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國公都開口了,朕自然是無不可的!”朱由校笑著說完,朝一旁侯立的王承恩道:“讓人領著老國公去見見張貴妃!”


    “是,皇爺!”王承恩躬身行了一禮後,走向英國公後再行了一禮道:“國公爺,就由雜家帶您去見貴妃娘娘吧!”


    “那就有勞王公公了!”張維賢驚喜著迴了一禮道,由內廷總管親自陪同,看來自己孫女在宮內的日子還不錯。


    “信王近來可好?”待王承恩帶著張維賢走出暖閣後,此時的暖閣內隻剩下了方正化一人,朱由校輕歎了一口氣後悠悠地開口問道。


    “迴皇爺,信王殿下近來不太願與人說話,而且易躁易怒,偶有毆打下人的情形!”方正化躬著身子低聲迴道。


    “西山是不是有個碧雲寺?”朱由校沉默了片刻後問道。


    “迴皇爺,的確有個碧雲寺!”方正化低聲迴道。


    “既然信王性子易躁,那就去多聽聽佛法,好好靜下心,此事過幾天後就安排下去,不可走漏消息,同時嚴防有人再次與信王發生勾連!”朱由校情緒低沉地小聲說道。


    本來朱由校還想著將他安排去西山武學曆練一番,但誰讓這小子居然想要自己小命,那隻能換個法子幽禁他了。


    要不是自己的幾個皇子還十分年幼,而且離自己血脈最近的堂弟朱由崧比朱由檢還拉胯,朱由校真想就此永絕後患。


    “是,皇爺!”方正化不喜不悲地低聲答道。


    “那個紮魯特的姑娘現在如何了?”朱由校想到當初與紮魯特的聯姻,現在的朱由檢變成了這樣,真是讓他十分頭疼,自己可沒有其他皇弟來繼續維持這份聯姻。


    “迴皇爺,自從入京後,便一直在努力學習大明語言與習俗,目前跟他兄長還住在一起,並沒有出現什麽意外的事情!”方從哲想了片刻後答道。


    “嗯,讓人繼續好好盯著,這可關係著漠南蒙古諸部的穩定,不可讓他們被他人欺負了!”朱由校眉頭舒展後,淡淡地說道。


    “是,皇爺,紮魯特世子內齊自從其它幾個漠南蒙古世子到了國子監之後,交往甚為密切,奴婢是否需要派人進行重點盯防?”方正化小心地詢問道。


    “密切到了何種程度?”朱由校剛舒展的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


    “有時候揮退所有人,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麽,而且他們私下裏說的都是蒙古語,盯防的人聽不懂他們說什麽!”方正化自知情況不太好,內心不禁有點慌張。


    果然,朱由校本就皺起的眉頭就更皺了,還升起了右手揉搓自己的太陽穴:“安排幾個懂蒙古語的探子時刻盯防,沒有就趕緊學,或者找鋤奸司借用幾人,一經發現對大明不利,立刻分開秘密審問!”


    “是,皇爺!”方正化見皇爺情緒不佳,隻得小心的低聲應答。


    “錦衣衛經常出入皇宮不便,以後朕交代給內衛監的一些事情,可讓錦衣衛協助,但不可過於幹涉!”


    朱由校越發覺得內衛監的實力實在較弱,盯防下皇宮還行,但盯防皇宮之外的事情就顯得捉襟見肘,但朱由校又不想過於壯大內衛監的實力,畢竟養那麽多軍隊與廠衛已經夠費錢的了,再養一個與廠衛功能重複的機構,實在沒有太大的必要。


    見皇爺允許內衛監將手伸到錦衣衛,方正化不由內心一喜,其實皇爺多次對內衛監的情報不力有所不滿,但他也沒有太大的辦法進行改善,畢竟經費與人手數量限製了情報收集的能力,他隻能將內衛的精力放在皇宮與京城部分重要官員的身上,之前還有所布局的藩王與幾個重要城鎮的探子,現在已基本處於一種關閉的狀態。


    “是,皇爺,奴婢遵旨!”方正化略顯激動的迴道。


    “明天上午十點讓錦衣衛千戶盧劍雨進宮一趟!”南洋是自己未來重點布局的地方,而且呂宋島有大量的存銀與一座規模不小的金銅礦山,需要安排錦衣衛過去監視與收集周邊的情報。


    “是,皇爺!”方正化大概猜到了自己皇爺召見盧劍雨的目的,之前西南爆發土司叛亂就派了這個盧劍雨前去整頓錦衣衛與收集情報,看來此人已經入了皇爺的法眼。


    賞完元宵節燈會後,朱由校帶著皇後範思蕊等人返迴了西苑宮殿群,因今天是元宵節,雖然皇後已經身懷五甲,但朱由校還是選擇讓皇後侍寢,自己也能歇一歇,每天播種不僅累,還十分的疲憊。


    朱由校輕輕地從後麵擁著範思蕊道:“夫人,最近沒有使用胭脂水粉那些東西吧?”


    “出席重要慶典和每天接見其她妃子請安的時候,都會用上一些,夫君怎麽了?”範思蕊一邊醞釀著睡意一邊答道。


    “以後盡量不用,這些胭脂水粉裏麵多摻有朱砂與水銀,時間久了不僅傷皮膚,還會傷及腹中龍胎!”


    朱由校有點後悔現在才發現這個嚴重的問題,有時候他在想,皇帝多英年早逝,是不是跟吃多了妃子的化妝品有關。


    “啊?夫君,真的嗎?”範思蕊聽說會傷及腹中胎兒,立馬不淡定地從朱由校的懷中坐起,一臉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的皇帝夫君。


    朱由校看範思蕊坐了起來,連忙將其拉迴了被窩裏麵:“的確如此,都怪為夫沒有早點告知,以後盡量少用,甚至不用,除非是那些隻用植物與動物提取的東西,其它摻雜了雜七雜八的一概不用,你順便轉告下其它妃子,另外也讓王承恩在采購的時候,特別區分開來!”


    “那妾身現在腹中的龍胎,會不會受到傷害?”範思蕊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問道。


    “你身體正值盛年,雖有微弱影響,但影響也不是很大,夫人放心就是!”朱由校輕撫著範思蕊的肚子安慰道。


    “那妾身以後再也不用了,隻抹一些防凍傷的雪花膏!”範思蕊雖然有自己皇帝夫君的安慰,但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嚇得她以後都不敢用其他胭脂水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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