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的手中,一對水刃迅速凝結。


    一個旋身斬,整齊斷裂的木棍就隨著他們主人的頭顱一起飛了起來。


    楚儀恐懼地叫了一聲,隨即便軟軟昏倒在地。


    而滿臉驚駭的茶室老板,一看來人無比強大,抓緊手中的“百無禁忌籙”轉身就想逃走。


    不過他剛跑出兩步,臉頰上突然紅潮上湧,整個人便如同大醉了一般,隻踉蹌了一步,就突然一頭栽倒在地昏昏睡去。


    “嗯?”


    達達利亞眉頭一皺,正想要上前查看一番,突然感覺到一股奇香撲麵。


    達達利亞見機極快,迅速屏蔽唿吸,連退兩步揮手召出一個水球將自己罩在其中。


    “有人用毒?不對,剛才聞到的那一絲感覺倒像是……酒?”


    達達利亞一想到酒,心裏立即便有了數。


    “是酒鬼徐寧麽?這樣暗算別人可不是璃月的待客之道,不妨出來一見。”


    徐寧隨手拉開窗扇,一個閃身進了屋子,隨手又將窗子關嚴了。


    看著麵前以水幕隔絕酒氣侵襲的公子,徐寧笑道:“我可是拿出了我最好的酒來款待你們呐,能讓他們聞一聞就醉的好酒啊,怎麽就不是待客之道了?”


    “哦對了,”


    徐寧隨手召出一團琥珀色的酒氣在指尖看著它擴散開來。


    “這一式是我剛想出來的,用在屋裏簡直再合適不過了,我叫它‘溫柔鄉’,能讓人一入解愁腸,流連忘歸家的溫柔鄉,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麽樣?”


    達達利亞其實對於徐寧還是有些從心底感到輕視的。


    雖說上次在龍脊雪山的那場遭遇戰裏,整個隊伍被徐寧打了個出其不意,奪走了富人準備送給女皇陛下的生辰禮,讓自己和富人都小小地丟了個麵子。


    但是在隨後的交手裏,公子卻感覺到這個徐寧其實並不是很強大,自己隻要肯動些真格,他就一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但是今日再次遇見徐寧,他卻發現這個人其實強大的地方並不在他的戰鬥上。


    而是這個人無論是在愚人眾的情報裏,還是眼前的事情裏,他總是出現在愚人眾很多策劃的關鍵節點上,讓很多計劃實行起來非常地難受。


    就像現在,有自己親自出馬,明明是手到擒來的一件討債小事,卻是枝節橫生。


    “我們從至冬的冰天雪地裏走出來的人,可不會為你的溫柔鄉而駐足啊,你……”


    達達利亞剛準備操控自己身周的水元素,對徐寧發起“行鯨”的水係擬態攻擊。


    卻突然發現自己身周的水元素竟然操作起來極其的滯澀。


    那種沉重的手感,就像是原本在大海中恣意暢遊的自己,突然陷入了一片渾濁的沙流之中。


    “這是……”


    與此同時,達達利亞驚訝地發現,自己揚起的湛藍水盾,此刻竟然像是被染了顏色一般,逐漸變作明亮的琥珀色。


    徐寧晃晃自己手中的酒葫蘆,對著達達利亞笑道:“早就想親手試試給水裏摻酒是什麽感覺了,如果不是被某條小蛇蛇恐嚇過,說什麽身為酒神的信徒,給酒裏摻水會引起酒神震怒,獲得懲罰……”


    徐寧話沒說完,耳邊突然想起一個冷冷的禦姐音。


    “違背酒神道德準則,所有參與者所有防禦及抗性減半,承受攻擊時為雙倍傷害。”


    徐寧呆了一呆,竟然真的有懲罰?


    所有參與者,那就是說自己出酒,公子出水,兩個人同時完成了酒中摻水的壯舉,大家一起防禦減半,承受雙倍攻擊?


    達達利亞此刻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防禦似乎一下子被大幅減弱了,將已經快變成了酒液的水球盾撤掉,強忍著唿吸說道:“你做了什麽?”


    徐寧將剛才獲得負麵狀態的事情從腦子裏拋開,心道反正大家都一樣,誰怕誰。


    “侵染——酒與水的交鳴曲。我的酒液非常適合侵染你的水元素,把你染成我的樣子,化作我的酒液,很不錯吧?”


    達達利亞看著自己手中的水之刃,在沾染到空氣中漂浮的酒液時,竟然也出現了點點琥珀色的斑點,冷笑一聲散去了水刃。


    “我可不是隻有一種元素……”


    徐寧立即伸出一隻手,喊道:“哎,先不要換雷元素!”


    徐寧先出聲製止了達達利亞轉換屬性,然後假作緊張地擦擦額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噓聲道:“給你普及一個小知識。這間屋子裏已經被我的酒液擴散其中,隻需要一點點明火,就會在狹小的屋子裏‘轟’的爆燃開來。”


    “且不說這位老板身上的‘百無禁忌籙’會不會在火焰的衝擊下被燒毀,單就那足以掀掉整個屋頂的威力,隻怕瞬間就會招來璃月七星和那位老人家的注視。”


    “愚人眾的執行官毀屋殺人,那時,哪怕是為了咱璃月的麵子,我們跟你必須是個不死不休的結局,當然最大的可能是我們聯手將你幹掉……嗯嗯,想想這樣的可能,要不你還是換雷,不,幹脆我來點火好了!”


    達達利亞聽著徐寧長篇大論的話語,冷笑道:“這個茶室的老板借了我北國銀行無數的摩拉,才開辦起這間專供璃月達官貴人玩樂的賭場,我今日到這裏,也不過是收債而已,這在你們璃月叫做,我想想,‘天經地義’,不是嗎?至於你說的毀屋殺人,難道我沒有張嘴,隻能任由你編造?”


    徐寧撇撇嘴,“喂喂,你不要忘了這是哪裏?璃月!以我在這裏的人望,你說咱們兩個的供詞誰的更為可信一些?我們這裏就連小孩子都知道什麽叫做‘討厭的愚人眾’。”


    達達利亞眼前微花,醒悟到自己站在對麵這個家夥的酒氣中已經太久了,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有些不妙了。


    看了一眼地上倒著的茶室老板。


    “我竟然……失手了,嘁,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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