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沒想到的是沈聰這一去,直到中午都沒迴來。


    沈禮和沈袏迴來,沈氏直接招唿蘇牧落了座。


    蘇牧一問才知道沈聰管理的公務很繁瑣,經常一出去就是數日時間,時間久了家裏吃飯也就不等他了。


    沈氏讓他不必客氣。


    蘇牧自然不會客氣,準備吃飽喝足後,在沈家繼續等沈聰迴來。


    用過午飯,,沈禮和沈袏又去書院讀書了,而沈裕也將自己關進了書房。


    沈家的女眷將碗筷撤下去。


    蘇牧來到院子裏散步消食。


    沈家的院門忽然間被推開,一名女子進了院子。


    蘇牧微微一怔。


    這個女人他有些熟悉,略一迴想,猛然記起,她是半個月前被自己撞倒的那位。


    陳靈雁進了沈家的院子,見到屋門口站著個人,美眸不經意間掃過去,立時橫眉豎起。


    這次印證了她的猜測,撞倒她的人真的是沈靜丹的小叔父,駙馬蘇牧,蘇放之。


    她這些天偶爾也會跟陳啟方打聽蘇牧,對這個才子駙馬多少有些好奇。


    甚至想過跟沈靜丹一起去軍營裏找蘇牧求詩詞。


    但當她見到蘇牧時,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絲怒意。


    蘇牧靜靜的站在門口,隻當做不認識此人,省的徒增尷尬。


    陳靈雁邁步往沈家後院的門走去,臨進門時,迴過頭有意無意的嗔了蘇牧一眼。


    狐媚一般的女人。


    蘇牧第一次見她便有這種感覺,這次更加加深了他的這種印象。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曆?”


    蘇牧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


    少頃。


    後院門口出現了兩個俏麗的身影。


    陳靈雁去而複返,一同迴來的還有沈靜丹。


    這次沈靜丹沒有抱孩子,兩手空空來到蘇牧麵前,微微一禮,笑道:“小叔父。”


    “丫頭有事?”沈家人都是這樣喊她,蘇牧也有樣學樣的這樣喊了。


    “靈雁姐姐,這是我小叔父。”沈靜丹微微頷首,扭頭對著陳靈雁道。


    陳靈雁這才邁步上前,輕輕頷首,“見過駙馬。”


    倒是有那麽幾分得體。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蘇牧如此想著,卻見陳靈雁杏眼看他,眸中閃過一絲嗔怨之色。


    這個女人好古怪,難道還在記恨自己撞倒她的事?


    蘇牧輕咳一聲,點點頭,“幸會,不知姑娘貴姓?”


    沈靜丹介紹道:“靈雁姐姐是陳知州的女兒。”


    “哦?”蘇牧頗感意外的哦了一聲,客氣道:“原來是陳知州的千金。”


    陳靈雁咬了咬唇,然後朝沈靜丹打了個眼色。


    沈靜丹抿起唇角得意的迴了她一個微笑,然後望著蘇牧,又露出一副可憐相:“小叔父,您,您可不可以寫首詩詞給我?”


    蘇牧哈哈笑道:“你要跟叔父求詩詞?”


    沈靜丹睜著烏黑的眼睛,急忙點頭:“之前忘記了,小叔父不會舍不得吧!”


    蘇牧四下掃視一圈,然後雙手一攤:“這裏沒有什麽好吟的,叔父也是無能為力啊!”


    “怎麽會啊!”沈靜丹沒想到他會找這麽個理由拒絕。


    蘇牧道:“作詩詞需要醞釀,或寫人,或寫景,或寫情,這裏什麽都沒有,叔父無法觸發靈感,你讓叔父如何作詩詞?”


    沈靜丹低頭想了想,眨眼道:“小叔父怎樣才能找到靈感呢?”


    陳靈雁忽然道:“你不會要去秦樓楚館裏找靈感吧?”


    “呃——”沈靜丹驚訝的看向陳靈雁,“靈雁姐姐,別這樣,不好。”


    蘇牧搖頭笑笑,“還是丫頭懂事,我要迴去了。”


    說罷正要離開,卻見沈聰推開院門迴來了。


    沈聰進了門,拉著蘇牧直接來到房間裏。


    “放之,陳知州要我盡快做些這種幹糧出來,在軍營中進行試驗。”


    “哦。”蘇牧好奇的哦了一聲,“他還說了什麽?”


    沈聰搖頭道:“徐知州覺得這份功勞太大了,似是有意將功勞分給旁人一些。”


    蘇牧皺眉道:“分給兄長一些我沒意見。分給旁人卻不能由他說了算。”


    “唉!”沈聰歎氣道:“徐相的孫子徐陽昨日來了西安城。”


    蘇牧眉心一緊,問道:“一起來的是不是還有個姓秦的?”


    見他很是不悅,沈聰忙道:“不錯,他們一行數十人,其中有五人大有來頭。”


    蘇牧摸了摸下巴,“兄長沒有將配方告訴陳啟方吧?”


    沈聰搖了搖頭,“沒有。”


    “事情還沒開始做就想著分功勞。”蘇牧搖頭笑笑,望著沈聰正色道:“兄長,這件事咱們需要從長計議。”


    “你準備如何做?”沈聰急忙問道。


    蘇牧道:“開一處軍糧作坊,製作軍糧賣給軍隊如何?”


    他的意思不難理解,沈聰一瞬間便聽懂了,他臉上微微一變,“這樣恐怕很不妥,我去勸勸陳知州,讓他再考慮一下。”


    “我與徐陽、秦钜有舊怨。”蘇牧正色道:“陳啟方將本屬於我的功勞,分給我的仇人,我必不能答應。”


    沈聰微微一怔,終於明白蘇牧為何如此不悅,他略一思忖,奇怪道:“陳知州難道不知道你與徐家有仇?”


    “他不知道的可能性很小。”蘇牧搖頭道:“兄長無需著急,咱們隻需靜觀其變就好。”


    “我會對此事守口如瓶。沈聰點點頭,取出寫了配方的紙條,走到桌前,拿起火鐮點燃燒掉。


    蘇牧輕輕點頭,說道:“徐陽等人此番來西北混履曆,必然要分走將士們一部分功勞,此乃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但他們選錯了對象,這份功勞我寧願不要,也不會分給兩人一絲一毫。”


    沈聰點點頭,說道:“官員子弟來軍中混履曆的事常有,陳知州幫徐家和秦家其實也是在幫他自己,畢竟陳家也有子弟等著陛下授官。”


    他還是在提醒蘇牧,陳啟方其實不是壞人,朝廷官員互相幫襯是常態。


    “人無完人,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記恨一個人。”蘇牧點了下頭,問道:“兄長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他提議私下裏建軍糧作坊,再經沈聰之手賣入軍中。


    以沈聰之前做事的風格,根本不可能答應這種事,但事情由蘇牧提出來,他就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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