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 王琬凝又將蒜頭鼻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 或是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太過小題大做,又補充道:“或許是我多心了。”


    “不,你說得有道理。”長公主鳳眸中閃過一絲淩厲。


    戚博翰病危的消息,隻有京中世家的人知道, 王琬凝不知道這消息,還能說一句自己想多了。


    但長公主身為知道其中內情的人,一聽就知道是有人要對行知學院下手了!


    戚博翰一病危,就有人故意到行知學院鬧事,說是巧合都沒人信!


    “那接下來……?”王琬凝以前隻學過掌家,管學校也是才入門。對於這種政治鬥爭級別的事情,再聰穎也會有些無措。


    “我派人去查查,另外我讓他爹安排一隊士兵去學校附近巡邏,以後要再有人鬧事,就先給抓牢裏去好好審問,千萬不要給他們逃了。”長公主一錘定音,王靈均在書房裏就是個擺設。


    王琬凝告辭後,王靈均也起身準備離開。


    長公主卻突然開口道:“站住。”


    “娘,咋了?”王靈均一看長公主這表情,心裏就發虛。


    “我讓你看的那些畫像呢?”長公主淩厲的眼神從王靈均身上來迴掃蕩。


    從小就備受母親鎮壓的王靈均,下意識地心跳加速,唇角舌燥。腦子裏轉過了一千個謊言,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口道:“在那呢。”


    長公主順著王靈均的眼神看過去,隻覺得眼前一黑。這傻兒子竟將她精心挑選了好幾個月的畫像,給扔廢紙堆裏了!


    “哼!你愛看不看!你若不想看,那我就自己給你挑了!”長公主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她是中了邪才會想來問這傻兒子的意見,就應該跟以前一樣,直接拍板把人娶進來就好了!


    王靈均聞言,煩躁地撓了撓頭,連出門的心情都沒有了。在書房來迴踱步了好半響,最後還是決定出門,聽聽小曲放鬆放鬆心情!


    京城裏王靈均遭遇逼婚危機,而在沂州的陶笉然和戚博翰,很快也得知了中學有人鬧事的消息。


    一聽有人竟然對學校下手,陶笉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含怒道:“查清楚是誰幹的了嗎?”


    戚博翰捏了捏陶笉然氣鼓鼓的腮幫子,柔聲道:“還沒有,別緊張,這事姑姑會處理好的。”


    陶笉然聞言,並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憂心忡忡了:“你才離開不到一個月,真的是什麽妖魔鬼怪都現形了!要不你還是迴去京城等著吧,萬一發生什麽事請的話,也好及時解決。”


    “怎麽?這才幾天,就開始趕我了。”戚博翰眉頭一挑,語氣危險道,“你是不是在沂州又養了什麽小白臉?”


    “什麽叫做又!”陶笉然一巴掌糊到戚博翰臉上,“說正事呢,你正經點!”


    戚博翰不滿地哼唧幾聲:“我說的就是正事。”


    陶笉然可不傻,怎麽敢跟這個醋王聊這種話題,連忙道:“對了,西北那邊情況如何?能探查得到嗎?”


    “有間諜傳迴消息,他們大約有十萬兵馬,而且最近又開始擴張軍隊了,不過士兵質量,不好說。”戚博翰漫不經心道。就算西北有十萬大軍又如何,京城可是有瑞朝裝備最精銳的禁衛軍,還有能跟禁衛軍打得不相上下的一萬守城兵馬。


    陶笉然沒想到西北竟然也有這麽多兵,頓時有些慌:“京城才一萬兵馬,守得住嗎?”


    “別擔心,你送來的鐵礦很及時,這個月就能給京城的士兵全部裝備上一套精良的護甲和武器。”戚博翰親了親陶笉然的眉心,“實在不行,還有軍事學院那群候補的。”


    陶笉然卻沒有被說服,轉而問道:“現在引的蛇應該差不多了吧?不如我們先發製人?”


    “嗯?”戚博翰饒有興致地看著陶笉然。


    陶笉然的計劃也不複雜。既然李家藏得太好,戚博翰收集不了足夠的證據去搞他們,那就自己製造證據上啊!


    戚博翰聽完,又刷新了心目中對陶笉然的認知。他一直以為他家然然就是個心懷天下的君子,就算用計謀也是陽謀,卻不想今天他竟能提出這麽奸詐的計劃,真是……太可愛了!


    “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幹啥?”陶笉然理直氣壯地哼唧兩聲,“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懂不懂!”他可從來都不是什麽聖母白蓮花,是人都會有親疏遠近,既然這個李家嚴重威脅到了自己在乎的人的安危,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場麵,還對敵人仁慈的話,那他就是大傻逼了!


    “懂。”戚博翰一把將陶笉然抱進懷中,狠狠地□□了一番,才心滿意足道,“我讓翁元基去做。”


    “嗯?為什麽不讓暗衛去做?”陶笉然有些不滿,自從那次之後,他對翁元基是有成見的,這麽重要的事情不是應該交給更信任的人去做嗎!


    “這種事情,做成了,對他的好處不大。若是事敗了,我也能撇清關係。但若是交給暗衛做,事敗之後,沒有人會相信暗衛是沒接到主人命令就擅自行動的。”戚博翰的語氣有點冷。


    “可是,翁元基這麽聰明,不會看不出來你的意圖吧?”陶笉然有些擔心戚博翰這麽做,硬生生把翁元基逼到敵人的陣營。


    戚博翰卻信心十足:“放心吧。”剷除李家是他們的共同目標,而且正因為翁元基是聰明人,才能看清現在的局勢。


    翁元基輔佐戚博翰登基,早已是所有人眼中鐵釘釘的皇帝派。若他轉投他人,未必能得到別人的信任不說,還平白成了戚博翰的眼中釘。別人不知道戚博翰有幾斤幾兩,他翁元基能不知道?


    “這……好吧。”陶笉然撓撓頭,心中對翁元基的惡意也減少了一些。狡兔死走狗烹這種事情雖為人不恥,但現在他身處局中,沒有資格去高高在上地評判戚博翰的不是。


    戚博翰也不欲再挑戰陶笉然的三觀,又跟他說起騎兵營選拔賽的事情。


    說起這個陶笉然就來了興致。前世看過那麽多各種類型的選拔賽,雖然選拔的東西不一樣,但是賽製完全可以借鑑呀!


    陶笉然和戚博翰在節度使府膩歪這幾日,邱裕對李通判的審核結果終於出來了。


    那李通判也不是個有種的,否則身為李家人,怎麽會在沂州這小地方混那麽久還是一個通判。於是一番嚴刑拷打之下,該招的都招了。


    陶笉然看著邱裕遞上來的供詞,倒是有種天上掉餡餅的驚喜。


    這李家人竟然給李通判傳信,讓他想辦法將陶笉然弄死在沂州!而且他根據他的供詞,邱裕果然在李通判家中密閣裏翻出了信件。


    謀害朝廷命官,這罪名可不小,再加點其他料,就足夠李家喝一壺了。隻是唯一的缺點就是,李通判收到的信件裏,沒有署名。光是憑字跡的話,有些難給李家定罪。


    不過有這個意外收穫陶笉然已經很滿意了,現在該煩惱的是翁元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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