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正在納悶,為什麽自己在這裏嗅到了許望月的氣味。突然就感覺腳下一緊,有什麽力量狠狠地拽了她一下。花笑站立不穩,趴在地上。


    “這是怎麽迴事?”


    花笑還沒鬧明白自己被什麽拽倒,就感覺自己身上,不止是腳,腿、胳膊還有脖子、胸腹都被一股力量吸附住了,她站不起來,爬也爬不動。


    花笑動用所有的法力,仍是掙脫不開那股束縛她的力量。


    “江神,救命啊,我動彈不了!江神!”花笑喊了一聲又一聲。


    然而,李清寒卻沒有任何反應,更沒有露麵。


    “不是說來助我的嗎?”花笑心裏很是委屈,“還是掌櫃的好。她至少不會扔下我不管。”


    花笑很清楚,自己是著了人家的道兒了。她身下必是提前設計好了法陣之類的東西,將她束縛在了這裏。


    過了一會兒,花笑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動彈不了,也迴不了頭。


    兩個身影在花笑的一左一右站定。花笑用眼角餘光看清了,是兩名灰衣人。


    “你們是什麽人?”花笑大叫。


    他們隻是看著地上的花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放我起來!”


    灰衣人仍是沒動。


    “你們是木頭樁子嗎?”


    灰衣人盯著地上的花笑,不動也不怒。


    花笑都沒辦法了,隻能用一對眼珠晃來晃去,看著兩個灰衣人。


    過了不知多久。其中一名灰衣人終於動了。他拿出來一枚丹藥,放到了花笑嘴邊。


    “什麽東西,我不……”花笑沒喊完,那枚丹藥趁花笑張嘴說話之時,塞進了花笑嘴裏。


    這時,花笑才看到兩名灰衣人一起動了,在周圍擺弄了一陣。


    花笑突然覺得束縛住她身體的力量消失了。她猛地跳起來,可是雙腿一軟,她又重新趴地上了。渾身的法力不知道去了哪。


    “糟了,一定是剛才那個丹藥。”


    一個灰衣人走過來,用繩子將花笑捆了起來,然後用布將口也塞上了。花笑眼睜睜,看著一個大口袋朝她當頭罩下。


    “嗚嗚……”花笑隻能發出嗚嗚低悶的聲音。很快,花笑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人扛了起來,然後就是顛簸得一顫一顫,應該是灰衣心在扛著她奔跑。


    大概過了一柱香時間,灰衣停了下來,也把花笑放了下來。


    一陣窸窣過後,花笑終於看到天光透了進來,然後那個口袋便被人抽走了。


    花笑抬起頭,發現自己現在在一處極清靜的小巷中,麵前有一個藍衣年輕人,正盯著她。


    花笑說不出話,隻能也盯著對方。在藍衣人身後不遠,有一輛馬車,車廂門關著,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人。


    藍衣年輕人打量了花笑一會兒,似乎確定了花笑的身份,便問灰衣人:“一路之上,可有人跟蹤?”


    “大師兄放心,我們時刻注意身後,沒發現有人跟蹤。”一名灰衣人迴答。


    藍衣年輕人點點頭。然後轉身朝馬車走去。


    花笑趁此時,向周圍掃視一圈,沒發現李清寒的影子。她同時發覺,藍衣人身上的氣味,有點熟悉。


    藍衣人對著車廂內,低聲說了幾句。然後藍衣人就朝灰衣人打了個手勢。灰衣人將花笑口中的布取了下來。


    “許望月在哪?”花笑馬上叫了出來。


    “你現在自身難保,還關心別人。”馬車中,一個陰沉的聲音傳出來。


    “就是你,在製造鬼瘟煞?”花笑質問馬車裏的人。


    “咦!”馬車裏的人,傳出了驚訝的一聲,“你居然知道鬼瘟煞,不簡單啊!”


    “將一個柔弱姑娘和兩個未出的嬰兒,變成無法輪迴的厲鬼,你簡直沒有人性!”花笑大罵。


    “哈哈!”那人笑起來,“一個修為不高的妖精,居然和我談人性。”


    “我雖然是妖,但我從不害人,也不做這等惡毒之事。你雖是人,卻枉披了一張人皮。”


    被花笑罵,那人也不生氣。“你現在在我的手裏。你的主人呢,怎麽不來救你?”


    “你不配知道!”


    “她是被厲王的手下監視了,來不了吧。”


    花笑驚訝地張著嘴,這人對她們如此了解,是什麽人?


    “我第一次抓你,沒要你性命,是因為我要用你引出你的主人。這次你就沒這麽好運了。你既然說你從不害人,那我就用你做一點事?”


    “果然是你!”花笑憤怒地瞪大了眼,“你想幹嘛?”


    “不急,你會知道!”


    口袋重新罩下,花笑周圍又黑了。


    花笑身體隨著口袋晃動。她又被人扛了起來。花笑心裏鬱悶,掌櫃還嫌她吃得多,她覺得她應該再重上幾十斤,看這些人還怎麽扛著她到處跑。


    不久後,花笑聽到了熙熙攘攘的人聲,應該是到了大街上。扛著她的人,還在繼續向前走。後來人聲漸漸稀疏,耳邊還有鳥叫蟲鳴傳來。


    “難道已經出了江州城了?”花笑豎起耳邊,仔細分辨周圍的聲音。


    再後來,人聲徹底靜下來,花笑隻能聽到馬車的轔轔聲,和扛著她,那人的喘息和腳步聲。


    突然,花笑的身體不晃了,然後她被掀了下來,摔在地上,屁股被重重墩了一下。她想叫,可嘴被堵著,叫不出來。


    這時,花笑聽到有人說話。


    “大師兄,人帶來了。”


    花笑猜想那個大師兄,就是那個藍衣年輕人。


    “很好!險些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藍衣人話落下沒多久,一個姑娘沙啞的聲音中帶著膽怯:“你們想幹什麽?別傷害我,我家有錢,可以給你們錢。”


    花笑雖然與許望月交流不多,但也聽出來,這是許望月的聲音。她從口袋中彈起身體,使勁掙了掙,卻沒什麽作用。


    沒有人迴答許望月的話。突然許望月尖叫了起來,“迎隆是你。你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兒來?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嗎?”


    “你安靜點!否則我就把你的嘴堵上!”是藍衣人的聲音。


    “為什麽?你說過,你愛我,會娶我為妻。難道這都是騙我的?”許望月驚疑的聲音傳進花笑的耳中。


    “你說對了,我怎麽會愛上你這種女人。我對你所說所做,隻不過是為了讓你……”


    “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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