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覺羅氏見過於穗歲後,迴去的時候,心情非常的不錯,又跟遏必隆說,於穗歲入宮後除了在宮裏生活條件沒有府裏好,其餘都好。


    遏必隆眯著眼,問:“她腦子也好了?”


    舒舒覺羅氏一頓,又掐了遏必隆的手臂一下,沒好氣的,“哪有你這樣當阿瑪的,清雅她性子是古怪了些,可你送她進宮,她也就十三歲,心裏肯定害怕,府裏又多嘴多舌的,她一個小格格,能這樣已經不錯了,你還要怎樣!”


    清雅如今已經夠聽話了,若不是巴雅拉氏那邊到處嚼舌根,她能那邊使小性子。


    遏必隆可不信這個女兒腦子能好使,他在收到那封信的時候,心裏就已經得出了結論,她沒有一點腦子。


    “她進了宮,沒腦子,那就是去送死,你有機會,還是多教她一點。”遏必隆說的時候,有一絲後悔,早知道就不這般著急送她進去了。


    舒舒覺羅氏剜他一眼,“你知道還把她往裏推,你這阿瑪也實在狠心。”說著又哭了起來,抱怨道:“你是沒有去過永壽宮,這宮裏看著高大,紅牆碧瓦的,可那屋子,裏麵的擺設還沒有她在家裏時好,難怪她要寫信給你。”


    遏必隆摟著舒舒覺羅氏,由著她哭了一會,等她靜下來後,又聽她說,“你日後多給她些錢,她以前在家裏用的都是一水的上好小葉紫檀家具,可在宮裏,隻能用黃花梨。”


    “知道了。”遏必隆拍拍舒舒覺羅氏的背,他也是沒去過這後宮裏,還以為跟皇上的乾清宮一樣,那都是金絲楠木的,想著皇上的嬪妃怎麽次一等也得是紫檀這些。


    原來她說日子不好,沒錢,是真的日子不好。


    於穗歲給自己的小金庫又添了十萬兩的銀子,遏必隆真有錢,不過也是正常的,鈕祜祿家裏戰功赫赫,這打仗的時候,順便抄幾個富商、貴人的家,那金銀財寶不是哐哐的往自己口袋裏裝。


    日子一天一天的暖和了起來,於穗歲換下厚重的冬裝,穿上了薄薄的春衫。


    鍾粹宮裏的佟格格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於穗歲的後續,跟紮斯瑚裏氏坐在一處說起這事。


    “你信送到了,管昭妃怎麽處理。”紮斯瑚裏格格道,她是真的覺得,這清歡姐姐交代的事已經做了,後邊要怎麽樣,那也是昭妃的事,她們管不著。


    佟格格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可是清歡姐姐以前待她們是極好的,這清歡姐姐去得不明不白的,她們又被皇後困在這鍾粹宮裏,連去找個真相也做不到。


    “隻是,我心裏還是不安,總覺得對不起清歡姐姐。”佟格格握著紮斯瑚裏格格的手,隱隱發抖。


    紮斯瑚裏格格低頭看了一眼交握的雙手,壓低了嗓音,“不安能怎麽樣,咱們現在出了這鍾粹宮,一群人盯著,在這裏也是一群人盯著,我們能做什麽?除了認命還能怎麽樣?”


    皇後壓著她們這些八旗出來的格格們,推出那些包衣選出來的秀女,開始的時候說是教導她們規矩,後來皇上開始翻她們的牌子了,皇後又從內務府裏選了一批包衣秀女出來。


    皇後管著後宮,皇上前朝事又多,她們這些不是這裏有病,就是又來了葵水,長此以往,包衣秀女們又被皇後一推,皇上的精力就那麽點,那裏還能記得多少。


    佟格格眼淚懸在眼眶裏,要落不落的,看著甚是可憐,“隻可恨咱們都進了宮。”她們若是不進宮,在京城裏,挑了門當戶對的人,哪有這樣的事。


    紮斯瑚裏格格心裏悵然,“以後咱們隻管看顧好自己,其餘的事,一概別參與,免得皇後又抓住機會。”皇後這個人,麵上大度寬厚,私底下心狠手辣。


    但凡出身跟她差不多的,她都要壓著,那葉赫那拉格格,不也是跟清歡姐姐一樣,成了這宮中的亡魂。


    佟格格點點頭,將眼淚給憋了迴去。


    太後宮裏的博爾濟吉特氏,吃過早膳之後,照常跟著太後散步,在遊廊上,小聲問:“姐姐,你為什麽不同意我現在搬去鹹福宮?”


    博爾濟吉特氏是太皇太後幼弟滿珠習禮的孫女,跟康熙是表兄妹,可跟太後也是姐妹關係。


    太後神色凝重,“阿爾木,現在宮裏太亂了,你薩仁姐姐怎麽去的,你也猜到一點。”非是她阻攔,是她不想叫自己科爾沁的格格去送死。


    太皇太後跟皇上別苗頭,這宮裏的水更渾了,她能幫著阿爾木一把,便拉一把。


    阿爾木有些糊塗,她來京城的時候,說的是進宮裏給皇上當嬪妃,進來之後,發現還有其他蒙古來的格格,也說是要給皇上當嬪妃。


    不過皇上是天下之主,這嬪妃本來就多,她也就不在意,可太後姐姐直接將她接到了壽康宮裏,不許她搬去鹹福宮。


    “姐姐,你跟太皇太後為什麽不管?”阿爾木覺得太皇太後那般厲害,為什麽不管,這死了這麽多的嬪妃還有孩子,她們一點都不在乎嗎?


    太後憐愛的摸了摸阿爾木的臉,她不太聰明,可不聰明也好,“阿爾木,我是蒙古的女人,皇上不會許一個蒙古的女人管這些事的。”


    太皇太後可以管,可是她覺得皇上的做法傷了她的心,不過若是皇上願意去認錯道歉,太皇太後必定即刻出山,可皇上性格倔強,不願意低頭。


    皇後這人麵上大度,實則氣量狹隘,毫無容人之心。


    宮中出身高的格格,都被皇後壓在鍾粹宮,連大氣都不敢喘。


    皇上並非一無所知,原是皇後生了承祜,如今又懷了一胎,這皇上便揣著明白裝糊塗。


    阿爾木覺得蒙古的女人怎了,她們蒙古女人難不成低人一等,忿忿道:“皇上,還不是靠著我們蒙古的男人打仗,怎麽就看不上我們蒙古的女人。”


    大家都是說好了的,如今到了京城就開始反悔,說話不算話。


    太後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阿爾木,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這樣的事,在皇宮裏是常事,以後你一定要習慣。”


    習慣這裏說話不算話,習慣這裏的勾心鬥角,習慣在這裏裝聾作啞。


    於穗歲倒是很習慣在永壽宮裏裝聾作啞,王姑姑說的事,於穗歲知道後,立刻拋諸腦後。


    康熙難的抽出一天的空,跑來找於穗歲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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