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這個時候,跟著皇太後一起應付著著宗室的太妃福晉們,還有著勳貴的夫人們跟誥命們。


    於穗歲跟高貴妃這倆人,是能躲就躲,對於這樣的事,那是一點都不想出風頭的。


    高貴妃這麽多年,早就知道皇後的底線在哪裏,皇上寵愛她的時候,她都不敢太過。


    如今更加不會去踩皇後的底線。


    於是就跟於穗歲一起吃吃喝喝,等到說到她們的時候,遙遙的舉起酒杯來,隔空喝一個就算是了。


    宴會散了之後已經是快到半夜了,於穗歲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不過今日她可以一個人獨享龍床,實在可喜可賀。


    誰都是知道,這龍床並不大,一個人睡差不多,多一人實在擠得很。


    這等到初二的時候,於穗歲見著了魏氏的親娘楊佳氏。


    楊佳氏一進來就立刻跪在地上先磕頭,幸好玉露的動作快,沒有真的叫楊佳氏跪下去。


    “娘娘啊,我的兒啊~”楊佳氏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有這樣的造化。


    這喜從天降,她們知道的時候,幾天幾夜都沒有敢合眼,生怕是自己做的夢。


    她們也是做過自己的女兒成為嬪妃,自己家裏跟著雞犬升天的美夢的,可是這真的發生了,還是難以置信。


    這短短的一年不到的時間,她的女兒就成了貴妃,令貴妃,還帶著他們抬旗,有了爵位。


    這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本以為隻事能夠改善生活,如今看這他們,已經顯然是這京城裏的勳貴的一小撮。


    他們也知道,大多數的勳貴、達官貴人們都是看不起他們的,可是他們卻覺得沒有什麽。


    這能比起他們在先帝朝時期受的那些苦,現在的生活那已經是萬分的好了。


    皇上真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皇帝了。


    於穗歲趕快扶起楊佳氏,“額娘,坐下說話。”說著又把手帕給了楊佳氏。


    “你別哭了,先擦擦眼淚,這過年要高興。”


    “高興,高興。我怎麽能不高興呢。我女兒有出息了,又這般的有本事,我高興都來不及的,這是.....。”楊佳氏想了想,“這是喜極而泣。”


    楊佳氏抓住於穗歲的手,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顫音的,她上迴本來是要見著女兒的,可是她不爭氣,這一激動,就沒有睡著覺,第二天起來就高燒。


    這有病了自然不能進宮,免得傳給娘那。


    於穗歲任由楊佳氏拉著自己的手不放,又跟楊佳氏說起自己宮裏的生活。


    楊佳氏聽了,直道:“皇上是好人,你以後伺候皇上一定要盡心竭力。”說著又鬆開於穗歲的手,朝著養心殿的方向,立刻直直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皇上是他們一家的恩人啊,以前他們的生活什麽樣,如今他們的生活什麽樣,楊佳氏自己的心裏是萬分的清楚。


    於穗歲有點沒有想到,著楊佳氏往養心殿方向磕頭,完全的意料之外。


    玉露忙將楊佳氏給扶起來,勸道:“夫人先起來。”這不是因為娘當上了貴妃,這皇上才給魏家抬旗賞賜爵位的,這不是應該先謝娘娘,怎麽先給皇上道謝了。


    楊佳氏起來之後,又拉著於穗歲的手,“你弟弟腦子不清楚,我已經叫人打了他的板子,狠狠的打的,沒有手軟也沒有放水。”德馨年紀小,不懂事。


    但是幾個手板能管什麽事,她做主押著德馨在院子裏狠狠地打了二十個板子。


    前些日子才結痂,如今他說還有些癢。


    於穗歲也沒想到楊佳氏是這個態度,問:“德馨還好吧?”本來以為可能就隻有那幾個手板的,以為叫他長長記性。


    真沒有想到,楊佳氏還會打他。


    “他不過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不礙事的。他年紀小,做事沒有章法,那和親王是皇上的弟弟,這他一個年輕小子,不分輕重的,莽撞得很。”說著楊佳氏又拍拍於穗歲的手,


    “是德馨給你添麻煩了,這以後額娘一定好好的管著他,不叫他給你惹事生非的。”


    女兒好不容易有這樣的出息,家裏也因此受了這樣潑天的富貴,自然是該好好珍惜的,不能出一點差錯。


    於穗歲笑著道:“額娘哪裏的話,他年輕莽撞,這已經吃了教訓,想必以後肯定是不敢的。”這魏德馨挨了打,痛了以後就知道有的事不該做,有得話不該說。


    謹言慎行這個詞,他要記在腦子裏才是有用的。


    乾隆可不是什麽愛屋及烏的人,他現在看著是大方,可哪一天乾隆不想這樣大方了,那收迴去,也是一句話的事。


    “不敢,不敢,他肯定不敢。額娘會瞧著他的,以後若是再有,我親自將他攆出門去。”楊佳氏保證道。


    說著楊佳氏又問起於穗歲在宮裏生活的點點滴滴,“你在宮裏好就好,不用惦記著家裏,家裏現在已經很好了。”


    於穗歲點點頭,又叫人端了楊佳氏喜歡吃的點心茶水過來。兩人又親熱的說了一個上午的話,等走的時候,楊佳氏帶著兩個小宮女,那手上抱的都是於穗歲給魏家的新年禮物。


    送走了楊佳氏之後,於穗歲帶著玉露又馬不停蹄的迴了養心殿裏。


    不過現在養心殿裏,乾隆在見客,於穗歲就直接去了乾隆的三希堂。


    著三希堂裏的寶貝被她薅走了一半,沒想到乾隆又這麽快的補上了。


    那邊高貴妃也在見高夫人。


    高夫人心裏裝著事,跟高貴妃道:“你要不給你阿瑪寫封信,叫你阿瑪鬆口,叫你妹妹迴來吧。”小女兒在江南也待了這麽久了,不知道身體養得怎麽樣了。


    在親戚家裏,總比不上在自己家裏自在,本來以為自己能接受送她去江南一兩年的,如今這才過年,就想把人接迴來。


    高貴妃沒忍住自己的白眼,“額娘,你這是糊塗了!這個時候接她迴來做什麽?她要是還惦記著那韓家的小子,迴來後,你哭都沒有地方哭?”


    前些日子不是說要絕食要求她阿瑪給韓家弄迴來的,如今就要接迴來,這不是方便她當著家裏人的麵絕食。


    高夫人歎息,擔心道:“你也知道你妹妹的脾氣,若是她在親戚家裏鬧,她這身體都沒有養好,若是影響了可怎麽辦?難不成等她以後迴來,找個有兒子的嫁過去,與其這樣還不如就韓家,至少韓家你阿瑪還拿得住。”


    她現在想來,還是後悔送到江南去,這太遠了,見一麵都不容易。


    高貴妃深吸一口氣,她懷疑高夫人的腦子最近被門夾了。


    “額娘,你說阿瑪能拿住韓家,這要是妹妹嫁過去,那就不是阿瑪拿捏韓家了。而是韓家捏著妹妹,拿捏咱們家了。”這韓家打的什麽主意,瞎子也能看明白。


    高夫人:“他敢!你阿瑪是朝中大臣,得皇上看重。你又是皇上的貴妃,他韓家豈敢!”這不可能的。


    高貴妃沒忍住,脾氣一下就上來了,聲音也大了起來,“額娘,你是聽誰說了這話?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這高家是什麽皇親國戚嗎?這阿瑪的位置是太穩了嗎?你要這樣拖著咱們高家給韓家做墊腳石?”


    高夫人被高貴妃這聲音一嚇,這腦子也立刻清醒了一些,弱弱道:“這不是你二嬸說起,說說寄人籬下這吃穿用度都不方便,你妹妹從小嬌生慣養的,這苦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下來。”


    去的江南的親戚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就是上一輩的姻親,這關係都久遠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給小女兒吃排頭。


    高貴妃深深的吸一口氣,解釋道:“額娘,咱們家裏,在族裏是最出息的一支,這去了親戚家裏也是座上賓,你在在這裏擔心什麽,還不如擔心妹妹會不會折騰人家才是。”


    “我這不是擔心嗎,你二嬸說的,叫我害怕。你妹妹你也知道打小就是個喜歡享受的,這道江南,又是個小城,沒有京城這樣返火,我這不是怕她受不了。”高夫人就這麽三個是自己生的,這兩個大的在身邊,都過得不錯。


    小女兒腦子糊塗,做了錯事,可這事一過去,她又忍不住擔心她過得不好。


    高貴妃:“她受不受的了,都要等過兩年將韓家那小子忘幹淨了再迴來!倒是額娘,你少聽二嬸說那些有的沒得,這又不是不一個肚子裏出來的兄弟,阿瑪跟二叔關係都不親近,你跟二嬸說什麽話。”


    聽人串掇,這若是以後出了事,這二叔一家隻會看笑話。


    “你這孩子,怎麽說長輩的!”高夫人拍拍高貴妃的手,“我知道了,你可別在皇上他們這些人麵前說這個,對你印象不好。”女子賢良淑德,她是貴妃,豈能在背後說自己長輩的不是。


    高貴妃忍住自己想要罵人的話,隻道:“額娘自己記住就是,這二嬸你還是少來往。什麽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二嬸又沒有經曆過,她這不過是騙騙你的鬼話。”


    若是高家敗落了,她不是貴妃了,這妹妹去親戚家裏才是有可能過得不好,可現在他們家裏如日中天的,皇上盡管對她的寵愛不複以前,可她還是在後宮裏占據著一席之地。


    如今她跟皇太後的關係走近,又跟令貴妃關係不錯,這在後宮裏,照樣是其他的嬪妃不敢得罪的人。


    高夫人點點頭,又叮囑道:“哎,你在宮裏,我跟你阿瑪也幫不上什麽忙,你的事也要小心一些。我聽說這純妃又有了皇嗣,你也多努努力,爭取也生一個。不拘時阿哥還是公主,你好歹也要有一個孩子。”


    女兒的身體不知道怎麽迴事,也不知道是小時候落下的根子,還是這到了王府裏或者是宮裏才有的,女兒如今都過了三十歲,再不生孩子,以後就越發的不好生了。


    高貴妃對自己不再抱有任何的生育上的期待,以前跟皇後蜜裏調油的時候沒有,如今隻是偶爾,這更不可能有了。


    “我知道的,額娘不用擔心。”一切都 隨緣吧,若是她能僥幸有個孩子,那也是極好的。


    若是沒有,她也認命。


    高夫人跟高貴妃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叫她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保重自己不要惦記家裏。


    高貴妃也一一的應下,送走了高夫人,高貴妃感覺自己很是疲憊。


    春節匆匆的在各種的見麵之中過去。


    皇太後也抽出了空來,見了於穗歲跟高貴妃,又有自己家裏的人過來請安,這索性就湊成了一桌的人,打起了馬吊。


    往日裏經常做陪的高姑姑反而是去了後邊忙碌。


    過來請安的是皇太後的大嫂,這本來過年的時候來過的,如今過來也是因為家裏的孫女。


    “太後娘娘,這還是得麻煩您,家裏兩個適齡的丫頭,一個比一個主意大,這求了免選之後,那家裏提親的人,是一個接一個的。這人多了就挑花了眼,如今還請太後幫忙掌掌眼。”皇太後的大嫂說話也直接。


    她以前不是沒有想過叫兩個孫女進宮的,可是直到有一迴,皇太後叫了她跟令貴妃、高貴妃一起打牌之後,她這個想法就沒有了。


    這令貴妃如高山雪蓮,清塵孤絕;這高貴妃如花中牡丹,國色天香;她那兩個孫女有什麽,幹癟的身材,一般的長相,在這宮裏,還沒有太後身邊的大宮女好看。


    於穗歲原先是走的小白花路線,結果沒想到她這一年養下來,小白花長成了清冷出塵的雪蓮花。


    她直唿自己這樣長相現在走不了小白花路線,隻能走高冷路線。


    可偏偏她又不是能高冷的人。


    皇太後看了眼自己的大嫂,又看了眼自己手裏的牌,“你將人擬好單子,寫上家裏的情況,拿來給我瞧瞧。”這家裏的人不參與選秀,對皇太後來說是一件好事。


    這意味著她不用在家裏跟皇帝之間周旋,也不用擔心家裏不樂意,和皇帝對她有不滿。


    皇太後的大嫂立刻應下,“謝太後恩典,等我迴去仔細選選,再將名單送來給太後過目。”有太後過目肯定是再好不過了。


    皇太後笑著點點頭,準備胡她的第一把牌,結果還沒有推到,就見有小太監跑進來,說是皇上請令貴妃現在立刻去寶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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