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資料?何必宇的眼裏閃過一絲擔憂,表情顯得凝重起來。難道她看出了什麽端宛?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疼痛,隻是,很快又換上了一副閑和的表情。或許隻是自己想得太多,自己的美女老闆,她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


    那天晚上,她那麽親近地依儇著那個男人,一臉幸福的樣子。她又怎麽會去留戀過往呢?


    麵對著人事經理送來的資料,莫言猶豫了良久,幾次伸出去的手,又收了迴來。與其說她不敢麵對這堆資料,還不如說,她不敢麵對這些資料證實她的想法錯了。


    “想什麽發呆呢?”正在猶豫著,一個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莫言抬起頭來,見秦凱正一臉溫笑地站在身旁,登時一驚:“你怎麽來了?”


    “來找莫總談談合作啊。不想莫總大白天的在這裏走神,我可要好好地批評下你的工作態度了。”秦凱一臉壞笑道,眼睛掃過那堆資料,落在了何必宇三個字上。


    “有他的消息了?”他問


    “不知道。“莫言答道:“公司有一個跟他同樣名字的職員,除了身高,他們長得並不像。但是,秦凱,我卻總覺得他迴來了,就在我身邊。”


    “怎麽可能呢,小傻瓜,你是太想他了。”秦凱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道:“他離開的時間大概兩年多吧,如果是同一個人,怎麽可能長得一點也不像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是遇到了什麽事,他在我找不到他的地方,他在等我。”想起何必宇,莫言的心底裏又湧出了無限的感傷,眸間赫然充滿了淚水。


    秦凱見狀,故作神秘地說道:“我剛才在樓梯你猜聽到了什麽?”


    “聽到了什麽啊?”莫言知道他是想轉移話題,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心思,怎麽可能不明白呢?隻是,在遇到他之前,她的心底裏就已經住了一個人,雖然這個男現在離開了,但位置還是給他留著了。


    “她們們說啊,她們的老總聰明又漂亮,還能幹,心地善良,像觀音姐姐一樣。”秦凱學著別人閑扯的樣子,說道。


    莫言見他的表情,樂得撲刺一聲,笑了出來,道:“哪啊,你自己瞎編的,她們背地裏都叫我女魔頭呢!”


    女魔頭,哈哈,這下輪著秦凱大笑出聲了。這個比喻帖恰啊,你現在的樣子啊,就像女魔頭,橫眉冷眼,額頭上畫兩條青刺,武功很高,一發功周圍就飄滿了那些什麽圍巾一樣的東西。


    一本雜誌毫不留情地砸了過去,莫言嘴裏叫道:“少在這裏損我,你才呢,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女魔頭嗎?”


    秦凱笑得更厲害了,跟平時溫文儒雅的樣子簡直天壤之別。“我發現,你現在開始有點活過來的感覺了。”


    活過來?莫言的心裏微微一震,前兩天苛泥也是這樣說自己,難道自己以前一直是死的嗎?


    秦凱笑道:“以前啊,不是死,是半死不活。”


    一句話,又惹得莫言要去打人了,忙求饒道:“好了,好了,姑奶奶,談正事。我公司下個月有三場新聞發布會,你可要幫我打點好噢。”


    莫言把地上的雜誌撿起來,笑道:“早點談工作,我不是就不打你了嘛。”


    “得,你打,你打,你要天天打我,才好呢!”秦凱意味深長地笑道。門外,何必宇站了良久,然後悄然離開。


    你若幸福,我又何必再傷感呢?


    ☆、愛恨交織


    深夜,萬家燈火。


    為了把秦凱公司的三場發布會做得圓滿而漂亮,這幾天整個公司的人都在加班加點的想方案,聯繫場地,找搭建公司,設計宣傳圖畫,聯絡與會人員,忙得頭暈轉向。莫言發揚自己一慣的作風,典型的拚命三郎工作狀態。


    這天,已經夜裏十點了,還在忙著看公關部提交上來的邀請單位名單,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肚子一陣抽痛,額頭隱隱地冒起了冷汗。連日的操勞,她以為是沒休息好,但是很快,她就否決了自己的想,肚子裏的疼痛,由緩慢突然變得排山倒海般湧來。


    哎喲,她禁不住呻呤出聲來,這會兒公司加班的人早已經走了。整個偌大的辦公室,就隻剩她一個人了。莫言咬緊了牙,想強撐起來打個電話,手剛碰到電話,肚子又是一陣抽痛,疼得她蹲了下去,旁邊的資料跟隨著散落了一地。


    完了,她想。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然後門被推開了。她看到了他,何必宇,站在門外,看到她躺在地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裏閃過的慌亂,真實而毫無遮掩。他朝她跑了過來,抱起她,問她怎麽了?


    她迷迷糊糊地看到他,他的眼神,那麽焦急,那麽慌亂,那麽疼痛,如果她於他隻是一個不相幹的人,那他的眼神怎麽又會給她如此熟悉的感覺呢?


    他把她抱在懷裏,一隻手慌亂地拔打著電話,焦急地告訴救護車公司的地址。肚子的疼痛更加劇烈了,隻是,她卻突然停止住了□□,靜靜地看著他,他的臉是陌生的,可是他抱住她的那一瞬間,她卻仿佛迷路的孩子,找到了迴家的路。


    他焦急地安慰著她:“別怕,救護車五分鍾就到。”他的聲音跟她所尋找的那個人的聲音完全不同,這讓她剛才滿是激燦的心又變得失落起來。他不是他,他隻是一個跟他有著相同名字的陌生人。她的愛,他又怎麽會知道呢?


    疼痛更加劇烈了,她的額上,已經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汗珠,盤著的頭發絲裏,也湛出了汗珠,隻是卻始終倔強地不肯叫出聲來。他抱著她,一隻手擦著她額上的汗珠。見她痛得實在厲害,他站起來想換個姿勢抱著她下樓去,她不肯。隻是想讓他安靜地抱著自己。


    然後她說:“你知道嗎,這時候的你,真像他。我好想他。”她的眼裏,一滴淚珠無聲地滴落了下來,落在他替他擦著汗珠的手上。她說:“別動,讓我好好感覺一下,他迴來了。”他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她,這張讓人驚艷的臉,此刻卻是如此的柔弱,他的心底如刀割般地疼痛起來。


    她看著他焦急煩躁又難過的樣子,突然就笑了:“傻瓜,我沒事。”一陣抽筋般地疼痛再次湧來,她忍不住輕呤了一聲,暈了過去。“言言!”他嘶心地叫出了她的名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害怕的感覺瞬間將他所有的隱忍和漠視都打敗了,她絕不能有任何的事情。


    救護車裏,醫生在忙亂著給病人診斷著情況,最後宣布莫言得了極性腸炎,需要立即動手術。在看著莫言送入手術室後,何必宇拔通了秦凱的電話。


    “莫總,在公司突然暈過去,現在醫院。”此刻的他,又恢複到了一個普通職員的身份立場,他的莫言,隻要她沒事,就是對他最大的安慰。


    不一會兒,秦凱就趕了過來。他簡短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秦凱感激地握了握他的手,:“謝謝你。要是言言出了什麽事,我可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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