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牧師依舊帶著祥和的眼神,並沒有因為新郎的遲到而感到任何的不安,隻是靜靜的站在神壇前等待著。


    十多分鍾之後,閻震的電話讓安笑陽終於放下心來,安撫的拍了拍希亞的肩膀,“放心了吧,閻震一會就將新郎給你送過來。”


    “那個笨蛋,這麽大喜的日子居然出門被樓上的人給潑到水。”一想到閻震剛剛說出來的原因,希亞懊惱的直搖頭,怎麽也沒有想到蘇寧一大早出門到金店,卻被樓上的擦窗戶的髒水給潑到,髒了禮服,不得不脫下轉而送去了幹洗店,手機也濕了,所以從幹洗店出來已經耽擱了一個小時,剛到金店拿戒指正好和閻震遇到,所以兩人一起在來時的路上了。


    “閻先生,謝謝你。”蘇寧喘息著,將戒指盒子放進了西裝開袋裏,感謝的看著開車的閻震,如果不是碰到閻先生,等他拿了戒指再坐上計程車隻怕就真的遲到了,希亞一定等的著急。


    “不用。”冷淡的開口,閻震美麗如斯的臉比起女人更要盛上三分,更不用說和安笑陽的重修舊好,讓他眉宇之間皆是風情款款,丹鳳眼裏依舊是一片慵懶邪魅的之色,可是嘴角卻有著隱匿不了的淺笑,讓閻震幾乎剛進金店,立刻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這樣高貴美麗的男人根本就是神話一般,那份優雅的氣息,那份讓人似乎想要親近卻又帶著敬畏的尊貴,一舉一動之間都帶著無法言喻的魅力。


    汽車出了市區向著郊區外的教堂飛速的開了過去,太過於幸福之下,等閻震察覺到被人跟蹤時,倏地一下,眼神陰冷下來,整個人身上迸發出一股陰鬱的黑暗氣息,該死!竟然真的被十二月的殺手盯上了!


    兩部汽車從左右兩側飛快的夾擊過來,當槍聲響起的時候,閻震迅速的將呆滯錯愕的蘇寧壓了下來,邪魅的嗓音帶著冰寒冷酷,“不要起身!”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手降下了車窗,握著手槍的手向著車窗後she了過去,一手掌控著方向盤,即使車速過快之下,可是閻震卻還是精準的駕駛著汽車向著馬路上疾馳著。


    咻咻的子彈之下打在車身上,發出叮咚的聲音,幸好安夜的汽車是經過改裝的,身後緊追著閻震的兩輛汽車似乎也發現了,所以she擊的子彈對準了汽車的車胎。


    臉色蒼白一片,第一次聽到這樣近距離的槍戰,汽車狂飆著幾乎要飛起來一般,子彈打在柏油露麵上撞擊出陣陣的火花,蘇寧喘息著,驚恐的瞥過眼看向駕駛位上的閻震,那一張美麗如斯的臉上帶著危險而冷酷的表情,快速的給手槍換上彈夾,一麵準確的掌控著汽車的方向。


    忽然,汽車猛的一個晃動,輪胎被子彈she中之下,汽車如同失控的蛇一般在馬路上左右搖擺起來,“不要下來!”冷聲的對著蘇寧開口,閻震一腳迅速的踩上了油門,嘎吱一聲剎車聲尖銳的響了起來,輪胎在地麵上摩擦出烏黑痕跡,伴隨著橡膠在高熱摩擦之下的刺鼻氣息。


    停下汽車,閻震快速的下車,用車門當成了盾牌,咻咻的幾槍之下,直接的she穿了身後兩輛汽車的輪胎,一時之間,三輛汽車都橫在路中間對峙著,誰也沒有動,雖然十二月有兩個一等的殺手,可是閻震卻也不是良善之輩,一流的槍法幾乎是彈無虛發,這樣緊張的時候,又是白天,根本沒有任何的隱藏,所以隻要一個微小的錯誤就將是致命的危險。


    不知道是誰先動手開槍,剎那,子彈咻咻的飛she開來,閻震和十二月的兩個殺手同時she擊,汽車裏,驚恐的蘇寧慢慢的打開車門,剛一下車,一顆she偏的子彈飛了過來。


    “該死!”低吼一聲,閻震臉色一變,想到安笑陽,原本根本不願意理會蘇寧,可是在那一瞬間,卻還是動作迅速的一躍而起,將下車的蘇寧撲倒在地,而這一瞬間暴露的身體讓殺手的子彈直接的she中了閻震的肩膀,鮮血汩汩的流淌而出。


    落地的一剎那,閻震看卻不曾看肩膀上那血淋淋的傷口,手中的槍口精準的對向了一輛汽車的油箱,砰的一聲巨響,爆炸的油箱將一個躲藏在汽車後的殺手驅趕出來,暴露身影的代價就是指來得及看過一眼,閻震的子彈已經致命的she擊過來。


    為了不再傷及到地上嚇傻的蘇寧,閻震顧不得肩膀上的槍傷,快速的向著餘下的一個殺手掠了過去,近距離搏擊之下,兩人槍裏的子彈都she光了,同時仍開手槍,赤手空拳的打鬥起來,原本之前就被三個黑衣男人很扁了一頓,再加上肩膀上的槍傷,讓閻震在近距離交手完全處於劣勢,可是這樣的選擇卻等於間接的保護了無辜的蘇寧,至少讓他免於被流彈she中的危險。


    究竟是什麽人?蘇寧驚恐的喘息著,臉色煞白一片,剛剛被閻震撲倒在地上,膝蓋和手掌都被嚴重擦傷,看了一眼不遠處爆炸之後燃燒的汽車,和在一旁已經被一槍she中眉心的死在地上的殺手,蘇寧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這才想起來手機浸了水,無法報警之下,再次的看了一眼不遠處激烈的打鬥在一起的身影,踉蹌的向著馬路中間奔跑了過去,卻忘記了自己此刻正在馬路的彎道上。


    飛馳而來的大貨車直接的向著奔跑在彎道上的蘇寧撞了過來,轟鳴的車聲裏,車速過快之下,貨車司機猛的瞪大眼,一腳踩在了剎車上,可惜還是太遲了,蘇寧甚至沒有來得及唿喊,身體卻已經被撞飛,高高的拋出了十多米落下,鮮血順著口鼻汩汩的流淌出來,被鮮血濕透的嘴巴裏想要開口說什麽,卻隻能汩汩的冒出血沫來,躺在冰冷的馬路上渾身抽搐著,呆滯渙散的眼睛看著上麵湛藍的天空,似乎又看見了希亞那慡朗的笑容。


    希亞,滿是鮮血的手艱難的向著口袋裏摸了過去,攥緊了手裏的戒指盒子,蘇寧無聲的笑著,鮮血不停的從口中漫了出來,張望著天空的眼睛最終緩緩的閉合上,帶著臨死前的愧疚,自己最終還是沒有替希亞戴上戒指。


    當聽到尖銳的剎車聲時,閻震就警覺的感覺到了不安,一迴頭,見到的就是蘇寧被大貨車撞飛的一幕,而察覺到閻震瞬間的失神,殺手立刻加快了手中的攻擊,一刀乘機向著閻震脖子上的大動脈劃了過去。


    可是她卻太小看了閻震的身手,一瞬間,當感覺到危險時,身體比理智更快的做出了選擇,側身躲避的瞬間,閻震卻也抓準了時機,一手用力的鉗住殺手的手腕,用力捏碎她手骨的瞬間,墜落的匕首卻已經在剎那之間被閻震反握住,直接的紮向了殺手的心髒。


    婚禮變成了喪禮!閻震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槍傷,顧不得什麽,快速的向著地上被撞飛的蘇寧走了過去,抬手按向了他的脈搏,懊惱的收迴手,整個人都處於暴躁的狀態,該死的!他究竟跑到馬路中間做什麽!


    手機再次的響了起來,閻震看了一眼安笑陽的號碼,再看著不遠處兩具殺手的屍體,掛斷了電話,迅速的撥通了一個號碼,一手敲暈了同樣嚇傻的大貨車司機,這才重新的撥通了安笑陽的電話,這一輩子閻震從沒有因為一個普通人的死亡而感覺到不安和惶恐,可是此刻,當安笑陽那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閻震想要開口,可是喉嚨卻如同被堵住了一般。


    自己竟然如此的害怕,害怕笑陽知道蘇寧因為自己而死亡,害怕好不容易恢複的感覺再次的迴歸到當初的冷漠。


    “閻震,你們究竟到哪裏了?再不來,希亞可以發飆了,後麵還有一對新人在等著用教堂呢。”安笑陽無奈的抱怨著,就算是龜速也該到了吧,再不來,安笑陽真的擔心一會希亞這個準媽媽要發飆拆了教堂,而在她拆了教堂之前,先倒黴的人一定是自己。


    深唿吸著,抬手按了按額頭,看著地上已經停止唿吸倒在血泊裏的蘇寧,閻震終於冷靜的開口,“笑陽,你聽我說,蘇寧死了,告訴希亞,是車禍。”


    “什麽?”震驚著,安笑陽笑容僵硬的消失,不敢相信的愣在原地,幾乎以為這一切是自己的幻聽,尤其是當目光看到一旁一身白色婚紗交集等待的希亞身上,呆愣愣的再次開口,“閻震,你剛剛說什麽?”


    “蘇寧死了,車禍。”重複了一遍,閻震無力的掛上電話,頭痛的注視著四周的一切,不敢想像當安笑陽看到此刻死在這裏的蘇寧會是什麽表情,會怨恨自己嗎?怨恨自己害死了他的朋友,害了希亞的丈夫,和孩子的父親。


    在安笑陽和希亞趕過來之前,離閻震最近的黑手黨分部的人已經直接的乘直升機過來了,看到戴上麵具的閻震之後,恭敬的頷首,“首領。”


    “將這邊處理幹淨,警局那邊讓菲力去處理。”冷聲的開口,銀色的麵具遮擋住了他的臉,隻餘下一雙邪魅冰冷的眼睛,閻震背對著和身後的部下,冷聲的下著命令,貨車司機是唯一目睹的人,不過當時撞上了蘇寧,估計這個貨車司機也沒有注意到這邊死去的殺手,隻是還是要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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