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


    出門!四爺都不怎麽帶她出門,真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神,李璟子在房中罵了好幾遍,最後自己氣得頭疼。


    李璟叫了府中的大夫來看,結果叫她少生氣。


    冬雪勸道:“主子,您就放寬心,這還有幾個阿哥呢,主子爺是不能把您忘了的,這段時間過了就好。”她也擔心主子真的出現什麽事,這四爺的心,本來就靠不住,可之前主子真的一門心思,滿心滿眼的都是這個,她說了也聽不進去。


    如今有這個機會,冬雪還是想要讓主子自己想清楚一些。


    李璟也想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四爺以前也說帶她出去,可是每一次都要各種各樣的理由,她一次也沒有跟著四爺一起出去。


    “冬雪,你說,我要是...”


    李璟話還沒有出口,就叫冬雪給捂住了嘴,“我的好主子,您可別想那些有的沒得,這可不是宮裏,咱們府裏可是在福晉手裏,您可別做那不該做的事,福晉逮著了,可不會輕饒,四爺又是尊重福晉的,你這話可是要慎重。”


    可別想那些沒有用的東西,這是府裏,但凡出一點什麽事,不過片刻就傳遍了後院。


    福晉那人又是個較真的,這出了事,必定要查到底,這府裏的人,賣身契都是在福晉手裏,她們可不會幹這會掉腦袋的事。


    李璟哀怨的看著冬雪,“可是...”


    “主子,就別可是了,奴婢之前就跟您說過,這四爺的寵愛不靠譜,隻有孩子是靠譜的,這四爺說的,跟做的有哪一件是對上了的。”冬雪原本是做雜役的宮女,被人罰在雪地裏跪著,是李璟路過救了她。


    她就一門心思的跟著李璟。


    李璟哭了,那種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可是四爺...”


    “主子,別在念著四爺了,您看,四爺跟著舒穆祿格格去玩,一迴都沒有帶過您。”冬雪之前還是願意哄著李璟的,隻是這一迴,突然發現,可以轉變一下思維,萬一成功了呢。


    李璟擺擺手,“算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冬雪見好就收,日子久了主子自己想清楚了,以後就知道了。


    可等到晚上,李璟知道四爺迴來後,那顆死了的心又活了過來。


    此刻於穗歲住著有點漏風的茅草屋,她此刻很想吟一首《茅屋為秋風所歌》,不等八月,她現在這個芳菲四月裏,都能被風給卷掉屋頂。


    祝餘:“哎,格格,你說,四爺怎麽喜歡住這樣的房子。”這是沒苦硬吃。


    四爺都是皇天貴胄了,這種苦吃來做什麽?


    於穗歲:“他不喜歡這樣的房子,他喜歡住這樣房子帶來的名聲。”這不就是天下第一閑人的做派。


    歸隱田園,帶月荷鋤,理想種田生活,這樣可以彰顯一下四爺的與眾不同。


    祝餘:“........”


    “罷了,我們堅持一下,明天就可以去山上住了。”還是那個老爺選的地方好,那裏山清水秀的,簡陋是簡陋,可是那房子比這好多了。


    四爺那邊知道後,嘴角微微上揚,對著蘇培盛就道:“你去庫房裏找一些適合的東西,收拾收拾,給她送去。”


    山中清修,這樣的地方,他怎麽能不去呢。


    蘇培盛:“.......”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主子爺最近的動作都神神叨叨的,他是實在是不理解這個。


    …


    於穗歲搬到了山裏的小院,第一件事就是給她跟祝餘一人來了一顆一個月的辟穀丹。


    這個東西很有必要,她覺得既然不能享受美食,那不如直接不吃。


    祝餘一天都不餓,感覺是自己忙累了,所以沒有了食欲。


    第二天,第三天也這樣。


    她感覺有點奇怪,跑來跟於穗歲說:“格格,我感覺自己好像…好像修煉有點成效了。”她感覺跟之前在懷慶府不一樣,在懷慶府修煉是神清氣爽,可如今到了這裏來,不過幾天,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同。


    可之前也來過這裏,難道是她最近都非常的誠心的緣故?


    於穗歲注視著祝餘:“你是不是有所感悟?”她給祝餘的是真的修煉的功法,隻是這裏的靈氣稀薄到沒有,修煉百年也不見得能入道成功。


    祝餘點頭,“格格,我感覺到任督二脈的氣息越發的寬厚了。”任督二脈原本就是通的,她越練越感覺自己的氣息越來越濃厚。


    感覺到自己的經脈拓寬,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這個感覺是沒有錯的。


    於穗歲:“那很好啊,你再加油,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她隻是給祝餘一顆辟穀丹,竟然能有連鎖反應。


    祝餘看了一眼於穗歲後,問:“格格,你最近修煉怎麽樣?”她擔心格格修煉有沒有進步。


    “挺好的。”於穗歲感覺最近不用強迫自己吃草以後,她心情都好了不少。


    這不用吃素菜之後,她真的覺得神清氣爽。


    …


    “你是說,她們修煉有所成?已經有半月不用食穀?”四爺眼裏藏不住的震驚,這真是天助他。


    底下跪著的人道:“是,奴才在那院子附近安排的人,多番觀察,舒穆祿格格跟她的貼身婢女最近真的不再用食,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或者讀書、寫字。”


    他也難以置信,可是安排的廚娘、仆婦、伺候的丫頭都一直看著,這結果是經過大家一起親眼見證的


    難怪主子說叫他去辦一件大事,這舒穆祿格格當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這世上誰能猜到,一個女人,竟然有這樣的造化。


    四爺激動得現在就想去山中的院子裏找於穗歲,可是他得將這邊都安排好,處理妥當了才能去。


    如今有了這樣的機遇,他根本不需要爭,隻要在恰當的時機,跟皇阿瑪表明自己的能力,到時候,這皇位,舍他其誰。


    四爺在府中,可也是獨宿在前院,後院的格格們都忍不住了。


    武格格跟耿格格又聯合著其他幾個格格,一起去了福晉的萬福閣裏。


    “福晉,四爺這是出了什麽問題?”武格格問的直接,她是真的著急了,她想著自己的年紀,入府也好幾年了,可四爺也就跟她好了一段時間,這後麵就被李側福晉截了過去,之後四爺的寵愛就是淡淡的。


    但這年紀上漲,她就越擔心,後院裏的女人都是人老珠黃,她怕自己以後無依無靠,這趁著年輕,生個孩子,她以後也有了保障。


    四福晉:“不知道,四爺沒說。”四爺有沒有什麽隱疾,她是不知道,不過這段時間,四爺怪怪的,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淩駕在他人身上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耿格格:“福晉,我們也是擔心四爺,他這麽長時間的不入後院來,前院的丫頭前段時間也打發了,這四爺…”


    四爺打發前院的丫頭的時候她們還驚訝了一番,可這段時間,想來又很意外。


    這種不進後院,不跟她們任何一個親近,隻守著舒穆祿格格的樣子,她們很擔心。


    她們不擔心四爺偏寵,隻擔心四爺專房獨寵。


    四福晉打斷:“有什麽去找四爺,別來問我,他身體有沒有什麽,那也不會跟我說”


    她也不想管,好幾年了,她根本不想跟四爺有過多的接觸。


    武格格的臉一瞬間變的失落,“福晉,我們也想去啊,可四爺不見我們啊。”她們難道不想見嗎?


    是根本見不到啊。


    “那我也要沒有辦法,畢竟不是我的事。”四福晉端茶送客。


    她又不是她們跟四爺溝通的傳話人。


    幾人又鬱鬱的從福晉的院子裏出來,大家都知道,福晉這是真的不想管。


    碧璽換了點心上來,“武格格她們也太過了,想要讓您去當這個壞人。”福晉跟四爺的關係本來就不好了,她們還想要四爺跟主子的關係更加惡劣。


    福晉:“不叫我去,她們哪一個人敢去,四爺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從來都是冷著一張臉,裝得心胸寬廣。”實際上是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碧璽:“……”


    “主子可別當著四爺的麵說這樣的話,當心上迴的事。”


    四福晉一點也不怕,大不了再放一迴火,她這一迴一定小心,到處給撒上油,上一迴就是時機沒有選對,冬天油容易凍上。


    要是再有機會,她一定準備齊全。


    碧璽:“福晉,咱們可別想那些有的沒得了,這日子是越過越好,咱們都想一些好的事。”福晉還是惦記著那件事,哎,都是四爺的錯。


    四福晉不想說這事,閉著眼歪在榻上。


    四爺終於是安排好了,算了個日子,出發去山上找於穗歲。


    順便帶上了常安。


    常安坐在馬車的左邊,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是一句話也不想跟四爺說,若是可以,他想叫四爺將他吉光給還迴來。


    隻是他也知道,四爺是不可能還迴來的,尤其是他這個樣子。


    說什麽是同道之人,他看他,沒有一點慧根,有的都是雞鳴狗盜之徒。


    四爺冷臉散發著凍人的氣息,他是真沒有想到這常安這麽不給麵子,不過看在他還有點用的份上,先放他一馬。


    到山中小院時,常安從馬車一躍而下,看著院門口的於穗歲,笑著道:“吉光!阿瑪來看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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