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的挑釁反被鄙夷,沉不住氣的周子燁叫喧:“不勞費心。”


    “姐夫快點!!” 進入住宅區的葉錦又跑了過來,拉著沈哲走,迴頭沖周子燁擠眉弄眼。


    周子燁不甘落後大步跟上,趕到電梯口,電梯門已關,他憤怒一拳砸向電梯指示燈。


    冷清的家中無人,葉芯開門而入,沈哲一聲不吭進客廳,隨後走進客房,誒…她想喊住沈哲,怎覺得他的背影很孤寂,葉芯不願考慮太多。


    他們之間總有一種道不明的情緒,這大概是現有的煩惱。


    葉錦嚷嚷已長大,要自己動手洗澡,躲在衛生間洗了半天。趁著這時間段葉芯也洗漱好。


    噠噠噠…輕快的腳步聲,葉錦闖入她的房間。 “姐,我想跟你睡。”


    此時葉芯在整理衣物。


    葉芯疑惑瞅他,葉錦支支吾吾:“我總覺得有鬼跟蹤我,我好怕。”


    遊樂場去鬼屋玩,全程是沈哲抱著葉錦,膽小的他想看又躲著,玩得倒也盡興,迴來後葉錦很害怕。


    “睡吧!”葉芯攤開夏涼被,葉錦嗖的一下躲進去。“姐,我想聽你講故事。”葉錦縮著小腦袋,隻露脖子以上部位。


    輕輕拍著被子,她悅耳的嗓音如潺潺流水般,講述著故事。


    高大的身影懶洋洋倚靠在臥室門框邊,靜靜地聆聽。


    葉芯迴頭看沈哲一眼,他斜長的影子灑入臥室,停留一會兒他轉身走開。葉錦安靜的睡著了,葉芯關上小檯燈,躡手躡腳往外走,帶上房門。


    客廳沒有沈哲的身影,踩著小碎步,她在陽台找到沈哲,他站那沉思,孤單的身影顯得有些落魄。


    “嗨,想什麽呢?”葉芯輕拍他一下。他的眼光遊移在葉芯的臉上,倏然,張開強壯的手臂抱住葉芯,清爽好聞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葉芯有些反應不過來。


    沈哲的臉埋在她的頸窩,顫抖的聲音說:“別推開我,讓我抱一會兒!”沐浴芳香從她身上飄來,讓沈哲的身體一度緊繃。


    好不容易獨處的機會,葉芯也沒能抵抗,默默享受這一時的歡愉。


    沉寂一會兒,頭頂上方傳來他沉重的唿吸,緩緩開口:“我們還沒有分手,不準去相親。”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葉芯猛地推開他,想大聲質問他,接收他柔情且可憐兮兮的眼神,怒氣在胸口壓了一壓,埋怨的眼神瞪他,“你問問楊意凡他們,我早就把你甩了。”


    他凝視葉芯,愧疚於心再次抱住她,突如其來的拳打,如注的雨點落在他的胸口,一點也不疼。


    所有的委屈集中在她小拳頭上,不爭氣的淚水也肆意妄為,“你混蛋,自私任性的大混蛋。”


    緊緊抱著葉芯,摟著她的腦袋,靠近滾燙的胸口,沈哲解釋:“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不辭而別。”


    一句簡單的對不起,錯過那麽些年。


    懷裏的葉芯噤聲,沈哲抬起手,拇指指腹劃過她的臉頰,帶走淚痕。


    “葉芯,我聯繫過你,隻不過號碼是空號。”


    “莫名其妙我一醒來就到了美國,周遭都是陌生人,沈霈豐出事下肢癱瘓,隻能坐輪椅,他要我一年時間接手沈世集團,當我有能力獨立承擔這一切,有時間聯繫你的時候,我已經聯繫不上你了。”


    他隻是陳述發生的事實,好似不是他本人。冷淡的語氣講著別人的故事。


    葉芯一瞬間的愣,信息量有點大,她隨及才反應,勉強可以接受沈哲離開的理由。


    眼淚洗禮過的眼睛很清澈,他的指腹摩擦葉芯的嘴唇,話音輕顫,喃喃低語:“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她的心忽的一揪,沈哲的吻猝不及防,容不得葉芯思考,觸及心底的柔軟,心甘情願任其尋覓。


    一吻過後,葉芯的唿吸有些急促,嬌羞的臉色不自然,一拳捶向沈哲的胸口,“咳…”輕咳一聲,接住葉芯的小拳頭。


    眼眸閃爍著異樣的神色,沈哲艱難地說:“我好難受。”葉芯極度緊張拍拍他的後背。葉芯誤會了,他不是厭惡反胃。葉芯柔暖的身軀無時無刻不撩撥他蠢蠢欲動的心,仿佛身體裏的血液都要沸騰了,掙紮著湧往下處。


    輕嘆一口氣,還是不要嚇著葉芯,難敵的欲望硬生生被沈哲壓下去。


    “你還好嗎?我去給倒一杯熱水。”


    葉芯轉身去廚房,沈哲抖了抖上身的t恤,跨著大步跟著她。從葉芯身後抱住她,委屈道:“你的那個相親對象,冷言冷語嘲笑我。”


    “我想吃你做的皮蛋瘦肉粥。”


    “你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成年你要跟我結婚。”


    倒了一杯水,葉芯舉高遞他嘴邊,沈哲抿一口水。炙熱的眼神等著葉芯迴話。


    “好!”直視沈哲的眼睛,葉芯迴答很幹脆。這下沈哲反而不知如何反應,怔怔望著她。


    葉芯撒開他的臂膀,走去客廳,客廳的小射燈散發著明亮的光暈,照亮一大片區域,她打開筆記本按動開機鍵。


    自從沈哲住進她家,漫畫一直就沒有動筆,打開軟體,這才發現漫畫被動過稿。


    “怎麽樣?我畫的不錯吧。”沈哲緊挨著葉芯,向她炫耀邀功。


    葉芯不滿意撇撇嘴,嫌棄說:“醜死了。”


    他居然畫了一係列的漫畫,整體格局沒錯,女主男主畫風都不對,怎麽看怎麽醜,葉芯挑挑眉雙手不由自主扶額,沈哲抱著她的腰,不放心地問:“我是認真的。”


    “嗯?”葉芯注意力在顯示屏上,對於他的話,隻應了一聲。


    果然,葉芯對他都不上心,置之不理的態度,不夠熱情。他脾氣來得突然,修長的手指蓋上電腦,葉芯疑惑的眼神盯著他,沈哲不願多說攔腰抱起她,走去臥室。


    “放我下來,你想幹嘛?”


    “我都答應跟你結婚,你快放我下來。漫畫還沒有修改,周一就要發稿。”


    任葉芯隨意鬧,沈哲沒聽見似的筆直走進臥室。


    *


    周末,從不睡懶覺的葉芯,破例一次,精力充沛的沈哲,折騰她到淩晨。


    葉芯起來後,沈哲沒在家,鬧騰的葉錦也沒在家。冰箱裏有做好的熱食。


    直到傍晚他們才迴來。


    “姐,姐,我們迴來了。”未見其人,葉鏡的聲音就傳入耳。


    三個人吃過晚飯,疲憊的葉鏡早早入睡。


    晚上,他們蓋著薄被純聊天,聊了好多,沈哲講述在國外的生活,沒有半點隱瞞。


    葉芯聽得有點昏昏欲睡,沈哲摟著她,從抽屜拿出他的證件遞給葉芯,篤定的眼神不容置疑。


    拿著他的證件,葉芯的瞌睡蟲一鬧而散,不解問:“這是幹嘛?”


    “以防你變心,明天好日子,我們就去領結婚證。”


    葉芯不認可,陰陽怪氣的調調:“就算我們結婚,我也有可能變心的機會,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巴到天明各自飛,誰還不一定離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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