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邊境的時候,這裏的城池已經鮮有人煙,宛若一座空城一般,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了戍邊的將士,不過這些人也隻比那些普通的百姓好了那麽一點點。


    “末將參見將軍,”戍邊的將領聽到朝廷派人前來,也是激動的一把眼淚橫流。


    “起來吧,”安陽侯擺擺手,這個時候他最需要是了解目前的局勢,而不是追究個人的責任,“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出發那日,君上隻說是讓他暫代大將軍一職,之後會派人過來,隻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卻沒有絲毫的消息透露出來。


    “啟稟將軍,末將無能,自從敵人攻占了我方兩座城池之後,並沒有大局進攻,而是就此安營紮寨,我方將士本已傷亡慘重又疲憊不堪,又接二連三的收到敵軍的騷擾,此刻已經兵困馬乏,能活下來的已經算是僥幸了。”想到他們最近的狀況,這個將領心裏就覺得無比的憋屈和心酸,尼瑪,打了這麽多年的仗還是頭一次被人追著打的四處逃散,草木皆兵,到底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可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何人領隊?”安陽侯沉思了一下,朗聲問道,這樣的帶兵手法他倒是從未見過。


    “末將不知,”那人微微一愣,隨即羞愧的低下頭,這才是他最鬱悶的地方好不好,跟人家打了這麽久,居然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有摸清楚,真實慚愧至極。


    “怎麽會不知?”安陽侯行不通,就算兩軍交戰的時候對方沒有報上名號,可是這麽久了,就算是派出探子也應該能夠打聽出來敵人的信息。


    “啟稟將軍,此次對方的將令十分的神秘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麵,更奇怪的是我,我們派出了十多名探子,全都失去了蹤影,”這個隱藏起來的人,真的是讓人無比的害怕和頭疼。


    “看來這個對手不簡單,”安陽侯頭痛了撫了撫額頭,這一次璟王爺身體不適,自然是不能帶兵打仗,朝廷之中的將才少之又少,大夏這一次的處境還真是有些堪憂,這一次自己雖然帶來了幾萬精兵,這些人長途跋涉,已經十分的疲憊,此刻開戰對於他們並沒有好處,想了想,“傳我命令,所有的將士休整兩日。”


    “是,末將遵令,”那人恭敬的應道,他也知道現在他們的狀態真的很差,若是真的與敵方開戰,很有可能一敗塗地,修整兩日也好。


    等到這個將領退下,安陽侯才招手招來自己的心腹,“你去帶領一對精兵喬裝成難民的樣子混入敵方的城池,好好大聽一下對方的信息,不過切記,除了執行任務的人,不得告訴任何人,”那麽多的探子前去打探,怎麽肯能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就算是再厲害的敵人也不可能又如此的本事,想來這些戍邊的將士之中,定然又敵人的細作。


    一條一條的命令有條不紊的從安陽侯的口中發出,等到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軍中的飯食自然不比侯府之中的精細,不過安陽侯也不是個挑剔的人,隻要能夠填飽肚子,吃什麽倒是無所謂,隻是看著自己的碗中淅淅瀝瀝的幾顆米粒,他的心裏又沉重了許多,自己的飯食說起來肯定是比其他人的好很多,也不過如此,其他的人又怎麽充飢呢?


    旁邊的人看著安陽候盯著碗中的飯,卻遲遲沒有動手,心中猜到了幾分,向來將軍是對著飯食不是很滿意,不過這已經是他們能夠準備的最好的東西了。


    “將軍,飯食簡陋,不過您多少吃一點,”旁邊的人看了有些不忍心的勸道,“這戰事一起,百姓們都隻顧著逃命,這城裏不少的商鋪都已經關門了,現在軍中所剩的糧食也不多。”


    “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安陽候抬頭看著麵前的少年,心中一動,隱隱之中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不過還是將心中的疑惑藏在了心裏,對著麵前的少年說道,“下去吧。”


    “是,”白子貴恭敬的應道,不過,就是白子貴,自從邊境戰事初起,他就有一種想要參軍的想法,這個念頭並不是突然升起來的,而是在很小的時候就有的,很早很早以前,當他知道父親去應徵入伍,他就很想來邊關看看這打仗是什麽,它為什麽讓那麽多的人害怕,又為什麽讓離家的父親一去不複返。


    璟王府,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一雙充滿著怒火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麵前的少年,這個人是他的兒子,他知道他的才華和能力比他強的多,可是他從未想到在此時此刻,這個他最疼愛和看重的兒子居然告訴他,他已經向君上請了旨意,即刻便要動身前往邊境。


    邊境之中,戰事剛起,這是能鬧著玩的事情嗎?十幾歲的孩子,哪裏見過戰場的殘酷,那可是會流血和死亡的地方,他怎麽可能,可能放心他就這樣去呢?”我心意已決,今天來就是告訴您一聲,希望您能夠保重身體,好好調養,“淩霄站在璟王爺的麵前,看著這個已經明顯有了白發衰老的人,想到自己在君上跟前所求的事情,隻要這一場戰事他能夠勝利歸來,他就可以想君上提出一個請求。”


    “你一定要去嗎,你可知道你給自己求了一道催命符,這一次你為將,這數萬大軍的生死可是握在你的手中,倘若勝了,你會一戰成名,成為大夏舉足輕重的人,可是,若是敗了,你很可能被推出去成為那個替罪的羔羊,你可明白?”如今大夏的局勢不明,君上近兩年的身體明顯不如從前,儲位之爭表麵上不覺得有什麽,其實已經波濤暗湧,這個時候並不是冒頭拔尖的時候。


    “我知道,但是我想去,”淩霄看著璟王爺,堅定的說道,他相信他的能力,而且他有信心一定可以打贏這場仗。


    “罷了,既然你想去就去吧,不過有件事情你記住,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他們生來尊貴,不需要靠著那些軍功來換取富貴,所以他最簡單的心願也不過是他的兒子可以平安。


    ☆、傲嬌


    傲嬌


    自從安陽侯走了之後,曦瑤就成了這一間書房的常客,她要處理的事情並不多,府中的事情又安陽侯夫人和管家在,而外麵的事情又季光在,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邊境的戰事,前世的時候並沒有這一場兵禍,所以她並不知道這一場戰火會持續多久,更不知道這戰火會燒到那裏。


    想到石柳鎮上的真娘和白天,曦瑤就有些擔心,那個地方雖然離邊境不近,可是誰也無法保證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會出現什麽樣的問題,因此前些日子她已經派人去了書信,邀請她們到上京小住,派去迎接的人也已經走了好些天,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


    “小姐,”門外傳來侯府管家的聲音,曦瑤將桌上的東西稍稍整理了一下,才讓他進來。


    “有什麽事情嗎?”曦瑤抬起頭,平靜無波的眸子盯著麵前的人,隻不過是隨意的一眼,卻讓管家的心中平白添了幾分緊張,不過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他居然會在她的麵前產生壓抑的感覺,還真是越活越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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