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跟乾隆妖精打架,最後兩敗俱傷。


    乾隆瞧著於穗歲腰上的兩個嫣紅的手指印,於穗歲瞧著乾隆心口的幾道滲血的抓痕,倆人視線膠著,最後還是乾隆認栽。


    “碧玉舒痕膏在哪裏?”罷了,罷了,他一個大男人就不跟她一個小女人計較了。


    有了台階,於穗歲勉為其難的揚著下頜,指了指床邊的櫃子。


    乾隆自己從爬過去,然後從櫃子裏找出碧玉舒痕膏,用力的打開,忿忿的挖出一坨來,小心地塗在於穗歲的腰上,看著那個指印,心裏這才後悔。


    他剛剛太過激動,這掐住腰的手就重了一點。


    於穗歲睨了他一眼,乾隆這個小心眼,還真以為他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在這種時候給她下死手。


    這太不是人了。


    乾隆知道於穗歲心裏不順,語氣也軟和下來,認錯道:“是我的不是,沒有注意力度。”後邊那句,你也不該這樣用力的話,沒有說出去來。


    裝可憐?


    於穗歲可不吃這一套,她可不覺得乾隆是真的會覺得自己錯了,不過是現在喜歡她,所以她做什麽都是可以原諒的,就是短暫的蒙住雙眼,為得不過是換取她的真心。


    見於穗歲不說話,還是沉默,又俯下身,將於穗歲樓在懷裏,溫聲軟語,“是我的不是,你大度一點,原諒我一迴。”果然是唯有女子跟小人難養。


    於穗歲拿喬也就那麽一會,便將頭埋在乾隆的懷裏,原諒了他。


    不原諒就得繼續聽,乾隆這小氣鬼不得念叨一個晚上,她還要睡覺。


    乾隆深知於穗歲的喜好,第二日叫李玉送來了大量的珠寶首飾過來。


    於穗歲起來之後瞧了一眼,就叫人收了起來,她還要忙著去跟太後練習騎馬射箭。


    程姑姑已經習慣了乾隆的大手筆,隻是對於自家娘娘看起來心情欠佳,有點猜測,但不多。


    皇太後組織的打獵,在三天之後。


    於穗歲到了靶場,和鈺已經在了,但是沒有看見皇太後。


    和鈺小步跑過來,“宸娘娘安,瑪嬤今日有事,瑪嬤說宸娘娘自己練就好。”裕貴太妃天不亮就在皇瑪嬤氈包外候著了,也不知道有什麽要緊的事。


    她之前還以為皇瑪嬤跟裕貴太妃關係不錯,畢竟還聽姑姑說過,之前她們是經常在一起打牌的。


    於穗歲笑著迴道:“知道了,謝謝大公主。”沒事,她可以自己練,今天就多進步一點。


    和鈺說完,並沒有立刻離開,她有點不好意思,小聲問道:“宸娘娘,這箭術練習可有什麽訣竅?”她現在也就能射箭,這十發也不一定能中一發。


    等打獵的時候,若還是這個水平,不知道要怎麽丟人,尤其是還要輸給蒙古人,也不知道乾隆見諒會不會生氣。


    她還不想得罪這個新爹。


    於穗歲瞧了一眼大公主,她掛上一個禮貌的微笑,“大公主,這箭術之事我並無訣竅,隻是照著安達說的做。”開什麽玩笑,要跟她說,她這是老酒裝新瓶,老黃瓜刷綠漆。


    和鈺聽了之後,心想果然跟她想得一樣,人家就是天賦異稟,她就是一個普通人。


    笑了笑,跟於穗歲告辭,“是我冒昧了,宸娘娘,我去練箭了。”她還是好好的一步一個腳印的,腳踏實地的,以數量達成質變吧。


    見和鈺走了,於穗歲去了自己平常的站位,叫太監將三十步改成了四十步。


    和鈺在中途休息的時候,瞟了一眼,見於穗歲的靶跟她的靶的距離的差距,好吧,宸貴妃又進步了。


    她今日還是多練幾迴,爭取減少脫靶的可能性。


    高輕鳶今日一早起來就得了紫禁城裏的消息,一口茶給噴了出來,疑惑道:“姑姑,你再說一遍?”她聽錯了吧,這皇後亂點鴛鴦譜了?


    她妹妹跟和親王?


    這倆人?


    那可有得好戲看了!


    高輕鳶覺得很是荒謬,她妹妹嫁給和親王,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說和親王不配,還是她妹妹不配。


    姑姑認真且嚴肅的重複了一遍,“娘娘,皇後娘娘的懿旨已下,府中夫人也遣人送了信來。”說著又將剛剛福利管家送來的信呈給高輕鳶。


    高輕鳶拿著手帕擦了擦嘴角,不情不願的接過這封信,拆開一看,果不其然,是叫她給妹妹做臉,多賞賜一些宮裏的東西,若是可以,讓她求皇上也給賞賜一點東西,不拘是什麽。


    還說,既然她沒有再進宮,這之前的事也自然就這樣掀過,她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姐,這姐妹之間,哪裏有什麽生死大仇的,這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高輕鳶扶著額頭,問:“皇上太後那邊可是知道了?”


    姑姑:“聽聞裕貴太妃寅時一刻就在皇太後那邊候著了,皇上那邊,奴婢們就沒敢去打聽。”這不是在宮裏,或者圓明園裏,那人多,不顯眼,可這是在外邊,多一個人,立刻就能看出來。


    太後都知道了,那皇上肯定是知道的,高輕鳶心裏琢磨著,這皇後亂點鴛鴦譜,點得和親王以後怕是要比上一輩子還要瘋了。


    說起來,這一輩子,她迴來之初就跟的父親去過信,結果收到的是,她一個女子,還是出嫁之女,不要管高家之事,尤其是男人的事,她一個女子,哪裏懂男人的事,尤其是朝堂之事。


    既然這樣,高輕鳶也就不再說了,反正他們的結局,大抵是跟上一輩子一樣。


    想著皇上,當年的老師張廷玉,最後的結局,那高家那樣的結果,也是他們自己找的。


    姑姑見高輕鳶不言不語,詢問道:“娘娘可有什麽章程?”這高家三小姐之事,這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姐妹,真有隔閡,那也該私下裏來,這如今涉及到皇後,那是要一致的。


    高輕鳶諷刺的笑了一聲,章程?給她做嫁衣,她又不是什麽傻子,她正準備趁人之危,哪裏會想著給高家再做臉麵。


    皇上可不是一個看後妃家世寵愛嬪妃的人。


    那樣的皇帝不是大臣手裏的傀儡嗎?


    皇上是那樣的人嗎?


    “皇後娘娘懿旨已下,她一個側福晉難不成還想越過嫡福晉去?”怎麽叫她多賞賜一點東西,好做嫁妝,又想要皇上給賞賜一點,這不是為了在和親王後院抬高身價。


    以後好跟嫡福晉吳庫紮氏好平起平坐,最好她這個姐姐能夠將吳庫紮氏給順道解決了,叫她做一個幹淨清白的繼福晉。


    如果要是可以,再順道求了皇上,等她那個好妹妹生了兒子,給他求一個世子之位。


    可她憑什麽要配合她們。


    又憑什麽要事事順著她們的意思。


    當初既然已經做了決定,現在後悔,那她的那些傷害就能過去?


    過不去的,她就是記得,上輩子是這輩子還是,她都是父母親人眼裏的工具人,有事的時候想去,沒事的時候從來記不起。


    幾歲就被父親她們送到王府當使女,可即便是包衣奴才出身,內務府那邊也是十二三歲開始選。


    哪有六七歲就往王府裏送,說什麽先帝跟敦肅年貴妃失了女兒,她去討好慰藉。


    現在想來不過是托詞,她一個包衣的女兒,如何去慰藉敦肅皇貴妃的失女之痛,人年家有的是女兒。


    她算是那根蔥!


    當年一葉障目,還對他們有所期待,如今想來全都是笑話。


    姑姑愣了一下,一秒就明白了,娘娘還是記恨娘家,可她不會勸說娘娘,她這是在娘娘身邊伺候,這要分清楚自己是誰得的人。


    高家的事,她一個奴才不需要插手,她隻要伺候好娘娘,這以後前途自然是少不了。


    何必去多此一舉,惹娘娘心煩。


    “那奴婢去打發了府裏的人。”姑姑道。


    高輕鳶點點頭,然後將信遞給了姑姑,輕聲道:“燒了吧。”這一世就當自己沒有父母親緣,父親以為她是靠著高家,才能得了這樣的高位。


    可高家是什麽,不過是一個包衣奴才,即便現在抬了旗,真是因為父親辦事得了皇上青眼,她隻能說,父親自視過高了。


    他在皇上的眼裏,不過是一個得用的奴才。


    不是他心裏幻想的嶽父泰山。


    皇上的親嶽父可是每日朝堂時都要向皇上下跪的。


    姑姑接過來,然後去了後邊氈包的茶房,見著這封信燒成灰燼之後,她才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然後將高輕鳶的意思告訴了高家來的管家。


    他白著臉,然後一步三迴頭的離開了,這貴妃娘娘為何這般不近人情,即便是曾經三小姐做錯了事,可事情未成,三小姐也受了苦遭了罪,如今有了一個好去處,為何不能大度一點,以此彰顯貴妃娘娘的儀度。


    何況三小姐年紀小人又天真,這事揭過不好嗎?


    貴妃娘娘是不想要這娘家了嗎?


    姑姑瞧著那管家的神色,心裏啐了一口,剛剛那個什麽眼神,她如今看著,覺得娘娘的做法才是正確的。


    當初娘娘才幾歲,就進了王府做使女,若不是皇上喜歡,將她放到身邊,這娘娘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


    六七歲的女娃,進了府,甭管之前是什麽,那就是奴才,可幾歲的孩子,能做什麽,不被欺負就好了。


    如今這個前程,大多都是皇上給的。


    -


    皇太後那邊,請了裕貴太妃進來後,想著剛剛姑姑說給她的消息,這皇後啊,她都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如今是越發的隨心所欲了,幸好這迴不是什麽大事,若真的是涉及到了前朝,這皇上那一關就過不了。


    裕貴太妃心裏煎熬,這高家的三姑娘給弘晝做側福晉,她可是高貴妃的親妹妹,這之前兩姐妹鬧得多僵,她們這些在宮裏的人都有耳聞,可如今她若是嫁進府裏。


    裕貴太妃不敢想,這弘晝以後的日子要有多難熬。


    若是換了高家的旁枝,也無甚大事,可是這高三小姐是皇上現在看重的高斌的女兒,這欲加之罪,真的就是百口莫辯了。


    這麽好的把柄皇上那裏是不會放過的。


    他就想要逼迫他們母子,瞧不得他們過得好。


    “求娘娘看在我們之前幾十年的情分上,收迴成命。”裕貴太妃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她們一家的日子已經很難過了,皇上並沒有真的放下,他們都是夾著尾巴過日子。


    已經賠上了一個和婉,府裏還有幾個孫兒,他們以後都還要在皇上手裏做事。


    一個高三小姐就能叫他們的隱忍直接化為烏有。


    日後說起、你說你沒有心思,這嫡福晉、側福晉都是出身高門或重臣,你真沒有意思?


    還是不過是誆騙他這個皇上。


    這話都是裕貴太妃能想到的。


    皇太後忙道:“快將你們太妃扶起來!”她也是覺得皇後無狀,可是這皇後的懿旨已經下了,這也不能更改,她到底是生了永璉的,皇上那裏也不會真的為著這個駁了迴去。


    永璉也不知道還能為皇後擋幾次災禍了。


    裕貴太妃掙脫開來,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求太後看在我們從前的情分上,免了這樁婚事。弘晝跟吳庫紮氏兩心相投,吳庫紮氏又生了幾個孩子,這若是再娶了高家的姑娘,也是對不起人家姑娘。”


    她不能起來啊,這弘晝不能娶啊。他的前途,孫子的前途,都還在皇上的手裏啊。


    哀戚的聲音,皇太後聽著也覺得有兩分難受,可是皇後即便是亂點的,這事已經定下了,自然是不會更改的。


    “扶你主子起來吧。”皇太後瞧了眼裕貴太妃的姑姑,又道:“我知道弘晝他們夫妻恩愛,可這高家的姑娘也不是三歲的小孩,不需要他們每日去哄,她之後進門了,也就是個側福晉,怎麽也不會越過吳庫紮氏去。何況,又不是要弘晝一定要跟她情深意重,不過是府裏多了一個吃飯的人,難不成一雙筷子,和親王府裏都添不起?”


    皇太後是不會撤迴皇後的懿旨的,皇上也不會,甭管皇後之前是怎麽想的,可這事若是朝令夕改,這對皇家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而且這事怕是在京城已經成了大家茶餘飯後討論的對象,這個時候她出去將這婚事退了,他們母子倆人是滿意了,可皇後呢?


    她是皇上的妻子,這也是在給皇上的臉上難堪。


    折了皇後的顏麵是小,可連帶著折了皇上的顏麵才是大事。


    姑姑在皇太後的那個眼神下,不得不將裕貴太妃扶起來,心裏難受,可什麽也不能說。


    太後終究是變了,跟之前的熹貴妃時期,簡直是判若兩人。


    裕貴太妃聽明白了,可心更冷了,皇太後,皇太後,她是不肯幫一點忙的。


    就一句話的事,她本來也沒有多喜歡皇後這個兒媳,整日整日的帶著那個宸貴妃,也不見提起一句皇後,如今倒是站在皇後一邊了。


    不過是不想叫他們好過。


    也對,他們母子二人,哪裏會是什麽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人,是她糊塗了,是她想得太好了,以為她們之間有著幾十年相伴的情誼,終究是她會錯意了。


    見著裕貴太妃落寞的樣子,皇太後心裏歎了一口氣,“弘晝若是不喜歡她,日後進府了,隻要麵上過得去,不鬧出人命就好。”高三小姐是個有野心的,她之前就是被高貴妃給按了下去,可吳庫紮氏非要橫插一腳,壞了她的事。


    “你日後還是多教教吳庫紮氏。”多說了這句話,也不知道裕貴太妃能不能聽進去,這高家的事本就是她先出手,如今得了這個結果,還是她去皇後麵前挑撥離間的結果。


    害人害己。


    再加上高輕鳶的氣沒有出完,這之後,恐怕還有得糾纏。


    裕貴太妃木偶一般,機械的點了點頭,跟皇太後跪安。


    說什麽吳庫紮氏,不過是推辭罷了。


    她是妄圖討好皇後,可為得不也是王府,隻是她錯算了人心,皇後即便不得皇上太後的心,可還是要跟他們站在一邊。


    皇上還記不記得他小時候是在她這個太妃膝下長大的啊。


    若真是有良心,就不該忘恩負義。


    人走了之後,太後身邊的姑姑才道:“皇上剛剛叫人過來傳話,說是就照著皇後的意思辦。”幸好娘娘沒有同意,不然這母子二人還有的說。


    皇太後喝了兩口茶,意味不明的瞧著裕貴太妃出去的方向,她心裏是越發的怨恨他們母子了。


    可若是換成她們母子,現在她跟皇上的下場未必會比現在好。


    皇權之下,哪裏剩多少真情實意。


    一切不過是由位置決定的,皇權是絕不許任何覬覦的,她還是個隻能靠著兒子獲得一部分權力的人,哪裏會跟皇上唱反調。


    皇上不允許的事,她是絕對不能去做到,不然鈕祜祿家族裏難不成沒有適齡秀女,可皇上沒有那個意思,她就要將族裏的人全部都按住了。


    她不過也是在皇上手裏討飯吃,做不得真正的主。


    皇宮從來都隻有一個主人。


    況且天家曆來是如此:父子不是父子,母子不是母子,夫妻不是夫妻。


    要在這宮裏活得好,腦子就要清醒,還有就是真正的能夠克製,若是逾越雷池一步,那便是日暮窮途。


    她隻想平安健康的走到生命的終點,不想橫生枝節,再出波瀾。


    “去看看和鈺那丫頭練得如何了?”皇太後道,扶著姑姑的手,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之後,又轉身迴去,“還是去跟佛祖上一炷香。”


    皇太後心裏難受,她成了皇太後之後,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她的命運依舊還是在別人的手中。


    以前是先帝,現在是兒子。


    都是別人,不是她自己。


    姑姑動作輕柔,她想著剛剛的話,皇上叫了李玉來傳話,可又說了一句,要等皇太後跟裕貴太妃說完之後再說。


    皇上這樣說,還是怕皇太後為裕貴太妃他們母子二人出頭。


    當年府裏先皇後能自己養自己的孩子,齊太妃也能養自己的孩子,後來的年貴妃也能養自己的孩子,唯有她們娘娘跟裕貴太妃二人要易子而養。


    先皇後還曾勸過先帝,可是先帝是個固執己見的人,又信神道之學,不僅沒有同意,還責罵了先皇後。


    現在,她們娘娘跟皇上明明是可以是真正的無嫌隙的母子,可是那幾年,終究還是留下了痕跡。


    乾隆那邊也是見了和親王,隻是和親王沒有跟裕貴太妃一樣,請求乾隆推了這門賜婚,他跪著道:“皇上,我與吳庫紮氏年少結縭,夫妻感情甚篤,又有四子一女,這高氏我怕是要辜負了。”


    那高家的女兒,誰想要娶,不過是個他皇兄看不上不要的女人。


    乾隆心裏嗤笑,伉儷情深,這弘晝確實跟吳庫紮氏情深意重,那側福晉肚子裏的孩子能一個一個的死去,他都能視而不見,任由吳庫紮氏去處理。


    他這般包容,若不是感情深厚,他都找不出理由來。


    “我知道你們夫妻二人如漆似膠,那高氏也是貴妃的親妹妹,麵上還是要過得去的。”乾隆這話說的平淡。


    可在和親王的耳朵裏就不是這個意思了,他是在警告他,這高氏是高貴妃的妹妹,不是什麽他可以任意處理的女人。


    和親王的心沉了又沉,吳庫紮氏當初何苦惹了高貴妃不悅,如今事過境遷,本該早就忘了的事,可皇上還是要特意提出來,就是想要告訴他,高貴妃要高氏過什麽樣的日子,他就該照做。


    他哪裏能知道,這高貴妃是真的要自己的妹妹一輩子不好過,還是就是在氣頭上,想要發泄一下,他若是拿捏不住分寸,這過了,那高貴妃就該拿他開刀了。


    皇上如今真的手段是越發的叫人難受了。


    乾隆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他就是怕高輕鳶萬一當初就是拈酸吃醋,一氣之下的決定,如今這高氏嫁給和親王,這一事就揭過,所以叮囑了這麽一句。


    和親王是垂頭喪氣的出來,想著自己的額娘,還是忍住自己的情緒去了裕貴太妃的住處。


    高輕鳶那邊帶著姑姑往乾隆這裏來了,她已經想好自己要做點什麽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我在清朝當寵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Oofy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Oofy並收藏快穿:我在清朝當寵妃最新章節