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山洞。


    翼歸辰、向芸兒和托爾勒三人也正在遭遇和左山洞類似的情況。


    他們甚至連陣型都和左山洞相似,翼歸辰和托爾勒頂在前方,向芸兒在後方以輔助魔法和飛劍遠程支援。


    他們剛剛掃蕩完第一批女土蝠,留下一地女土蝠的殘軀。


    翼歸辰奇道:“這批女土蝠真的很奇怪,無論我怎麽說話他們都沒有反應,仿佛是一群隻知道戰鬥的殺戮機器。”


    向芸兒問道:“之前你在昆玨山碰到的女土蝠不是這樣子嗎?”


    翼歸辰說道:“不是這樣子的,那時他們築基期的女土蝠還是願意和我們溝通的,哪裏像現在,遇到不止幾隻築基期的女土蝠了,明明應該掌握了人類語言,但卻一句話也不說。”


    托爾勒說道:“這就是在人類勢力範圍內的異獸,和完全野生的異獸之間的差別吧。我在中立碰到的野生異獸基本就是這個樣子的。戰鬥是他們的本能,而溝通並不是。”


    向芸兒點頭道:“的確,我在這批女土蝠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善意。牛金牛不是說女土蝠也是中立的異獸嗎?但我卻感覺不到中立的平和感覺。他們攻擊性好強,帶著很強的敵意。”


    翼歸辰也同意道:“是的,他們那種敵意即便是我也能感覺到。甚至有些女土蝠還會使出自殺式的攻擊方式呢。”


    正在三人聊天間,那團粉紅色的濃霧再次突然出現,迅速將三人籠罩在內。


    和在左上路經曆的一樣,三人深處粉色濃霧之中,五感受到屏蔽,身心也被致幻魔法影響,逐漸呈現出一種放鬆鬆懈的狀態。


    三人表情都開始變得鬆弛下來,似乎並非身處異獸的老巢,而是身處讓他們舒服自在的環境,臉上不自覺地開始呈現一種微笑。


    “小心,這是幻術!”正在翼歸辰逐漸微笑放鬆的時候,他看到向芸兒突然在身邊出現,焦慮地說道。


    翼歸辰神情一凜,連忙運轉元力探查全身,卻發現沒有什麽異常的跡象。


    他衝向芸兒說道:“應該就是讓我們精神鬆弛的幻術,守住心神,問題應該不大。”


    此刻的向芸兒似乎受到粉色迷霧的影響,臉頰泛紅,本就嬌豔的她更顯風情,就連聲音也帶著一股柔媚:“我這裏有一顆棠華山的丹藥,正好是解幻所用的,你快點服下。”


    說完,向芸兒伸出一隻柔荑,就直接將半顆五彩流轉的丹藥塞入翼歸辰的口中。


    翼歸辰本就屬於偏鬆弛放鬆的狀態,麵對向芸兒更是沒有抗拒,下意識地便服下丹藥,說道:“那接下來……”


    向芸兒說道:“我先去給托爾勒也送去丹藥,我就在你後方,咱們隨時支援。”說完,向芸兒便迅速閃身離去,應該是去找托爾勒去了。


    翼歸辰服下丹藥之後,卻感到鬆弛放鬆的感覺不但沒有減退,反而甚至更加加強了。除此之外,他感到小腹之中一股熱流開始產生,渾身產生了一種燥熱。


    致幻的感覺,竟然仿佛開始加劇了!他發現自己的心神開始失控,一種旖旎情愫開始蔓延開來。他一邊覺得不妙,一邊又閉眼含笑,似乎享受著什麽。


    如果嬴不器在這裏,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發現,這半顆五彩流轉的丹藥,不正是在兩年前的領主鬥爭中,他以鏡像法術複製的那顆迷亂丹嗎?


    當時這顆迷亂丹和另一顆正品,被他放在合掌屋居所的木匣裏,後來被偷襲的費爾加羅團隊拿走。此刻,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翼歸辰可不知道這些,他沒見過迷亂丹,也從未懷疑過向芸兒。他隻是下意識地往自己的身後走去:“向芸兒,這丹藥……好像有些不對啊。”


    他的腦海中開始浮現了和向芸兒第一次見麵的那個擁抱,以及那一個綿長虛假、但卻讓他印象深刻的長吻。還有,拿獨處一室之時,向芸兒解下束胸後的那玲瓏曲線。


    為什麽此時的自己會突然想到這些?


    翼歸辰努力守懾自己的心神,突然自己給自己扇了一巴掌,清脆的打臉聲讓他清醒了一下。他感到有些不妙,莫非向芸兒一直留了一手,想要在此害了自己?


    正在翼歸辰神誌處於半醉半醒之極,隻見向芸兒也麵容嬌羞地走了過來,整個身體綿軟地直接撞入翼歸辰的懷中。


    “你給我服下的,是什麽古怪丹藥?你到底想做什麽?”向芸兒麵帶桃紅,聲音酥軟,但說話的內容卻是無比嚴肅。


    “我給你服下的?丹藥?我沒有啊!”翼歸辰下意識地說道,“不是你給我服下的嗎?”


    此時的向芸兒似乎已經不能控製自己,雙手勾住了翼歸辰的脖子,嘴唇貼在了翼歸辰的耳邊,鼻尖唿出的熱氣一絲一絲傳入翼歸辰的耳中,讓他血氣方剛的少年身體不自覺的一陣顫抖。


    “如果你……不是在撒謊,那麽……就是有人在故意害我們。”向芸兒的嘴唇幾乎是貼著翼歸辰耳朵說出的。


    翼歸辰隻感到佳人在懷,身上傳來一陣少女肌膚的溫暖。而他的耳朵又直接被向芸兒溫軟嘴唇的撩撥,隻感到向芸兒唿吸的香氣如絲如縷,沿著他的耳根傳遞到鼻尖。


    翼歸辰隻感到心神終難控製,他一把將向芸兒的臉龐捧到麵前。


    看著向芸兒那在迷亂之中嬌羞而又精致的臉龐,翼歸辰不知哪裏來的勇氣,輕聲吼道:“你知道嗎?我喜歡你,我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向芸兒嘴角含笑,也不知道是受了致幻作用,還是內心也是欣喜。但她的嘴上卻是拒絕的:“不要,我們不能……這是陷阱……”


    但此刻的翼歸辰已經完全控製不住了。


    他低頭去吻向芸兒,那麽狂熱、那麽盡情地吻她,仿佛要把懷中的這個女人的全部都抹拭得一幹二淨。或許是奇怪的丹藥,或許是致幻的迷霧,或許是敵人的陰謀,但……那又如何呢?


    此刻的翼歸辰已經宛如一個點燃的炸藥,他的嘴唇帶著強烈而瘋狂的情緒,也拂去了向芸兒最後的一絲理智,帶走了向芸兒最後一點矜持,隻剩下那個使她不斷往下沉的放鬆,以及壓在她嘴唇上的那兩片嘴唇。


    翼歸辰在發抖,好像站在狂風中似的,而他的嘴唇在到處移動,從她的嘴上移到她的肩膀,移到了她那天鵝般的柔潤的脖頸上。他的嘴裏在自言自語著一些聲音,但她沒有聽見,因為他的嘴唇正喚起她以前從沒有過的感情。


    此刻的向芸兒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她感到一陣從沒有過的狂熱的刺激,這是她貴為棠華山的少主從小未曾經曆的。


    從小以來,都是她去戲弄別人,站在高處去撩撥別人,站在那個可以收放自如的掌控位。


    而這一次,麵對一雙過於強大的胳膊、兩片過於粗暴的嘴唇、以及深處異獸巢穴深處的緊張刺激,她竟發現自己似乎過於迅速的向命運做出了屈服。


    她有生以來頭一次遇到了一個比她更強有力的人,一個她無法自如地收放從而去掌控的人,一個正在試圖掌控她的人。


    向芸兒隻感到她自己的兩隻胳臂已經主動地環住翼歸辰的脖子,她的嘴唇在他的嘴唇下顫抖,他們兩人在這迷亂而朦朧的粉色濃霧中乘著雲,下著雨,不斷上升、上升。


    ……


    也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是很長的時間,又似乎隻是很短的時間,兩人的身體終於不再動彈。又過了一陣,粉色濃霧之中突然傳來了向芸兒的輕叱:“夠了沒有,還不快走?”


    濃霧之中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似乎是整理衣衫的動靜。


    緊接著,傳來了翼歸辰認真的聲音:“我喜歡你,我會對你負責的。”


    向芸兒不屑地說道:“本姑娘還不需要任何一個人對我負責!剛才發生的一切隻不過是被異獸的幻術所害,我勸你放下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這次行動結束之後,你走你的路,我迴我的棠華山,如此而已!”


    翼歸辰麵向向芸兒,重複地說道:“我喜歡你,我會對你負責的。”


    向芸兒也重複說道:“你閉嘴,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你再這麽說下去,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向芸兒舉起手中的紫色長劍,一臉怒容地看著翼歸辰。


    她此刻心中攪成一團亂麻,竟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翼歸辰,竟是隻能以嗔怒來表達自己的慌亂情感。


    翼歸辰卻無所謂地說道:“你如果要殺我,殺便是了,我絕不皺一絲眉頭。”


    如果翼歸辰服個軟,賴皮一下,也許向芸兒就當做意外之下踩到了一團狗屎,倒也容易釋然。但翼歸辰越是嚴肅深情,向芸兒越是感到內心一股勁兒怎麽都發泄不出去。


    剛才迷亂之中,她隻感覺到心靈和身體都淪陷在了眼前這個男人麵前。


    此刻恢複清醒,她隻希望可以迴到自己那個從容自在的狀態。


    她不知道如何麵對眼前這人,她對他又是喜愛,又是討厭:“你不是還有那昆玨山青梅竹馬的白鳥舞嗎?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她對你可是一往情深,也能看出你們的確是相互頗有默契。”


    翼歸辰說道:“我和白鳥舞的確是青梅竹馬,我對她也的確有感情。如果有誰欺負她,我一定會幫她報仇。我也一直不知道自己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感情,隻覺得和她在一起很開心,很舒服……”


    聽到這裏,向芸兒鼻子忍不住“哼”了一聲,也不知是怎樣讓她不快了。


    翼歸辰接著說道:“……但是直到遇見了你,我才發現,我對她隻不過是那種對親人的感情。因為你,喚起了我的本能,讓我真正知道了,什麽是愛情。”


    向芸兒一副懷疑地說道:“你無非是饞我的身子罷了,怎麽知道這就是愛情?”


    翼歸辰毫不畏懼:“我就是饞你的身子,我還饞你的心靈,我還饞你的靈魂,怎麽了?不可以嗎?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我偶爾會夢到你,經常會想見你,一直想著能如何和你親近,是否有什麽可以幫到你。”


    向芸兒沒想到翼歸辰竟然一改之前那副羞澀的少年形態,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麽。


    她的語氣緩和了下來,甚至帶上了一絲陰冷:“所以剛才,的確是你蓄謀已久得了?你究竟給我服用下了什麽丹藥?”


    翼歸辰連忙擺手,說道:“絕對不是我。剛才真的是一場意外,我隻是在迷霧中遇見了你,你提醒我這是幻術,然後塞給我半顆丹藥……”


    向芸兒狐疑地看著翼歸辰,說道:“但我剛才也是在迷霧中遇見了你,你提醒我這是幻術,還專門給我半顆丹藥,說是解除幻術的解藥……”


    兩人說道這裏,不約而同地說道:“惡魔!”


    翼歸辰突然緊張起來:“剛才有一個惡魔,他(她)偽裝成我的樣子,給你喂下了丹藥。又偽裝成你的樣子,給我喂下了丹藥。”


    向芸兒也緊張地環視四周,這粉色濃霧仍然沒有散去:“你知道那丹藥是什麽嗎?這半顆彈藥五彩氤氳,不時有彩光流轉,一看就是不凡……”


    翼歸辰搖頭道:“我不知道,出去之後可以問問不器大哥,他對丹藥最是熟悉。聽你的描述,至少我之前從未見過或者服用過這種丹藥。”


    向芸兒點頭道:“好的,那我們繼續向前走吧。沒想到這裏竟然會隱藏著一隻惡魔……咦,對了,托爾勒呢?……咦,等等?我的身體怎麽連上了這金色的絲線?”


    就在向芸兒想踱步往前方走去時,uu看書 w.uukanhu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上被係上了許多的金色的絲線,似乎是某種魔法靈力所致。


    翼歸辰也驚唿道:“我身上也有!這是……心月狐的天賦魔法!”


    翼歸辰的話語提醒了向芸兒,的確,這正是心月狐的天賦魔法,當時在和心月狐會戰之時,真是心月狐使用這種魔法,操縱了戈爾巴一陣,直到被赫連達斬斷……


    “也不枉我和魅魔合作一把,你們這三個人類,可算真正栽在了我手上。”此時此刻,在迷霧之中,傳來一聲嬌媚的聲音。聽這聲音,正是上次交過手的一隻心月狐的聲音。


    “我的粉霧讓你們致幻,放鬆警惕,心月狐趁機給你們係上操控你們身體的金絲。對付你們結丹修士還真是麻煩,還浪費了我的一顆讓你們心神失手的丹藥。”另一個聲音傳來。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帶著旖旎的誘惑,恐怕就是剛才心月狐口中的魅魔。


    向芸兒和翼歸辰剛向使出武器和魔法進行攻擊,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被那魔法金絲操控住了一般,已經不再聽他們大腦的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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