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走了。


    鼻青臉腫的走了,順便帶走了一紙斷親書。


    從此之後,賈西曦與賈張氏徹底斷絕母女關係。


    由不得賈張氏不同意,就賈張氏自己做過的事情,不把她送進去吃窩窩頭,都算仁慈了。


    在有心人的宣傳下,賈張氏的名聲臭上加臭,就連作為掏糞工人的丈夫應大黑,都滿是嫌棄。


    應大黑以為他自己已經夠臭的了,沒想到賈張氏比他更甚,連自家閨女都舍得賣,還能是個人?


    自打這日起,賈張氏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應大黑隨時隨地都對其展開棍棒教育,完全不把他當個人看。


    然而賈張氏的苦難才這才僅僅隻是個,開始。


    又過兩天,交道口街道辦走出一瘦弱婦女,如果賈張氏看到,肯定大喊一聲,“曹簡婢!”


    此人正是賈張氏學習班的死對頭—曹簡婢。


    她出來了。


    她依舊記得當初賈張氏出來時的嘴臉,也幸虧有了賈張氏的侮辱,才使曹大媽下定決心出來。


    學習班的能有幾個好人,都是眥眥必報的主。


    曹簡婢看了一眼這個不知待了多少年的街道辦,然後轉身邁步離開,沒有絲毫留戀,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蔡減半與賈西曦的婚禮如約而至。


    六六年農曆臘月二十九,今年沒有三十,民間俗稱禿尾巴年。


    但是由於一些特殊原因,整個四九城,都失去了年味。


    然而在這一片冰冷的年根底,整個紅星四合院是卻熱鬧非凡。


    院裏人頭攢動,大人忙碌著搬桌椅板凳,小孩子們在院裏追逐打鬧。


    自起風以來,院裏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


    就算是結婚,也隻是給每家送點糖果瓜子就算完事。


    但這是蔡減半,上麵特批:允許蔡院長的婚禮,特許特辦!


    雖然得到了特批令,但蔡減半也不準備大操大辦,隻是簡單的請院裏的鄰居和幾個不錯的親戚朋友。


    一大早,蔡減半就穿上了一身綠色軍裝,整個人甭提多精神了。


    賈西曦也穿上了徐慧真為其準備的軍裝,何雨水親自為她梳了兩條麻花辮,李美齡給她臉蛋上抹上雪花膏,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嫁閨女的呢。


    兩人收拾完畢,直奔街道辦,再出來之時,手中已多了一張紙張。


    這就是這個年代的結婚證。


    整張結婚證以亮麗的紅黃綠為主色調,上麵印著與社會生產發展有關係的口號與標語。


    “團結起來,參加生產和政治活動,改善婦女的經濟地位和政治地位。


    一切革命隊伍的人都要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互相幫助。”


    再下麵是“結婚證”三個大字。


    其次,雙方信息,結婚日期。


    有了這一紙證書,蔡減半與賈西曦便正式成為合法夫妻,受法律保護的,最主要的是,可以盡情耕耘了。


    兩人又去照相館取了好幾天之前拍的結婚照。


    這才返迴四合院。


    “新娘子迴來啦!”


    院裏的皮猴子們早就守在了大院門口,見到迴來的兩人,跳著喊著,跑迴了四合院。


    雖然每天都能看到,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不是。


    院裏眾人很快圍了上來,吉祥話不要錢似的拚命往外吐。


    接下來就簡單多了,隻剩下唯一的流程,那就是—吃!


    沒有鞭炮齊鳴,沒有繁瑣的結婚流程,就連拜天地也省了。


    很快一桌桌的美味上桌,親朋皆至,眾人皆歡。


    一直熱鬧到下午兩點多鍾,院裏才重新陷入安靜。


    也許這個婚禮沒有古時的繁瑣,也沒有後世的繁華。


    但是對於蔡減半來說,卻是最幸福的。


    最親的家人就在身邊,最愛的人就在眼前。


    又哪能不幸福呢?


    西院婚房。


    賈西曦坐在床邊,蔡減半坐在她的身旁,一雙眼睛就跟長她身上一樣,目不轉睛。


    “傻瓜,看啥呢?”賈西曦嬌羞的罵了一聲。


    蔡減半嘿嘿一笑,就跟個二傻子似的。


    “我在想一件嚴肅的事情?”


    ——“什麽事情?”


    “接下來是不是該洞房了?”


    ——“啊?現在?可現在是白天啊?”


    “誰規定的白天就不能洞房的?”


    ——“再有三個小時就到了晚飯時間了!”


    “三個小時確實有點短了!”


    ——“臭流氓,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啊…嗚…”


    不等賈西曦繼續,便很快沒了下文。。


    很快屋內便響起了動聽的樂章。


    直到,天邊繁星漸閃。


    此曲,才罷響!


    蔡減半附於一臉潮紅的賈西曦耳邊,口中輕吐。


    “小姑奶,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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