧見鍾離笑笑,似乎並不介意他口中的武器被誰拿到,想了想又問道:“不知道裏麵是一柄什麽樣的兵器,鍾離先生覺得會是一把槍麽?”


    “槍?”


    鍾離略微有些疑惑,隨即醒悟了過來,“你是想問問裏麵是不是你跟田鐵嘴說的那柄‘貫虹之槊’吧!”


    徐寧驚喜無限地點頭道:“對對對,是那一柄麽?”


    鍾離失笑道:“怎麽可能?‘貫虹之槊’不是你跟田鐵嘴杜撰出來的名字嗎?怎麽會出現在青墟浦?”


    徐寧一腔驚喜頓時煙消雲散,原來不是帝君的神槍嗎?


    但聽到鍾離否認“貫虹之槊”的存在,徐寧給自己倒著酒嘟囔道:“那帝君的武器也總得有個名字吧,說書嘛,沒個名稱怎麽讓聽客理解帝君的厲害,總不能說帝君用神力凝出無數巨大岩槍,然後‘嗚~’‘咻~’‘哢~’‘啊~’,戰鬥結束這樣吧!”


    看著徐寧誇張地演示著岩王帝君召出無數岩槍從天而降的場景,鍾離臉上的溫和一點點地消失了。


    神情逐漸變得凝重的鍾離深深地看了還在演示大地上魔物慘嚎的徐寧,淡淡地說道:“帝君放在青墟浦裏麵的是一柄劍。”


    徐寧愣了一下,“一柄劍?”


    鍾離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盯著徐寧的雙眼,緩緩說道。


    “是帝君親手使用過的,一柄很特殊的劍。既然你那麽擅長起名字,不如幹脆替它起個名字吧!”


    聽到鍾離的話,徐寧的腦海中驟然閃過一柄劍的影子。


    “當酒器被血水溢滿,溫情被冷酷的欲望撕碎,化作塵埃飛散……贈禮……友誼,亦成了斬向舊友的利刃。”


    徐寧的心一顫,臉上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些驚恐之色,裏麵放的會是那柄劍麽?


    “我……”


    徐寧剛要開口,驟然抬頭看見對麵鍾離的表情,背後的冷汗唰地便下來了。


    自從徐寧來到璃月港,無論是在請仙典儀上的龍鱗之體也好,還是後來數次和鍾離接觸。


    徐寧從來都沒有在鍾離的臉上見過這種神情。


    這就是傳說中的不動玄石之相麽?


    碣岩如冰,臧否分明;殺伐果斷,不雜恩情。


    看帝君盯著我的樣子,這是……想嘎了我?


    盡管鍾離此刻散發出的氣息如千岩疊嶂臨麵一般,帶著無盡的威壓,但是至少現在並沒有對自己動手的意思。


    或許隻是在等自己的迴答?


    徐寧艱難地咽了下口水,有些磕巴地說道:“起名字也是要看到東西才可以,憑空起名這種事……很難,嘿嘿,很難……”


    鍾離身上的威壓陡然一收,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笑道:“你說的很對,那就等你將劍取過來,再將它的名字說與我聽吧!”


    威壓散去的一瞬,徐寧隻感覺自己周身突然一鬆,借著舉起葫蘆飲酒的空隙,迅速將臉上的冷汗抹了一把。


    給鍾離留下了幾壇酒,恭恭敬敬告辭出門的徐寧,腿腳略有些打飄的走出了往生堂的大門。


    “剛才我應該沒有說錯什麽話,唯獨祂說到那柄劍的時候,我不該露出那種仿似知道什麽的神色,最近真是日子順遂了,我又有些飄了。”


    徐寧一邊反省自己,一邊向著月海亭走去。


    青衣從塵隱葫蘆上顯形出來,纏繞在徐寧的左腕上,抬起小小的蛇頭對著徐寧“噝噝”嗤笑道:“剛才真該在你麵前立上一麵鏡子,讓你看看我們兩個誰才是慫神。”


    徐寧苦笑一聲,出離地沒有反駁小蛇蛇的嘲笑。


    畢竟剛才自己真的有點嚇壞了。


    化成凡人的帝君,依舊還是帝君,絕不會變成一個和藹可親的街溜子老大爺。


    青衣笑了徐寧兩聲,突然又歎氣道:“你笑我是慫神,確實也不錯。當年魔神遍地走的那個年代,有能耐的魔神實在是多不勝數,幾乎每個有名有姓的都有著自己獨特的元素力量。”


    “我雖然不堪,但是我孑身一人,既沒有屬地肯戀棧,又沒有子民需護佑,對上他們自保之力還是綽綽有餘的,為何一開戰我卻自耗神力躲藏了起來?”


    徐寧喝著酒,沉思著不說話。


    “我其實真正怕的,是祂啊!即使一起度過了悠久年月,可那家夥卻始終如一塊磐岩一樣,無論過了多少年,都和第一眼看到祂時,幾乎沒什麽兩樣。”


    “所以直到現在,我都不敢和祂,甚至和過去的舊友相認。我怕……我怕我忍不住會問,當年曾一起喝過我的酒的那些人,最後都是死在了誰的手裏。”


    青衣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反正我言盡於此,至於以後你如何麵對帝君,都由你自己決定。”


    說完之後,青衣便又重新迴到了塵隱洞天裏去了。


    徐寧歎了口氣,還能怎麽麵對?


    身在璃月,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隻是多些謹慎罷了。


    而且剛才帝君老大爺也放話了,讓我去把那柄劍取來。


    如果發現真的是那柄劍的話,自己是不是假裝疏忽沒注意到,把它留在原地比較好?


    懷著複雜的情緒,徐寧迴到了群玉閣內。


    凝光此刻正坐在書房裏,翻閱著近期各地呈上來的賬目。


    “怎麽臉色這樣難看?禮送出去了,卻沒打聽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徐寧苦笑道:“我還不至於為白送出幾壇酒難過,消息是打聽到了,就是事情有些難辦。”


    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凝光講了。


    凝光詫異道:“怎麽就連這種事情,你都知道?”


    徐寧苦笑道:“你就當我不小心從某個神隻口中聽來的吧,現在問題是,如果真的是那柄劍,我該不該將它取迴來?”


    凝光想了想道:“這柄劍涉及帝君的過去和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能不取自然最好。可是祂既然說明了讓你取來,帝君這麽做一定有祂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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