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瑞身上的正氣還是挺足的,加上一身的腱子肉,光是站在那裏,什麽話也不說就是多管閑事的那一號人。


    帶頭的矮子眼神自然而然的就放在了桑瑞的身上,他是現場最難辦的人。


    “怎麽,想多管閑事,我再說一遍哦,我隻要這個女的,跟你們剩下的人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別沒事找事,等會兒打起來,你們都是幫兇。”那人還在惡狠狠的警告著桑瑞。


    陸硯之剛起身站著,垂眸看了一眼連頭都沒有轉的薑以恩。


    還沒有動手,桑瑞站在那群人的對麵,雙手插著腰,慵懶的站著,那副架勢頗有單挑千軍萬馬的姿態。


    “唰”的一下,坐在小吃攤上的桑瑞手下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眼神銳利的看著那群拿著武器的黑幫。


    那個帶頭的看著這個架勢都有點忍不住的想要後退,那群人一看就是練家子,赤手空拳的看著他們都沒在怕的。


    反觀薑以恩手上正端著一杯熱水緩緩的喝著,“留一個能迴話的。”


    話音剛落,仿佛就像是一個信號,桑瑞還沒動,那群黑幫倒是舉著手上的鐵棍和斧頭朝著桑瑞揮舞過去。


    見慣了各種大場麵,就連橫城那種城狼狽為奸的地方都親身經曆過。


    這群舉著棍棒朝著他們揮舞過來的小社會人在桑瑞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擦身而過就能順利躲開他們的招式。


    薑以恩換了個方向,端著杯子,看著桑瑞和他手底下的兵動手,一時之間混戰了起來。


    剛開始沒多久,薑以恩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陸硯之垂眸,指尖敲擊著桌麵,看著薑以恩把手機拿出來。


    是一串陌生的號碼,可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


    她任由手機響,沒有接。


    等第一通電話自動掛斷之後,薑以恩都沒有看一眼。


    緊接著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薑以恩才在它響了十幾秒之後接了起來。


    “喂,你沒事吧!”傅懷安的聲音傳了出來。


    薑以恩沒迴話,心情不太好,凝視著那群毫無章法的黑幫,皺著眉頭,“不是你們七區的人?”


    “開什麽玩笑,你認為我手底下的人會做這種事嗎?”傅懷安的聲音有些激動,依舊低沉讓人頭皮發麻。


    傅懷安做不到,不代表傅家做不到。


    但若是傅家又有什麽理由對她做這種事情,還用這些貨色的人來殺她。


    她與七區傅家好像並不來往,自然也沒有碰撞,薑以恩把眼神移向陸硯之,隨後又搖搖頭,不太可能是因為陸硯之的關係。


    七區和九區雖然說不合,也沒有光明正大的動手,看來還有什麽她沒想到的人物啊。


    “等我幾分鍾,我馬上就到。”傅懷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急速的朝著薑以恩的方向趕過來。


    七區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報告給傅懷安,今天晚上這個事情傅懷安知道並不難,可是她的行蹤陸硯之都隱藏過了,還有人能查到?


    剛想到這一層,手機裏幽靈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幽靈:【暗網有人查你,對方的安全係數有點高,我還在破解】


    薑以恩看完按掉了手機,桑瑞那邊基本也解決了,隻是黑幫的人比較多,跑掉的也有不少。


    桑瑞提溜著那個帶頭的矮子到薑以恩麵前,兇狠的手上轉著那把斧頭。


    隨後按著那個矮子的頭放在桌子上,右手的斧頭甩了兩下,幹脆又利落的順著那個矮子的臉砍了下去。


    不偏不倚,正在距離他的視線不遠。


    嚇的對方整個人都哆嗦。


    在桑瑞的手上掙脫不開。


    “奶奶的,這小子還有點功夫在身上。”桑瑞叫罵,胳膊上的鮮血順著手臂流到了手上,傷口不深,血沒有流多少。


    “說吧,誰派你來的,走程序還是走結果。”桑瑞朝著那人男人的腦袋上重重的拍了一掌。


    拍的那人眼花繚亂的,渾身哆嗦的更厲害了。


    “什麽是走程序,什麽是走結果!”那人動了動自己的兩頭胳膊,動一下都疼。


    桑瑞是單手就能扣著他的肩膀,動不了點。


    反手擒拿的功夫穩穩當當。


    那人話剛說完,腦袋上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走程序呢,就是各種道具直到你說出來位置,對待你這樣的俘虜手段多的是,走程序就比較簡單了,你隻要說出我們想要的就結束了。”


    那個矮子一愣,一時之間還沒有做好決定,桑瑞已經扯著他的臉貼著那把斧頭了。


    “我說,我說!”男人深深的咽了咽口水,一字一頓的開口:“是七區的人派我來的,我也隻是拿錢辦事,我並不知道到底為什麽。”


    話還沒有說完,桑瑞聽到一輛輛的車聲,瞬間警惕了起來。


    他那些手下的兵都找了地方躲了起來,那種觀察。


    傅懷安說到就到,一點都不含糊。


    第一眼就看到陸硯之那麽大的一尊佛站在薑以恩的身邊,他的眉梢皺的更深了。


    三兩步走到薑以恩的身側,眼神警惕的看著陸硯之,“陸家九爺怎麽有空來到七區的地盤了?”


    陸硯之沉著一張臉,根本不看傅懷安的臉,話都沒想搭理。


    此刻薑以恩手上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震的那個矮子的耳朵疼,扯著一張臉,看上去挺難受的。


    傅懷安沒敢做聲,不知道薑以恩生氣沒有,她情緒不高,渾身都散發著一股低氣壓。


    “這件事不是傅家幹的。”傅懷安再次解釋。


    薑以恩起身,漫不經心的推開擋在她身前的傅懷安,不悅的眸子落在那個趴在桌子上的男人身上。


    眼神裏閃動著嗜血的光芒,桑瑞頓時也沒有了動作,隻瞧著薑以恩單手抓著那人的後領口將人從桌子上移開,另外一直手捏著他的肥嘟嘟的臉,讓他的視線對著傅懷安。


    “是他讓你幹的?”薑以恩的聲音很冷,周身的氣場很強。


    傅懷安伸手想解釋,可看著現在的薑以恩頓時又不敢開口說話了,嚇人,太嚇人了。


    這樣冷靜的薑以恩才恐怖的讓人頭皮發麻。


    陸硯之在一旁忍著笑意。


    “對對對,就是他讓我幹的。”那個矮子瘋狂的點頭,狗腿的移開視線,嘴裏一句實話沒有。


    下一秒,薑以恩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眾人傻眼。


    她明明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可偏偏就那麽輕飄飄的一巴掌,一個成年男子就這麽被扇到了地上。


    薑以恩彎下腰,再次拎著那個男人的後領口,將他的視線再次對準傅懷安。


    男人滿嘴的鮮血,被扇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眼淚都被扇出來了。


    “你還有一次機會,再問一遍,是不是他幹的?”薑以恩的語氣依舊不急不躁,甚至沒有任何的情緒在裏麵,冷靜又讓人後背發涼。


    她的威懾力遠遠不止這些,隻一個巴掌那個男人便瘋狂的搖頭,連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眼睛不好,看走眼了...我...”男人話還沒有說完,薑以恩輕飄飄的一拳直接砸在了對方的左眼上。


    速度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饒是如此,被打了一圈的男人因為那一拳的衝擊力再次跪在地上,捂著自己受傷的眼睛,蜷縮在一起,整個人都在顫抖。


    旁人也看的出來薑以恩是收著力氣,她打人的時候都沒有蓄力,直接打上去的,包括剛才那一拳,也沒有狠打,真的就輕飄飄的一拳。


    桑瑞都傻眼了,哪怕是見過薑以恩英姿颯爽的模樣,現在看到她的爆發力也為之震撼。


    薑以恩不耐煩的彎腰,再次把人給提溜起來,淡淡道:“我現在相信你眼睛不好了,剛才你想說什麽,我還沒有聽明白。”


    這下男人本本分分的開口:“我不認識他,我也不是七區指使的,是一個女人給錢讓我們來的。”


    聽到這話的傅懷安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清楚點,什麽女人,到底是誰?名字,長相都交代。”


    在七區要是薑以恩出了什麽事情,整個z洲都得滅。


    “我...我不知道,那個女人隻是打了電話給我,錢也爽快的到賬了,給我說了地址讓我在這裏等著,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男人嚇的全盤托出。


    “我知道的都說了,能放我走了嗎?”男人低著腦袋,忐忑的說著。


    薑以恩輕笑,揚起手敲在對方的後腦勺上,一腳將人踹到了傅懷安的腳底下,邪魅的唇角上鉤。


    不知道密謀著什麽秘密。


    傅懷安雙手插兜,單腳踩在男人的身上,眯著眼睛看向薑以恩,神色如常,周身的氣場下沉,明顯是不高興,“人交給我?”


    他打著商量。


    畢竟剛才腳下的這玩意也讓他的心七上八下的。


    薑以恩從兜裏拿出手機,翻著通訊錄順手打了一個電話,這個架勢傅懷安就知道薑以恩沒想把人交給他,所以也沒有繼續提意見。


    隻是眼神看向陸硯之和有點陌生的桑瑞。


    這人他沒有見過,不知道和薑以恩是什麽關係,八成也是一個不好惹的。


    他再看看藏在暗處的那些人,煩躁的從兜裏抽出來一根煙,慢悠悠的點上。


    一米九的高個,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襯衫最上麵的兩顆紐扣敞開。


    長發柔順,用一個木簪半紮了一個小揪揪,長相俊美,清冷又讓人移不開眼。


    抽著煙的動作更顯帥氣。


    等薑以恩打完電話之後,傅懷安的車上忽然下來了一個人,薑以恩側著身子微微看了一眼。


    和那人的視線對視上,隨後便默默的移開頭,走到陸硯之的身邊,坐下。


    翹著二郎腿,雙臂環胸。


    雖然是抬眸的動作,身上的強大的氣息都沒人敢怠慢。


    傅容景的表情僵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把那驚恐的表情收迴來。


    看著現場的薑以恩不可思議,拳頭捏緊。


    傅懷安抽完一口煙,淡漠的視線掃在了傅容景的臉上,這小子是沒見過美女嗎,怎麽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人家。


    但看到傅容景的眼神忽然又拋開了剛才的想法,那眼神裏分明是不可置信,分明是難以相信。


    還有點天塌下來的慌張。


    “怎麽,認識?”傅懷安淡淡的開口,從嘴裏飄出來一陣煙霧。


    傅容景沒有迴答傅懷安的問題,隻一雙眼睛怔怔的看著薑以恩,不知道怎麽去形容那種龜裂的眼神。


    許是被盯了有一段時間了,薑以恩和陸硯之不爽的目光同時投射過去,讓傅容景的眼神收了迴去。


    看眼神閃躲的模樣惹的傅懷安直發笑,在寂靜的環境裏顯得尤為突兀。


    “還真認識啊。”他最後抽了一口煙便扔在地上,黑色的皮鞋踩了上去,動作漫不經心,又讓人賞心悅目。


    他走到傅容景的麵前,勾著他的肩膀親切的說道:“我倒是忘記了你們在同一所學校上去,上次還因為你打架的事情我去過一次呢。”


    傅懷安的語氣中有一些挑釁。


    同一所學校這幾個字眼讓桑瑞也有點分不清薑以恩的身份了。


    蔣正也沒有正麵說過這位薑以恩到底是什麽身份,他以為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真沒有聯想到她還是一個在校的學生,畢竟她渾身上下的氣場,還有那隱隱約約透露出來的壓迫感是一個高中生應該有的?


    那伸手利落的連他這種混跡戰場的人都打不過,怎麽會有這麽離譜又讓人難以相信的事情。


    “同學?可你這個表情不太像啊,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該不會是你追人家被拒絕了吧...哈哈哈哈”傅懷安沒心沒肺的笑著。


    傅容景的胳膊重重的撞擊著他的胸膛,臉黑的更徹底了。


    他怎麽都想不到平時不學無術的薑以恩會是奧數賽的裁判,更想不到天天和小混混在一起的薑以恩會認識傅懷安這樣的人。


    根本都不是一個層麵的人。


    可現在誰能告訴他傅懷安這種低聲下氣,甚至有點討好薑以恩是什麽情況!


    麵對傅懷安的笑,傅容景根本沒搭理,倒是薑以恩一記眼神過去瞬間讓對方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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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兩點,搞定,晚安~錯字記得挑出來,應該有讀者糾錯功能,如果能糾出來我直接可以修改了,留言的話我就要統一時間才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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