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看著灰袍老者,心中充滿了不解和震驚。


    他沒想到,這位老者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化解自己全力一擊的劍意。


    此人到底什麽來頭,要知道就算現在無法動用原本身體裏那陸地神仙的修為,但得益於穿越者的強大靈魂,剛剛那一劍的威能就算不及也相差無幾了。


    灰袍老者看著王也,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平靜地說道:“根據遠古時期與龍族定下的契約,我不能讓你殺死它。”


    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亙古不變一般。


    王也看向五爪真龍,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他清楚,既然有規則保護著這真龍,那他便不能對它出手。


    正如他先前所說,隻要它能夠找到相應規則來保護它,王也就不會對他出手。


    與其讓自己所說的話變成放屁,不如灑脫體麵一點,畢竟對於王也來說這五爪真龍也不是非殺不可。


    隻是對於在那片幻境中的事情讓他有些憤怒罷了。


    況且那一劍也並非沒有傷到五爪真龍,就它的樣子來看,在後麵的試煉應該是不敢有小動作了。


    灰袍老者見王也放棄了殺死五爪真龍的想法,微微點了點頭,繼續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繼續完成最後一個試煉,徹底掌控這龍族精華;二,放棄最後一個試煉,我會將你完好無損地送出去。”


    聽完灰袍老者的話,王也並未立刻迴應。


    他眉頭微蹙,目光在老者身上流連,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先前五爪真龍絕望怒吼時提到了一個名字,天道。


    王也心中不斷思索,難道這個灰袍老者就是那傳說中的世界主宰——天道?


    此刻,他打量著眼前這位灰袍老者,心中不斷猜測著他的身份。


    王也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激動的心情,然後緩緩開口,試探性地問道:“你就是這個世界的天道?為何會與龍族締結契約?”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露出他內心的震撼。


    因為王也沒有想到,隻是一個試煉,為何還會牽扯到天道?


    如果對方想要對自己不利的話,想必一巴掌拍死自己就像拍死一隻蚊子一般簡單。


    對於王也無禮的行為,灰袍老者沒有生氣,但也沒有對王也的疑問作出迴答。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麵,溫和而又神秘。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仿佛在說:“你的問題,我不能迴答。”


    隨後繼續說道:“年輕人,告訴我你的選擇吧。”


    王也的心猛然收緊,他眼前的這位灰袍老者仿佛是一團迷霧,明明就在那裏,卻又感覺像是融於了周圍的虛無。


    他試圖集中精神,用盡全力去感知這位老者,但得到的反饋卻是一片空寂,仿佛所有的感知都被無形的力量所吞噬。


    他直視著老者的雙眼,那雙眼睛深邃而寧靜,仿佛包含了整個宇宙的奧秘,卻又像深淵一般,讓人無法窺視其底。


    他試圖從中讀取些許信息,但每一次的嚐試都像是撞上了無形的屏障,無法突破分毫。


    “唉……”王也終是歎了口氣,心中泛起一絲無奈。


    他放棄了繼續探尋老者身份的打算,心中雖然充滿了疑惑,但也知道此時並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他重新整理了一下心緒,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對話上。


    “老前輩,您究竟是何方神聖?”王也恭敬地問道,雖然他知道老者可能並不會迴答他的問題,但他還是想要嚐試一下。


    但他肯定跟那神秘的‘天道’脫不了幹係,雖然之前也有過這名老者就是天道的猜測,不過此人露出的一絲端倪卻讓他幹脆的放棄了這個猜想。


    因為天道一般是代表著一個世界的意誌,並沒有主觀意識,隻能對外界的刺激做出反應。


    就像修為突破至天象會出現心猿一樣,隻是設計好的程序。


    但這名老者卻說自己在遠古時期跟龍族簽訂了契約,而且在跟自己交談時還能明顯露出情緒。


    這些蛛絲馬跡都代表著眼前的老者肯定不是天道那種飄渺的存在,更像是天道的代言人。


    灰袍老者微笑著看著王也,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年輕人,我的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來要麵對的試煉。”


    自己明明並沒有說要同意繼續試煉,為什麽此人會如此肯定自己接下來會接受試煉呢?


    “試煉?”


    王也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


    “沒錯。”老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遠古時期,我與龍族締結了一份契約。現在,這份契約需要你來完成。”


    看向老者的眼神逐漸變的怪異,仿佛再看一個坑蒙拐騙的二道販子。


    “前輩,雖然我確實準備繼續接下來的試煉,但您的契約跟我有什麽關係?又為什麽需要我來完成?”


    一旁的五爪真龍同樣瞪大了一雙龍眸,不知道為什麽灰袍老者會這麽說。


    “喂……”它好像是想要說出老者的名字,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封鎖了,幾個字卡在喉嚨裏無法說出。


    隻能跳過那幾個字,繼續說道。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為什麽那個人是這個小子?”


    灰袍老者攤了攤手,原本世外高人的氣質瞬間崩塌。


    “那你還有更好的人選嗎?”


    目光移向王也,一雙如同寰宇星辰的眸子中閃爍著奇異的神色。


    “出世兩年,從金剛境一舉衝上陸地神仙巔峰,異世之魂,靈魂力量甚至能夠將你壓製,試問還有比他更好的選擇?”


    五爪真龍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因為它發現老者的話完全沒有錯。


    王也不管是天賦還是實力,都是遠超以往的所有人選,而且心性也是十分穩固,即便在幻境中記憶被暫時封印都能夠憑借自己的毅力突破封鎖。


    那份契約簡直就像是為王也量身訂做一般,不論哪個方麵都可以完美的滿足條件!


    “如果他真的可以做到,我以龍族之守護者的名號起誓,龍族的一切都將為他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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