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修接見了韓忠超,自己怎麽想都是徒勞,等見到來人自己的困惑也就解了。


    “小王爺,臣是來投誠的,不知小王爺還需不需要臣。”


    李景修皺眉疑惑,韓忠超不是李昭瀚的嶽父嗎?怎麽不幫著自己的女婿反倒倒戈向自己呢?


    “韓大人此話何解?”


    李景修不答反問,他不清楚對方的意圖,需要好好打探清楚才能做出決定。


    “我知道小王爺對我心存忌憚,但臣確實是忠心於您的。如今我已退了小女和二皇子的婚事,不瞞小王爺我這麽做都是為了我的兒子。”


    韓忠超的話倒是讓李景修有些出乎意料,他想不到韓忠超居然會把親事給退了,說是為了兒子,這又是怎麽迴事呢?


    “韓大人說是為了兒子,這是為何?”


    “哎,”韓忠超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兒上門求我,隻為二皇子之命,我這番行徑隻因自己沒這能力,所以前來投誠,以此完成我兒心願。”


    聽韓忠超這樣一說李景修自然就明白了,想來樊離是因為白輕影才會想要李昭瀚的命的。


    “能得到韓大人的幫助,景修自然是求之不得啊。”


    李景修向韓忠超行了個禮,表示未來兩人就成為盟軍並肩作戰了,韓忠超這下也就安心下來了。


    ☆、第二十九章


    李昭瀚憋了一肚子的火迴府,一走進家門就把四周的花瓶踢翻在地。家裏的下人一個個都夾緊尾巴避免犯錯惹到正在氣頭上的李昭瀚,最後落得個小命不保。


    “爺,現在您打算怎麽辦?”


    冷浮在一邊伺候著也是心驚膽戰,無奈他是李昭瀚的近身侍從沒辦法離開。


    李昭瀚在座位上坐下,冷浮立刻把茶遞上,李昭瀚沒接冷浮依舊保持著遞茶的姿勢,許久李昭瀚才從冷浮手裏接過,冷語說了兩個字,“逼宮。”


    冷浮的冷汗一下子浸透內衫,再怎麽說那位也是爺的父親,父子之情擺在那裏,做出逼宮的事來終究太過冷血了點。


    “爺,您這麽做不怕世人的責罵嗎?”


    “自從父皇召見過李景修後就不再見任何人,早朝時也是一副沒有精氣神的樣子。我想父皇的身子肯定是出了問題,瞞著所有人這才拒絕所有人的覲見。”


    李昭瀚察覺出皇帝身體抱恙,此刻是最好的機會。


    “爺,單憑我們的人恐怕這事有難度。”


    冷浮用他們的能力跟李昭瀚分析情勢,本著說服李昭瀚的心。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籠絡大臣。到時候等皇帝一駕崩即使遺照裏不是由李昭瀚繼承皇位,他們也可以明而改之,有那麽多大臣的支持不怕得不到這個皇位。雖說如今形勢有些對他們不利,但也沒多大影響,沒必要犯這個險做出逼宮的事來。


    “如今和韓家的婚事不算數了,這件事還沒有傳出去,等再過些時候保不準最初支持我們的大臣都倒戈相向。到時候我們會變得被動,還不如趁現在那皇位拿到手,如今我還有優勢,有那些大臣的支持我也坐得穩這個位置。”


    李昭瀚等不及了,眼看著如今的形勢越來越對自己不利,他怕自己再不採取任何措施,最開始做的所有努力都會變成泡影。


    “那麽爺想藉助誰的力量?”


    逼宮也是需要武力的,就他們這些親信遠遠不夠。想想宮裏的那些侍衛,怕是沒進到宮內他們就被人侍衛製服了。


    “當初不是有個叫羽凝的將軍嗎?她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是借了我的光,再說了她一個將軍手下也是有兵的,不多也足夠了。”


    “可是爺,此人我們對她一無所知,所有的暗衛去查都沒有帶迴一絲消息,這人仿佛突然出現一樣,我們不該冒這個險啊。”


    李昭瀚擺擺手不以為意地說道:“一片空白的人對我們來說有利有弊,用的好了也是能助我一臂之力的。再說了論往昔多少英雄不都是兵行險招,最後功成名就的嗎。這個險,我是冒定了。”


    其實李昭瀚不冒這個險也沒辦法了,如今他是大勢已去。不在這個時候拚一把可能就一輩子被人壓得死死的,也許就是他的急促導致後來的失敗。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冷浮心裏還是不安,總覺得自家主子這樣做事不妥的。可是他是主子,自己隻有聽從的份,如今也是盡力做好李昭瀚吩咐的事。


    冷浮暗中找上了羽凝,表示要她幫助,並且說了計劃。羽凝暗驚李昭瀚真是膽大包天,麵上顏色絲毫不改。


    “將軍手下可是有兵的吧?”


    冷浮此刻把計劃詳細告知,此刻也隻能藉助羽凝,不然他們如困境之獸毫無作用。


    “哈哈,你說的是什麽話,我一個將軍怎會沒有兵呢?”


    羽凝和冷浮打著哈哈,如今還是先穩住這件事為好,等會再找李景修好好計劃。


    “如今是爺的大事,是將軍表明真心的時候了。想來將軍一定會傾力助之的吧?”


    “你叫爺放心,我的忠心天地可鑑。隻要爺一聲令下,我定鞠躬盡瘁。”


    “好。”


    冷浮得了羽凝這樣的保證,心裏稍微安心一點,做了最後的交代便打道迴府。


    羽凝等人走了之後,連忙偷偷來到李景修的書房。把李昭瀚找她這件事全部告知,靜候李景修的對策。


    “羽凝,你手下是沒有兵的吧?”


    “是的。”


    旁人也許不清楚,但是李景修是知道的,皇帝根本沒把兵給羽凝。隻是旁人下意識地覺得一個將軍是有著兵力的。


    “那麽你就將計就計。”


    羽凝有些蒙圈,將計就計?沒有兵力怎麽個將計就計,再說了那件事可是“逼宮”啊,怎麽能將計就計呢?


    “你聽我說,”李景修看出羽凝臉上的疑惑,細細地為她講來,“如今李昭瀚自己做出逼宮的事來,是他自己挖好墳往裏跳。這對我們來說簡直是天助我也啊,此時不除他更待何時。皇帝給了我兵權,我把這個權利給你,我們到時候裏應外合滅了李昭瀚。”


    聽了李景修的計劃,羽凝的心才放下了點。隻是這事也不簡單,處理的好了可以除掉一直以來最大的勁敵,處理不好極有可能成為階下囚啊。


    李景修握住了羽凝的手,看著她的眼睛鄭重地說道:“放心,會沒事的。”


    羽凝點頭,有了李景修她便什麽都不怕,隻要身邊有他存在未來會怎樣又有什麽好迷茫的呢?


    羽凝拿著李景修給她的令牌離開,李景修在羽凝離開後去找了自己的父親。


    兩父子在書房商量事宜,避開了所有人。如今這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不能告知他薛姝雯,主要是怕她擔心。


    “父親,我想大伯怕是要去了。”


    李景修一直以來都瞞著皇帝已經是病入膏肓的事,連他的父親也不曾告知,此刻才把實情說出來。


    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聽到自己的胞弟即將離世的消息,李承儒也隻是稍微變了一下臉色,便控製住了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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