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一q——”


    他已經被毛曉玲揪著走了,偏頭一看,陸徐之不在原來那個地方,早就先一步坐去了大隊伍。


    通宵的人不少,他們這一大桌尤其興奮,包了個大圈,個個擼袖子一副要玩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桌遊的輸方有懲罰,在真心話和大冒險之間選擇,放棄這兩個的就要被罰酒三杯。


    雖然有三個選擇,但其實大多數人都是大冒險的命運。


    程祺堅持了兩輪,還是中了招。


    毛曉玲大喊:“哇期待已久!程祺幾號!”


    “三號。”陸徐之替他迴答了。


    程祺:“……”


    “三號……”毛曉玲從抽筒裏拿出一個小木籤,“三號要和九號吃一根巧克力棒……咦嘻嘻,九號是哪個呀?”


    “我。”陸徐之又很積極地迴答了。


    程祺:“……”


    在所有人的一片起鬧聲裏,程祺的不耐煩攀升到了最高點,他連演都懶得演,直接說:“我選擇罰酒。”


    大家又非常統一地“咦——”了一聲。


    陸徐之臉上波瀾不驚,甚至開始整理起了桌上的牌。“繼續。”


    程祺其實已經開始醉了,之前的雞尾酒的後勁慢慢爬上來,燥熱一陣一陣的褪不下去,思維也變得緩慢。


    所以他毫不意外地又輸了一次。


    “哇小琪琪運氣很不好了。”毛曉玲說,“這次是坐六號的腿上,手把手給他餵酒。”


    陸徐之咳嗽了一聲,抬眼看著毛曉玲。後者沒和他,但還是抖了一抖。


    “我選喝酒。”程祺眼皮子都不提一下。


    果然全場又是唏噓一片。


    “哎怎麽啦程祺,這就沒意思啦,你是這個不夠刺激還不如喝酒?”


    程祺笑了一下,斟上了一杯端到嘴邊:“我是怕我浪起來你們收不住。”


    “切——”


    陸徐之說:“你胃不好,別總喝酒。”


    程祺沒理他,喝了三杯。陸徐之臉上表情不太好,但是他離程祺遠,總不好當這麽多人的麵把程祺手裏的酒搶過來。


    第三次程祺再選喝酒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有點不敢置信了。


    “這小子不會是過來買醉的吧?”


    陸徐之站了起來,直接讓程祺旁邊那個姑娘攔住他:“給他把酒搶了,他胃真不好。”


    “怎麽著啊站長,瞧不起我怎麽的?”


    他這次沒拿杯子裝,直接抄起一瓶青啤對瓶吹。


    陸徐之一張臉又黑又沉,繞過中間幾個人去把程祺的酒截了下來。程祺喝的又猛又急,猝不及防嗆了一大口。


    這下果然有點收不住,他胃裏馬上熱鬧起來了,捂著推開陸徐之:“我去個廁所。”


    坐他身邊那個女孩兒問:“沒事兒吧?”


    程祺搖了搖頭,笑道:“能有什麽事?”


    陸徐之放下沒剩多少的酒瓶,跟在了他後麵。


    程祺一進廁所就開始扶著牆幹嘔,他晚上其實沒怎麽吃東西,胃裏早就見了底,再加上喝了酒,吐出來的就是些水。


    “漱漱口。”這個酒吧也是經驗豐富,衛生間裏連漱口水都備著,陸徐之遞給他,他接過來涮了涮嘴。


    “唿……”


    “知道難受了?”陸徐之拍著他的背,“你一鬧脾氣就拿自己的胃過不去,它能沒意見麽?”


    “讓我靠會兒。”


    程祺全身的重量都向他身上倚過來,不動了。陸徐之攬住他,等了一會兒發現這個姿勢有點久,程祺又太安靜,來這兒過路上廁所的哥們看他倆眼神都不太對了,幹脆低頭瞅了一眼。


    好傢夥,都閉上眼睛睡著了。


    這會兒再迴學校太晚,也會打擾到陳少奕他們睡覺,他幹脆就近開了個房,好歹是把程祺搬進了房間。


    “好了……”陸徐之拍著床上這個小祖宗的臉,“不講理的小混蛋,喝這麽多最後麻煩的不還是我?”


    他先是給程祺脫了鞋,然後自己爬上床去,低頭要解程祺身上的衣服。冷不防程祺睜開了眼睛,一對含著水光的眸子清清楚楚地倒映著他的影子。


    程祺的眼睛很好看,眼角略有些上挑,自己帶著天然的眼線,睫毛也長得很密。這樣一雙眼配上淚痣,隻是眨一眨就顯得楚楚動人,更不用提喝醉的程祺臉上一片緋紅,此時躺在他的身下,一動不動地把他望著。


    陸徐之的喉頭動了一下,終於明白了柳下惠不是那麽好當的。


    程祺看著看著,忽然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媚態百生。


    “琪琪……”陸徐之俯下頭,他現在隻想親親他,別的什麽都不想管。


    程祺先一步捧住了他的頭,然後在他愣神的這一個瞬間,一個翻身把陸徐之反壓在身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堵住了陸徐之的嘴。


    陸徐之按住他的腦袋,由著他在自己嘴裏肆虐,慢慢搶迴了主動權。


    但是程祺很顯然不止滿足於做這些,自顧自地親夠了,他就坐起身來,低頭俯視陸徐之。


    “琪琪……”陸徐之嚐到了甜頭,想哄程祺再過來親親他,他正要繼續說,沒想到程祺做了更豪放的舉動——


    他開始扯自己腰上的皮帶了!


    這行為實在太刺激男人的下半身,陸徐之的衝動一下被提了上來,幫著急躁不得章法的程祺解自己的褲腰帶。


    皮帶被丟開,程祺又急著去解陸徐之的褲子。老陸同誌的唿吸和小心髒一起都飛起來了,也不知是出於鼓勵還是什麽心態,又叫了兩聲“琪琪”。


    程祺似乎是嫌他煩,這邊抓著他的東西,那邊又湊過來堵上他的嘴。兩個人纏纏綿綿地親了會兒,陸徐之覺得自己在程祺手裏越發茁大,忍不住想進入正題。程祺偏偏不依他,側過頭在他的脖子上各種啃,後來又上手撕衣服。


    “程祺。”陸徐之被他這種咬法撩得下身脹痛,手指插.進他頭發裏,“你親親下麵,好不好?”


    “……”


    程祺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的腦袋埋在他的胸上,不動了。


    陸徐之:“……”


    他托起程祺,這貨果然睡了。是的,這個小混蛋,就在把他衣服褲子都扒了、雞兒都硬了、哪兒哪兒都在躁動了的時候,睡著了。


    就算是他這樣的萬年笑麵虎,也他媽是有脾氣的。他真是氣得心肝肺都在抖,但是又拿程祺毫無辦法,隻能繼續自己的流氓事業,把這小妖精扒幹淨了,從頭到腳輕輕重重地啃了一遍,最後給自己解決最要命的問題。


    他這兒忙活到淩晨兩點才能斬枕頭睡覺,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程祺不認帳了。


    這傢夥是個死要麵子的小處.男,還非要裝浪跡花叢的花花公子,這點實在是讓陸徐之好氣又好笑。


    於是他把人狠狠地壓住了,吃了頓豐厚的早餐。


    本來這事兒一過,陸徐之覺得倆人的關係差不多應該定下了。


    微妙的是程祺的態度,陸徐之能感覺出來,程祺在躲他。


    倆人在一個宿舍,程祺當然是躲不到哪兒去,陸徐之有大把的機會去給他施壓。


    但是他有些不忍心,程祺總是有辦法讓他心軟。


    所以他給了程祺差不多一周的時間來做緩衝和考慮,這中間花鈺和陳少奕又在街舞社出了事,陳少奕直接住了院,程祺的時間就更多了。


    他們帶著慰問品去關愛熱血青年陳陳同學,對其英勇事跡表示了驚嘆和讚許。


    陳少奕被他們誇得可不好意思了,所以也沒發現程祺一直黏在他這邊,把花鈺的位子都搶了。


    被搶了位子的花鈺就和陸徐之一起被打發去買午餐,路上陸徐之終於下定決心,討教一下如何自己的煩惱。


    他先編了個故事,大概意思就是a喜歡b然後b也喜歡a然後倆人除了沒上床其他什麽都做過了但是b不知道什麽原因死活不跟a在一起,a又不忍心讓b為難,這樣該怎麽辦。


    花鈺一離開陳少奕智商就上線了,當機立斷:“這b很明顯就是死鴨子嘴硬,冷他一段時間他就知道a的好了。”


    陸徐之迴頭仔細想了想,覺得哎嘿也有道理,就幹脆決定這麽試一試。


    從醫院迴學校後,他們兩個莫名的有默契,繞著學校走了大半圈。走到學校的鴛鴦湖的時候,陸徐之指著湖麵:“你看,鴛鴦都成雙成對的。”


    “……那是野鴨。”程祺毫不留情。


    “咳。”陸徐之顧不得麵子了,直奔主題,“這些都不重要,你緩了這麽多天,也該給我個迴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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