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華九難那絲神念散去,在場所有“人”、包括不知名的兩尊兇物都齊齊躬身行禮。


    “我等恭送小先生(尊上)!”


    這一躬身,足足三個唿吸之後眾人才重新站直,場麵立即凝重下來。


    大天狗一邊暗暗警惕一邊自責:


    幸虧有小先生提醒,不然還真沒發現這兩尊絕世兇物的存在!


    要是一不小心讓他們傷了少將軍的話,那罪過可就大了!


    不僅是大天狗暗自警惕,對危險最為敏感的常八爺更是大尾巴一卷,將陳大計和小白鞋拉到自己身後。


    前文說過,咱八爺因為從小就長期被各種小動物揍,所以對敵人的實力都有清晰的認知。


    眼前這兩尊雖然看不清具體樣子,但它們絕對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甚至、甚至和自己大哥提到過的顓頊二子:小兒鬼、魍魎鬼相當!!


    為了防止己方大意輕敵,尤其是陳大計這小癟犢子,常八爺咳嗽一聲開口問道。


    “兩位......兩位前輩,常家小八有禮了。”


    “不知前輩尊姓大名,為啥......為啥要跟贏大姐過不去......”


    因為華九難有言在先,再加上常八爺蛇中之君的身份,兩尊兇物也不敢過分怠慢。


    對望一眼緩緩將圍繞在身體外麵的怨氣收迴,露出本來麵目。


    雖然它們如今隻剩下魂魄,但兇威卻依舊駭人。


    隻見其中一頭似鳥非鳥,就像是瘦成皮包骨的野獸,長了一對禿鷲的翅膀。


    正是上古兇獸蠱雕。


    據《山海經·南山經》記載:


    又東五百裏,曰鹿吳之山,上無草木,多金石。澤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滂水,水有獸焉,名曰蠱雕。


    其狀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嬰兒之音,,是食人。


    另一頭則外形象牛,頭部為白色,但是卻長著蛇的尾巴、而且隻有一隻眼睛。


    周身環繞著慘綠色的煙霧。


    這煙霧顯然蘊含著劇毒:一旦稍稍沾染到腳下土地,都會將沙石腐蝕成粘稠狀。


    正是另一種大兇之獸,蜚。


    據《山海經》卷四、東次四經記載:


    又東二百裏,曰太山,上多金玉、楨木。有獸焉,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


    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大疫。


    兩頭大兇之物並不理會別人,隻是對著常八爺輕輕點頭。


    隨即蠱雕開口,聲如嬰兒夜啼。


    “有勞蛇君詢問。實不相瞞,我等上古亡魂和它贏屍並無恩怨!”


    “今日隻不過是過來搶奪機緣,借屍還魂罷了。嘎嘎嘎嘎!”


    蠱雕說完,兇獸蜚也跟著沉悶一笑。


    “贏龍身軀雖不如我等自己肉身,但也相差不遠,就勉為其難的笑納了。哈哈哈哈!”


    兩尊上古兇獸邊說,邊將目光似笑非笑的掃視眾人,其中威脅含義不言而喻。


    在他們心裏,除了常八爺和正在進階的贏屍外,還真沒看得起其他“人”。


    大天狗、辛連山,區區陰神後輩,反手可滅!


    小白鞋......冤魂?什麽玩意兒!


    至於死魚眼、羅圈腿、滿臉好奇盯著自己上下打量的陳大計......我呸!玩意兒都不是!!


    蠱雕、蜚沒把陳大計當迴事兒,陳大計也同樣如此。


    此時的他看著兩尊兇獸,就如同我們第一次去動物園,第一次看長頸鹿、猩猩、狒狒一樣,隻是好奇。


    甚至都沒聽進去常八爺和兇獸的對話。


    看著看著,陳大計居然情不自禁的邁開羅圈腿,一點點的湊上前來伸手去摸。


    “呦謔,你們是啥品種啊,咋長得這麽奇怪。”


    “咱在電視裏都沒瞅見過!”


    兩大兇獸何曾遇到過這麽沒心沒肺的人類,因此齊齊愣住,甚至沒有躲避陳大計的小髒手。


    這廝如果隻是摸蠱雕還好,最多被一身老皮劃破手指;


    但別忘了,蜚可是全身劇毒!那種連砂石都能腐蝕的劇毒!!


    陳大計剛一碰到,小髒手立即吱吱吱的冒起白煙。


    “哎呀臥槽,這玩意兒特麽的燙人!”


    劇痛中,陳大計嗷一嗓子蹦迴一米多遠,受傷的手不停在自己獸皮長裙上亂蹭。


    隨後在兇獸蜚和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劇毒就這麽......就這麽被陳大計給蹭沒了!


    小髒手也隻是更黑、更髒了而已,一點也沒傷筋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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