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左拐右拐的進入了九堯寨的內部。


    “關押人的地方應該在左邊,是一處地牢,環境比較陰暗,那裏原本是九堯寨人儲藏東西的地方。”


    陸硯之分開薑以恩的指尖,十指相扣領著他來到一處牆角,“那裏就是唯一的入口,守衛比較嚴格,爬牆,要麽就是從正門進去。”


    雖然是地窖一樣的地方,卻不小,是一個集中儲存東西的地方。


    又用作了地牢,所以周圍都建了高牆。


    薑以恩緊了緊陸硯之的手心,將兩個人分開,冷笑一聲,“當真以為我們江陵是好惹的嗎!”


    從他們計劃開始的那一刻,薑以恩就已經生氣了。


    一聲口哨清脆,在黑夜的九堯寨顯得寂靜又陰冷。


    守衛的人一下子精神都緊張了起來,腳步聲匆忙。


    薑以恩在原地等了一分鍾,沒有聽到迴音。


    銀狼已經開始原地壓腿了。


    隨後從自己的褲兜裏拿出來一枚小型的發射器。


    鉚足了力氣扔到了牆壁的上方,能看到一陣細細的電流從裏麵發出來。


    銀狼戴上了耳機,“把牆上的監控和安全設施都給屏蔽掉。”


    他的話音剛落,沒多等,銀狼就已經朝著薑以恩點點頭,站在牆角下。


    雙手合十的放在自己的麵前,擺出了一個結實的馬步。


    薑以恩沒有衝刺,速度很快的踩著銀狼的手就翻身上了高牆。


    那牆少說都有三米,這跳躍能力不是一般的高。


    她還沒有上去,銀狼就已經順著薑以恩垂下的腳抓了上去,快速的借力,朝著牆上一踩,兩人就這麽翻身上去。


    “快點,隻有一分鍾。”薑以恩趴在牆上,朝著陸硯之伸手。


    陸覃看了一眼自家九爺,臉色正常,能看的出來有些不高興。


    可能覺得在這裏自己還沒有什麽用武之地吧,也是,對方可是薑皇,單槍匹馬都能闖入九堯寨,根本不需要他們。


    陸硯之伸手拉住薑以恩的小手,兩人緊緊交握著,一下子陸硯之就上了牆頂,身體輕盈,陸覃都沒有看見是怎麽上去的。


    就一個低頭的功夫,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陸覃把手上的槍放在自己的腰後,看著上麵沒有一個人垂下手臂拉他一把。


    “九爺...還有我...”陸覃看著自家九爺滿眼都是薑以恩,他才小聲的開口。


    陸硯之淡淡的掃了一眼,連手都沒有伸,修長的指尖還緊緊扣著薑以恩的小手。


    完全不在意陸覃的狀態。


    銀狼冷著一張臉,有點嫌棄的開口:“快點,真慢。”


    陸覃:“......”


    倒是拉他一把啊!


    等銀狼伸手拉一把陸覃的時候,時間也正好到了一分鍾。


    好在陸覃不是什麽新手小白,被拉了一把速度也挺快的上到了牆上。


    緊接著四個人就貓著身子貼著牆壁躲開監控。


    陸硯之牽著薑以恩的手來到入口處。


    “進了大門裏麵有什麽我也不清楚,要不要進去看你們。”他說完之後,已經下定了決心。


    畢竟陸誠被帶走了。


    薑以恩鬆開手,摩拳擦掌,看著門口守著的兩個人,正準備拿槍出來,被陸硯之擋了一下。


    就算撞上消音器還是能夠聽到槍響,容易驚動附近的人。


    陸硯之從自己的腰後拿出來一把匕首,同時陸覃也拿著匕首胸有成竹的看了一眼陸硯之的表情。


    兩個人對視一眼之後,腳步輕輕的靠上前,在入口的時候分散開。


    作為傭兵的薑以恩習慣用武力解決問題,以她的作戰方式是速戰速決,就算驚動了九堯寨也無關痛癢,畢竟她能進來也能出去。


    但殺手的思維和她們不一樣,殺手都是單兵作戰,很多時候孤立無援。


    所以他們的作戰特點就是盡量不引起對方的警覺。


    這樣有足夠的時間達到自己的目標,還有足夠的時間撤離,主打的就是一個神秘。


    薑以恩恍神的功夫,陸硯之和陸覃已經快速的撲到了兩個守衛的身後,捂著他們的嘴,手上用勁,直接被抹了脖子。


    絲毫不拖泥帶水。


    輕輕鬆鬆。


    薑以恩滿意的輕笑,跟了上去。


    陸硯之打開地下室的入口,裏麵被修繕過,有一股臭味彌漫,特別的熏人。


    不像是釀酒或者是研製酸菜的地窖,就像是豬圈或者是養殖的地方。


    陸覃在陸硯之的暗示下第一個順著長長的木樓梯下去,腳步輕盈。


    連嘎吱的聲音都沒有傳出來一下,等他下了幾個台階,拉開了點距離,陸硯之才輕手輕腳的跟著下去。


    薑以恩的身材嬌小,進入地窖更方便,主要就是銀狼。


    他是四個人當中體型最大的,塊頭不僅大,肌肉也發達,體重更不用說了,都是實肉。


    地窖的入口雖然大,但對於銀狼來說還是顯得有些不太夠。


    笨重又缺少靈動。


    他剛下了一個樓梯就感覺到微弱的嘎吱聲。


    木質樓梯都有點退化,他那一腳踩下去都能感覺到樓梯要被踩斷。


    那一聲輕響,頓時讓下麵的三個人都轉頭了。


    銀狼沒敢動,臉色臭臭的,腳還虛掩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提溜不起來。


    他看向薑以恩的眼神裏麵有一股慌亂。


    薑以恩淡淡的伸手想去借力把銀狼拉下來,可偏偏手還沒有伸出去,陸硯之就把她往後一拉,自己的胳膊伸了出去。


    薑以恩:“......”


    這男人的較量總是莫名其妙的。


    銀狼顯然不滿意眼前的這個男人,但一想到他現場打敗過深淵,心裏的那股子不服氣也給壓下來了。


    就是覺得這個男人配不上自己的老大,少了點厲害的身份。


    他沒想耽誤救援人員,伸手搭在了陸硯之的胳膊。


    瞧著對方的體型不像是有力量感的人,手臂剛搭上去,銀狼能感到陸硯之給他支撐點的時候胳膊上的力量感很強。


    完全看不出來。


    就和老大一樣,雖然身上有點肌肉,體型看著也弱,但是身上總是會爆發出一股很強的力量。


    有了陸硯之的支撐,銀狼很快就順著木質樓梯輕手輕腳的下來,大部分的力量都落在陸硯之的身上。


    本來以為的酒窖,從木質樓梯下去之後,就是一堵石牆分了兩條小道,通向不同的方向。


    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點分歧。


    銀狼不相信薑以恩以外的人,自然也不相信陸硯之。


    所以不可能和薑以恩分開。


    陸覃同樣也是,雖然這些人很強,但是沒有配合,很容易在打法上產生意見,加上他也不清楚眼前這個大塊頭的能力有多大。


    陸硯之是必須要和薑以恩在一起的,牽著的手都緊了幾分,眼神裏溢出來的期望藏都藏不住。


    薑以恩自然忽略不了。


    她伸出空餘的指尖比劃了幾下,就看見銀狼的臉色垮了下來。


    但薑以恩的臉色比銀狼還要臭。


    她一旦認真起來,誰都別想好過。


    說不定她會選擇帶著陸覃走一邊,銀狼想到和陸硯之組隊,那還真的不如和這個陸覃的人組隊。


    他點點頭。


    隨後薑以恩牽著陸硯之的手選擇了其中一條小道。


    身上那種冷傲的氣質收斂了起來,真的像是普通的小情侶出來逛街。


    從確定感情之後,他還沒有和薑以恩安穩的談心呢,約會也沒有,正式的告白都沒有。


    真差勁啊,他這個男朋友。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中間的牆壁彎彎曲曲的,很快就能從地窖的入口看到一處火光。


    陸硯之飛快的拉著薑以恩閃到暗處。


    一個男人被吊在中間,周圍還躺了一圈的人。


    地上很髒,血腥味很重。


    有四個人坐在一張方桌上啃著雞腿,手上還捧著一小壺酒喝著。


    臉上都有些潮紅。


    被吊起來的男人上本身被扒光,精壯的後背都是鞭痕,已經血淋淋的。


    鮮血順著他的腳尖落在地上。


    那些人吃完一口肉之後,放下碗筷,嘴裏含了一口白酒衝著那個男人的後背就噴了上去。


    酒精的刺激讓男人恢複了點神智,他微微抬起了腦袋,然後又落了下去,像是垂死掙紮的人。


    “是陸誠。”陸硯之小聲的在薑以恩耳邊附和。


    語氣加重,周身的氣場下沉,陰冷的眼神落在那幾四個手拿鞭子的男人身上。


    “說吧,你是哪國人,跟誰來的,地位有多高,或者說你們剩下的一半錢藏在了什麽地方,有什麽計劃!”


    “別死鴨子嘴硬了,這裏沒人會發現的,藏的這麽深,你叫都不會有人能聽見,說不定現在你的上頭已經把你們賣了,就為了多賺點錢交換武器。”


    “這些普通的信息對你也沒有什麽用,造不成威脅,老老實實的說出來還能少受點苦。”


    ......


    對方嘰嘰喳喳了半天,薑以恩才摟著陸硯之的腰抬頭看他:“這些人知道這些有什麽用,威脅嗎?”


    陸硯之眼神微動:“對,比如z洲,若是知道有百姓在別國受到這種待遇,對方又有談判的條件,基本都會滿足。”


    薑以恩點點頭:“所以他們也是其中的一個籌碼,九堯寨是想要加價,讓你們加錢贖人,然後對外就說是無意救下來的,加上外麵火拚的事情,很難不相信。”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如果不是九堯寨的人全盤托出,這些人的智商說不定真的會相信是國家之間的鬥陣。


    陸硯之這會兒的眉頭鎖的更深了,“我想他們的目的不在於這些,更長遠的目的就是拿錢建立防線,等這一次交易結束,拿到武器的國家會找啟動芯片,同時也會用這一次火拚的理由向別的國家宣戰,並吞並。”


    造成全球大戰。


    沒有野心是不可能的,江陵的國情那麽強勢,一直都打壓周邊的國家。


    又在神鷹島上麵,空中防禦力量又強,科技又發達,是不可能攻下來的。


    隻能集火別的國家一起打壓才能給江陵致命的一擊。


    “現在就看這些被抓走的人嘴巴有多硬。”陸硯之冷哼一聲。


    他們出來之後事情就簡單多了。


    要是被困在那個木屋裏麵,說不定真的是一種威脅。


    “那倒是沒有必要,畢竟能威脅到的人已經在現場了!”說完她已經放開陸硯之的窄腰,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陸硯之都沒有來的及拉住她。


    很快四枚硬幣就飛了出去,一下子就封喉。


    陸硯之:“......”


    他都忘記了,薑皇的暗器也是最有名的,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這個距離是必死的。


    怪不得橫城那次,她行李箱裏麵有一大把硬幣,還騙他說是喜歡現金支付。


    薑以恩湊到陸誠的正臉,他滿頭大汗,前麵也鮮血淋淋的,整個人算不上好。


    她撐開他的眼球。


    瞳孔已經有些放大,沒有什麽反應。


    已經過了十二小時了,被這樣強度的毆打和逼供,不吃不喝能堅持都算不錯的。


    陸硯之把人給放下來,拿了方桌上的水喂給陸誠。


    薑以恩捏了捏他身上的穴位,陸誠艱難的睜開眼睛。


    “九爺...”沙啞的聲音藏著一股無力感。


    “我什麽都沒有說...”等說完這句話,陸誠直接暈了過去。


    陸硯之的臉色臭臭的。


    薑以恩拍了拍他的臉,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行,得抓緊把他送到醫院。”薑以恩凝著眉梢,看了看附近。


    沒有任何的交通工具,還真的沒有辦法把陸誠給拉出去,主要是現在鷹眼也沒有找到。


    “救命...”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


    周圍躺著的知道裝死的人也分辨出來是救援到了,是時候發出求救的聲音。


    薑以恩蹲在那半死不活的人麵前,他身上都是一個個小窟窿,比陸誠還要慘一點。


    每個人身上的刑是不一樣的。


    “我問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女孩子也被抓到了這裏?”薑以恩冷著臉問。


    對方閉上眼睛沒說話,但氣息還挺急促,並沒有暈過去。


    顯然他也知道這是他活命的機會。


    要以這個問題為條件換他一條命。


    薑以恩就不是那種喜歡被人威脅的人。


    這會兒滿臉的躁意,眉眼間的戾氣更重了。


    *********


    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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