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許爺爺被專車接到了一個戒備森嚴的宅子。


    通過層層排查,到了宅子裏。


    客廳裏,一個頭發花白,麵相威嚴的老者,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看到許爺爺來了,老者笑了笑,“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許爺爺點點頭,“嗯,吃了飯就迴來了。”語氣上,頗有些尊敬與恭敬。


    老者微微皺了皺眉,責怪道,“不是說了嘛,多待一會沒事的。”


    許爺爺笑道,“該說的話,吃飯的時候都說過了。”


    老者歉意的說,“唉,都是因為我這老頭子,讓你都無法好好的陪陪遠道而來客人。”


    許爺爺連忙說道,“你老可別這麽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再說,我以後有的是機會跟他們聚,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對了,我那侄兒給我帶了一些老家的山貨過來,我也帶了一些來給你老嚐嚐。”


    “哦!是嘛!快快,讓我瞧瞧。”老者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頗有興致的問道。


    許爺爺暗暗鬆了一口氣。


    從帶來的包裹裏,一樣一樣的往外掏東西。


    有曬幹的板栗、核桃,有炒過的鬆子,還有各種幹蘑菇、幹木耳,還有陸媽媽學著尤朵朵給做的麻辣小魚幹。


    最後,許爺爺還掏出來兩雙手工布鞋。


    老者看到布鞋,眼神亮了亮。


    許爺爺笑著說,“這是我那侄兒媳婦親手給我做的,一共三雙,我給了老杜那家夥一雙。


    這兩雙我就帶過來了,我看你老的腳跟我差不多大,如果你老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不嫌棄!”老者不待許爺爺說完,伸手就接過了其中一雙布鞋,眼中驚喜一片,愛不釋手的摸著手裏的布鞋,好像在摸什麽奇珍異寶似的。


    與剛剛那威嚴的樣子判若兩人。


    摸了幾下後,老者中氣十足的對著外麵喊了一聲,“剛子!打水,我要洗腳。”


    許爺爺愣了一下,失笑的搖了搖頭。


    一刻鍾後,老者穿上新布鞋,背著雙手在客廳裏嘻滋滋的走來走去。


    一邊走一邊感歎,“還是這手工布鞋穿著舒坦啊!”


    “是呀!”許爺爺笑著附和。


    “這做鞋子的人手也巧的很啊,大小合適,鞋底厚實,又不失柔軟透氣。”


    老者走了幾步,坐迴沙發上,迴憶般的說到,“我老娘的手也特巧,做的鞋子穿著特別舒服。


    我小時候淘氣,上山逮兔子,下河摸魚,爬樹掏鳥蛋,老費鞋子了。


    那時候窮,破了就補一補再穿,我老娘三天兩頭的幫我補鞋子,她總感歎說,啥時候能想給我做新鞋就做,那好日子就來了。


    後來我長大了,參加革命,臨行前,我娘挨家挨戶借錢買布,連夜給我做了好幾雙新鞋。


    我娘說,我費鞋,我以後走的遠,鞋壞了,她沒法再幫我補了,多做幾雙鞋子,壞了,我就有的換了。


    讓我省著點穿,打完仗迴家,她還給我做。


    可等我打完仗迴家……我娘沒了!


    自從我老娘沒了,我就再也沒穿過手工布鞋了。”


    老者說完眼眶濕潤。


    許爺爺什麽也沒說,沒做,就那樣靜靜地陪著老者。


    因為他知道,能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活下來,並且一路坐到今天的位置,老者並不是一個軟弱的需要別人安慰的人。


    不出所料,很快,老者收斂了情緒,看著許爺爺道,“讓你見笑了。”


    許爺爺搖搖頭,“人之常情而已!莫老,該針灸了。”


    老者點點頭,“好”


    那個叫剛子的,上前扶著老者跟著一起進了房間。


    半個小時後,許爺爺讓剛子守著針灸過後熟睡的老者,神情疲憊的從房間裏出來。


    親自去熬藥。


    一邊熬藥一邊感歎。


    這莫老啊,年輕的時候,忙著打仗,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最疼他的老娘沒了,也沒能見上最後一麵。


    其他親人也一個個相繼離世。


    不惑之年才終於找到一個誌同道合的革命伴侶,生了一個女兒,終於有了一個家。


    結果好景不長,後來妻子被敵人殺害,女兒也丟了。


    找了好多年也沒找到。


    然後,莫老便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國家建設中,嘔心瀝血,一直孑然一身到現在古稀之年。


    這偌大的宅子裏雖然人不少,確沒有一個莫老的血緣親人。


    別人家兒孫繞膝,享受太平日子裏的含侍弄孫。


    而莫老一身病痛,孤獨一人,冷冷清清。


    許爺爺心裏歎了口氣,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就說他又何嚐不是呢!


    不過,他還有待他親厚的外甥和外孫,現在還有了寶貝徒弟,又因徒弟結交了如親人般相處的陸家。


    比起莫老,他也算老有所“福”了。


    原本之前杜宇航的傷徹底痊愈後,許爺爺就準備去尤朵朵那的,結果,莫老突然舊傷複發,來勢洶洶。


    許爺爺作為被掛了名的“禦醫”,自然就,又走不了。


    許爺爺也無奈啊,怎麽去個徒弟那裏,就這麽難呢!


    許爺爺煎好藥後,莫老剛好也醒了過來。


    笑嗬嗬道,“還得是老祖宗的東西啊,這每次被你針灸過後,睡的可真好,渾身舒坦。”


    許爺爺笑笑沒說話,將溫度已經適宜的中藥遞給莫老。


    莫老接過,直接仰頭一口喝下。


    這時,外麵有人通報,說莫小姐來了。


    許爺爺聽到這個稱唿,眼神閃了閃,眉頭幾不可查的微微皺了皺。


    這個莫小姐叫莫婉瑩,是莫老隔房堂弟的孫女。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莫老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後,那些沾親帶故的人仗著莫老的身份,一躍擠進了京城,自認為改頭換麵做了人上人。


    莫老的堂弟就是其中之一,從一個老農民一下子變成了“有些身份”的人。


    這莫婉瑩經常來這裏陪莫老說話。


    莫老沒有家人在身邊,對這個經常來看望他的堂孫女還是比較喜歡和看重的。


    不過,許爺爺對這個莫婉瑩是十分不屑的。


    這姑娘,太會裝,當著莫老一個麵孔,私下又是一個麵孔。


    在莫老麵前,表現的單純善良,乖巧懂事,私底下尖酸刻薄,仗著莫老堂孫女的身份自視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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