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鯊小隊的隊長強忍著一股怨氣,眼神狠狠的掃視了冰霜玫瑰小隊的人。


    最終把眼神看向薑以恩的身上,“你說的話有信譽?”


    薑以恩好看的眉頭一皺,換了一個姿勢坐在樹上,依舊悠閑的晃著她的雙腿。


    筆直又纖長。


    確實像一個小姑娘一樣,無憂無慮,開心快樂,當然前提之下是沒有看到她那雙帶著殺意的琥珀色瞳孔。


    眉目間縈繞的戾氣,還有渾身上下那副不好惹的氣場。


    光是站在他的麵前都能感覺到強大的壓迫感。


    “殺了吧,我不和懷疑的人做交易。”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狂鯊小隊的隊長直接當場懵逼。


    腦袋跟宕機一樣。


    不是,這一場比賽難道不是兩個小隊合作把薑以恩拿下的嗎?


    怎麽現在變成了兩個隊伍之間的爭奪了,這玩的是什麽?


    怎麽越來越搞不懂了?


    那之前的狂鯊小隊隊員真的是被冰霜玫瑰小隊的成員弄死的唄!


    鷹眼眸色一涼,端著手上的狙擊槍就打算瞬狙一下。


    “別,先等等,我考慮考慮!”狂鯊小隊的隊長伸出手,禮貌的打著手勢,表示休戰片刻。


    銀狼的眼神看向薑以恩,見她微不可見的點點頭,才把手輕輕的搭在了鷹眼的右肩上。


    在這過程中,鷹眼一直端著手上的手槍,隻要幾秒鍾之內得不到老大的命令,那扳機就會被直接扣動。


    “嗬!”鷹眼冷哼一聲,把手上的狙擊槍放下,端在自己的胸前,那雙好看的大眼睛還在一動不動的觀察著對麵的人。


    隻要對方有任何反水的可能,她時刻做出對應的措施。


    “我同意了。”狂鯊小隊的人想也沒有想,便直接答應,被壓著完全沒有反駁的機會。


    這群小毛賊,上了薑皇的賊船就下不來了,得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定位啊。


    怎麽還把槍對著他啊,就應該對著薑以恩。


    他輕蔑的瞥了一眼旁邊一言不發的聖手,上下打探兩眼,才站在原地揚揚手,張揚的昂著下巴示意對方可以動手了。


    “來吧!”他時刻做好了準備。


    薑以恩的神色一凝,眼神放在聖手的身上,似乎在擔心對方似的。


    “能贏就可以不擇手段,狂鯊隊長你覺得呢?”薑以恩勾唇一笑,露出來的眼睛讓人無法直視。


    心裏慌張的還是狂鯊小隊的隊長,心裏一直被薑以恩的話所左右,完全被牽著鼻子走,不知道她到底想說的是什麽。


    聖手伸伸懶腰,擺出戰鬥的架勢看向狂鯊小隊的隊長,清楚的看著他的手臂快速的繞到自己的身後,掏出一柄黑色的手槍,對準樹上的薑以恩。


    “老大!”一聲急促的唿喊,眾人屏住唿吸,為了留下懸念,畫麵忽然轉到了其餘的小隊成員身上,他們的眼神都很震驚。


    “薑皇被殺了?”


    “就這麽結束了?狂鯊小隊的隊長太沒有信譽了吧,薑皇不是都放過他了嗎,還給了兩次機會,怎麽還搞這些小動作?”


    “沒聽到薑皇說嘛,為了贏可以不折手段,冰霜小隊的人都沒有說什麽,我們也沒有資格去評判他們。”


    賽場的人都在嘰嘰喳喳,完全不明白,最後模擬的結局是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玻璃器皿都已經打開了,最終的結果還沒有出來。


    “誰贏了啊?”


    “賣什麽關子呢,選拔賽也賣關子!”


    ...有人是真的很想說髒話,真的能被這些人給急死。


    主持人一上台,對著薑以恩就淺淺微笑,對視之下竟然主動的伸出自己的手和她打招唿。


    總之,這等殊榮也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好,現在我們來宣布最後的結果。”


    大屏幕上麵播放的正是剛才的最後一幕,狂鯊小隊的隊長掏槍對準薑以恩的方向,但那個方向已經沒有人了。


    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換的方位。


    而那個聖手在叫了薑以恩之後,人已經閃身到了狂鯊小隊的隊長身邊,捏著他的麻經,按住幾個穴位之後,那狂鯊小隊的隊長直接就倒在原地。


    下一秒鷹眼直接補上了一槍。


    反正快準狠,說的就是冰霜小隊的全體成員。


    另外兩個沒有出手,但實力一定很好,畢竟那個柔弱的醫生都能有那麽好的速度。


    冰霜小隊好像又重新站迴了巔峰。


    這個劇情演變到最後,大家都已經忽略了s級的成員。


    “現在公布結果,冰霜玫瑰小隊完成s級任務,得分加五十分。”


    這主持人笑眯眯的報出來分數的時候,狂鯊小隊的人臉色很醜,很想舉報一手。


    “我反對,按照遊戲的規則我們和冰霜小隊的成員是合作關係,共同的人物都是抓捕紅色通緝人員,為什麽最後冰霜小隊的成員都活著,而且紅色通緝人員也沒有死亡,時間也有剩餘,怎麽就結束了比賽。”


    狂鯊的人背著手,激昂的看著主持人,滿臉都寫著不服氣。


    “而且最後的時候,這冰霜的人都聽這個紅色通緝人員的話,這根本就不公平,從一開始就不公平!”狂鯊的人繼續附和。


    “對啊,為什麽紅色通緝人員要從小隊當中選擇,如果是雙方隊伍去爭奪一個目標才更加合理吧!”


    絕對有內幕,這就是上頭專門給冰霜小隊的人開的福利。


    什麽時候crd也走別的國家那一套了!


    不是用實力說話嗎!


    主持人眼神恍惚了一下,不急不慢的解釋,“第一,是冰霜玫瑰小隊,請狂鯊小隊的所有隊員尊重一下對方。”


    “第二,s級的人物是事先就通知的,變化多端,都是係統自動選定的。”


    “第三呢,你們狂鯊小隊的所有人和冰霜玫瑰小隊的成員是合作共贏的關係,如果出現利益糾紛,或者是想法的不同,你們分開尋找目標也是一樣的。”


    “並沒有說一定要一起行動。”


    “可是我們的隊員都死了啊!不是說好紅色通緝人員不能殺人不能傷人嗎,為什麽一開始就有人死亡?”狂鯊小隊的隊長已經失去了理智。


    為什麽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人給薑以恩的隊伍洗白!


    “麻煩你們搞清楚...”薑以恩的語氣一頓,銳利的眼神看向身側說話的狂鯊小隊隊長。


    “技不如人還給自己找借口?”當真是要臉。


    “你!”狂鯊的人被薑以恩囂張的話堵的說不出來話,這都什麽事情啊!


    “是這樣的,紅色通緝人員有隱藏任務,不能動手傷人和殺人的情況之下,幹掉你們狂鯊的所有人,她做到了,所以全隊加分。”主持人還是挺有耐心的解釋。


    但看到狂鯊小隊的眼神當時就搖搖頭,這些囂張的人都太過囂張了。


    一點都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還以為他說的是什麽開玩笑的話嗎?


    “在這之前冰霜玫瑰的成員也並不知道隱藏任務啊,就是紅色通緝人員利用了你們所有人,互相幹掉了對方,還有什麽好說的?”住處人的語氣也急躁了起來。


    說的通俗易懂,簡直就差點把‘你們太菜’這四個字放在明麵上來了。


    規則都是一樣的,看你們怎麽玩。


    薑以恩這種高端玩家,在模擬一開始,拿到任務的那一刻就已經把完整的方案想好了。


    不過是懶的,困的,中途睡了一覺,不然還能更早結束。


    “冰霜玫瑰的成員,任何情況之下都下意識的聽從自己老大的指令,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他們一開始不也對著自己的老大開槍了嗎,你們是沒看見嗎?”


    “光長眼睛有什麽用?就因為你們看到那紅色通緝人員朝著冰霜玫瑰的成員示意了一下眼神,你們就鬧內訌,讓紅色通緝人員成功的策反你們內部的人,這是你帶隊的問題!”


    這根本不是遊戲規則的問題。


    換成薑以恩帶狂鯊隊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陷阱是你們放的,是你們掉以輕心的去追通緝人員,踩中自己的陷阱,反而在這裏怪不公平,你們是什麽小孩子嗎?沒有上過戰場嗎?沒有執行過任務嗎?公平這種話從你們嘴裏說出來不害臊嗎??”


    一教訓人,作為長輩的主持人就劈裏啪啦一大堆的話開始往外蹦。


    “好好想想自己的定位,也好好迴憶一下這一次比賽失敗的地方是哪裏,反省自己做的不對的地方,而不是在現場怨天尤人!”


    “迴去看比賽錄像的視頻。”


    眾人:“......”


    crd的老前輩果然訓人是有一套的,惹急了是一點名字都不給。


    看他那雙眼明亮的樣子,壓著一肚子的火氣,這會兒還想著說什麽,但台上的權宿已經率先開了口。


    “行了,下一個吧,別浪費時間了。”權宿的聲音很有辨識度,低沉又有一股大領導的感覺。


    很難不注意到。


    那台下的主持人,瞬間反應了過來,朝著主席台的方向猛然一鞠躬,表示自己的歉意,這才開始下一輪的比賽。


    冰霜玫瑰的成員比賽一結束就跟著自己的隊長身後離場了。


    “怎麽迴事,能走嗎?”


    “不是強製要求沒結束之前不能走嗎?”


    “為什麽那群人都可以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出去?”


    眾人焦急的詢問著,眼神好一點的,能瞬間從跟著的大白和二白身上想到薑皇這個人。


    那神情忽然又淡定了下來。


    “哦,冰霜玫瑰的人跟著薑皇一起出去了,s級的選拔都拿了全滿分的隊伍,這一天裏麵都不可能排上的,不,按照咱們crd的隊伍和人數來說,三天裏麵都不可能見到她們的。”


    就算三天不參加選拔賽,冰霜玫瑰的成績也沒有辦法超越。


    除非又一樣運氣好的人,在匹配到s級的任務,並且順利的完成所有的目標,沒事失誤。


    有隊長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薑以恩手踹在兜裏走在前麵,左右兩側是大白和二白,身後是她的隊員。


    “老大,上次那顆腦袋的單子錢到賬了。”幽靈拿著手機隨口一說。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要幹什麽?賺點外快?”這些錢根本不夠開銷的。


    加上這段時間一直有人截單,搶單,讓隊伍整體生存的環境都下降了不少。


    幽靈倒還可以,因為技術強,都已經跑到陸家去接單子了。


    不過陸家給的也是真的多。


    不過現在陸家的單子可接不到了,畢竟隊長和陸家那位九爺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


    “九爺,有些事情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林澤川跟在陸硯之的身後,低垂著腦袋抿著唇。


    看樣子真的挺糾結的,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陸硯之沒說話,自從薑以恩失蹤之後話都少了很多。


    當然按照薑以恩的本事,如果說現場什麽也找不到,八成就是自己玩消失。


    那薑家跟送走了什麽喪門星一樣。


    完全都不在乎薑以恩的死活。


    而之前他覺得那個後媽他本身就覺得有問題,殷勤的對待薑以恩。


    現在聽到她失蹤的消息,沒有一定點的傷感也情有可原,畢竟不是自己的女兒。


    但眼神當中劃過的一抹竊喜就沒逃過陸硯之的眼睛。


    她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失蹤,在這個世界上也有很多秘密的組織。


    以她的能力被別人挖走,或者是抓走都有可能,這樣平平無奇的一場爆炸根本不算什麽。


    他們都無法無天慣了,他隻想知道她現在過的什麽生活,有沒有不開心,又不沒有不高興。


    有沒有什麽話相對他說...


    這些好像都不是很重要,一個招唿不大就離開的話,薑對他似乎也沒有多少感情。


    越想陸硯之的臉色就越沉。


    根本沒有聽到林澤川說的話。


    連去江陵的願望都沒有。


    不能想的人,一旦想了,就是陷入無盡的相思當中。


    沒失去的時候覺得自己已經很主動了,但失去之後卻感覺自己主動的不夠,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站在她的身邊。


    “九爺...九爺...”林澤川叫了兩遍都沒把人的魂給叫迴來,一看就知道又想薑以恩了。


    平時怎麽沒看出來那麽喜歡呢。


    “嗯?”陸硯之終於是迴神了,惆悵的神色都感覺到一抹憂傷。


    完全體現在外表上。


    林澤川還沒有來的及說話,就被陸硯之打斷了,“我們迴去吧,不去江陵了。”


    也沒有必要去。


    他什麽事情都幹不好。


    林澤川把人攔住,“九爺您聽我說,不能繼續下去了!”


    他把聲音提高,見到陸硯之的眉頭微皺,才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製自己的脾氣。


    “九爺,我知道您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但我接下來說的事情很重要,麻煩您放在心上!”


    陸硯之還是不說話,但多少有了點反應,把眼神落在林澤川的身上。


    那破碎感真叫人心疼。


    放著臨祈市那麽多的名媛不要,偏偏喜歡一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前段時間宋淶在國際刑警給我發了些消息,他在內部訓練的時候意外聽到了關於薑小姐的一些傳聞。”


    聽到薑以恩的名字,陸硯之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眼神迫切的看向林澤川,滿眼的希冀。


    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抵抗的威嚴。


    “他說,‘迷霧’在國際刑警當中很受歡迎除了個人來曆之外,還有她的背景,高層有意外的透露過說‘迷霧’來自江陵。”


    “是他們特地從江陵請來鎮場子的。”


    “不過這都是聽說,具體的證據還沒有,他也沒有找到那個說這話的高層,也有可能傳著傳著就變味了。”


    “但有一樣可以確信,當初薑小姐給他的那封介紹信確實是出自江陵,但並不是‘聖手’給的。”


    “國際刑警內部有從江陵出來的警察,宋淶拿出這封信給他們看過,他們說這封信是江陵內部的介紹信,一般會出現在高層,和一些訓練的教員手中,地位比較高。”


    “薑小姐可能來自江陵,我們查到她到橫城之前都是一大段的空白期,她並不是臨祈的人,她的母親是海市的紀家人,宋淶說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薑家的人對薑以恩的生母隱藏的很好。”


    至今也不知道薑家人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而海城那邊的紀家同樣守口如瓶,仿佛有什麽大秘密沒有被扒開。


    “而薑小姐的生母紀雲亭曾經就在江陵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所有的一切都和江陵有關係。


    “爆炸之前,九爺您和薑小姐住的酒店,我們現場找到了薑小姐的行李箱,裏麵除了一些衣物之外,就隻有被燒糊的硬幣,我們鑒定過,硬幣上麵殘留的指紋沒有匹配到薑小姐。”


    “她留在臨祈的血檢報告,指紋檔案,甚至是和薑誌國的親子關係都是造假的。”


    這中間虛虛實實。


    如果薑以恩和薑誌國沒有任何的關係,那為什麽薑誌國會承認這個孩子呢。


    陸硯之不是沒有懷疑,隻是不想懷疑。


    一個人不可能憑空出現在橫城然後順利的迴到薑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薑家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陸硯之的神色好轉了一點。


    隻要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他都能快速的投入到工作當中,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薑以恩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


    為什麽又要查有關病毒的消息。


    “不知道九爺您有沒有懷疑一件事,薑小姐她的身手很好,雖然有可以的隱藏,但她每一次的出招都很像...傭兵?”


    傭兵最多的國家自然就是江陵。


    “陸覃去gua搶藥那次,薑皇就出沒在了現場,她是怎麽知道特效藥的?我們全程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九爺您不是一直懷疑薑皇那一次為什麽幫我們嘛,其實就是為了特效藥。”


    “知道我們消息的除了自己人,就隻有薑小姐了。”


    處處都在暗示著她的身份,卻又處處不說,撓人心弦。


    “現場遺留下來的硬幣和薑小姐行李箱中的硬幣雖然不能強行聯係在一起,但如果薑小姐就是薑皇的話,是不是就說的通了......”


    林澤川也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陸硯之的神色。


    薑皇和九爺可是死對頭中的死對頭,兩人正麵交鋒的次數不在少數。


    而且曾經在任務當中雙方多次找麻煩,完全就沒有和解的餘地。


    “九爺...”林澤川開始想勸陸硯之放棄薑以恩。


    不要因為一個女人而毀掉自己的前程。


    也不要因為一個沒有感情的人而把自己給交代出去。


    陸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又不是人人都是能打能抗的,老老少少那麽多,真要因為九爺的事情扯進去,就真的太不劃算了。


    和薑小姐在一起真的很危險。


    “我有分寸,她不可能是薑皇。”


    也絕對不能是薑皇!


    “去江陵。”陸硯之眸色一沉,鎮定的眼神閃爍著一絲讓人無法拒絕的魄力。


    林澤川看著一眼不發的陸遲,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怎麽就這麽欠呢。


    為什麽一定要說懷疑的話,要說也應該說能夠證明清楚的話。


    ......


    薑以恩帶著自己的小隊成員坐在一家豪華的酒店裏,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裝,身上還纏著繃帶,戴著黑色口罩和黑色的墨鏡。


    就一整個黑社會一樣。


    其餘的人都是一個裝扮。


    她正在和一個黑人大眼瞪小眼。


    那人不敢置信的把眼神放在一側局促的人身上,用著他們本國的話開口,“你確定這是我這段時間的保鏢?”


    那神情像是再說,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那眼睛睜的老大了,因為膚色問題,眼睛都白了不少。


    “這真的是我們找的最好的保鏢了,沒有人會比這個團隊更厲害了。”


    那人也有點緊張的看著薑以恩的方向。


    這穿著打扮不說,就這個身材...能攔得住多少人?


    如果不是他們現場表演了一個什麽叫徒手碎石的操作,他都不可能把這六個人介紹給客戶。


    還是一個世界球形。


    這出了什麽問題,當真是賠不起。


    “我要求換一個,如果殺手來殺我的話,憑這幾個人我是根本沒辦法活著的。”他還算禮貌,就是抱著雙臂陷在沙發上。


    眼神也不看其他人,就一臉傲氣的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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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衝衝,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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