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能這麽說呢,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不過你女兒為什麽還不出來,她是死了嗎?”女人哈哈大笑起來,藏著一絲怒意。


    權宿忍著怒火,盡量讓自己不在現在這個場合爆發,“你先死了,她都不會死。”


    權宿強烈的反應讓女人更加瘋狂,紅色的指甲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魅惑的眼神看向身旁的男人,“好歹也是江陵,怎麽說話這麽討人厭呢。”


    陸啟盛勾著唇角,去抓女人的手,臉上是擋不住的寵溺,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女人的臉,“確實。”


    權宿不知道陸啟盛到底要幹嘛,警惕的眼神盯著他,仿佛要把他看穿,現場很尷尬,似乎都在等著薑以恩。


    幾分鍾之後,薑以恩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服出現在會議室,扣低的帽簷隻留下半張臉,看不見她的臉色是什麽樣子的。


    隻是被遮掩的身段無時無刻都散發著一股壓迫感。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


    深淵和銀狼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跟在薑以恩的身後,那氣場更別提了。


    陸啟盛的眼神同樣看向薑以恩,不知不覺間就和她來了一個對視,他看不清薑以恩到底看的是誰,隻是能通過她細微的動作感覺到那被帽簷遮擋下的雙眼一定是充滿了敵意和壓迫感。


    不管看幾次,陸啟盛都覺得薑以恩夠味,夠野,他下意識的舔著唇角,指尖也摩擦著唇瓣,似乎想著什麽。


    旁邊的女人不悅的掐了一把他的手背,這才將男人的視線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薑以恩雙手插在口袋,慢悠悠的走到權宿的身側坐下,雙腿翹著,衣服領口遮住她的下巴,帽簷上抬才能看到她露出的那雙琥珀色瞳仁。


    那兩個大塊頭背著手巡視了一遍現場,才像保鏢一樣寸步不離的站在薑以恩的身後。


    很像一個談判現場了。


    “薑夢雲?”薑以恩輕聲的說著對麵女人的名字。


    “我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薑夢雲輕笑兩聲,眼神淬了毒一樣,仿佛下一秒就會朝著薑以恩開槍。


    她到底為什麽能這麽囂張的坐在自己的麵前,她難道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嗎?


    “你到底有什麽資格坐在我麵前?”薑夢雲的語氣加深,不管在哪裏,薑以恩就跟甩不掉的魂一樣。


    “資格?”薑以恩漫不經心道,清冷的嗓音讓人無法捕捉她的情緒。


    “你薑夢雲又有什麽資格坐在這裏質問我?”薑以恩毒辣的眼神看向一旁的陸啟盛,“因為一個男人?”


    “你害我薑家一落千丈,又害我母親入獄,害我父親親眼看著我們薑家的下場最終在監獄裏懺悔,你殺了我外婆,這還不夠我坐在這裏質問你嗎?”薑夢雲有些失控的質問著薑以恩。


    “隻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麽一層身份!你母親也不過如此,做了這種事情,居然還那麽囂張的將令牌供奉在薑家的祠堂。”薑夢雲的恨隔著老遠就已經能傳染給每一個人。


    “親愛的,別生氣,我這不是帶你來報仇了嘛。”陸啟盛牽著薑夢雲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下,輕輕一吻。


    權宿將自己手邊的水遞給薑以恩,隨後便雙手環胸依靠在椅子上,驕傲的抬著下巴蔑視著眼前的人,一點都不給好臉色。


    “說我母親,知道下場嗎?”薑以恩漫不經心的抬手去端權宿給自己遞過來的水,悠哉的抿了一口。


    她的動作和瀟灑仿佛一點都不關心下場,鎮定的就像是能夠手握整個占據。


    薑夢雲覺得不可思議,這一次她來到江陵為的是看到薑以恩後悔的場麵,而不是現在這樣趾高氣昂的坐在自己麵前瀟灑的喝著水。


    “你也配提我母親?怎麽你那入了獄的老媽也是因為我?你那做了虧心事的老爸也是因為我自首的?你那忘恩負義的薑家也是因為我才敗的?還有你那殘忍的外婆也是因為我才死的?”薑以恩反問著薑夢雲,好笑的聲音不小心泄出來。


    帶著冷氣直接衝向薑夢雲,薑以恩的態度帶了很強的攻擊性,“晾你是無辜著,是這件事當中額外被牽扯進來的無關人員,我才放你離開,你現在跑到我麵前來質問我的時候,你怎麽不想想你為什麽能夠坐到我麵前?”


    薑夢雲僵住了,因為薑以恩說的是實話,薑以恩如果真的想殺她,根本出不了臨祈,這件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隻是她心有不甘,“你都不是薑家的人,為什麽要來薑家,強占我的寵愛,強占我的位置,為什麽你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你就應該跑的遠遠的,奧數比賽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從那個時候就應該讓我媽媽把你趕出去,而不是在你認識了九爺之後!”


    薑以恩單挑著眉梢,知道現在的薑夢雲瘋,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麽瘋狂,簡直像是被洗腦了,那想法也是相當炸裂的。


    她忍不住指尖撓了撓太陽穴,“是你的東西嗎?”薑以恩想笑,無論是薑家還是奧數比賽的冠軍,是她薑夢雲能拿的動的嗎?


    “薑以恩!”薑夢雲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氣的下一秒就要掏槍擊斃薑以恩一樣,惡狠狠的眼神直視著薑以恩,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她就是想不通為什麽薑以恩能夠這麽理直氣壯的,她為什麽沒有一點歉意!


    “幹什麽,以為這是你家?請你拿出你的態度來談判,不是讓你在這裏胡攪蠻纏的!”權宿忍不住衝著薑夢雲吼了一嗓子。


    他本身的威嚴還在,身上還穿著滿是功勳的西裝,妥妥的一個大將軍範,薑夢雲還是那種高門小姐一樣,麵對這樣的場景,她也被吼的不敢說什麽。


    隻是翻了一個白眼去看陸啟盛。


    剛才還是囂張的眼珠子要瞪出來,看向陸啟盛的時候就是滿臉的委屈。


    “知道的是來談判的,不知道的以為我們是來被審判的,你別忘記了東西在我的手上,外麵那些盤旋的飛機想飛進來,我一句話的事情,江陵的存在可都在我的掌握當中。”陸啟盛衝著權宿叫囂,那昂揚的小表情和宣戰沒有什麽兩樣。


    “嗬嗬。”薑以恩忍不住冷笑,半邊身子歪著,痞裏痞氣,骨子裏透出來的土匪勁頭讓陸啟盛看的都牙癢。


    她的冷哼讓對麵的人都緊緊的皺著眉頭,不知道這麽嚴肅的場景她是怎麽笑的出來的,可是這笑容裏麵帶著的壓迫感又讓人感覺到上頭。


    “是什麽讓你們這麽有自信的?”她側著身子,右手輕輕抬起來,做了一個無奈的擺手動作,“就憑你們手上的那些科技?”


    她三兩句話就將北科堡貶低的啥也不是,“真不知道你們這麽囂張是哪裏來的勇氣。”


    轉瞬之間薑以恩剛才那副玩笑的氣場就收了起來,轉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的壓迫氣息。


    薑夢雲都被薑以恩這副忽然的轉變弄的有些害怕,骨子裏對她的那種恐懼一直都在,哪怕認識了陸啟盛也改變不了一個人從小到大的脾性。


    她似乎生來氣勢上就要弱於薑以恩。


    “你!”陸啟盛被薑以恩氣的牙癢,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


    不過他的話鋒一轉,盯著薑以恩玩昧的笑著,“既然國家的安危你都看不上,那麽你男人的安危呢?”


    “陸硯之的死活你管不管?”


    陸啟盛自信的都感覺能騎在江陵的頭上,畢竟也是一個女人,雖然是江陵的小公主,也是江陵的唯一繼承人。


    但要是這繼承人都不在了,或者是被他拿捏了,這麽一個國家也不會堅持太久,他知道江陵的存在一直都是靠著crd還有權宿撐著,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薑夢雲看向陸啟盛,眼眸轉了轉,不明白陸啟盛想要玩什麽花招,眉頭下意識的緊皺著,本意上她覺得薑以恩不會因為一個男人就妥協。


    薑以恩此刻坐在那裏就像是被人供奉,被人尊敬的,她厲害的不是氣場,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逼退人的嘴皮。


    是她的領導能力,是她過強的實力。


    “你在跟我開玩笑?”薑以恩冷漠的逼退陸啟盛那囂張的模樣,氣焰直接被澆滅了一大半,本來胸有成竹的陸啟盛又被薑以恩給挑撥的生氣了。


    “我連國家的安危都不在乎,我還在乎一個男人的死活?”這話冷傲又沒良心。


    陸啟盛都驚呆了。


    薑以恩身後的深淵忍不住的上揚著唇角,這輩子傷心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都沒能把那嘴角給扯下去。


    她是真的敢說。


    權宿在一旁都沒繼續搭話。


    “啊,我都忘記了,你還是他侄子呢,怎麽著不也得叫他一聲...”薑以恩頓了頓,“堂叔?”


    “這孝字都不會寫呢吧,居然都要大義滅親了,北科堡能走到現在的這個地步功不可沒啊,祖上還好嗎?”薑以恩皮笑肉不笑的懟著眼前的人。


    “我有這功夫跟你說這些閑話,你倒不如叫我一聲堂嫂更合適一點...”薑以恩的眼神落在薑夢雲的身上,又是冷笑一聲,這才繼續開口道,“或者是姐姐也行啊,不過叫堂嫂我更喜歡,輩分高點。”


    陸啟盛:“......”


    現在和江陵開戰還來的及不?


    “被跟她廢話了,既然沒有誠意,咱們就把技術提供出去,讓江陵就在這個世界消失。”薑夢雲猛然之間站了起來,想拉著陸啟盛走出江陵的大門。


    瞬間四把槍都對著薑夢雲的腦門。


    “怎麽,想在這裏動手?”薑夢雲開始慌張了,這個場麵她控製不住,隻是跟在陸啟盛身邊還有些安心,現在遇到薑以恩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身子有些抖。


    陸啟盛眼神不爽的眯了眯,淡定從容的拿出手機,“看來江陵是沒有誠意了。”


    薑以恩雙手環胸,琥珀色的眸子危險的緊盯陸啟盛手中的東西,她揚了揚手示意身後的幾個人將手中的槍放下。


    “說說看,什麽誠意?想得到什麽?新式武器?”薑以恩不悅道。


    “你覺得我們北科堡缺那玩意?要是你們江陵有開啟武器的芯片,根本什麽都不怕,我們就算得到了新式武器又有什麽用,反而會吸引火力。”陸啟盛開口到,玩昧的目光落在薑以恩的身上。


    “那你是想要我?”薑以恩從他的眼神當中讀出了這麽一個意思。


    “我女人看你不爽,想個法子折磨一下你不過分吧,再說了,你男人現在還在我手上,你就不關心他的死活,北科堡現在還是我的地盤,他想要拿下是不是有點...”陸啟盛指著自己的腦袋,嘴巴一撇,繼續開口補充道:“腦子不正常?”


    薑以恩聽到對方這個要求,依舊冷淡,“怎麽個折磨法,我先聽聽?”


    gua都沒把她怎麽樣,這麽個北科堡能幹什麽玩意。


    “以恩!”權宿嚴肅的開口道,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薑以恩已經伸手打斷了他。


    “你來我們北科堡當質子,我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能不能在北科堡生存下來就看你的本事了。”陸啟盛給薑以恩挖了一個大坑,就看她跳不跳了。


    他揚著手上的手機,“如果你要是同意,我立馬讓外麵的那些敵機撤退,並且說北科堡和江陵聯盟了,外麵那些人到現在還不敢動手都是親眼看見我進來的。”


    “江陵和北科堡聯合,全世界都害怕吧。”陸啟盛自信的說道。


    薑以恩臉色一僵,壓低帽簷,將自己的下半張臉都埋在了領口裏。


    好像挺愁的,就沒有見過她對一件事思考到現在。


    領子下的薑以恩唇角都快壓不住了,不是,北科堡的人腦子是抽了嗎,這麽光明正大的邀請她去?


    這是覺得她一個人不能搞垮一個國家?


    嘖嘖嘖,她還想著自己這麽大一個身份怎麽才能毫發無傷的進入北科堡呢,現在這個機會就這麽光明正大的放在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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