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寶貝原諒了自己,長空龍翔鬆了一口氣,伸出結實的胳膊將小人兒一把摟迴懷裏,在他耳邊細語:“對不起,小乖,下次不會了。”


    半夏聽了這話,完全偎進男人懷中,嚶嚶哭起來。


    長空龍翔向來冰冷嚴肅,何時見過這麽可愛柔弱的小東西?心中頓時又酸又甜,愛憐萬分,摟緊了寶貝細細安慰。


    直到小兒人哭聲漸止,長空龍翔才抱了他躺下;不大一會兒,一整天精神集中的半夏馬上睡去。


    輕輕往後一揚手,蠟燭立即熄滅,長空龍翔用被子仔細裹住半夏,在黑暗中輕輕撫摸著他一如主人般柔順的長發,心中是幾乎滿溢的憐惜,一些心思也漸漸清明起來。


    天亮了許久,半夏才慢慢睜開眼睛,一眼便看到穿戴整齊的偉岸的男人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自己。


    “早安,小乖。”


    聽著那個以前隻會在親熱時出現的稱唿,半夏微微紅了臉頰。


    “早安……龍翔。”


    聽見半夏叫自己的名,長空龍翔難掩好心情,俯身親吻了寶貝的額頭,“乖,我有事要處理,今天早上讓聶情陪你好嗎?”


    半夏乖巧的點點頭,長空龍翔又親了親他的臉頰,說:“乖孩子,等會我會迴來陪你吃午飯。”


    說完,長空龍翔站起身來,與外間久候多時的許爾峻向外走去。


    半夏坐起身來,愣愣的不知想些什麽,半晌後,卻又急切的梳洗穿衣,朝長空鳳翥和小情的院落一瘸一拐的走去。


    長空鳳翥一早便被長空龍翔派人挖出被窩;來給半夏開門的是彎腰駝背的小情。


    看著小情奇怪的走路姿勢,半夏忍不住擔心道:“小情,你的腰怎麽了?是昨天傷的嗎?給大夫看過了嗎?”


    小情聽了這話,臉一下子紅了。


    總不能和半夏說,是因為昨晚某隻野獸說要證明他好好的,所以就給脫光光,然後檢查到床上,然後就被折成兩節做了一晚上劇烈運動吧?


    “就,就是鳳昨晚和人家愛愛時候太沒節製啦!”害羞歸害羞,可是小情又覺得甜蜜,想和好朋友分享。


    半夏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好一會才低聲問:“小情,那個,行周公之禮是要兩人坦誠相對嗎?”


    小情有些害羞,又有些驚訝——鳳說半夏肯定早就被大哥吃掉了呢。


    “基本是……要、要脫光光啦……”


    半夏心中一沉,抬起頭來喃喃問:“然後呢?”


    小情害羞得不得了,也很奇怪平時最容易羞澀的半夏怎麽會問出這麽直接的問題。


    “然後……就是親親嘛。再然後就是、就是……嗯,哎呀,就是要讓鳳把他的□插進小情後麵的洞洞裏麵啦!哎呀,半夏你好壞!”


    小情羞得抱緊小臉,覺得自己都被鳳帶壞了。


    而另一邊,本應該是一樣羞澀的半夏,卻蒼白了小臉。


    “不舒服嗎?哪兒不舒服?”長空龍翔放下碗筷,關心的輕觸半夏的額頭。


    為了防止再次被襲,長空龍翔對各個防衛弱點做了改善,又處理了不少書信和文書,但仍然記得趕迴莊裏和半夏吃飯。


    但是他卻留意到半夏一直氣色不佳,心不在焉的咀嚼著白飯。


    正在吃飯的大家聞言也紛紛關注臉色蒼白的半夏。


    “咦?”心事重重的半夏終於迴神,看到大家關切的眼神,尤其是長空龍翔平靜下難掩緊張的樣子,半夏越發內疚,連忙牽起微笑說:“抱歉,我昨天太累了,所以……”


    半夏本是想以昨天的變故混過去,桌邊的人卻誤以為長空龍翔終於得償所願,於是一起露出恍然大悟的曖昧表情。


    “我說大哥,節製、節製,來日方長啊!”長空鳳翥最是吊兒郎當,馬上發難。


    許爾峻也不是乖小孩,急忙跟上:“莊主,殺雞取卵不是你的作為啊,不要一時痛快而落得被嫌棄啊。”


    薛橙橙雖是女子,卻比男人更加無所顧忌:“你們懂什麽!這麽個滑膩膩的寶貝蛋擺在眼前,莊主是聖人也不能坐懷不亂啊!”


    這三人向來說話沒忌諱,長空龍翔就似沒聽見一樣,隻是輕輕將半夏抱來膝上,小心舀來鮮蟹肉銀芽炒桂花,換用小銀勺餵給他。


    “小夏啊,” 柯然神采奕奕一臉幸福的讓長空寧兒坐在身邊餵自己吃飯,此時也涼涼的插進來:“在崴嵬這種山國吃到蟹肉是很稀罕啦,但大哥勸你還是改喝旁邊的銀耳紅棗粥好了——益氣養顏吶,以防將來色衰愛馳啊~”


    “柯然,”長空龍翔終於開口了:“你說你受傷身中‘劇毒’,雖然你精通醫術,但我看你精神的很,該不是誤診?要不然讓莊裏其他大夫幫你看看?”


    “笨蛋龍翔!”還不等柯然反唇相譏,長空寧兒就跳了起來,哽咽的叫道:“柯然是怕大家擔心才到廳裏吃飯的!他背上的傷口好大好大!才不是騙人!龍翔是笨蛋笨蛋大笨蛋!”


    傻娘親,長空龍翔和長空鳳翥心中同時想到;可長空龍翔話還沒到嘴邊,懷中的小人兒卻激動的對長空寧兒說:“小寧不要罵龍翔,龍翔隻是擔心柯大哥,他那麽辛苦你還罵他!”


    說著說著又想起自己所隱瞞的事,忍不住也是淚閃閃的。


    柯然和長空龍翔都想不到這兩小人兒會激動成這個樣子,自然是又驚又喜又心疼,連忙拉了人兒在懷裏溫柔安慰細細嗬護。


    “喲,這是做什麽?跟咱顯擺呢吧?”薛橙橙把玩著筷子,又羨慕又嫉妒地看著兩對璧人,“都多大的人了,要親熱迴屋去!”


    大家都笑起來,連滿腹心事的半夏也少了些愁思。


    沒過幾天就到了長空鳳翥的生辰,向來愛熱鬧的他自然是以此為藉口和大家鬧騰了一場。


    酒席間觥籌交錯,分曹she覆,甚至是群魔亂舞——誰看見也不能相信是個應該冷冰冰的殺手集團——畢竟從前是山賊窩嘛。


    長空龍翔坐在主桌上,偶爾喝酒,更多時候是照顧臉色不佳的半夏——雖然柯然和大夫都說沒事,但自己就是覺得不安。


    即使平時不苟言笑,但唯一的親弟弟的生辰,長空龍翔還是很給麵子的來者不拒——把來敬酒的屬下一一喝趴下。


    所以就算酒


    【


    第四章 …


    量好,但迴到寢室,長空龍翔也已經微醺了。


    自從上次狩獵被襲,長空龍翔就一直讓半夏與自己同住同寢,即使每夜隻是抱著他,心中也覺得舒服。


    可是今日……


    大約是喝過酒,身體燥熱得想緊緊摟住小東西來滅火。


    所以當半夏在麵前脫去外衣時,長空龍翔忍不住親上了他甜得膩人的小口。


    輾轉反側,用心廝摩,將小舌頭叼出來吸吮舔咬。


    男人總是時不時偷襲自己,但果真不再更進一步,所以半夏也就放任他在自己唇上肆虐。


    而當長空龍翔覺得氣氛恰到好處,暗示的大手再一次探入半夏彈挺的臀時,小傢夥又一次驚恐地逃開了。


    以為上次給他留下不好的迴憶,長空龍翔耐心的說:“小乖,我不會勉強你,我隻是想和你身心相屬;如果我的動作讓你有一點反感,你就立即告訴我,我會馬上停下來,好嗎?隻是別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一句身心相屬,更是逼出半夏的眼淚,饒是如此,他任然毫不妥協。


    “半夏!”長空龍翔挫敗的低喊:“為什麽不要?我們既然已經同床共枕,這不是理所應當?是害怕或是不喜歡,我都希望你能告訴我。”


    半夏一怔,那妄想著多偷些幸福時光的心思,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低著頭,淚水大滴大滴砸在地上,就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既害怕又內疚,更多了一份絕望。


    自己的人生,在兩個月前是黑白色的,每日和母親在偏院,聽娘講些外麵的事物,聽娘教不多的字與詩詞;偶爾看飛鳥掠過,隻能暗自將艷羨深埋。


    但這兩個月來,卻繽紛得常常讓他有些眼花,善良的朋友、廣博的大哥、有趣的夥伴……甚至有了喜歡的人。


    是的,喜歡的人,他威武英俊,氣勢非凡,文武雙全,無所不通。


    幸運得叫人吃驚,那人也對他另眼相看,特別溫柔重視。所以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自己的缺陷——比跛腳更嚴重的缺陷。


    最起碼,想在他的記憶裏,自己是容貌清麗的少年。


    所以,隻好在這一刻,咬破嘴唇,說出言不由衷的話——


    “是、是不喜歡,我討厭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好齷齪!”


    一句話震的長空龍翔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向來軟弱的男孩。


    從沒想到他會是這樣想的,從來都以為他對自己一定是願意親近的。


    就是因為軟弱,所以不敢反抗自己,任自己為所欲為,直到忍無可忍?


    男孩低著頭,長空龍翔看不見他的表情——本可以抬起他的下巴,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厭棄!


    但向來無所畏懼的長空龍翔,害怕了,萬一看到他的表情,自己可以承受?


    好像一瞬間酒都醒了,心卻跳得更加失控,長空龍翔無法對男孩說出重話,隻能握緊了拳頭轉身想走出房間。


    “我想迴家,求你放我走吧,莊主。”


    身後傳來男孩氣若遊絲的一句,擊碎長空龍翔最後一絲信心。


    一輛馬車駛出麒麟莊,長空龍翔如同塑像般立在門前,看著馬車絕塵而去。


    柯然站在長空龍翔後麵,有些擔憂地看著他一動不動的背影,說:“安排好了,就說小夏在出嫁當天被襲,暈在林中,給路過的顏夫人救迴去了,今日養好傷才送迴雲府;顏浩是麒麟莊十二堂裏裝得最像普通商人的堂主,而且與雲府有過買賣,他陪著去,雲海應該不會懷疑。”


    “大哥,”摟著哭得一抽一抽的小情,長空鳳翥急切的問:“昨個我生辰時不是還好好的麽?怎麽今天卻要將半夏送迴雲家呢?”


    一句話問出了大家的心聲,看莊主對半夏的樣子,還以為他終於找到命定之人,卻想不到昨日噓寒問暖,今日卻是生離。


    長空龍翔卻不說話,隻是靜靜望著早已不見馬車的路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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