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挺大,中間放著一張長形的紅木桌,邊緣打磨得非常圓潤,約有一丈半長的木桌兩邊,坐著數名氣度不凡的青年,個個血氣澎湃,眸子生冷地望著流明。


    “我們又見麵了。”


    坐在紅木桌一頭的青年,眸子冰冷,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般地開口,有些戲謔般地盯著流明,似乎有些得意一般,麵露一絲生冷的笑意。


    “你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流明拉開竹藤椅,與青年對立而坐,紅木桌兩邊都已經坐滿了人,這個座位似乎是專門留給他的一樣。


    他坐了下來,看著對麵的青年,麵無表情地說道:“莫不是,你想報當日的一劍之仇?!”


    在他對麵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被他威脅過的雪洮,剛才看到對方的一瞬間,他幾乎要立馬吐出一句:你怎麽沒死?


    好在他生生地壓製住了。


    流明眯著雙眼,認真地打量了雪洮一會兒後,他能夠確定對方的確本人,不是什麽孿生兄弟之類的情況。


    也就是說……


    那個男子除了古府有點真實外,其他全都是對方編造的。


    此時此刻,流明都想將那個男子具化出來鞭屍,因為對方的一些話,害得他天天顧忌南寧王,不得心安。


    “我已經讓人去報過了,不過現在看來,他很顯然已經死了。”


    雪洮眸子冰冷地看著流明,語氣漠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甚是得意的手下,居然被對麵的少年給殺掉了。


    聞言,流明稍稍一怔,繼而麵目頓時一沉,語氣微冷地說道:“也就說,我們兩清了?”


    “算是吧。”


    雪洮點了點頭,語氣依舊生冷。


    “那你直接說事吧,別浪費我的時間。”流明雙眼深處也略有冷色。


    啪!


    這時,一名青年拍桌,對著流明怒視,語氣冰冷:“注意你的態度,你以為你是誰,敢這樣與雪洮王子說話。”


    流明瞥了眼對方,看向了雪洮,道:“趕緊吧。”


    “你……”


    那青年站了起來,怒視著流明。


    這時,雪洮對著那青年壓了壓手,示意對方坐下後,看向了流明,語氣冷淡地說道:“我想... ...


    請你幫一個忙。”


    “我若不想幫呢?”流明眯起了眼睛,眼底掠過一絲精芒。


    他話語剛落,紅木桌兩旁,有數名青年臉色一變,皆是麵露冷光地看了過來,帶著許些威脅的模樣,氣息可懼。


    “不用急著拒絕,我有你想要的東西。”


    雪洮並不動怒,反而神情駑定,眼裏閃過一絲自信。


    “哦。”


    聞言,流明不置可否。


    “你是禦器者,也知道什麽東西對你最好,而我這裏有一古老之法,可凝練精神之力,對你大有裨益。”


    “口說無憑。”


    流明明麵上不為所動,心裏卻是活絡了起來。


    當然,他想的不單單隻是對方所說的古老之法,更多的則是想通過雪家,去了解數百年前的那位奇人,雪家傳承了上千年,那麽應該有相關的記載。


    “你可以觀閱一刻鍾。”


    雪洮取出了一本看上去還很嶄新的書冊,輕輕地拋給了流明,並說冷冷地說道:“這裏有半卷內容,足夠你判斷了。”


    流明也不矯情,直接打開書冊,認真地看了起來。


    一刻鍾後,他放下書冊,心裏略有驚喜,臉上卻很平靜地說道:“你說吧。”


    “我希望在明日的宴會上,你們可以擊敗任何敢與挑釁雪家的人。”


    雪洮眸子生冷,說出了一句令人大驚失色的話語。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不少青年瞪大了眸子,眼裏透著驚色,他們沒有想到雪洮的心思竟然這麽野,居然想在宴會上力挽狂瀾。


    他們也聽了出來,雪洮不僅想要壓倒其他州的武人,更想借此在南寧城彰顯出雪家的雄厚實力,甚至想要超越燕家,坐上南寧第一世家的位置。


    數名青年多為皺眉,差不多都能猜到了對方的心思,有人開口說道:“雪洮王子,聽說每年宴會上,燕家都會與雪家比過幾場,難道……”


    說到南寧第一武人世家,很多人都會想到燕家,因為它被稱之為整個禹州的最強武人世家,勢力強大且深厚,可以碾壓許多的世家,即便像雪家這種傳承了上千年的家族,也不例外。


    其實,很多武人都看得出來,燕家和雪家一直在暗暗交勁,作為大洪王朝的異姓王族,居然被一... ...


    個世家穩勝一籌,這是絕不允許的,這對於雪家來說,完全像是在給王族這個身份上增添一絲汙點。


    南寧王,居然沒有辦法在南寧稱王,多少會讓人感覺到名不副實,有點可笑,覺得配不上這麽一個稱號。


    再加上如今的南寧王頗為好麵,所以弄出了所謂的雪家府宴,廣邀禹州的青年才俊,實際上就是為了向整個禹州證明,南寧雪家的實力。


    實際上,uu看書 w.uukanhu 隻要參加過的武人都知道,雪家府宴就是一個角逐會,算是年輕一輩借此分分高低的大型交流會。


    大多數世家子弟,都會在雪府宴會上,對南寧雪家禮讓三分,畢竟雪家是大洪王朝的異姓王族,怎麽也得給些麵子,至少場麵上要過得去一些。


    但……


    燕家作為禹州的最強武人世家,實力異常強盛,即便是對上南寧王族雪家,他們每次也都要穩勝一籌,牢牢捍衛禹州第一世家的寶座,這對於燕家來說也是一個象征,一個標誌。


    雖說年輕一輩的勝負是無法決定一個世家的強弱,但年輕一輩表現得越強,也就越說明世家未來會更強,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能夠代表世家的強弱。


    燕家的強大是眾所周知的,年輕一輩亦是如此,據聞每一次雪府宴會,燕家的年輕一輩都未盡全力,就是在為南寧王留麵。


    而現在……


    雪洮居然想要他們贏過燕家,這無疑是有些癡人說夢。


    “沒錯!”


    雪洮環視了一眼數人,心中了然,最後落在了流明身上。


    對於所有青年的神色變化,他皆在看在眼裏,並不意外,唯獨對麵的少年卻很平靜,仿佛這件事情對對方來說,不值一提般。


    他知道這個少年是有實力的,通過這幾天的調查,他幾乎能夠確定自己麾下的那名五花之境的武人,就是被對麵的少年一人斬殺的,其實力強悍得無法想象。


    而也正是因為這個少年,他才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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