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經理,詆毀安秘書的話這是最後一次。”峻冷的眉宇皺了起來,韓雋風失望的看了一眼龍敏君,他原本以為她會是一個很好的夥伴,可是如今看來,他錯了。


    “雋風,你以為安夜會那麽大方的不在乎你八年前的傷害嗎?任何女人都不會忘記那樣的羞辱,被深愛的男人在婚禮現場背叛,那是比死更深的痛苦,安夜這是要報複你!”原本得意的龍敏君耐著性子解釋,為什麽雋風就不肯用心去想一想這其中的內幕。


    峻朗的臉龐上線條緊繃著,韓雋風蹙起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幾分,一雙幽深的黑眸裏此刻有著複雜的情緒在流轉,當年,他真的傷她那麽深。


    將韓雋風的沉默當成了肯定,龍敏君深唿吸者,親昵的走到了韓雋風麵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親昵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不是胡亂猜想的,安夜那麽固執倔強,她為什麽願意來風揚上班,如果缺錢,她大可以找安家,找二少,找安墨晨,更重要的是,早上我收到消息,朱紹海親自見了安夜,可是雋風,朱紹海竟然沒有難為她,你想想看,朱紹海那樣的人,如果按秘書不是他安插在風揚集團的間諜,他會放過安秘書嗎?”


    “你說什麽?”一剎那,眼神淩厲的有些駭人,韓雋風目光冷酷的盯著龍敏君,一字一字從薄唇裏吐了出來,冰冷嚴厲,“朱紹海帶人找了安夜?”


    “是啊,看來是想要安秘書偷偷做些手腳。”得意的笑了起來,龍敏君點了點頭,安夜,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你知道朱紹海是什麽人?你竟然讓他去找安夜而不告訴我,龍敏君,你是什麽心思?”怒吼聲冷冷的響起,韓雋風一把推開身側的龍敏君,犀利的黑眸陌生的駭人,快速的向著電梯衝了過去。


    而吃過飯的安夜則剛剛走過來,看著突然奔跑而來的韓雋風不解的一怔,卻在瞬間被他給摟進了懷抱裏,咆哮聲幾乎在同時響了起來。


    “你瘋了嗎?你竟然還敢去見朱紹海?他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鐵青著峻顏,韓雋風憤怒著一雙黑眸,雙手用力的按住安夜的肩膀,在看見她安然無恙之後,剛剛一剎那緊繃的心弦這才放了下來,幸好她沒事。


    “我……”


    “閉嘴!安夜,你給我聽好,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去見朱紹海,聽到沒有!”直接的截斷安夜的話,韓雋風臉色陰沉的叮囑,看著她一臉懵懂的臉色,不由嘆息一聲,放緩了語調,如此高傲的男人話語裏卻帶著可以感知的哀求,“就算你不高興,可是朱紹海根本就是無賴混混,心狠手辣,不要讓我擔心。”


    他真的在擔心自己,安夜看著臉色極度不安,泛著蒼白的韓雋風,他的手太用力,幾乎要捏斷她的肩膀,他極其內斂,可是剛剛竟然低吼咆哮,隻是因為她去見了朱紹海。


    可是他為什麽不相信你龍敏君的話,安夜在龍敏君開口時卻已經迴來,隻是沒有走過來而已,而且龍敏君推斷的沒有錯,她和朱紹海真的有協議,否則朱紹海怎麽可能這樣放過她,可是他卻隻是擔心著她的安全,難道就真的不擔心她隻是為了報複。


    不敢相信的看著韓雋風,龍敏君隻感覺自己是一敗塗地,他根本不在乎安夜是不是朱紹海派過來的間諜,他在乎的隻是她的安全,這麽多年,她陪伴在他身邊,看過他除了冷漠內斂之外的其餘表情嗎?


    不管是生氣的,還是高興的,他永遠都是風揚集團的總裁,冷傲漠然,即使在床第之間,也隻是單純的生理需要,甚至連這個都是她求來的,可是,他讓安夜住進他的公寓,擔心她,那自己又算什麽,算什麽?


    “我沒有去見朱紹海,隻是被他堵住了而已。”看著龍敏君那慘白而灰敗的臉,安夜淡淡的開口,腳步後退拉開和韓雋風的距離,麵容卻是疏遠,如同不知道他的擔心和關切,將兩人的關係定位在上司和下屬,“如果沒事,總裁我去工作了。”


    說不出來的感覺充斥在胸口,韓雋風目光僵硬的看著自己落空的雙手,看著直接離開的安夜,他的關心已經太遲了嗎?她再也不願意相信他,寧願用這樣冷漠和疏遠來麵對他。


    深唿吸著,韓雋風側身看向一旁的龍敏君,眼神驀地冰冷而淩厲,“龍經理,我最後說一次,公私分明,如果再有下迴,你就不用來風揚工作了。”


    苦澀的笑著,龍敏君死死的盯著韓雋風那冷酷的背影,她在他身邊多少年了,隻因為安夜一人,所以他要開除她,那她到底算什麽?


    袖子之下,白皙的手攥的用力,龍敏君壓抑下滿腔的憤怒,既然他不相信她,那麽她就找出安夜背叛的證據來,讓他心服口服!


    辦公桌前,韓雋風依舊陰沉著一張峻顏,一想到剛剛她竟然敢和朱紹海見麵,韓雋風隻感覺自製力早已經崩塌,隻餘下滿腔的惱火和深深的挫敗,恨不能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可是看著安夜那模樣,卻又想要將她緊緊的摟入懷抱裏再也不放手。


    “總裁,你的便當。”白岩拿著便當走了過來,看了看韓雋風陰沉的臉龐,再看了看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工作的安夜,隻感覺一股的詭異氣息環繞著。


    “丟掉。”冷聲的開口,韓雋風轉身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去,黑色的背影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傲氣息,讓白岩隻能尷尬的看著手裏的便當,徘徊在扔還是不扔的猶豫裏。


    他真的以為自己是鐵打的身體嗎?從早上到現在都一點多了,還準備餓到晚上再吃嗎?安夜雙手迅速的敲擊著鍵盤,不去想,可是莫名的卻還是忍不住的將目光看向白岩手中的便當。


    “送進去。”站起身來,安夜拿過整理的好文向著電梯的方向走了去,就算是逃避吧,韓雋風的一切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


    白岩糾結著看著離開的安夜,最終認命的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對上韓雋風那被打擾的淩厲眼神,隻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快速的開口,“總裁,安秘書讓我把便當送過來。”


    安夜?一剎那,剛剛冰冷駭然的眼神倏地消退,她終究還是擔心自己的,冷厲的臉部線條一點一點的軟化,峻寒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窗戶,疑惑的一挑濃眉,“安秘書呢?”


    “安秘書帶著文件去銷售部確認最後的銷售方案。”看著韓雋風終於舒緩的臉色,白岩迅速的將便當放在了辦公桌上,看來總裁對安秘書果真不一樣。


    剛剛愉悅的心情此刻卻直直的墜入了黑暗,韓雋風將目光從窗外收了迴來,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便當盒,隨後低頭繼續看著眼前需要批閱的文件,低沉的聲音裏有著漠然的疏離,“出去吧。”


    在銷售部討論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定下了整個樓盤的前期銷售廣告和預案,安夜敲響了韓雋風辦公室的門,當看見堆積如山文件邊沒有了便當盒,微微的放下心來,“總裁,這是銷售部的前期推廣和預售方案。”


    “放下。”不曾抬頭,韓雋風淡漠的應了一句,視線依舊停留在文件上。


    從她到風揚工作,卻是第一次被韓雋風這樣漠視著,原本這就是自己所期望的,隻當熟悉的陌生人,可是此刻,真正的對韓雋風無視了。安夜卻感覺胸口悶悶的難受。


    說不出來的煩躁感覺之下,安夜放下文件快速的轉身,餘光卻不經意的掠過一旁的垃圾桶,而裏麵赫然出現的正是之前白岩拿過來的便當,所以他根本沒有吃,而是直接的將便當扔進了垃圾桶。


    他究竟在做什麽?是氣她的冷淡,還是氣她和朱紹海見麵了,可是不管如何,這和他又有什麽關係?一天不吃也絕對餓不死,即使她依舊記得八年前他就有胃病。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安夜逕自的坐迴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電腦,卻再也無法集中思緒,八年前,她還記得那一次,因為她的任性,所以他陪著她翹班,整整狂歡了兩天。


    而當她在床上唿唿大睡時,韓雋風卻她睡著了之後悄然起身到了書房,處理著風揚集團的公事,而半夜,安夜是在咚的一聲悶沉聲裏驚醒,那時,韓雋風痛苦的趴在辦公桌上,雙手捂著胃,臉色蒼白,一滴一滴的冷汗從臉上滲透出來。


    送到了醫院卻是胃出血,狂歡兩天喝了太多酒,而他超負荷的工作,終於引發了胃病,那一刻,看著韓雋風昏厥在病床上打著點滴,原本冷傲峻寒的男人卻如同一個大男孩般的蒼白虛弱,安夜第一次後悔。


    而此刻,再一次的抬眼看著辦公室裏專注工作的韓雋風,安夜啪的一聲合上了筆電,抓起了皮包快速的離開了辦公室直奔著風揚集團的餐廳。


    十分鍾之後。


    “吃掉。”冷著麵容,安夜將從餐廳裏買過來的盒飯放在了辦公桌上,緊抿著唇角,終究還是無法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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