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這句話一出,凝光還真的認真考慮了一下。


    想及徐寧把獎勵還給自己時的場景,雙頰立時如火炭般又紅又燙,就連腿心兒處也是一陣酸軟難當。


    徐寧看著凝光臉上讓人心搖情曳的柔媚神色,坐起身來。


    將凝光掐在自己腰眼上的纖纖玉手握在手心,徐寧抬手喝了一口酒,緩緩渡給了麵前情動的玉人。


    “把你的床頭櫃打開!”


    凝光聽到徐寧的話,氣喘籲籲地隨手拉開床邊的卻砂木金紋床頭櫃,露出裏麵一枚暗金色的法器來。


    “幹什麽?”


    徐寧瞥了一眼,匣裏日月。


    這小櫃子看來就逃不出放武器的宿命了,將自己的塵隱葫蘆隨手丟進去,合上了抽屜。


    徐寧在凝光的耳邊輕輕道了一聲“你”,算是迴答了剛才玉人的問話,便翻著倍的把騙來的獎勵都還了迴去。


    “你就當真不想做這天樞星?我能感覺得出來,天叔其實心裏還是非常認可你的。”


    凝光伏在徐寧的胸口,兩根青蔥玉指模仿著小人兒的雙腳,在徐寧身上走來走去,玩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


    徐寧舒服地感受著“指尖小人兒”給自己帶來的瘙癢感,手指撥弄著凝光的白發笑道:“你希望我搶了天樞星這個位置?”


    凝光認真地點頭道:“自然。”


    “這幾年我按照你的吩咐,幾乎把所有的營收都投入到了璃月的各行各業,一步步地把璃月的話語權收攏到我的手中。”


    “但是還是有一些所謂的世家勢力,至今不能完全收歸我用。”


    這一點徐寧也深有感觸。


    南遷之後的璃月人雖說以經商發家,看似習慣了生意間的爾虞我詐,隻對契約本身有信仰。


    但實際上璃月人的秉性裏,還是極為看重人情,畢竟人情這種東西才是一種看似無形卻更為牢固的特殊“契約”。


    而一些無論是世代經商,還是詩劍傳家的大家族,更是能在家族血脈的維係下,牢牢團結在一起,為了家族的利益一致對外。


    凝光撓了撓徐寧的肚子,笑道:“我本意是想讓你奪了這天樞星的位置,借由你和刻晴那小姑娘的交情,天樞、天權、玉衡三星同心一意,就可以完全操控住這璃月的走向。”


    “然後若是有機會,我們三星齊力,讓夜蘭、北鬥各自謀取一個星位,隻留兩個星位算是給其他商家搏上位的一個機會。到那時,在這璃月,除了岩王帝君還能管住我們,萬裏江山就盡在我們的指掌之中了。”


    徐寧低頭在凝光小小的耳垂上親了一口,沒抬頭。


    在她的耳邊用非常輕的聲音說道:“帝君很快就要卸任了。”


    凝光的身子一震,猛然坐了起來,差點撞到了徐寧的鼻子。


    “什麽時候?”


    徐寧看著凝光紅眸中那抑製不住的興奮,笑道:“很快。”


    “祂隻是在等一個曆史的見證人。”


    凝光立即就明白過來了,“你是說帝君在等待那個叫做‘空’的小子?你刻意讓望舒客棧留意他就是為了這件事吧?那麽就是在今年的請仙典儀了?”


    凝光問的問題有若連珠炮一般,在都得到了徐寧的肯定之後,她用力地攥緊拳頭,激動地顫抖著說道:“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徐寧幫她理了理耳邊的亂發,微笑道:“不用著急,未來的璃月必定是屬於人的時代,是屬於凝光的時代。”


    凝光抱著徐寧嬌笑道:“是我們的時代!”


    徐寧伸指在凝光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取笑道:“聽到帝君要走,就高興成這個樣子,你這個不敬仙神的小陰謀家!”


    凝光深深地看了徐寧一眼,低聲笑道:“我的信仰本就不是仙神,是你才對。”


    凝光長發低垂,遮住了她含羞無限的嫣紅臉龐,深深地俯下了身子。


    徐寧雙手陡然抓住了雲夢榻,“嘶~今晚似乎有些不妙……”


    接連幾日來,凝光第一次起的比徐寧早了。


    喜的百識像個小百靈一樣,大清早就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


    或許是徐寧昨晚的話,給了凝光一個嶄新而明確的目標,從凝光起床開始,一道道指令便通過百聞,井然有序地傳達到璃月的各處。


    徐寧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出門看到百聞正在整理書櫃上的資料,走過去打了個招唿。


    百聞可不像百識那個小百合整日裏看徐寧像看著仇人一樣,對待這個必定是男主子的人總是恭恭敬敬的。


    “能幫我查一下天叔和知易現在分別在哪個位置麽?”


    不多時,徐寧便登上了和裕茶館的頂樓。


    天叔正坐在一張臨街的桌子上喝著茶,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在他的身邊立著兩個女孩,一個是他的女兒慧心,另一個徐寧倒是沒見過。


    天叔聽到有人上樓,迴頭看了一眼,笑道:“慧心,你和小雨另開一桌,把這地兒留給我們爺倆說說話。”


    慧心無奈地看了徐寧一眼,對著天叔說了一句“少喝點”,就帶著那個叫做“小雨”的女孩遠遠地選了張桌子坐下,叫了一壺香茗。


    徐寧剛一坐下,就端起天叔麵前的茶盞,將裏麵淡青色的茶水潑到了地上,滿滿地倒了一杯千風。


    天叔端起來一口飲盡,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舒坦。上次喝了一次,我就一直忘不掉這種滌淨身心的感覺,我還想著你這個小子什麽時候才能想起來給我送酒呢!”


    徐寧笑道:“一會兒讓慧心給您抱一壇迴去。”


    天叔笑道:“你能說動慧心就行,再滿上。”


    天叔這盞就喝得慢了,像喝茶似的慢慢地品著。


    “你這個家夥向來是無事不登門,說吧,有什麽事要問我老頭子。”


    徐寧笑著歎了口氣,說道:“知易真的有點可惜了。”


    天叔似乎是沒想到徐寧會開口說出這麽一句,嘿然笑了一聲,道:“我還以為因為把你刷下來,你氣不過才來找我的,卻不成想你竟然是為別人說項。”


    天叔看著徐寧,伸指點了點地麵,冷然道:“要是老頭子我受不住那幾碗魚湯,被埋到了底下,就不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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