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隱洞天六條龍首的位置,很有些像江雪釣魚處的那一圈小獅子。


    六個龍首圍了個大半圓,剩下的空位處也不知道還會有什麽驚喜。


    龍首清泉注入的六個水潭,徐寧一個個地嚐過去。


    第一個水潭是最為純淨的清水,對,隻是水。


    這迷惑性太大了。


    徐寧捧著連喝了三次,才敢下了結論。


    酒泉裏混了一個水泉,這誰敢相信自己的舌頭。


    徐寧準備離開時,才在水潭旁邊的青石上,發現了兩個小字。


    “甘霖。”


    甘霖,這不就是水麽?


    第二個靠近了便能聞到果香四溢。


    徐寧不用喝就能斷定,這是凝光最愛的甜酒。


    嚐了嚐,果然是這樣。


    在附近青石處尋找了一下,也找到兩個小字,“甘醴”。


    第三個就是徐寧第一次打開酒葫蘆喝到的酒。


    約摸也就四十度左右,名作:“天祿”。


    第四個則是現在經常給北鬥喝的酒,名作:“瑤光”。


    北鬥一直以為徐寧跟他喝的是一樣的酒,實際上徐寧還是給她降了一個檔次,這瑤光度數在五十度上下,已經屬於高度酒了。


    第五個就是徐寧一直在喝的所謂滿龍酒,名作:“玉液”。


    度數在六十度上下,以徐寧現在的酒量,一斤左右也就醉了。


    徐寧走到第六個泉水處。


    先去找了找水潭邊青石的名字,找到了“瓊漿”兩個字。


    “這塵隱葫蘆注入酒氣,最多也就喝到第五級的酒,這瓊漿倒是沒喝過,聞著酒氣隻怕濃烈更勝玉液啊!”


    徐寧思忖著,將手伸入瓊漿中抄出來一口喝了。


    頓時眼睛一亮,“本以為這世上沒有比玉液更好的酒了,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一口酒下肚,這塵隱洞天再次出現了熟悉的轟鳴聲。


    那邊正在砍寒玉竹的青衣,沒好氣地念道。


    “達成成就:時乘六龍——嚐遍洞天前六級美酒。”


    “酒神供奉提升一級:增加體力八點,酒之印十個。”


    對於這種收獲,徐寧已經不在意了。


    酒之印收集全靠提升酒神供奉,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收集了四十五個。


    離商店能兌換的二百二十五還差很多,慢慢來吧!


    他現在忙著將酒壇一個個裝滿,大酒壇十個全部裝了四級的“天祿”。


    小酒壇十個同樣裝了“天祿”,另外十個卻裝了甜酒“甘醴”。


    將灌滿的酒壇一個個搬出去,又把五截長長的寒玉竹也扛了出去。


    “大黃兄,您把咱們這個宣傳語拿竹子撐起來。北鬥、凝光你們來擺酒。”


    一切布置妥當,徐寧將凝光拉過來,讓她站在撐好的布匹前麵。


    “這個位置不好吧!”


    凝光有點猶豫。


    徐寧笑道:“怎麽不好?這個位置就是特地給你設計的。自今日起,你的名字將會隨著我們的美酒迅速在璃月傳播開來。而這,也不過是你淩駕這璃月之上的第一步。”


    站在一邊的大黃,聽到徐寧這句話頓時一震,轉身看著這個昨日還是衣衫襤褸奔波苦楚的小姑娘。


    淩駕璃月?


    上次趕車時聽到徐寧的醉話,還以為那隻是這個小家夥的醉囈幻想。


    可如今再次聽到徐寧說出這樣的詞語,大黃卻覺得徐寧真的是在向著這個目標前進。


    凝光看著徐寧的笑臉,這就是你給我的夢想麽?


    淩駕璃月,再將這七國都踩在腳下!


    雖然不知道你的目標是什麽,但是為了你的這份信任,我就一定能做到!


    凝光走到徐寧為她留出的位置上,麵上已經是帶了微笑。


    此時已經接近日中,正是港口一天內人員來往最多的時間。


    一個看起來像是個老學究模樣的人從徐寧等人的攤前走過。


    卻忽然又折返了過來。


    然後抬頭看著酒攤後麵掛著的大簾子。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


    “唯有……哎,這個小姑娘你往邊上挪挪,你擋住最後那兩個字了。”,


    凝光剛剛微笑起的臉龐就僵住了,轉頭幽怨的看著徐寧。


    這布簾上的半首《短歌行》是徐寧拜托飛雲商會的大少爺寫的。


    當時念到這裏還差兩個字,徐寧就住了嘴。


    惹得大少爺百般不依,提出兩件衣服免單,也沒能換來徐寧嘴裏的最後兩個字,憤憤地大唿交錯了人。


    如今挨著這個老學究吃苦頭了。


    凝光微微側了側身子,柔聲說道:“這位老大爺,這後麵沒字了。不過解憂之說,就是這壇中之物,大爺您想要買些酒水迴去麽?”


    老學究拈著胡子,也不理會凝光,隻是呆呆看著那最後一句。


    “怎麽會沒有了呢?明明還差一個詞,就順暢了。”


    “唯有……什麽呢?”


    見這個老學究竟然就這麽站在攤子前魔怔似的念著詩,凝光側著身子跟徐寧低聲道:“這可怎麽辦?”


    徐寧也沒想到這首《短歌行》威力這麽大,原本隻是想做個賣酒的引子,誰知道這半首詩喧賓奪主,竟然讓人看不到他的美酒了。


    隻好攤攤手,道:“沒辦法,叫醒他,讓他走嘍!”


    說完,徐寧也不等凝光反應過來,突然伸手將麵前酒架上的一小壇“天祿”給推了下去。


    “哎!”凝光想要阻攔時,卻是慢了半拍。


    酒壇直接摔在地上碎了好幾瓣,美酒汩汩地流了滿地都是。


    一陣風吹過來,馥鬱的酒香開始在這港口彌漫開來。


    “好香的味道!這酒味兒我怎麽從來都沒聞到過?”


    一位剛剛從船上走下來的富商,抽了抽鼻子大聲問道。


    見沒人迴答,這位富商抽著鼻子循著味道便輕易找到了徐寧等人的攤子。


    “好味道!一聞就知道這個酒好喝,你們這酒是個什麽名堂?”


    富商話音剛落,老學究便驚唿道:“對啊,這缺的兩個字肯定就是這酒的名字呐,何以解憂,唯有這酒嘛,哎,小姑娘你們這酒叫什麽名字?”


    富商被這老學究搶了話頭,心裏十分不爽利,但是好歹這老頭兒問出了自己想問的話,也就不多計較了。


    凝光轉頭詢問徐寧,因為直到現在她也都還不知道徐寧這酒的名字。


    徐寧微微一笑,說道:“酒者,天之美祿。這酒就叫做‘天祿’。”


    富商大笑,“好,天之美祿,確實是個好名字,我先……”


    “好什麽啊,這名字根本就不對嘛。”


    老學究立即表達了他的不滿,說道:“何以解憂,唯有天祿。這都不押韻,念起來半點都不通,不能叫這個。”


    富商連番被搶話頭兒,對這老學究更是不爽。


    “你一個老頭兒又不買酒,在這裏咬文嚼字的,白白耽誤別人家做生意。人家賣的酒,想起什麽名字就起什麽名字,我覺得天祿這名字又吉慶又好記,就該叫這個。”


    老學究也怒了,“你肚子裏幾斤墨水就敢在這裏大放厥詞?我不要你覺得我隻要我覺得……”


    兩人在這攤子前一吵鬧,再加上酒香四溢,不一會兒就吸引了一大堆人圍觀。


    這富商見人越來越多,不想再做爭吵。


    轉身對著凝光問道:“小姑娘,你這小壇酒怎麽賣?”


    徐寧在旁直接開聲說道:“凝光,我們這酒在望舒客棧,大壇子基本上能賣二十萬摩拉,這一大壇子約莫等於十六個小壇子,你看著報價就行。”


    凝光在心裏默默算了一下,微笑著對富商道:“今天我們剛開張,就賺個飯錢就好了,小壇酒每壇一萬五千摩拉。”


    徐寧剛才說話完全沒有避諱富商,富商笑著道:“也不算貴,我先買去嚐個鮮,若是好喝,我明日還來。”


    富商付了錢,抱起一個小壇,正準備走,突然迴頭問道:“剛才他叫你凝光,這是你的名字?”


    凝光不知道他想說什麽,隻能點了點頭。


    富商突然哈哈笑起來,對著老學究說道:“還說我肚子裏幾斤墨水,你看這小姑娘站的位置,分明就是在告訴你,何以解憂,唯有凝光!這可總算是能押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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