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廢除賤籍
日月光明：打造巔峰大明 作者：後山散人V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方從哲輕歎了一口氣後，站起來朝朱由校深深行了一禮道：“啟奏陛下，大宗伯的述說十分準確，這些人世代身為賤籍，日子一直過得十分艱難，老臣懇求陛下廢除這些人身上的枷鎖，成為大明民戶中的普通一員！”
“準了！”
朱由校唿出一口濁氣後，繼續問道：“說說其它賤籍來源吧！”
顧秉謙簡單組織了下語言後，繼續說道：“是，陛下，陝西與山西樂籍為成祖靖難之時，兩地不肯歸附之臣民，也叫樂戶。
兩京樂戶為擁護並抵抗靖難的建文舊臣妻女，以及曆朝犯罪官員之女眷。
這些樂戶的世世子孫，不管嫁娶，所生之女皆為教坊司官妓。
至於廣東疍戶，又稱疍家或艇戶，源於古代的百越，是居住在水上的越人遺民，主要分布於福建、廣東沿海一帶，世代耕海為生，不在陸地上置業。”
對於賤籍，朱由校隻知道大明有教坊司的樂戶與賣身於主家的家奴，對於其他的群體要不是顧秉謙介紹，他還真不知道。
“賤籍當中，生活過得最慘的當屬伴當、世仆與丐戶，伴當與世仆為元初官僚勢家蔭占軍匠戶而產生，因世代承襲，衍生成了此姓為彼姓服役、乙姓為甲姓世仆的隸屬關係。
至於兩江的丐戶，來源與浙江的惰民丐戶大致相同，主要是國初抵抗太祖最激烈的張士誠舊部！”
顧秉謙說完，向朱由校躬身行了一禮。
朱由校沉默了片刻後，朝戶部尚書畢自嚴問道：“畢愛卿，你是戶部尚書，你認為這些賤籍該如何處理？”
畢自嚴麵對皇帝的點名，不得不站出來迴道：“迴陛下，臣以為，除了教坊司的樂戶，其它賤籍皆可廢除，使之成為普通的民戶！”
教坊司作為官方妓院，裏麵的娼妓質量可遠遠高於其它的野妓，其它賤籍廢除就廢除了，但官妓可關聯大多數的官員的休閑娛樂，而且裏麵有很多還是不久前新打入教坊司的罪官女眷，所以畢自嚴選擇了保留樂戶。
“匠戶、馬戶、灶戶、茶戶與軍戶呢？”
對於畢自嚴的迴答，朱由校沒有急著給予答複，而是繼續詢問一些特殊行業的專屬戶籍。
“啟奏陛下，灶戶與軍戶目前正在逐步轉為民戶，而匠戶、茶戶與馬戶關乎朝廷匠作、茶葉及軍馬之事，臣以為可以繼續保留！”
畢自嚴作為戶部尚書，自然不願意看到朝廷花錢雇傭匠人、茶工與馬倌。
“熊尚書，朝廷現在的馬政如何了？”朱由校還是沒有直麵比自然的迴答，而是朝一旁的熊廷弼問去。
熊廷弼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後，朗聲答道：“迴陛下，大明初年因人少地多，馬戶有充足的土地來飼養戰馬，但隨著馬戶與其他百姓的人口不斷增長，馬政尤其是內地的馬政已基本廢弛，朝廷戰馬需求多是從蒙古人那裏購買，或者太仆寺和苑馬寺在邊關的專屬馬場飼養！”
朱由校輕點了下頭後，朝右手邊的劉時敏問道：“時敏，內廷所屬的茶戶若轉為民戶，對茶葉的供給影響大不大？此外，禦用監的匠戶改為雇傭製後，效果如何？”
“迴皇爺，內廷所屬的幾處茶廠，已經有超過一半的茶工不是原先的茶戶，而且從普通百姓中雇傭的茶工生產技藝與效率不輸於茶戶。
至於禦用監與都知監原先匠戶改為雇傭製後，奴婢了解到的是這些被廢除了匠戶身份的匠人，不僅保質保量完成了生產需求，而且還能主動提出更好的辦法！”麵對皇帝的詢問，劉時敏自然明白該如何迴話。
劉時敏迴答完後，朱由校微笑著看向畢自嚴問道：“畢愛卿，你現在還認為匠戶、茶戶與馬戶還有繼續保留下去的必要嗎？”
畢自嚴略顯尷尬地迴道：“迴陛下，臣讚同廢除匠戶、茶戶與馬戶！”
“你之前說樂戶不可廢除，莫非畢愛卿下值後喜歡照顧教坊司的生意？”朱由校調侃中略帶諷刺的意味繼續問道。
“陛下，臣從不敢去教坊司，臣的家人也從不去教坊司，請陛下明鑒！”
麵對皇帝諷刺意味十足的調侃，而且是在眾多朝堂重臣的麵前，畢自嚴被嚇得馬上跪下大聲辯解。
“其他愛卿以為呢？”朱由校似笑非笑地看向其它官員問道。
麵對皇帝威脅十足的話語，眾位大臣麵麵相覷地望了一眼後，紛紛站起答道：“臣等讚同廢除樂戶！”
“既然諸位愛卿皆讚同廢除，那朕就勉為其難地準了，至於樂戶，在接受了三代懲罰後，可轉為普通民戶！”
朱由校雖然同請教坊司的樂戶，但他可不會過於仁慈到馬上全麵廢除樂籍，那些犯罪的女眷既然享受了罪官帶來的潑天富貴，自然也要接受應有的懲罰。
“陛下親善愛民，大明幸甚！”眾人紛紛拍起了皇帝的馬屁。
“尚膳司為諸位愛卿準備了午膳，準備用膳吧，下午兩點再準時開會！”朱由校說完，起身朝殿門走去，後麵則傳來了眾人的歡送聲。
等朱由校離開東配殿後，平時與畢自嚴走得較近的官員紛紛朝他報之以微笑，畢自嚴對此，也是一陣無奈的尷尬，但還得投之以同樣的微笑。
在應付完眾人後，畢自嚴搖搖頭同幾個同鄉一起朝午膳所在地走去。
當了一上午吃瓜群眾的駱尚誌等武將，麵麵相覷地互相望了一眼後，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笑容，英國公率先打破尷尬道：“幾位將軍，一起去用膳吧，下午還得繼續參會，尤其是下午第一個開始的兵部，可是與我們息息相關！”
“英國公先請！”駱尚誌伸出右手朝前方指道。
“好，好，一起，一起！”英國公說完，率先朝前方邁去。
迴道瓊華宮二樓大廳的朱由校，短暫地休息一會兒後，開始用起了禦膳房準備好的午膳，用過午膳，則依然是雷打不動的午休。
“準了！”
朱由校唿出一口濁氣後，繼續問道：“說說其它賤籍來源吧！”
顧秉謙簡單組織了下語言後，繼續說道：“是，陛下，陝西與山西樂籍為成祖靖難之時，兩地不肯歸附之臣民，也叫樂戶。
兩京樂戶為擁護並抵抗靖難的建文舊臣妻女，以及曆朝犯罪官員之女眷。
這些樂戶的世世子孫，不管嫁娶，所生之女皆為教坊司官妓。
至於廣東疍戶，又稱疍家或艇戶，源於古代的百越，是居住在水上的越人遺民，主要分布於福建、廣東沿海一帶，世代耕海為生，不在陸地上置業。”
對於賤籍，朱由校隻知道大明有教坊司的樂戶與賣身於主家的家奴，對於其他的群體要不是顧秉謙介紹，他還真不知道。
“賤籍當中，生活過得最慘的當屬伴當、世仆與丐戶，伴當與世仆為元初官僚勢家蔭占軍匠戶而產生，因世代承襲，衍生成了此姓為彼姓服役、乙姓為甲姓世仆的隸屬關係。
至於兩江的丐戶，來源與浙江的惰民丐戶大致相同，主要是國初抵抗太祖最激烈的張士誠舊部！”
顧秉謙說完，向朱由校躬身行了一禮。
朱由校沉默了片刻後，朝戶部尚書畢自嚴問道：“畢愛卿，你是戶部尚書，你認為這些賤籍該如何處理？”
畢自嚴麵對皇帝的點名，不得不站出來迴道：“迴陛下，臣以為，除了教坊司的樂戶，其它賤籍皆可廢除，使之成為普通的民戶！”
教坊司作為官方妓院，裏麵的娼妓質量可遠遠高於其它的野妓，其它賤籍廢除就廢除了，但官妓可關聯大多數的官員的休閑娛樂，而且裏麵有很多還是不久前新打入教坊司的罪官女眷，所以畢自嚴選擇了保留樂戶。
“匠戶、馬戶、灶戶、茶戶與軍戶呢？”
對於畢自嚴的迴答，朱由校沒有急著給予答複，而是繼續詢問一些特殊行業的專屬戶籍。
“啟奏陛下，灶戶與軍戶目前正在逐步轉為民戶，而匠戶、茶戶與馬戶關乎朝廷匠作、茶葉及軍馬之事，臣以為可以繼續保留！”
畢自嚴作為戶部尚書，自然不願意看到朝廷花錢雇傭匠人、茶工與馬倌。
“熊尚書，朝廷現在的馬政如何了？”朱由校還是沒有直麵比自然的迴答，而是朝一旁的熊廷弼問去。
熊廷弼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後，朗聲答道：“迴陛下，大明初年因人少地多，馬戶有充足的土地來飼養戰馬，但隨著馬戶與其他百姓的人口不斷增長，馬政尤其是內地的馬政已基本廢弛，朝廷戰馬需求多是從蒙古人那裏購買，或者太仆寺和苑馬寺在邊關的專屬馬場飼養！”
朱由校輕點了下頭後，朝右手邊的劉時敏問道：“時敏，內廷所屬的茶戶若轉為民戶，對茶葉的供給影響大不大？此外，禦用監的匠戶改為雇傭製後，效果如何？”
“迴皇爺，內廷所屬的幾處茶廠，已經有超過一半的茶工不是原先的茶戶，而且從普通百姓中雇傭的茶工生產技藝與效率不輸於茶戶。
至於禦用監與都知監原先匠戶改為雇傭製後，奴婢了解到的是這些被廢除了匠戶身份的匠人，不僅保質保量完成了生產需求，而且還能主動提出更好的辦法！”麵對皇帝的詢問，劉時敏自然明白該如何迴話。
劉時敏迴答完後，朱由校微笑著看向畢自嚴問道：“畢愛卿，你現在還認為匠戶、茶戶與馬戶還有繼續保留下去的必要嗎？”
畢自嚴略顯尷尬地迴道：“迴陛下，臣讚同廢除匠戶、茶戶與馬戶！”
“你之前說樂戶不可廢除，莫非畢愛卿下值後喜歡照顧教坊司的生意？”朱由校調侃中略帶諷刺的意味繼續問道。
“陛下，臣從不敢去教坊司，臣的家人也從不去教坊司，請陛下明鑒！”
麵對皇帝諷刺意味十足的調侃，而且是在眾多朝堂重臣的麵前，畢自嚴被嚇得馬上跪下大聲辯解。
“其他愛卿以為呢？”朱由校似笑非笑地看向其它官員問道。
麵對皇帝威脅十足的話語，眾位大臣麵麵相覷地望了一眼後，紛紛站起答道：“臣等讚同廢除樂戶！”
“既然諸位愛卿皆讚同廢除，那朕就勉為其難地準了，至於樂戶，在接受了三代懲罰後，可轉為普通民戶！”
朱由校雖然同請教坊司的樂戶，但他可不會過於仁慈到馬上全麵廢除樂籍，那些犯罪的女眷既然享受了罪官帶來的潑天富貴，自然也要接受應有的懲罰。
“陛下親善愛民，大明幸甚！”眾人紛紛拍起了皇帝的馬屁。
“尚膳司為諸位愛卿準備了午膳，準備用膳吧，下午兩點再準時開會！”朱由校說完，起身朝殿門走去，後麵則傳來了眾人的歡送聲。
等朱由校離開東配殿後，平時與畢自嚴走得較近的官員紛紛朝他報之以微笑，畢自嚴對此，也是一陣無奈的尷尬，但還得投之以同樣的微笑。
在應付完眾人後，畢自嚴搖搖頭同幾個同鄉一起朝午膳所在地走去。
當了一上午吃瓜群眾的駱尚誌等武將，麵麵相覷地互相望了一眼後，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笑容，英國公率先打破尷尬道：“幾位將軍，一起去用膳吧，下午還得繼續參會，尤其是下午第一個開始的兵部，可是與我們息息相關！”
“英國公先請！”駱尚誌伸出右手朝前方指道。
“好，好，一起，一起！”英國公說完，率先朝前方邁去。
迴道瓊華宮二樓大廳的朱由校，短暫地休息一會兒後，開始用起了禦膳房準備好的午膳，用過午膳，則依然是雷打不動的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