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場景在各處糧倉陸續上演,就連王府內,也有冷兵器互相碰撞的聲音傳來,陶笉然窩在戚博翰懷中,逐漸被那聲音吵醒。


    “怎麽了?”陶笉然迷糊地嘟囔道。


    “沒事,你繼續睡,我出去看看。”戚博翰在陶笉然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便起了床。


    陶笉然睡得迷糊並沒有發現,戚博翰此時眼神銳利,哪裏像是剛睡醒的模樣,明明就像是一頭盯著獵物已久的雄獅。


    戚博翰快速穿上衣服,提劍就往王府的倉庫趕去。還沒靠近,就能看到那裏濃煙滾滾,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這濃煙之中,竟沒半點火星。


    等戚博翰到時,謝家過來佯攻的私兵已經停手,被乖乖地綁了站到一邊。


    很快,寧安其他三處,一邊倒的戰鬥已經落下帷幕。戚家軍們手握利器,敵人的武器全都輕易地被砍成兩截,鮮艷的熱血灑滿了地麵,對方派來兩百人,其中半數被戚家軍一個照麵就斬了首。還剩下一百人,不敢反抗,束手就擒。


    而埋伏在海州糧倉附近的士兵,卻一直等不到敵人。


    今晚四大糧倉藉口過年,假裝給一大半的士兵放假,實則還增派了至少五十名士兵埋伏在周圍,就是為了讓那些世家放鬆警惕,不臨陣退縮,讓戚博翰找不到解決他們的藉口。


    李、沈、陳三家確實上鉤了,但出人意料的是,除了謝家陣前反戈之外,海州海家竟然也沒有參與這次的行動。


    士兵們嚴防死守了一整晚,海州府的倉庫一整晚都沒有遭到襲擊,海家一整晚都安分得很。這跟謝家提供的消息可不一樣,戚博翰心中警惕,派人去盯緊海家的動向。


    第二天,雞還沒打鳴。


    海家家主著急地在書房中來迴踱步,蒼老的臉上藏不住的疲憊和焦急。突然,一個身穿錦衣的年輕男子跑了進來,急忙道:“爺爺,果然出事了!嶽州謝家倒戈,其他三家全部落網!”


    海家主聞言,竟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崔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快去請崔先生過來!等等,算了。還是等先生醒了還再說吧。”


    提起崔先生,海家主的語氣比之前那多了幾分敬重,即使此時心中焦急,卻仍舊按捺住,沒讓孫子去打擾。直到那崔先生起床用了早飯,才讓孫子恭恭敬敬地把人請到書房。


    海家主等了許久,此時也沒心思客套,焦急道:“崔先生,如今我們該怎麽辦?若是讓五皇子知道我們海家沒有行動的話,恐怕不會放過我們的。”


    “家主莫要著急。”崔先生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嘴上勸著不要急,卻用實際行動把人給急瘋了。


    “這怎麽能不急!”海家在海州橫行霸道已經數百年,說起曆史來比瑞朝還要長久。這海家家主一生順遂,從沒遇到過大風大浪。如今一大把年紀,遇到這麽大的事還是慌亂不已。“崔先生,當初鄧家落敗,整個寧安隻有咱們海家肯收留你,如今海家有難,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聞言,崔先生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慌亂中的海家主並沒有察覺。崔先生放下茶杯,情真意切道:“海家對崔某的恩情,崔某沒齒難忘。事到如今,還是有轉機的。這幾日崔某聽了不少有趣的消息……”


    “現在老夫哪裏有心情聽什麽笑話,崔先生您就直說吧!”海家主著急地打斷了崔先生的話。


    崔先生表情一僵,差點維持不住自己儒雅的人設。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既然賢親王那麽喜歡操縱民心,那我們不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海家主一臉茫然,不知道他賣的什麽關子。


    崔先生湊到他耳邊耳語幾句,海家主眼睛一亮,狠狠一拍大腿:“就這麽辦!”


    ——————


    陶笉然第二天醒來,就聽戚博翰說一晚上收拾了三個世家,震驚之餘,又皺眉道:“你一晚上沒睡?吃過早餐先去補眠吧。”


    “還有一些事情要安排,今晚陪我早點睡。”戚博翰喝一口粥,然後抱住陶笉然的腰,直接口對口渡給了他,還趁機在陶笉然的嘴巴裏大肆掃蕩了一番。


    陶笉然不甘示弱,一大早地兩人就交換了個特別刺激的吻,直到快擦槍走火,才停下來。陶笉然瞪了戚博翰一眼,激將道:“你老是通宵熬夜這麽不注意身體,當心將來腎虧!”


    戚博翰眉頭一挑,拉過陶笉然的右手放在自己激動得不行的小兄弟上:“我腎不腎虧,你不是最清楚麽?”


    “哼!我說的是以後!”陶笉然紅著臉甩開戚博翰的手。


    “嗯,你說得對。”戚博翰認真地點點頭,“為了以後我們家笉然的幸福,我會好好注意身體的。”


    陶笉然被說得滿臉燒紅,但又不想老是被這流氓調戲,他也要反調戲迴去!於是哼唧道:“沒關係,到時候你不行了,我也可以讓你幸福!”


    “沒想到笉然誌向還挺遠大的啊。”戚博翰眼神若有所指地看向陶笉然的下三路。


    “哼!那是當然!”陶笉然驕傲地挺了挺小胸脯,不想反攻的小受不是好基佬!


    戚博翰此時哪裏還忍得住讓陶笉然繼續放肆,直接把人抱起扔到床上,讓他感受一下自己強壯的腎髒!


    最後,陶笉然原本答應帶弟妹們出門遊玩的時間,足足推後了一個時辰。


    陶小妹看著自家大哥春風滿麵的模樣,才想起之前,自己一直機會沒問出口的話。等到了中午,陶笉然帶著弟妹去酒樓準備吃飯的時候,陶小妹終於找到了機會。


    嶽州府最好的酒樓,曾經是李家手下的,在禦寶樓的斜對麵,跟以前是跟鄧家的酒樓打對台。不過如今兩家變成了戚博翰的產業,禦寶樓也在拍賣會結束之後重新做起了生意,做的卻是珍寶展出和交易的買賣,裏麵還有不少戚博翰私家珍藏的寶物。沒有了定位上的才衝突,兩家店愈發紅火起來,甚至有互相帶動客流量的作用。


    今日禦寶樓正巧有個小型拍賣會,陶禧然顧不上吃飯,非要去看熱鬧。陶笉然看陶小妹興致缺缺,便讓影衛跟著陶禧然去,自己帶著小妹去了酒樓。


    這家酒樓名字很俗氣,叫香滿樓,陶笉然想起前世喝過的牛奶牌子。但裏麵的菜色確實對得起這個名字,陶笉然一進去,就有各種菜色混雜在一起的香氣撲麵而來。原本不怎麽餓的陶笉然,肚子突然發出了十分應景的叫聲。


    過年時期應該是香滿樓生意最火爆的時候,此時香滿樓卻門可羅雀,隻有零星幾桌客人。昨晚戚博翰的雷霆行動,把寧安消息靈通的人都嚇得待在家中不敢出來了。陶笉然帶著小妹徑直上了包廂,把香滿樓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然後十分豪邁地對陶小妹道:“小妹還想吃什麽?盡管點。”到時候直接掛在戚博翰帳上!這種吃大戶的感覺真爽!


    “這麽說吃得完麽?”陶小妹不贊同地看著陶笉然。


    “咳。”陶笉然尷尬地摸了摸鼻頭,知道自己有點得意忘形,連忙補救道,“吃不完帶迴去給博涵靈均他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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