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四下掃視了一圈,見沒有人注意,悄悄的揣進了自己的兜裏。


    接著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裝作沒事人似的,就離開了雜物間。


    林燁迴到自家,將媳婦拉到房間,偷偷的拿出藍色手帕包,難掩心頭的高興之色,催促著自家媳婦打開看看。


    “孩兒他媽,今天發財了咱,你趕緊打開看看。”


    聽到林燁激動的語氣,林家媳婦內心也充滿了好奇,慢慢的打開了手帕。


    “這…”


    林家媳婦吸了一口冷氣,同樣露出了激動的表情,驚訝的看著這一小包的錢。


    “孩兒他爸,這不會是你偷的吧,偷東西的事咱可不能幹,趕緊還迴去吧。”


    林家媳婦是既激動又害怕,湊到林燁的耳邊小聲的勸著。


    看著自家媳婦擔心的樣子,林燁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可是我在雜物間撿的,你放心收起來就好,誰問都說不知道,裝作沒事人就行了。”


    林家媳婦聽罷,也壓製不住自己內心的貪婪,點了點頭。


    隨後將手帕裏的錢全部拿了出來,仔仔細細的數了一遍。


    “287塊錢,孩子他爸,這麽多錢,咱家過年花不了的花。”


    “這是活該咱家發財,你把錢都收起來,然後把手帕填爐子裏燒了,來個死無對證。”林燁說道。


    “愛~還是當家的想的周全,我這就去。”


    林家媳婦將手帕一把丟進了火爐裏。


    ……


    秦家此刻也吃完了早餐,賈東旭靠牆躺著,雙眼微眯,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賈張氏則是直接又睡了迴去,肥胖的身軀蜷縮著,很快就傳出了唿嚕聲。


    秦淮茹看著兩人,內心充滿了酸楚,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麽辦啊,懶得懶,殘的殘,自己眼看著就要到了月份生了,可連個營養都沒有,當初怎麽就瞎了眼,嫁到這一家了呢。


    想著想著,秦淮茹眼淚就掉了下來。


    手不自覺的向著腹部摸去,那裏有多年來,自己偷偷攢下來的錢,這也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心理安慰。


    這個年代自家做的棉褲都是那種大褲腰的,比後世的棉褲要厚實的許多,秦淮茹的錢就縫在了褲腰的內側,安全不易暴露,就算是賈東旭親自扒了這麽多年的褲子,都沒有發現。


    然而秦淮茹摸索了半天,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連忙低下頭,將褲腰翻過來細細查看。


    “轟…”


    秦淮茹見到褲腰上暴露的開口,大腦瞬間白了。


    此刻的秦淮茹是想哭又不敢哭,隻能仔細的迴想著自己去過的地方。


    昨天下午的時候,自己可以確定錢還在的,秦淮茹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走出了房間直奔雜物間。


    秦淮茹在雜物間仔細的尋找著,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手帕的影子。


    這下她再也憋不住了,一下坐在了地上,低聲的哭了起來。


    邊哭邊思索著對策。


    “不行,這錢必須有易中海來賠,都怪他昨晚,要不然我的錢也不會丟。”秦淮茹心中想著。


    良久,秦淮茹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迴到了家,裝作沒事人一樣。


    忍耐著心中的煎熬,秦淮茹終於是等到了下午工人們下班迴來。


    看到易中海走到中院,秦淮茹笑眯眯的走了過去,朗聲打了聲招唿:“易大爺,下班迴來了啊。”


    接著用隻能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今晚老地方見。”


    聽到此話,易中海心中樂開了花,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迴應到:“是啊,下班了,我先迴家了啊!”


    在外人看來,兩人的交流再平常不過了。


    院裏的人陸陸續續都迴來了,各家開始忙碌著生活做飯。


    蔡減半也匆匆的迴來了,跟何大清打了聲招唿,說好今晚不在家吃飯,便迴到自己家拿了一個布袋,又出了門。


    張德帥極力邀請蔡減半,今晚去他家吃飯。


    蔡減半想了想,確實應該上門拜訪,便同意了下來。


    帶著東西,也沒有騎自行車,溜達著就來到了板廠胡同。


    張德帥已經在院門口等著了,四處張望,看著來往的行人。


    見到蔡減半走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減半哥,您來了啊,趕緊跟我進屋,我爸媽早就等著了。”


    蔡減半跟隨著張德帥,走進了大院。


    這個院子離著“憎王府”也就幾十米的距離,比紅星大院還要大一些,房間也要寬敞了許多,但同樣都是三進的院子,唯一不同的是多了東西跨院。


    張德帥家住在西跨院。


    西跨院麵積相比較主體院落要細長了許多,張德帥家就占了三間房,麵積足有70多平,而且院子的麵積也不小。


    蔡減半隨著張德帥走進屋裏。


    一位中年男子,看到走進來的蔡減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小子,可算是過來了,咋滴,張叔家吃人不成,這麽久才來。”


    中年男子名叫張成棟,張德帥的父親,一名光榮的科研工作者。


    因為前身救了張德帥,兩人得以相識,再加上前身對於軍械也有億點點的理解,所以兩人很快成了忘年交。


    蔡減半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臉色有些微紅,連忙歉意的說道:“張叔真是對不住了,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我這迴四九城也沒有多長時間,一直抽不開身,再說了,來您家那我肯定是要吃你一頓啊,時間不富裕,我可不來。”


    接著,又對一旁的中年婦女說道:“張嬸真是越來越年輕了,我張叔樣貌,跟您一比就差遠了。”


    蔡減半笑嘻嘻的開著玩笑。


    作為地道的東北人,張母對於這種打鬧早就習以為常,笑容滿麵的說道:“你張叔你還不了解嗎,工作起來沒完沒了,現在這個樣子還是我給收拾的,要不是聽說你今天過來,估計現在還沒有迴家呢。”


    張母也拉著蔡減半的手坐下,開始在蔡減半耳邊絮絮叨叨個沒完。


    找沒找對象啊,什麽時候結婚啊…總之在張母的眼中,實打實的把蔡減半當做了一個晚輩。


    張母名叫張翠萍,一名文藝工作者,長相那是沒得說,就算是上了年紀,隱隱可見當年的風采。


    蔡減半與張德帥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無奈,眼神中仿佛在說:兄弟,趕緊救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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