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永遠都不能跟你結婚,不能給你一個家。”袁朗的眼中有傷痛,極深的憐惜,因為懂得而生的慈悲。


    “那又怎麽樣,我也不能娶你啊。”吳哲微笑起來,那樣清慡坦然的吳哲式的笑容:“我們不是老a嗎?藏著,掖著,沒有功德圓滿,沒有一步登天,可我甘願,心甘情願!隻要能長相守,隨時隨地,一生。”


    尾聲


    袁朗氣定神閑的買好飯,走到自己門前,三長三短一長的敲過暗號,等了一會,沒聽到裏麵有什麽動靜,用力一推門,卻發現門已經鎖上了,袁朗疑惑的掏出鑰匙試了試,居然真開了。


    “這鎖?”袁朗隨手把門又鎖牢。


    “我修好了。”吳哲從被子裏探出頭來。


    吳哲是a大隊的鎖神,撬門溜鎖,管拆管修。


    “餓了吧。”袁朗摸摸吳哲的頭發,把饅頭和湯遞給他。


    “嗯!”吳哲狼吞虎咽,長途飛機上吃得不好,這一路衝到基地來更顧不上吃點什麽,然後就又進行了重體力勞動,肚子裏早就空空如也了。


    “唔,你給我買飯,他們沒問什麽嗎?”


    “問了啊。”


    “你怎麽說的?”吳小哲一陣心虛。


    袁朗指了指自己的臉:“我就說吳哲進門就給了我一拳,我一時沒看清人,就一肘子把他打趴下了,現在人還在我屋裏趴著呢,傷重。”


    “切!”吳哲把嘴裏的饅頭強咽下去,怒道:“我有這麽菜嘛?”


    “不知道啊!”袁朗摸摸下巴:“不過他們好像都挺深信不疑的。”


    吳哲鬱悶的瞪了一眼,又埋頭下去吃飯。


    “還疼嗎?”袁朗站在旁邊看著,眼睛裏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吳哲臉上一紅,正想搖頭,被一口菜湯嗆到,咳個不停,袁朗連忙坐到他身後去幫他順氣,吳哲咳得滿臉通紅,可憐兮兮的轉過頭,嘴角上還沾著一小片蛋花。


    袁朗眸光一閃,便偏過頭去幫他舔了,吳哲眨眨眼睛,臉上的cháo紅褪不下:“你……別招我,好歹讓我吃完飯。”


    袁朗失笑:“你當我什麽人啊?”


    吳哲紅著臉,繼續埋頭狼吞虎咽,含糊其辭的問道:“怎麽拖了這麽久才迴來。”


    “想聽啊?”袁朗從背後把人抱住,下巴擱吳哲肩上,說得慢條斯理:“那幫人動作很快,我怕等不到支持,就先跑到前麵去設伏。”


    吳哲差點被噎到,一個人給二十幾個人設伏?


    這還真他媽的符合袁朗性思緒,趴糙堆裏,拿突擊步槍當狙擊步槍打,一槍一個放倒。


    “一開始放倒了幾個,不過,他們那邊有高手,我就被包圍了。本想拖著他們往境內走,偏偏人家不上這個當,甩了我就要跑,隻好再追上去打,後來不小心中了一槍,我沒撐住就滾到山下麵去了。”


    吳哲越聽越驚,饅頭銜在嘴裏都忘了咬。


    “吃啊,沒什麽大不了的,我這不是好好的迴來嗎?邊吃邊說。”袁朗的手臂緊了緊:“我沒想到那山下麵有條河是通境外的,暈了太久,就被水流送出國去了。後來讓人給救了,不過救我的人沒安什麽好心,那幫人說話我也聽不大懂,估計是不知道要把我賣給誰。等傷好了點,我找機會偷了件衣服逃出去,但是語言不通,又搞不清楚方向,就耽擱了一陣,過了段偷雞摸狗的日子。”


    “後來呢?”如果現在從袁朗嘴裏麵說出的故事都是如此驚悚,吳哲有點不敢想像真實的情況是如何的艱險。


    “然後,終於讓我偷到張地圖,再打劫了戶人家,弄了把刀,搶了點幹糧我就迴來了,四天前才撞上邊防警,鐵隊就拿直升機把我接迴來了。”


    “你……說得還真輕鬆啊”吳哲無奈:“像去旅遊一樣。”


    “不過就是個野外生存,野菜燉野兔,我還怕這個?”袁朗的笑得淡然自得。


    “槍傷好了嗎?”


    “早好了。”


    “我看看。”吳哲毫不理會那輕描淡寫的口氣,袁朗無奈,隻能撩開上衣讓他驗貨。


    圓圓小小的一個疤,的確是好得差不多了,吳哲伸手戳了戳:“這位置,沒打到脾髒,真算是你命大。”


    “我不是爛人嘛,閻王也不收。”


    “不過,傷到胰腺了吧……胰液外流,倒沒疼死你。”


    “我那時候暈著,沒感覺,你還別說,他們那土方還真挺管用……”袁朗忽然一頓,傷口上傳來一陣溫熱濕軟的觸感。


    “還疼嗎?”吳哲抬起頭。


    “早不疼了。”袁朗笑容緩緩。


    吳哲又埋下頭去,舌尖戀戀不捨的順著袁朗腹肌的中線滑上去,親吻舔噬。


    袁朗唿吸一緊,啞然道:“你幹嗎?不吃飯了?”


    “不吃了。”吳哲聲音悶悶的,手已經從袁朗t-恤裏麵探上去。


    “哎……哎……”袁朗隔了層衣服按牢:“我可警告你啊……”


    “你,明天有訓練嗎?” 吳哲抬頭,眼睛眨一眨。


    “我還在休假中……”袁朗疑疑惑惑。


    “那……”吳小哲一雙眼睛閃閃發亮,臉上慢慢紅起來,欲言又止。


    “嗯?”


    “那,不如,讓我來……”說到關鍵處,吳哲舌頭一個打結,又頓住了。


    袁朗失笑,眼角眉梢裏全是寵溺,一探身,貼到吳哲耳朵根,用氣聲一個字一個字的把話吹進去,聲音沙啞魅惑:“那還等什麽?動手啊!”


    吳哲一愣,轉瞬間大喜,撲上去扒袁朗的衣服。


    最後進入的時候,吳哲抱著袁朗的肩,不停的在他耳邊問:疼吧?疼嗎?會疼嗎……到後來袁朗被問煩了,一邊喘著氣,怒道:“快點,難道我還不如你嗎?”


    吳哲咬牙,腰上用力一個頂刺,便盡根而入,袁朗喉嚨口悶下一記呻吟,張口咬住毯子的一角。


    夠了,吳哲看著袁朗側臉的輪廓,半睜半合的眼,還有難得血色豐潤的唇,忽然間淚流滿麵。夠了,真的,什麽都夠了,這一生有這一刻,死了也不枉了。


    “怎麽了?”袁朗轉過頭去親他的臉。


    “沒,沒什麽,我隻是……隻是覺得……”


    “別跟我提那個字,從今往後,我們兩個誰也不許提那個字。”


    袁朗一雙璨亮的黑眸,蒙了層水光,越發亮得像晨星一般。


    對,不提,誰都不會死,從今往後,要常相守,要長相守。


    三天後,吳哲正式被任命為副隊長,統領信息組的全部事務,同時,作為a大隊唯二的一名校官,順理成章的從鐵隊手裏a到了一間單人宿舍,並順理成章的與袁朗的隊長宿舍相鄰。


    一個月後,袁朗與吳哲,因為在禁毒任務中的突出表現,被授以個人二等功。


    三年後,袁朗官升一級,成為上校,吳哲緊隨其後,升做中校,對於這個必將會長期的局麵,吳小哲比較不平,袁大人相當滿意。


    當然誰也不知道,這兩人的門鎖都被a隊鎖神精心的改裝過,在一些特殊的時刻,即使是砸門,也可以頂上好一陣。


    你是我的鏡子,我是你的鏡子,我們彼此相映,雙城對峙。


    ——第一部完——


    後記:


    最初時,在hebe之間我也曾搖擺過一陣,後來我忽然想到既然《士兵突擊》本身就是那麽一本積極的、熱血的、勵誌而溫暖的片子,那麽同樣的作為《士兵突擊》的同人,似乎也沒有必要超出這個框子,再去挖掘什麽陽光背後的黑暗麵,又或者把最美好的東西塑造出來去毀滅。


    於是,如此想來我的決心也就可以下定了,雖然悲劇有超出喜劇的生命力和長久的震撼感,但是,我寧願寫一則童話,讓美好長久的存在著,這是我對《士兵突擊》的理解。


    其實在劇中的三大王道中,我最萌的是54,其次才是袁哲,自然有人問我為什麽不肯寫54,說實話,就因為54太萌了,已經沒有yy的空間了。在我看來,愛情最美時,就是初起時那些連自己都不確定的試探,你來我往,一點點看透自己的心,對方的心,遲疑、顧慮、迴避、欲望、搖擺。


    54那兩隻早已經情定終生了,而不像袁哲,一切未定型,可以由我來動手,給他們一個圓滿。


    我想寫沒有任何爭議的強烈情感,我覺得他們可以。我一向覺得,隻有強大的人才可以嚐試深愛,他們兩個都有足夠的自製與成熟度,不會以愛為名去做什麽傷害自己和對方的事,也不會一時意氣用事,讓一些雞毛蒜皮的誤會變得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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