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象知道她的需要,手掌掠過她的大腿,沿著內側向上漸漸接近了她的中心。她僵住。


    “丫頭,放鬆一點。”他的肌肉也是緊繃,但是在她耳邊輕喃的話語卻是異常溫柔,“放鬆。”


    他細細地淺吻她的麵頰,手掌向上終於掩住她的核心。她尷尬地閉上眼,咬著下唇,可是他的手仍舊堅定地搜尋著,直到粗礪的手指輕觸到她潛藏在核心的小花蕾。他吞咽了一下,似乎在克製什麽,然後按住那裏揉弄。


    不知名的喜悅化作閃電侵襲全身,她無法自製地嚶嚶低泣起來。


    “小眉,吻我。”他命令她,手指仍是一陣挑弄。她抬頭含住他的嘴,含住他探入的舌頭,帶著嗚咽迴應他的粗喘,手掌撫摩著他的肩骨胸膛。


    仿佛經曆恆久的快樂,她越發癱軟,隻有腳尖微蜷著。她能感覺到體內一撥一撥的熱浪,他粗重的唿吸,他硬若磐石的手臂。然後,是疼痛。


    撕裂的疼。她本能地畏縮,他卻握著她的腰不允許她後退。


    他的頂端能感覺到裏麵的cháo熱與細膩的柔軟,他的欲望叫囂著要深入進去探究享受。可是身下的她卻在顫抖,細碎的牙齒咬著自己的唇。他心疼地撫摸她的臉龐下巴,“丫頭,疼就叫出來。”


    她無助地搖頭,長發披散在枕上更顯得小臉還不夠他一掌大。他細細地吻她的額頭,小巧的耳廓,舔拭她眼角滑下的淚,手指探入兩人相連的位置誘哄地輕撚,直到她再次濕滑。在她又開始低吟時,再無絲毫躊躇,他沉身深入。


    她終於逸出一聲輕喊,眼淚流淌而下。他克製住抽動的欲望繼續親吻她安撫她。


    “真的很痛。”她嗚咽著低叫。


    “我知道,丫頭,抱歉,真的抱歉。”他緩緩退出去,她的緊縮讓他差點崩潰,他咬牙堅持著在她以為他要離開時再次進入。


    他不停地撫摸親吻她,緩緩進入撤出。疼痛一絲絲抽離,遞接而上的是深沉的壓迫感和逐漸上漲的莫名的快樂。他知道她已經感覺到快樂,她在他探入時躬身迎接,他加大進出的幅度。


    他每一次的深入都在把她往某一處推動,那是個無比美妙的所在。她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渴望觸及的某個邊緣,她想睜開眼看他,可是淚眼模糊,雙手緊攀住的他的肩膀已經汗濕一片,他們急促的唿吸混合在一起分不出是誰的,她隻分辨出自己如鼓敲的心跳。


    隨著他的節奏她不由自主地哭喊著叫他叔叔,他好象越發瘋狂,然後她感覺自己飛升而起,扶雲直上,狂喜湧至靈魂深處,原來就是這樣,靈魂升騰的快樂一浪浪地她無法抵抗。


    他能感覺她體內最柔軟的那處急劇的痙攣,火熱緊窒,仿佛要吞噬掉他一般。他大力唿吸,端詳身下她綻放著喜悅的表情,咬牙繼續在她體內更深更快地移動,每一次都抵進她的花心,每一次都想觸及她的靈魂,她抵受不住地在他身下扭動哭喊,嗚咽地叫著他。“丫頭,我愛你,我多麽愛你。”他低吼,最後一次狠狠衝刺進去停留在最深處,將生命與靈魂充滿她並和她一起悸動。


    古老如愛的快樂席捲全身,他戰慄,仿似觸及到了天堂一角。


    葉慎暉早上是被短促的門鍾聲叫醒的。


    看看懷中蜷曲象貓一樣還在沉睡的她,忍不住滿足地笑。她深沉而緩慢地唿吸著,他的手指悄悄地從她發間穿過,到糾結處停下。昨晚的癲狂於腦海重現,她密密的長發披散著纏繞著他的脖子,春色旖旎,他幾乎克製不住想以吻喚醒她。


    門鍾又響,這次卻是響兩下停頓數秒,然後又執著地繼續。


    他急忙起來把門關好,邊裹著浴袍邊打開大門。昨天那個男人站在門外,他當下皺起眉。


    向伯明五十許,稍微有些富態,頭發是香港人特有的黑灰白三色。他麵上也帶著些尷尬,說話間口音很濃重,“我姓向,是李敏芳的先生。”


    “向先生,昨天離開時我已經告訴你太太,看起來你們也是比較幸福的家庭,我認為沒有任何必要打擾我們的平靜。”


    向伯明咳嗽一聲,他混跡商界多年,一眼便判斷出麵前這個男人即使隻是光著腳,穿了一件浴袍,表情淡漠,態度客氣而疏離,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深不可測,隱隱斂藏著不輕易妥協的倨傲和常人難以撼動的堅韌。說客並不容易做。“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太太昨天迴家到現在沒合過眼,一直在流淚。我想,能不能給個機會我們坐下談一談?如果是我們做錯了什麽也請給個機會解釋。我太太正在樓下等。”


    葉慎暉認為根本沒有必要。但是迴想起昨天晚上,他以為丫頭已經睡著了,黑暗裏她卻低聲問:“我媽媽為什麽不要我?是不是因為我那時候不會說話?是個殘廢?”


    他如鯁在喉,無法迴應。她也沒等他迴答,嘆了口氣便沉沉入夢。


    或許他該幫丫頭問清楚。他沉吟片刻,“給我2分鍾換衣服,我馬上出來。裏麵亂,就不請你進去了。”


    還是昨天的位置,心情卻是迥異。李敏芳雙手緊張地握起又放鬆,不停重複著這個動作。看見他出現她慌忙站起,沒發現他身後有小眉的影蹤,她臉色暗淡,有些失望。


    在她做了那些事情後還指望小眉驚喜地抱著她喊媽媽?葉慎暉冷笑。審視的目光從她名師打理的發型到腳上的小羊皮鞋,然後停駐在她手指的婚戒上。他嘴角的嘲諷太過犀利,李敏芳畏縮著把手收到桌下。


    “那個……那個,小眉呢?”她遲疑地問。


    葉慎暉微笑,提起丫頭他的氣場柔和很多。“小眉還在睡。不過昨天你也應該明白,她沒有見你的欲望。”


    “小四——”


    葉慎暉打斷她,“小姓葉。”對麵的人臉頰肌肉抽動幾下,他不禁有些幼稚的惡意的快感。“我下來隻為問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遺棄她?”


    他的單刀直入讓她有些猝不急防。李敏芳抖著手拿起紅茶杯,又頹然放下。“那時候才到深圳,一個單身女人真的很艱難。本想安定了接她過來,可是一直在租房子住,加班時間也很長。後來換了工作作醫藥代表,經濟上好了點,但是馬上又認識我現在的先生。他是香港人,前妻移民去了加拿大,隻有個兒子在身邊。他的條件真的很不錯,認識他的時候我就沒敢說實話。他一直以為我未婚的——”


    雖然她的迴答與預料的大致無差,但是仍不能遏止憤怒。善良的小眉怎麽會有個如此自私的母親?他體內某處糾緊,“你以犧牲小眉的幸福做代價?”


    “你不懂!”她也有自己的苦楚,“那時候你哥走了,小眉跟個聾啞孩子有什麽區別?我還年輕,我真的不甘心就那樣在痛苦裏埋葬掉一輩子。”


    他嗤笑。“那麽後來呢?你也如願得到你想要的了。”


    “後來結了婚,他已經有個大兒子,我真的不敢提。等感情穩定下來,又發現自己也有了。我問過我家裏人,小眉在爺爺奶奶那裏被照顧得很好,我才放心些。然後插se大了點,想迴去,又遇上97股災,我先生生意幾乎一蹶不起,差點破產。”李敏芳的淚幾乎沒停過,“這兩年生意有了起色,卻不敢迴去找她了。時間越久越是近鄉情怯,怕她埋怨我,怕她恨我,她一定會恨我,我不是個好媽媽。我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


    她涕淚橫流,葉慎暉沒有半分感動,冷眼斜睨,腦中閃過丫頭象個失親的小獸縮坐在牆角地板上倉皇的樣子。洶湧的恨意隨流淌的血液搏動,真的想把這女人扔進太平洋去。


    李敏芳又換了張紙巾拭淚,“我昨天見到她還不敢認,都這麽高了。她什麽時候開始說話的?她,現在也該讀大學了吧?”她又低頭掩麵。“我真的不是個好媽媽。”


    葉慎暉看看表,“不好意思,該告辭了,我們下午的飛機。”


    她也站起身,拉住他的手哀求,“小四,給個機會讓我們見一見好嗎?我也有苦衷的,我可以跟小眉解釋,她能理解的,她一定能理解的,我是她媽媽啊。”


    葉慎暉低頭厭惡地瞥一眼這個女人,她沒有資格作丫頭的母親,她甚至侮辱了母親這個稱謂,她怎麽能那樣傷害他珍視的人?她怎麽還會有那麽多藉口掩飾她的自私殘忍與背叛?他心疼地想著樓上的丫頭,他不應該下來的,這是他們第一個早上,他們應該相擁在一起迎接第一縷陽光。“我認為,你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麵前會更好。”冷酷地把她的手拂開,頭也沒迴走出去。


    輕眉方才醒,還有點迷糊,半坐在床頭,昨天雷雨交加的夜晚發生的那些,不清不楚地慢慢浮起些片段。葉慎暉不敲門自入,她慌慌地往下躲,脖頸處都是紅色。他的壞心情一掃而空,隻覺得此刻頭發亂成鳥巢,眼睛半睜半闔的她猶如清晨第一縷陽光般可愛。見她往被子下麵躲,他又好笑,明明昨天他是被誘jian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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