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蘇牧無論在書院還是在家,隻要得了空閑便會專心鑽研劍譜。


    數日後,晚上,蘇牧在太清別苑外的林子中掛起幾盞燈籠,開始修習劍招。


    不多時,祁冷月便尋了過來,站在一旁看他練劍。


    見他的劍招練的有些模樣了,祁冷月走上前,抿嘴輕笑:“我來給你喂喂招如何?”


    蘇牧收起長劍,笑道:“求之不得。”


    “那好,且看招。”祁冷月話不多說,直接拔劍出招。


    誰知她一出手,淩厲的劍鋒直把蘇牧逼得連退數步,整個亂了方寸。


    祁冷月立時收劍,滿臉不屑:“持劍空乏無力,毫無對敵經驗,白瞎了那麽好的劍譜。”


    蘇牧心中一歎,猶自嘴硬:“常言道,十年磨一劍,我才練了這幾日時間,自然不是你的對手,隻要我堅持不懈練習,假以時日,肯定能殺的你丟盔卸甲。”


    “那好,我就等你磨好劍。”祁冷月收劍入鞘,抱劍而立,語氣平淡的道。


    蘇牧重新起勢,一遍遍從頭複練,整個人汗流浹背,仍不肯停,看得出他是真的在下苦功。


    詹台逸說要十年磨一劍,他將這句話牢牢記在了心裏。


    祁冷月坐在一旁的石頭上,靜靜看著,直到一個時辰後,蘇牧收劍入鞘,坐下來休息,她才開口道:“今日我又去了一趟無憂井,那裏又湧進去不少人,估計過不了多久又會恢複如初。”


    蘇牧雖然沒下去過,卻聽她說過地底下的情況,心裏有個大概了解。


    整座東京城地底下,有數十條排水主幹道,堪比後世的地鐵通道,小的通道更是成百上千,朝廷根本無力一一清繳,隻要那些人不惹出大亂子,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他們。


    蘇牧好奇的問,“聽你說地底下有個土皇帝,那人迴來沒有?”


    “陳茂溫或許根本沒有離開過東京城。”祁冷月搖頭道:“他能被稱為地下土皇帝,暗中所掌握的實力,絕對不像表麵那麽簡單。”


    蘇牧低頭沉思。


    祁冷月看著他忽然麵色一沉,“你不會是想打地下勢力的主意吧?勸你不要引火燒身。”


    蘇牧抬頭,看著她漆黑的眸子,淡淡一笑,“你隻是我家娘子請來的護衛,為什麽管那麽寬?”


    “我是為你好。”祁冷月眼神一閃,看向掛在樹上的燈籠,“你這個人看似事事無爭,其實是因為那些東西不值得你去爭,我說的對不對?”


    她說著看向蘇牧的眼睛,試圖從中看出什麽。


    誰知,蘇牧搖了搖頭:“我哪裏有什麽野心,隻是不想掌被別人掌控命運罷了。”


    “你覺得在京城不安全?”祁冷月望著他,“隻要你不亂跑,沒人能把你怎麽樣。”


    “你不懂。”蘇牧輕輕搖頭。


    祁冷月不傻,反而極其聰明,也對蘇牧多少有些了解,他說不想掌被別人掌控命運,顯然另有所指。


    她忽然問道:“你不信任我?”


    蘇牧:“......”


    他很無語,其實兩人並不熟,祁冷月對沈雲初言聽計從,對他可是很一般,遠遠談不上信任。


    蘇牧有些不吐不快的說:“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的來曆。”


    祁冷月聞言微微一愣,其實她在質問蘇牧不信任她的同時,也在自問,自己真的值得蘇牧信任嗎?


    蘇牧淡淡一笑,站起身,上前取下那幾盞燈籠,轉身往別院走去。


    祁冷月張口試了幾試,終是沒敢說出自己的來曆。


    蘇牧確實對地下勢力有一點動心,如果能掌握地下勢力,他自保的能力會有很大提升,一旦在東京城待不下去了,他可以借助地下逃出東京城,但他目前顯然沒有那個能力去掌握這麽一股勢力。


    他返迴別苑,迴到房間,卻見沈雲初座坐靠在床上,手裏竟做著女紅,畫顏陪在一旁跟她聊著天。


    蘇牧將玄鐵劍好,除去外套,來到床前,問道:“娘子為何還沒休息?”


    畫顏笑道:“小姐在給將來的小少爺做衣服呢!”


    沈雲初抬手向蘇牧展示她正在縫製的衣物。


    “不用這麽早就做衣服吧?”蘇牧看著她手裏小的不像話的衣服,無語的道:“你們女人就是離譜,到時候直接買不好嗎?”


    “夫君淨說風涼話,小孩子的衣服哪裏有買的。”沈雲初一嘟嘴,“都是當娘的做,不趁著現在還能動早些做出來,等到快生了,哪裏還來得及。”


    畫顏幫腔道:“姑爺什麽都不懂。”


    蘇牧尷尬一笑,他還是在以前世的思維想問題,忘了此時生兒育女是大事,孩子的衣服都是家裏的女人親自縫製,沈雲初沒有母親,隻能自己動手。


    “那也不急於一時。”蘇牧伸手收走沈雲初手裏的衣服,放到一旁,吩咐道:“明日再做,畫顏也迴去休息吧!”


    說著坐到床頭,翻身就要躺下。


    沈雲初一皺眉,“夫君滿身臭汗,快先去沐浴。”


    蘇牧站起身點點頭,正要離開,卻聽沈雲初又道:“夫君且慢,讓畫顏先去準備溫水!奴家有事跟夫君說。”


    畫顏聞言俏臉一紅,急忙邁步離開。


    蘇牧坐迴床頭,將她攬進懷裏,好奇的問:“娘子有何事要說?”


    沈雲初側頭依靠在他肩頭,輕聲問道:“奴,奴家有了身孕,夫君這些日子忍的可辛苦?”


    “呃!”蘇牧聞言驚愕,他這幾日來在家裏確實沒近女色,自從沈雲初懷孕後,觭夢一直在有意無意的躲著他,應該是怕沈雲初誤會什麽。


    “娘子提這些做什麽?”


    沈雲初:“奴家想讓畫顏給夫君通房,夫君覺得如何?”


    蘇牧:“......”


    他伸手一探沈雲初的額頭,“娘子莫非發燒了?”


    沈雲初打掉他的手,嗔道:“夫君何必明知故問,家裏不能滿足你,你肯定會去外麵偷吃。”


    蘇牧笑了笑,側頭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沈雲初臉色騰地一下紅了個通透,抬手一拳打在他胸口,“你休想。”


    蘇牧嘿嘿一笑,“娘子不願就不願,何必動怒,傷了胎氣可不好。”


    沈雲初抬手將他推開,氣道:“還不快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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