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香瓷解至雙腿時,麵上不住一羞,見得夫人雙足白嫩,肌膚吹彈可破,偏偏受製最多,足趾亦受兩兩捆定,分毫難移,自己這局外之人看著,已麵紅耳赤,實不知夫人是何感受。隻怕羞都羞死了罷。心中罵道:“那登徒子好沒教養,女子雙足,本便不可輕碰。他不但碰了,還這番糟蹋。夫人遭人這般對待,豈不羞都羞死了。夫人修為還在,為何偏不反抗?我與小筍分明是救夫人,卻心中揣揣,怕是有罰無賞。”


    待足趾繩索一一解開,蘇沐沅腳趾得以分開。第二根足趾頃刻分開,“獨陰穴”分離。身上束縛乍看嚴緊,實無門道可言,隻消竅力輕輕一震,自當盡解。蘇沐沅卻任之由之,心想:“有兩人解我繩索,若非遭遇湖匪,便是龍泉山莊中人將我尋到。我如此狀態,怕全被瞧見了。不知林塵怎樣。”待繩索盡解,耳蠟全取出,蘇沐沅立時雙指探去,分別點向孫小筍、吉香瓷二人。


    二女早便想:“夫人極重名聲,勿論自願與否,如此狼狽,若被外人瞧見,定然殺人滅口。那林塵說‘非親近女子不可近’,想來便說此點。”故而早有應對,噗通一聲單膝下跪,恭道:“夫人!”


    蘇沐沅雙手一頓:“呀!是孫小筍與吉香瓷!”出手極慢,一手將遮眼黑布扯下。果見二女齊齊跪拜。


    蘇沐沅眉頭一皺,問道:“他呢?”孫小筍問道:“誰?”蘇沐沅道:“林塵。”吉香瓷道:“夫人,未見林塵。”蘇沐沅盛怒:“你們將他殺了?”


    吉香瓷忙道:“我等未見林塵,想是…想是跑了。”


    蘇沐沅道:“跑了?”湖風一吹,但覺周身清涼,麵上不住一羞,目光略過孫小筍、吉香瓷二人,見二者極力平靜,然目光難免透露一二異樣。心想:“我方才如此狼狽,可謂醜態盡出,偏偏叫她二人瞧見。當真讓我無地自容。這當口怕在想:‘夫人好生淫蕩’‘夫人堂堂一莊之主,受製於人也罷,還如此狼狽。’等雲雲。若是旁人,我早便殺而後快,一絕後患,全當沒發生過。偏偏二人是我心腹。唉…真叫我…”


    蘇沐沅想到方才數句胡言,定全叫二人聽去。若非需要自持身份,當下真想尋一地縫鑽去。她強壓心緒,道:“孫左使,先取衣物來,為本夫人穿上。”


    孫小筍自乾坤袋中取來一套隨身衣物。二女服侍蘇沐沅穿上。孫小筍驚道:“呀!夫人,你皮膚好了許多,好似更美啦!”蘇沐沅嗔道:“貧嘴,快快穿上,莫說太多。”吉香瓷道:“夫人,小筍所說確是屬實。”


    蘇沐沅道:“連你也這般說?”待衣服穿好,狼狽不在,蘇沐沅麵色稍緩,心中稍有慰籍:“我這身子,早被二女看過。再多瞧瞧,倒也無礙。”孫小筍取來銅鏡,蘇沐沅迎麵一照,果見光彩動人,美豔無瑕。再輕卷衣裙,露出白皙大腿,當真膚如凝脂,無可挑剔。


    蘇沐沅又驚又喜。孫小筍察言觀色,頓想:“夫人毫無遭人羞辱後的氣憤。反為容貌、皮膚沾沾自喜。可見此事…隻怕隱情居多。我且說說好話。”說道:“夫人,您這是用什麽妙招啊,效果好生卓群,比龍泉雨花露都好使。”


    蘇沐沅心道:“這妙招你等是萬萬用不上了。”說道:“小妮子,莫多問。今日之事,你等爛在心底,也勿要傳出半句。”孫小筍為其揉肩,吉香瓷為其捏腿。蘇沐沅重享夫人待遇,方才羞赧漸褪。


    吉香瓷道:“夫人,那…林塵…”蘇沐沅道:“此賊務必尋出,便是他將我…罷了,此事你等無需知道太細。隻需將他擒出,帶我身旁便是。但切莫傷他,不對,若見到他,直接擒仙陣伺候,莫與他講太多,此子甚是狡猾。聽信他話語,難免受騙。”


    蘇沐沅道:“對了,此處乃是何處?鬼霧呢?你等又是如何尋來?”她聽得船外雜蟲鳴叫,已知非在霧中。吉香瓷、孫小筍便將今日之事,一一道來。蘇沐沅聽聞林塵著有書信,頗為驚奇,既叫二女將信呈來。


    她初看信封,見得第一句,立時冷笑連連:“此子是覺得我心狠手辣,若被人瞧見醜態,定然大開殺戒。不想有人因自己送去性命,故而說‘切莫私看,否則命不保矣。’”孫小筍道:“夫人好了解林塵麽?”


    蘇沐沅道:“自然。”心道:“這妮子多嘴,我與他雖各種旖旎,但掛在嘴邊,終是不好。但…也罷,孫小筍、吉香瓷均非外人。我若不與她們說,便無人可說了。”又說道:“你們猜得不錯,我失蹤數日,全與林塵在一起。”


    孫小筍道:“那方才…”吉香瓷輕輕踢了踢孫小筍。孫小筍立時不說,後悔嘴快腦子慢,問錯話語。蘇沐沅眉頭一皺,心想:“既被看到,與其叫她們胡亂猜測,不如坦白說了。隻…我武學罩門所在,卻不好提起。”斟酌一二,她說道:“我與林塵受困湖中,孤男寡女,自當情難自己。且湖中甚寒,兩人相依取暖,更適生存。隻林塵怕我殺他。我為消其疑慮,自封修為數日,甘願受他所擒。”


    吉、孫均覺如此解釋,甚為合理,至於其中不妥、紕漏之處,卻不敢深究。全當此事歇過。蘇沐沅再看信封,待見得“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時,不住一惱,埋怨林塵好沒規矩,什麽都寫自自信中。這信如若傳出,自己名聲豈能好唿。隻怕人人都罵“奸夫淫婦”“不受婦道”。可轉念一想,從未有人如此寫信給她。竊喜喜悅之情,卻也半點不少。


    思緒隨風而起,想起船中數日,當真神仙日子。那其中纏綿之愉,情意之歡,實難言盡。想著想著,雙目癡癡遙望湖麵,見兩株楊柳相依、糾纏,當真好叫她羨慕,不住心想:“倘若鬼霧未消,那日子豈不久些。倘若我與他同是那柳樹,身在身側,長在身側,長長久久,卻也甚好。”


    孫、吉二女見蘇沐沅如此狀態,均默默不言,齊想:“夫人莫非動了真情?”蘇沐沅繼續朝下讀去,見信中林塵對自身容貌,讚譽之言毫不吝嗇。其中數句,叫她不甚欣喜,反複研讀,神態間全是一受到意中人親書的小女生。時嗔時喜,患得患失。


    待信封讀完,她親啐罵道:“這小子是怕我追殺他,方才寫信求和。哼,好沒骨氣。入我龍泉山莊有甚麽不好?我會虧待你麽?”小心翼翼將信封收好,放入懷中。十分珍視。


    吉香瓷問道:“夫人,那林塵…還抓是不抓?”蘇沐沅挑眉,說道:“自是抓,我能這麽好放過他麽?哼哼,給我捆得死死的帶迴來。但…不能傷他分毫。”心道:“若真傷他分毫,反是我心疼得緊。林塵啊林塵,你當真叫我又氣又喜又舍不得。我孤守島嶼十餘年,老天爺是瞧我太舒服,偏生派你來攪我心扉,亂我靜氣,來懲罰我麽?”眉目軟下。


    經此一事,行事反少三分剛毒,多幾分柔善。忽想起某事,又忍不住暗暗來氣。蘇沐沅心想:“好啊,這小子好生狡猾,那鬼霧早便消散,故而他堵我耳朵,封我眼睛,叫我幫他一路脫困!”她卻傻傻認為,當真是某種房中戲術。樂在其中,覺得甚是不錯。


    隻此事她羞於與他人提起,最多再見林塵,私下裏提在口頭抱怨幾句。當日夜裏,龍泉夫人蘇沐沅迴歸山莊,孫小筍、吉香瓷各持十餘人,沿路搜尋林塵行蹤。


    ……


    林塵見得蘇沐沅脫困,又聽蘇沐沅敕下重令,定抓自己,心中暗暗叫苦,再不敢久留,連夜逃離。其時已是深夜,圓月高懸,風清月朗,微風如此一吹,甚是舒服。


    林塵便想:“閑雲野鶴,沒甚麽不好。受困山莊,生死受製他人,方才非我林塵所願。”瀟灑離去。連夜行數十裏,漸覺雙腿酸軟。其時天已將明,城門外入城商隊蓄起長龍。


    林塵排至後方,隨眾入城。其時大乾將亂,城秩序甚差,林塵無通關文牒,但小施錢財,自也入城無礙。行入城去,聽得耳中嘈雜叫喊,心下甚是開心。想道:“此地吵歸吵,卻煙火氣十足。我連夜奔逃,不留痕跡,想來那龍泉山莊眾人先尋到我,確是大大不容易。”


    忽聞路邊羊肉鋪,肉香撲鼻,頓叫他食欲大動。受困湖中,他日日以魚進食。魚湯、炒魚、悶魚全吃一遍,著實吃得厭煩。可謂情欲飽,而少吃食。但迴想湖中一行,確樂此不疲,魚湯味道平平,可有道是食色可餐。有蘇沐沅奉陪,卻不覺苦了。


    林塵行入羊肉鋪,點來兩斤羊肉,其餘酒菜各上一碟。滿滿一桌,全進貢“五髒廟”。吃得飯飽,行至街上,見路上行人,無論是小商小販,還是農戶商戶,皆有方向目的,走商耕地打鐵吆喝叫賣,均有所為。不住聯想自己:“我如今醫術已經甚精,得五光淬體蓮,但苦無入竅法門。我孤身一人,孤魂野鬼,也無個去處。所思所想…不過變得更強,好逍遙天下,不再受人製約。當下該尋覓一宗門勢力,加入其中,得其入竅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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