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江瑉正在睡覺朦朧間一個溫軟的人兒鑽進自己懷裏,聞到熟悉的發香手臂收緊,呢喃道:“不怕阿姨知道麽?”


    溫如初將臉貼在江瑉胸前,輕閉雙眼,迴:“明天我會很早很早的迴自己房間。”


    江瑉側過身子一個吻落在溫如初額頭上。


    天空微泛魚肚白時江瑉就抱著懷裏熟睡的人輕聲上樓,像是怕驚醒睡美人一樣輕輕的將人放在床上,溫如初在被子裏動了動後再次進入熟睡。


    迴到房間的江瑉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微眯了些許時間後聽到客廳有腳步聲,穿上衣服出門。


    溫母正收拾著客廳桌上的雜物,不由嘆口氣。


    江瑉:“阿姨。”


    溫母迴頭見是江瑉起身:“怎麽起這麽早,我還說給你們做好早餐再叫你們。”


    江瑉笑著將菸灰缸內的菸灰倒進垃圾桶內:“有點睡不著。”


    溫母和藹笑著:“因為如初?”


    江瑉雙手合攏相扣:“其實,我們兩個我更粘人,阿姨,如初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溫母嘆口氣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的全家福淺笑:“你的出現真的給如初帶來很多幸福,她之前隻是懂事,如今她的孩子氣全被你帶出來了。”


    江瑉捂著臉,嗓音有點啞:“阿姨你知道麽?我最愧疚的就是沒有認出如初,這樣她就不會受那麽多的苦,我當初去過那個孤兒院找如初,我想大不了就把她帶迴來養,我最感激的就是你和叔叔,你們給了如初第二次生命,給了我一個機會。”


    溫母輕撫摸江瑉頭,眼神內盡是慈祥。


    江瑉:“我和如初最像的就是我們都是很小就失去媽媽,一腔孤勇的愛著心中的爸爸。”


    溫母:“傻孩子,我就是你的媽媽。”


    江瑉很早很早就想給溫母叫媽媽,她的笑容她的眼神就像迷霧中燈塔。


    江瑉:“媽媽。”


    溫如故下樓給老婆倒水的時候剛好就聽到全部的對話,待溫母去廚房時,溫如故坐到江瑉身邊問:“你那句媽是兒子叫母親,還是女婿叫丈母娘?”


    江瑉:“?”


    溫如故:“兒子叫丈母娘你得出六分禮金,大伯一份,大伯母一份。”


    江瑉一巴掌拍在溫如故背上:“退役的生活是不是太美好了!”


    溫如故笑著端著水起身逃開:“確實美好,溜了!”


    江瑉也倒了杯水上樓,打開溫如初房門,看到她還再睡著,將水放在桌上,躺進被子裏抱住軟綿綿的人兒。


    溫如初感受到身邊陷下去的溫熱,翻身鑽進江瑉懷裏,閉著眼睛說:“一會媽媽過來開門看到怎麽辦?”


    江瑉輕拍人背部:“反正遲早要把你娶迴家的,現在提前演習同眠共枕。”


    溫如初輕睜開雙眼吻在江瑉唇上,本隻是唇對唇,江瑉手掌收攏,一隻手拖著溫如初後腦勺,舌尖觸碰在一起,濕潤又溫軟,熱烈又克製。


    良久兩人才分離,溫如初緊貼在人懷裏,抱著江瑉腰的手臂緊緊環著。


    要有多幸運,能遇到一個足以託付一生的人。


    溫母請拍了溫如初房門:“你們起床吃早餐吧。”


    溫如初:“感覺我們有點多此一舉。”


    江瑉不解:“嗯?”


    溫如初:“我媽剛說你們起床吃飯而不是直接推我房門。”


    江瑉:“可惜,下次再睡這個房間,我們就是夫妻了。”


    溫如初:“……”


    溫如初和江瑉十點的飛機,全家人一同送二人去機場。


    傅舒情抱著溫如初淚眼婆娑:“姐,我會很想你的,照顧好自己,等我生了寶寶就去看你。”


    溫如初揉了揉傅舒情的頭發:“乖,不哭了。”


    傅舒情從溫如初懷裏出來又倚進溫如故懷內,溫如初抱著溫母溫父久久不鬆手。


    溫母:“照顧好自己,我們有時間就去看你。”


    溫如初:“嗯嗯,你和爸爸也注意身體。”


    江瑉將行李箱託運走後過來接溫如初,兩人牽著手,江瑉又和溫父溫母說了會話,聽到廣播提示音才和溫如初一同和眾人告別。


    飛機上,江瑉將溫如初手機拿過一同關機,再將毯子蓋在溫如初身上。


    溫如初:“有沒有不同的感受?”


    江瑉看著溫如初的眼睛,點頭:“身邊有你,之前都是禿頭大漢。”


    溫如初笑噴,禿頭大漢。


    溫如初:“你得破碎多少少女對飛行員的夢。”


    江瑉:“帥的都是空少。”


    溫如初:“怎麽辦,你以後會不會也是禿頭大漢。”


    江瑉思索,確實有可能:“我禿了你還愛我麽?”


    溫如初伸手摸了摸人的頭:“愛,你什麽樣我沒見過,我還見過你像個流氓一樣拍新兵的頭。”


    江瑉迴憶那可能是在汶川時,沒少因為一些年輕新兵偷懶發脾氣,有時候一腳就上去了。


    江瑉:“如果知道多年後我們會相愛,當初直接就把你帶迴來當童養媳了。”


    溫如初側著頭看著江瑉,眼神內閃著星光,氤氳水霧更顯柔情:“你知道麽?那個時候看著你降落時,你的背後都是披著霞光的,我就想如果我和你同歲多好,我就可以不那麽需要保護,可以站在你身邊,不是被你當做小妹妹憐惜,而是發自愛情的嗬護。”


    江瑉一吻落在溫如初眼睛上,指腹在溫如初臉頰輕輕撫摸:“我很慶幸比你大些年齡,歲月會讓我成熟,可以有能力保護你。”


    溫如初:“我愛你。”


    江瑉:“我更愛你。”


    飛機降落在紐西蘭已是淩晨,溫如初強撐著精神拉著行李倚著江瑉一同去公司駐紐西蘭的住處。


    計程車上溫如初就陷入沉睡,江瑉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輕聲和司機交流可以開慢些。


    到達住宿處,江瑉本想先將溫如初背上樓在下樓拿行李,誰知溫如初醒過來。


    江瑉:“我拿行李就好。”


    溫如初拿過兩個小箱子:“你也夠累了,我們先簡單收拾下睡覺,醒了再整理東西。”


    房間還是之前在紐西蘭時的房間,有些簡陋但是勝在幹淨明亮,溫如初將床鋪好,拉上窗簾。


    床有些狹小,稍微一動就會咯吱咯吱響。


    江瑉:“要不給你換個住處吧,貴點無所謂,這麽住半年怎麽行。”


    溫如初實在是太累了,呢喃著:“沒關係,又不是沒有住過。”


    江瑉猶記機場相遇那次,溫如初的小臉顯瘦的有些向內凹陷下去,一陣心疼而生。


    江瑉:“這會是我最後讓你一次受苦。”


    溫如初:“女孩子肯定會比男孩子吃更多苦嘛。”


    江瑉:“但是你在我心裏不是女孩子,是我心上全部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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