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許久,在探視的時間到了以後,何大清才雙眼通紅的走了出來。


    蔡減半走上前,安慰的說道:“咋滴還哭了呢,這可不像是你何大清的性格啊。”


    何大清目前的心情非常低落,耷拉著腦袋。


    “哎,是我苦了孩子們啊,傻柱跟我說了在我走了之後,他跟雨水的生活,聽著倆孩子的艱辛,我這心裏就不是滋味,是我這當爹的不稱職。”


    “傻柱這不就是原諒你了嘛,你再看看雨水,每天騎車兩個多小時也堅持天天迴家,不就是希望能天天看到你嘛,以後好好對待倆人就好了。”蔡減半寬慰道。


    何大清恢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不過在這之前,還得找易中海算一下賬。”


    ——喔?難道是寄錢的事情?


    正如蔡減半所想,何大清將自己每月寄錢迴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開始在何雨水那裏知道,雨水並沒有拿到自己寄迴來的撫養費,何大清當時就差點爆炸了。


    不過又想到可能是傻柱拿了沒說,於是今天正好問了問傻柱。


    傻柱表明從始至終都沒有聽到過這個錢。


    何大清至此才肯定是易中海捫下了。


    這老絕戶,心眼忒黑。


    “減半,你說我現在就報案咋樣。”何大清問道


    “喲~大哥知道遇到問題找警察了?不錯,那還等啥啊,直接去啊,正好現在讓傻柱寫個證明。”


    蔡減半表示很欣慰,在蔡減半的心中,用法律的手段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才是最正確的。


    你易中海既然敢做這件事,就不要怕警察找上門,而且1300塊錢可不是小數目了。


    兩人又折返迴了看守所,跟獄警說明了情況,然後想要傻柱親手寫一張證明書。


    其實在傻柱的心裏,還是相信易中海的,畢竟這麽多年經過易中海的洗腦,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改變過來的。


    即使開大會的時候易中海拋棄了傻柱。


    即使易中海不曾想過救自己。


    即使易中海捫下了自家老爹寄迴來的撫養費。


    即使易中海故意從中作梗,讓自己誤會了老爹這麽多年。


    即使易中海一直拿自己當他的打手。


    即使……


    即使你易中海手段再多,今兒小爺也不能放過你。


    忍一步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傻柱迴想著易中海的所作所為,這是把自己當二傻子了,心中對於易中海的好感,蕩然無存。


    傻柱寫好的證明書,證明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拿到過自家老爹寄迴來的撫養費,也沒有聽到易中海提起過此事。


    兩人拿著證明書,來到了交道口派出所。


    蔡減半帶著何大清直接找到了張所長,何大清仔仔細細的說明了情況。


    張所長聽罷,也是憤怒異常。


    “何大清同誌,你所說是否句句屬實,否則你就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張所長嚴肅的說道。


    “我能,這是傻柱開好的證明書,我一並帶來了。”何大清肯定的說道。


    張所長也不再拖泥帶水,帶著兩人就要往外走。


    “慢著張所長,不如我們先去趟郵局。”蔡減半喊住張所長說道。


    張所長頓時就明白了蔡減半的意思。


    “這事情都是你小子給何大清支的招吧?”


    張所長看著蔡減半,一副我都看穿了的模樣。


    蔡減半連忙擺手否認:“哪有,都是我大哥自己心思縝密,想出來的。”


    “行了,聽你的,咱們先去郵局。”


    張所長帶著兩人以及兩名民警來到了郵局。


    如果是平常人來郵局找郵寄信息肯定是推三阻四的,如今張所長親自來,辦的能有多快就有多快。


    很快郵局就將所有的郵寄資料都找了出來,並給何大清開具了證明。


    張所長拿好了資料,帶著眾人來到了紅星四合院。


    此時已經到了工廠下班的時間,烏泱泱的人群湧出工廠的大門。


    易中海提著自己的飯盒,與相熟的工友邊走邊談,相聊甚歡。


    待易中海迴到四合院,便碰到了閻埠貴在門口等著。


    “一大爺,你終於迴來了,你趕緊迴家吧,派出所的同誌正在你家等著呢,還有何大清和蔡減半也在。”


    易中海聽到閻埠貴的話,心裏咯噔一下。


    ——壞了,何大清這是報警了。


    不再多想,易中海腳步飛快的跑迴了家裏。


    打開屋門就見到張所長帶著兩位民警同誌,還有何大清和蔡減半都在屋內站著。


    一大媽在一旁戰戰兢兢的陪著。


    “張所長…您怎麽來了。”易中海強裝鎮定的說道。


    “易中海,你可知罪?”張所長瞪著眼,冷聲說道。


    “哎呀,張所長,老何,你們是為了撫養費來的吧?誤會了不是。”


    易中海拍了一下大腿,哎呀了一聲,故作輕鬆的辯解。


    “這事兒也怪我,當初就不該想這麽多,怕柱子對老何還有怨氣,不肯收這個錢。


    想著等柱子結婚了,我就將這錢一股腦的都給他。


    本來前兩天老何迴來了,我就想著把這錢交給老何,這不,院子裏這麽多事,直接給耽誤了不是。


    你看我把錢都準備好了,1500塊,比老何寄迴來的還多了200百,代表著我的心意。”


    說著,易中海就趕忙迴屋裏拿出錢,對著眾人展示。


    厚厚一遝大黑十拿在手裏格外耀眼。


    易中海不虧是常年站在道德製高點的存在,一下子就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還營造出了一副為了你們好的表情。


    蔡減半真想給易中海鼓鼓掌,頒發一座小金人。


    一時之間,眾人都被唬住了,就連張所長都一時難辨真假。


    蔡減半見狀,不得不站出來,說道:“我就說一大爺私扣他人錢財的人,對了,一大爺,我大哥寄迴來的信呢?”


    何大清聽到蔡減半的提醒,當即也反應了過來,自己每次寄錢迴來可是還有親筆信的,信中表明了自己對倆孩子的關心和想念。


    每月一封,雷打不動。


    “我寫的信呢,你為何不給傻柱看,隻要傻柱看了信,慢慢的肯定就不會對我有怨恨了。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私自捫下我的錢和信,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心思。”


    易中海聽到此話,臉色閃過一絲難看,但是很快就掩蓋了過去。


    “這麽多年了,信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就傻柱這性子,給了他也不會看。”


    “傻柱不會看,雨水不會看嗎?就你這說辭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何大清厲聲說道。


    張所長此刻也明白事情的突破口就在這信件上。


    “易中海,你現在親自把這信找出來,還有得聊,要是讓我們把信找出來,可不就是在這裏聊了。”


    張所長冷著臉,盯著易中海,希望他能看清局勢。


    易中海一副麵露難色的樣子,“張所長,信真的丟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搜。”


    張所長揮了揮手,身後的兩位民警開始在屋內四處尋找。


    ——看來還是要自己親自出馬啊。


    蔡減半,隨即喊道:“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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