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唿吸著,安笑陽終究還是走了過去,目光四處流轉著,最終向著著樓下看了去,錯愕的一愣,隨即快速的迴頭看向客廳裏的安墨晨,安笑陽莞爾的笑了起來,原來大哥這麽關心自己啊。


    “先生,你真的不用去醫院嗎?我的車子就在這邊。”馬路上,一身洋裝的妙齡女郎心疼的看著閻震那紅腫的俊臉,薄唇甚至破裂著,還滲透著鮮血,讓閻震原本高貴的臉龐泛著幾分落拓的美感。


    並沒有開口,閻震依舊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仰頭看著樓上,這麽多年了,無數次的午夜夢迴會夢到笑陽還在自己的身邊,可是醒來時,卻是一室的冷,常常就是夾著一支煙,就這樣站了一整夜,如今,閻震無聲的笑了起來,那性感的丹鳳眼看起來更加的魅惑,如今他就在樓上,活的很好,不再是活在自己夢裏的身影。


    妙齡女郎癡迷的看著忽然笑起來的閻震,眼中裏迸發出愛慕的光芒,可惜閻震卻依舊連正眼都沒有看過來,又站了五分鍾,女郎這才失落著,三步一迴頭的離開了。


    還真是招蜂引蝶,看著圍繞在閻震五米之外的女人,安笑陽冷冷的收迴目光,可是視線卻還是不由的掃過閻震那被揍的很是悽慘的臉,眼角帶著烏青,嘴唇破裂幹裂著血跡,那樣高貴的男人何嚐這樣狼狽不堪過。


    似乎察覺到安笑陽的視線,閻震一臉溫柔的注視著二樓的陽台,而警覺的安笑陽立刻如同被雷電擊中了一般,猛的將身體縮了迴來,連同氣息都顯得有些的混亂,自己幹嘛怕被閻震看到,安笑陽冷聲一哼,直接的向著客廳走了進去。


    一餐飯吃的異常的熱鬧,安笑陽依舊如同往常一般,不時的弄出點笑話來,安墨晨和龍峻依舊是習慣沉默寡言,安夜也如同忘記了還在一樓罰站的閻震,笑著和安笑陽調侃閑扯。


    這就是自己希望的生活,安靜平凡但是卻異常的幸福,可是,安夜放在桌子下的左手微微的攥緊了幾分,如果韓雋風也在這裏,這一生,安夜真的別無所求了。


    開春之後的天氣似乎變化的特別快,原本白天也隻是陰沉的天氣,可是等天色暗黑了之後,外麵忽然颳起了風,悶沉的雷聲轟鳴的響在了天際,似乎有著山雨欲來風滿樓趨勢。


    “小妹,你和小宇住可以嗎?”公寓門口,雖然說知道安夜的身手,可是安墨晨還是不放心安夜和安斯宇兩個人住這個兩層的公寓,總是有些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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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沒事,看起來似乎要下雨了,快迴去吧。”安夜笑著搖頭,直接的將人都推出了公寓,目送著他們走出了門,而一直站在門口,甚至連晚飯都沒有吃的閻震依舊如同雕像一般,帶著那股堅毅之色,靜靜的站在夜色裏,甚至連同腳步都沒有移動半分。


    “我先迴去了,小夜,有事就打我電話。”龍峻對著安夜一頷首,隨後向著自己的汽車走了過去,率先離開,而安墨晨也直接的向著自己的汽車走了過去。


    “大哥,我們一起走。”看也不看站在一旁的閻震,直接的將他當成了空氣,安笑陽笑著追上安墨晨,直接的拉開副駕駛位上的車門,汽車唿嘯的離開,雖然努力的將所有的情緒都壓抑下來,可是餘光卻還是瞄了一眼後視鏡,黑暗裏,那抹身影毅然的站立在夜色之中,讓安笑陽忽然很想大笑幾聲,這樣又算什麽,苦肉計?還是說他已經相信當年自己並沒有背叛,又或者說他以為自己是唿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物,當年甚至不肯聽自己的一句解釋,就直接的判了自己的罪,那樣陰暗血腥的監牢,他真的要殺了自己,如果不是寶貝出現,安笑陽明白自己早已經死在了懸崖下,所以當從病床上醒來時,安笑陽告訴自己,千幽已經死了,被閻震親手殺了,而自己隻是安笑陽,是寶貝的二哥,如此而已。


    目送著安笑陽離開,閻震苦澀的一揚嘴角,絕色絕美的臉給人一股無法言語的魅力,尤其是那一雙丹鳳眼,隱隱的帶著落寞和痛苦,隱晦的很深,可惜無法完全壓抑之下,讓人看了幾乎想要抹平他眼中的傷痛。


    “真的要給我站一夜的崗?”調侃的笑著,安夜無比同情的看著閻震,她知道二哥不會輕易的走出過去,或許是因為當初傷的太深,所以十年之後,二哥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開朗的千幽,二哥性情大變,玩笑人生,處處瀟灑不羈,二哥將閻震放到了心底最深處,那是一處傷疤,血淋淋的痛苦之後結了疤,如今不管是否痊癒,二哥都不會輕易的再去碰觸。


    “有何不可?”眉頭一挑,閻震迴給安夜一個肯定的眼神,看著眼前清瘦身影的安夜,忽然誠懇的開口,“當年,謝謝你。”


    曾經或許是年輕氣盛,所以經不得一絲的背叛和痛苦,可是這麽多年之後,閻震才明白當年不要說笑陽沒有背叛自己,就算真的背叛,對閻震而言,沒有什麽比他在自己身邊更重要,金錢,權勢,地位,一切都是虛無的,隻要他願意,自己願意將全世界送到他的麵前。


    “要吃點東西嗎?”嘆息一聲,安夜臉上有著無奈,其實她希望閻震可以一直堅守下去,當年傷的有多深,就愛的有多深。


    “不用,上去吧。”笑著搖頭,閻震依舊靜靜的站在樓下,身體懶懶的靠在牆壁上,目光悠遠的沉思的看著黑暗的馬路,情緒早已經飛離到了十年前,第一次在古堡裏看見那個笑起來有著一雙美麗眼睛的年輕男人,清朗的語調,一說就笑的清朗神情。


    世間的事情都是這樣,永遠都沒有讓人如意的時候,安夜逕自的推開門向著樓上奏了去,安斯宇還在客廳裏敲打著自己的筆電,柔和的燈光之下,舒適的屋子看起來格外的溫馨。


    “媽咪,他要站多久,不吃不喝,以他至少可以堅持一個星期。”安斯宇直接的靠在了安夜的身邊,將架在腿上的筆電放到了茶幾上,乖巧的依靠著安夜,如同和自己媽咪尋求溫暖的孩子。


    “放心,今天晚上沒有雨,不過明天早上就有小雨,最多三天,你舅舅肯定堅持不住。”安夜若有所思的說出了答案,抬手抱住了安斯宇,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靠在沙發上,聽著窗戶外轟鳴的雷聲,享受著屬於彼此之間的平靜和祥和。


    酒吧,喧鬧之下,重金屬的嘈雜聲將氣氛挑到**,雖然才是初春不久,可是酒吧裏的女人卻早早的就換上了性感的春裝,一張張妖嬈的臉上帶著美麗的妝容,勾著笑,在酒吧裏尋找屬於自己的獵物。


    “美女,今天沒興趣。”安笑陽坐在角落裏,擺擺手,拒絕了今晚搭訕的第八個性感女人,搖晃著手裏的酒杯,總是瀟灑的笑容顯得苦澀和痛苦,一口飲盡了杯子裏的烈酒。


    “二少,怎麽了?難得你居然沒有興趣獵艷。”調酒師笑著調侃著酒吧裏有著王子之稱的安笑陽,每一次都是他成為酒吧裏的焦點,可以說因為二少是常客,所以不少女客都是衝著二少而來酒吧的。


    “喝酒更痛快,再來一杯。”安笑陽懶懶的笑著,勾著那雙桃花眼,笑著將酒杯推了過去,慵懶的視線掃過酒吧裏醉生夢死的男男女女,一直以為自己忘記了,一直以為那一切都成為了塵封的過去,可是為什麽如今在知道,原來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徹底的忘記。


    175章殘酷懲罰


    安笑陽苦澀的泯著口中的烈酒,當年愛的單純而堅定,被自己深愛的人懷疑,無情的扔進了監牢,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上最難以承受的折磨,好幾次,寧願自己就這樣死了,或許就不會痛,不會苦,可是一次一次還是醒來,不是一場噩夢,睜開眼,還是那泛著血腥和惡臭的牢房。


    心在一次一次的酷刑裏慢慢的破碎枯萎,不愛了,也不恨了,隻希望時間可以重新來過,自己絕對不會無法無天的來到義大利學醫,不會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進了黑手黨,不會愛上那個危險的男人,明明隻比自己大上兩歲,可是自己在他麵前永遠都是幼稚如同小孩一般,總是犯錯,總是鬧笑話。


    自己不會去愛上他,不會將自己的心隨意的送人,然後連心帶身都輸了,淪落到在監牢裏過著永無天日的日子,一分一秒都是折磨,他最怕痛,當年看見針頭都害怕,安笑陽再次的端起酒杯,現在想想人的潛能真的是無限的,自己居然還能挺過那些酷刑折磨,居然還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進入精神病院徹底的崩潰瘋狂。


    不知道喝了多少,似乎是越喝越清醒,當又拒絕了好幾個搭訕**的女人,安笑陽拿起外套,對著調劑師擺擺手,懶懶的向著酒吧外走了去,喝的多了,居然越來越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如同上輩子的事情一般,居然又如同cháo水一般清晰的浮現在自己的麵前。


    可“二少,你要迴去了?我送你。”金發波浪長發的美女快速的迎了過來,妖嬈豐滿的身體如同水蛇般纏上安笑陽健碩的身軀,妝點精緻的臉上滿是愛慕的笑,那豆蔻般的纖細手指甚至撫摸上安笑陽的胸膛,挑逗的畫著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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